孟千洋越來越不了母親的無理取鬧。
他和姜婷婷早就離婚了,還去擾人家做什麼?
就算是有暖暖在,也不該大年初一就去胡鬧。
他嘆了一聲道:“媽,你能不能消停點,在家好好過個年,這樣,我和夢夢也能安安生生睡個懶覺,姜婷婷也能帶著暖暖好好過年。”
他真是佩服母親,一個人能攪的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剛剛被親孫嫌棄了,現在又被親兒子訓斥,史佩玲心酸難。
大過年的,辛辛苦苦的來回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能擺當前的困境,將來有好生活嗎?
985大學畢業的,沒有一份像樣的工作,整天送外賣,說起來不丟人嗎?
兩行熱淚忍不住流下,說道:“孟千洋,你但凡聽我一句勸,現在也不會送外賣,我供你讀那麼多年的書,就是讓你送外賣的嗎?”
史佩玲雖然心酸的流淚,但孟千洋一點要安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說道:“我送外賣怎麼了?不不搶,憑自己的力氣掙錢,現在有多名牌大學的畢業生都在送外賣,甚至有很多是碩士生,博士生,我們誰都沒有看不起誰,你傷心什麼?”
“你糊涂啊!”史佩玲大聲的說道,“你要是聽我的,跟姜婷婷復婚,現在還用送外賣嗎?你一條船隨便給你一份工作一個月也得好幾十萬,坐辦公室多好,風刮不到,雨淋不到,工資還高,你咋就那麼傻呢?”
想到以前的工作,孟千洋意難平,誰不想坐在辦公室工作?誰不能輕輕松松的賺很多錢?
以前他有這樣的機會。
自從和姜婷婷離婚后,他就失去了這樣的機會,或者說他在自己的行業里社死了。
他一直懷疑是陸一宸做的手腳,但姜婷婷死活不承認。
是啊,他不過是一位打工仔,怎麼可能斗過陸氏集團?
在南江市,陸家是金字塔尖上的人,而他不過是最低端的乞食者罷了。
但這一切不都是母親造的嗎?
事到如今,還說沒有聽的話。
孟千洋實在忍不下去了,說道:“當初,不是你讓我離婚的嗎?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嗎?”
史佩玲:“……”
像是被魚刺卡住了嚨,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別說兒子埋怨,其實自己都后悔的不得了。
不過,怎麼會知道姜婷婷的妹妹會找個南江市的首富,要是早點知道,肯定不會讓兒子和離婚,就算是把姜婷婷供起來,都愿意。
可世上沒有后悔藥,就算是后悔死也是白搭。
也委屈的不要不要的,說道:“我哪兒知道妹妹那麼風,找了南江城首富,要是知道,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們離婚,更不可能讓你找一個好吃懶做的婆娘。”
孟千洋:“……”
他小聲的說道:“媽,你可別說了,大過年的,要是讓夢夢聽到了,你們準吵架。”
史佩玲毫不畏懼,說道:“吵架就吵架,誰怕誰啊,不愿意過就趕離婚。”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