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助理?你怎麼會在這兒!”金彭失聲驚。
孫金和一聽這稱呼,再瞇起眼仔細一打量對方的長相,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鄒言邊那個牙尖利的小人兒。”
說著,手接過工人搶來的手機,點開看了看,臉沉:“上次就用錄音來威脅我,這次又被你拍到,真厲害啊你。”
姜海抿著不說話。
這種況下,說什麼都沒用,不如靜觀其變。
旁邊的金彭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小人?姜助理,你居然跟蹤我?”
“廢話!”孫金和不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言鑫上下沒幾個好拉攏策反的,他才不會找這麼個腦袋遲鈍的蠢貨!
“讓你小心點,注意點,現在好啦!”煩躁的拉了下頭發,孫金和看向六神無主的張董,嘆了口氣,“趕先讓你的人去附近搜一搜,看看這的有沒有同伙。”
“啊,好,好,孫律師,你可千萬一定要幫我擺平啊。”
很快,搜查的人回來匯報:“找到的車了,就在南邊的樹林子里,地上只有一個人的腳印,周圍也沒有其他痕跡。”
聞言,在場的幾個人稍稍松了口氣。
一個人,還是個人,那便好辦多了。
張董出支票夾,唰唰唰寫下一串數字,撕下來甩了甩:“你不過是個打工的,他們大律師是輸是贏,賺多錢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你拼死拼活也拿不到他們的十分之一,但今天你走運了,只要你不為難我,閉,這錢便是你的。”
姜海盯著那張紙,正想著要不要假裝同意好,卻聽孫金和話道:“張董,你可別把當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這人聰明得很,最好聽我的,走雙重保險。”
“孫律師的意思是?”
孫金和又點上一支煙,吐了個煙圈,斜著眼滿臉笑:“拍完照,再給錢,萬無一失。”
“……卑鄙。”
如果眼神能變利刃,恨不得在那上面上幾十百個窟窿。
“來來來,待會兒從這邊拍,這邊線好,拍得更清楚。”
兩個工人架住姜海綁在椅子上,金彭舉著手機巍巍,他一會兒看看被塞住眼中含淚的人,一會兒看向正在指揮的孫金和,猶猶豫豫地開口道:“孫律,我們這樣做,好像有點過了啊,要不你讓我跟好好說說……”
“說個屁!你自己干這行的你不清楚?口頭承諾就等于放屁!你現在覺得可憐?那回頭等你被抓進去了,蹲在大牢里面,誰來可憐你?想想你老婆和孩子,想想你欠下的那一屁賭債!你要是進去了,那錢可就落到他們頭上了,到時候是賣你兒子還是讓你老婆去賣啊?”
金彭抖了下,垂下頭去,有點不敢去看姜海的眼睛。
“再說了,我們這已經算是手下留。”孫金和提了提腰帶,與張董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只拍照,不干別的,但要是姜小姐你不配合,那就對不住了喲~開始吧!”
姜海今天穿的也是一套裝,羊呢外套下來后,出里面淺的薄。
下擺收進直筒窄里,顯得某些地方格外有料,而腰肢又特別細。
所有男人的眼睛都不由地看直了,只是拍拍照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
反正是為了拿個把柄好封口,做不做得更過分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
“嗚嗚……”
姜海竭力蹬著,想要站起來,人到了這種時候,呼救已經是本能,可惜對方早有先見之明,眼下的連都不出來。
其實出來也沒用,這地方偏僻得很,剛剛來的時候,四周全是農田,天這麼晚了,本不可能有人。
隨著急促地呼吸,的弧度也在隨之起伏,孫金和瞇著雙三角眼,眨也不眨地盯著,連聲催促道:“掉拍,快點,快啊!”
金彭一手舉著手機,一手向下擺,他咽了咽唾,道:“對不起了,姜小姐。”
“不……嗚……”
姜海死死瞪著對方,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忽然,覺到手腕上一輕,接著被人猛推了一把。
“小姜快跑!”
顧不上回頭,立刻埋頭往外沖去。
“艸,快攔住!”
姜海已經很努力地在跑了,連頭都泛起了腥甜味,可沒半幾步,還是被一把薅住半長的頭發。
“我讓你跑!”
孫金和沖過來,揪住領口,往兩邊用力一扯。
嘶啦——
咚!
服堪堪撕到鎖骨的位置,一個什麼東西飛了過來,直中孫金和的腦門。
“嗷!”
殺豬般的慘聲沒持續多久,很快就消失在了迎面揮來的拳頭里。
一下,二下,三下……
每一拳都準落在最疼的地方。
骨骼錯位,模糊。
絕對制的單向毆打,干脆利落,沒有半點廢話。
眾人都看呆了,甚至忘了上去幫忙,一個個跟木樁似的杵在原地,眼睜睜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將孫金和揍得奄奄一息之后,慢慢地站起。
大家不約而同地往后退一步,抓著姜海的工人也本能地松開了手。
姜海跌坐在地上,由于奔跑和掙扎,還有斷斷續續地著氣,抬起頭,模糊的視線漸漸出現一道高大的影。
鄒言面無表,左臉頰有一道痕,右眼眼尾也綴著兩滴鮮紅,淚痣似的。
他大步走近,下大將整個罩住,然后打橫抱了起來。
姜海恍恍惚惚地,忍不住出手,輕了下臉頰上的痕。
是別人的,沒傷。
松了口氣,蜷起的手指悄悄搭在男人肩上,忽然想起什麼,忙道:“手機!我的手機里面有——”
狹長的眸子垂落,淡淡一個眼神,差點咬到舌尖。
識趣地咽下后半句話,雙眼仍直勾勾盯著不遠的地上。
取證的代價有點大,不能白干。
鄒言閉了下眼,看向迎面走進來的茍子鑫:“報警,記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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