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親手燒,就怕你不敢吃。”
鄒言轉過頭,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靜靜地對視著,忽然有點想哭。
撇開眼,抹了下眼尾,聽到腳步聲接近。
姜海仰起頭,在詫異的目中,男人下圍丟到一旁,然后整理起襯衫的領和袖扣。
期間,薄微微抿著,似乎有些張。
整理完畢后,從口袋里出個什麼東西握在手心,接著單膝一彎,跪了下去。
睜大眼,下意識明白了什麼。
雖然他們之間,其實已經與夫妻無異。
但對于這一刻,依然充滿了期待和欣喜。
沒有浮夸的布置,也沒有起哄和喧鬧,只有他們兩個人,以及滿屋子的溫馨。
小盒子打開,里面那顆鉆石倒是大得嚇人。
鄒言結滾了滾,啞聲道:“十分抱歉,我沒法給你千億的家產,也沒法許你董事長夫人的頭銜了,但我保證,往后我的一切,包括我這個人,都完完全全屬于你,所以姜海士,能不能請求你,嫁給我?”
眼淚原本還只是在眼眶里打轉,聽完這句話后,立刻無法抑制的涌了出來。
姜海一手捂住,一手巍巍地了過去。
顯然,戴戒指的人也很激。
兩只在一起手,都在發抖。
對準了半天,才套了進去。
鄒言微紅著眼眶站起,將人擁懷里,輕著長發:“好了,不哭了,幸虧沒有別人在,要是被你那些親朋好友們看到,又要以為我在欺負你了……”
“嗚……”人泣道,“你本來就是……就是在欺負我,下午剛宣布那麼大的事,我還沒能完全消化,你就又……我等了你那麼久,你都沒想著求婚……偏偏放在今晚,還這麼……這麼突然,我妝都沒補……”
他無奈失笑,決定坦然。
“抱歉,讓你等這麼久,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娶你了,但是,我不想以鄒璟言的份,跟你在一起。”
“我厭惡鄒家的一切,那個虛偽的、骯臟的地方,我恨不得連姓氏都更改掉,可惜,溫這個姓,同樣令我到惡心。”
“在解決掉所有潛在威脅之前,我只能選擇把你藏起來,雖然這種方式,會令人誤解,無法讓你接,對不起……”
姜海哽咽著,拼命搖頭。
他俯下,抬起的臉,用覆著薄繭的拇指,去淚水,留下淡淡地紅痕。
“鄒云雁對你還不錯,所以我把爛攤子收拾干凈了,然后送給了,以后也算是不再相欠了。”
“不過當然,最后我要鄭重地問你一句,你是鄒璟言多一點,還是鄒言?如果……唔。”
姜海撲了過去,狠狠地吻住薄,末了含淚笑道:“笨蛋!我的是你!”
無論是當年那個清俊的年,還是晴不定、冷漠無常的鄒律師,亦或是矜貴的鄒二。
已經全部接了。
只要這個人是他,無論什麼,什麼份,都可以。
尊重對方的決定,并且無條件支持,何況……
“你這麼做,真不是為了我嗎?其實我也不是不能接你的忙碌和聚離多,房間里有書也沒什麼的,那都是正常的工作需求,事實上,我本來也打算招個男助理——”
被咬了下,吃痛低呼,水汪汪的圓眸里浮起委屈和譴責。
鄒言閉了閉眼:“還敢刺激我,這一個月沒怎麼找你,又好了傷疤忘了疼了?來,先吃飯。”
被牽著來到餐桌旁坐下,姜海了瓣:“我說的是實話啊,那個……你還沒回答我。”
一塊裹滿醬的魚放進碗里,他敲了敲碗沿,認真道:“不全是,不騙你,比起執行董事這個職位,我更喜歡做一名律師。”
“那就好!”人開心了起來,這才發覺肚子早就得咕咕,于是開始埋頭飯。
“好吃嗎?”
“好吃!”
“嗯,那就多吃點。”
“不用給我夾啦,我已經差不多飽了……嗝,你自己也吃吧。”
鄒言一手托腮,一手幫忙夾菜,角始終噙著一笑意。
“不急,你吃飽了,才到我。”
“……?”
凌晨一點多,疲憊不堪的人終于被放過,昏昏睡去。
鄒言打開床頭燈,讓那束明亮照在彼此握的手上,兩枚戒指相輝映。
咔嚓。
長指微,把照片發到幾個常年不用的社平臺上。
配文:【未婚妻@姜律師】
然后,關機。
出鄒氏家主的位置,外加宣。
邊能同時知道這兩件事的人不多,但也足夠引起軒然大波。
這一夜,外面炸翻了天。
屋,相擁的二人,頸好眠。
次日早上九點,姜海拖著酸痛的殘軀,下床洗漱。
本想板起臉撂幾句狠話,立下規矩,可當走出房門,看到男人的那一剎那,邊的話就不知不覺地噎了回去。
鄒言正在做早餐。
簡單地說,就是組裝三明治。
一層面包一層火的那種,甚至都不用開火。
他似乎找到了合適自己的賽道,表認真,姿態嘛……十分地賞心悅目。
畢竟沒人能抗拒這樣一個一米八七、寬肩窄腰的系男,為自己洗手作湯羹的畫面。
姜律師也不能。
甚至覺得,有那麼幾秒,腰似乎都不疼了。
過了會兒,鄒言端起兩只餐盤走了過來,將其中一盤點綴著小花的三明治,遞送到姜海面前。
“哪來的多頭玫瑰?”
滿目驚訝,隨即順著對方的視線抬起頭,看到擺放在小臺上的花瓶。
一大捧潔白的花束沐浴在晨下,晶瑩的水珠猶在微微滾著。
“小區外面有人在賣,我記得你教過我,生活要有調,花便是其中之一。”
心口發脹,歪著頭笑:“我還教過你什麼啊,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鄒言俯過來,在角落下一吻:“早安。”
“……”
一大早的,糖分過高,真是一種甜的負擔。
吃完三明治,鄒言微微皺眉:“今天必須要去律所嗎?不能留下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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