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聞羨跟溫寧代完,匆匆離開了。
溫寧打算靠在墻上緩緩的時候,一扭頭,就看到霍崢站在不遠。
似笑非笑看著。
溫寧當作沒看到,抬起有些沉的步子,往溫仁德的病房方向走去。
“不解釋一下嗎?”霍崢在要繞開自己的時候,沉聲質問。
“我媽當時也是太著急,才說我們結婚的事,但我已經解釋了。”溫寧垂下眼簾,素白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自嘲。
結婚三年,他都不愿意公布。
原本覺得結婚是兩家的事,確實不用跟個大喇叭一樣,四張揚。
可現在覺得,霍崢不想公布是有可循的。
他要在自己的白月面前,保持單人設。
“還有呢?”霍崢要的解釋本不是這個。
他分明告誡過,不要跟裴聞羨走太近。
可還事事都找他?
當他死的不?!
溫寧抬眸看向,眼神略顯疲憊,“霍崢,我今天還有很多事,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我保證,我家的債務不會連累到你。”
“不會連累到我……呵。”他冷笑。
催債的已經打了很多電話給他。
溫寧看他滿臉嘲諷的模樣,忍不住問,“難道你已經收到催債的信息?”
霍崢不知可否。
溫寧心涌起愧疚,繼而想到他即使知道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慶幸自己沒有找他,不然只會讓他更加看不起。
“對不起。”低聲道。
霍崢心無端涌起煩躁,“我早跟你說了,當好你的霍太太,就沒有那麼多麻煩,你為什麼不聽?”
“怎麼當好?我要十萬還要跟你申請,還要被你一次次辱,你告訴我,我該怎麼當你心中的霍太太?”
溫寧一臉迷茫地問。
三年了,都沒當好。
現在要離婚他也不讓,連自己都不知道,霍崢到底想怎麼樣!
“溫寧,我可以給你花一百萬,一千萬,甚至一個億,但是你往家里拿,不行。”霍崢冷冰冰說完,打算離開。
溫寧的臉刷的變得越發蒼白。
咬著,不讓自己顯得那麼狼狽。
霍崢走出兩步,又加了一句,“溫寧,我是你的丈夫,但如果你父母打著我的名號招搖撞騙,我不會輕饒。”
今天醫院的流言,他還是在意了。
溫寧等他離開裁麻木地走向病房。
“寧寧……我剛才看到了霍崢,你去跟他說說啊!”溫母一見到,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紅著眼睛說。
溫寧回自己的手,冷著臉道,“他明確說了,這個債務不會幫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溫母當即斥責起來,“他可是我們的婿,自己的岳丈在醫院躺著,他居然一點忙也不幫。”
聽著的指責,溫寧懶得理會。
溫母見自己說了半天,都沒反應,忍不住生氣道,“跟你說話呢!”
“你有本事對外面的人說他是你的婿,怎麼沒本事自己去要錢?”溫寧眉宇間帶著煩躁。
溫母聽到這麼說,又哭了起來。
溫寧扭就出去了。
下午醫院下班,溫寧剛出醫院,裴聞羨開著車就在門口等著了。
“你準備好了嗎?”他從車里出來,順手打開了后車門。
溫寧點頭,“那上車走吧。”
正要進去,宋至的聲音響起,“溫小姐,霍總說找你有事。”
“有什麼事等我忙完再說。”溫寧扶著車門,扭頭對站在不遠的宋至說。
宋至態度略顯強,“霍總讓我務必把你帶去,你別為難我。”
裴聞羨見他們僵持不下,只得開口道,“沒事,你先去辦你的事,改天再說。”
溫寧現在急著用錢,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
上了車,看向略顯詫異的宋至,“跟霍總說,下次約我,早點,別臨時告訴我。”
他以為自己是誰,必須隨隨到?
車子開出好遠,裴聞羨才忍不住問,“你跟……霍崢真的結婚了?”
正準備手機里資料的溫寧,手上作一頓,“遲早離婚的。”
裴聞羨嘆息一聲,“沒想到再見,你真的結婚了。”
“到了年齡自然會結,家里也催。”溫寧語氣隨意。
裴聞羨沒再多言。
溫家什麼家境,霍崢又是什麼出,他清楚得很。而且每次溫寧見到霍崢,那別扭的,讓他也知道,這段婚姻,或許本不順利。
只是這些猜測,始終都只能埋在心中。
到了應聘家教的小區,裴聞羨的車開慢了一些。
直到停在一家漂亮的別墅前,他才道,“到了。”
溫寧跟著他一起下車,不自覺有些張,“對方脾氣怎麼樣呢?”
“現在問不覺得遲了嗎?”裴聞羨失笑,眼眸里含著不易察覺的寵溺。
溫寧有些急,“你說一下吧,我也做好準備。”
“是我的同班同學,會很照顧你的,放心。”裴聞羨微笑著說。
溫寧很羨慕他居然還跟同學關系這麼好。
結婚后,幾乎沒出現在同學群里。
沒兩年,就離他們圈子徹底遠去了。
現在同學們聚餐,也不找了。
“走吧。”裴聞羨的手虛虛放在的肩膀上。
跟著他進到對方家里的客廳里,溫寧張到了極點。
不一會兒,二樓走下穿著高定家居服的人,還牽著個臉臭得不行的小姑娘。
“我有準備舞鞋,是嶄新的,就讓先跳一段吧。”人一下來,臉上帶著些許冷淡地說。
溫寧發現,裴聞羨是個子冷清的人,好像自己的朋友也是這樣。
“有點忙,所以……我們直接把正事辦了。”裴聞羨溫聲跟溫寧解釋。
“好,我能明白的。”溫寧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舞鞋,走到一邊坐下來,換鞋。
人看著溫寧,再看看裴聞羨,眼眸帶著意味深長。
裴聞羨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別開視線。
他的耳的紅,迅速蔓延到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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