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穿鏡前，姜海努力吸氣，試了幾次，還是不行，只得揚聲喚道，“老公，進來一下！”

“怎麼了？”

鄒言一邊佩戴袖扣，一邊大步走近。

“幫我拉一下。”指了指后腰。

長指勾著鎖頭，輕輕一提。

完任務后，指尖卻沒有離開，而是忍不住順著腰側到了前面。

“別。”姜海拍掉那只意圖不軌的手，嗔一句后，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面苦惱，“最近怎麼胖這樣，小肚子都出來了，看來這條半是不能穿了，不好看。”

大手掐著纖細的腰肢，鄒言瞇起眼。

其實他完全沒覺得哪里不好看。

過完年，天氣越來越暖了，開庭的時候肯定會掉外面的長風。

一想到人穿著薄薄的襯衫，下擺束進窄里，姿搖曳地走上辯護席……

他了薄，面不改地附和道：“嗯，確實，換一件吧，改天我讓Geo送幾套春裝過來。”

姜海不疑有他，或者說，即便知道了男人的真正想法，八也不會生氣，頂多無奈地斥責幾句。

換上一條不太顯腰的連，套上風，腳步匆匆地下樓去給兒子做早餐，尋思著自個兒得適當減食量了。

可當真正開始吃的時候，又沒能控制得住。

打了個飽嗝，著面前空空的餐盤，姜海輕嘆口氣。

“別擔心，晚上我幫你。”鄒言收走餐，勾了勾角。

“……”

真是謝謝啊。

十點二十，一眾人從法院出來，個個神采飛揚，又哭又笑的。

“真是太謝了姜律，要不是您，我們一家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說實話，那天你要是不接這個案子，咱們都不打算活了，嗚嗚……”

“好了老婆，大喜的日子，哭什麼咧，姜律師，您的大恩大德，我們老馬家一輩子銘記于心！”

將當事人送上出租車后，姜海轉往停車場走去。

每贏一場司，就像打了一場勝仗，有種說不出的刺激與滿足。

沉浸在喜悅中，忽然咕嚕一聲響，將拉回現實。

是肚子在喚。

姜海捂住腹部，覺得里面空的，可兩個小時前，明明剛吃過很盛的早餐。

忍一忍吧。

告訴自己，這就是饞的，熬過去就沒事了。

十分鐘后……

好吧，本熬不過去。

在路邊停了車，隨便挑了家便利店，打算買點關東煮。

付完錢，來到角落坐下，剛準備咬上一口，邊突然多了個人。

“姜律，吃關東煮呢？”

詫異地偏頭去，小臉頓時一垮。

又是那位姓覃的律師。

糾纏幾個月了，居然還沒有放棄！

冷笑一聲：“你還真是，魂不散啊。”

“好說好說，這是我的工作嘛……”覃律師臉不紅氣不，依舊笑瞇瞇。

姜海忽然有些泄氣。

其實憑良心講，這種人也厲害。

笑臉相迎了這麼久，實在是好氣又好笑。

無奈地了眉心：“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聽這話，覃律師頓時來了神，他直腰背，嚴肅道：“我方當事人的訴求是，請您親自去看一下他。”

“就這樣？”

“就這樣。”

“……好吧，等我吃完。”

覃律師十分上道，不僅心地勸慢慢吃不著急，還特意去買杯清爽不膩口的果茶來，雙手捧著奉上。

“姜律師，當心噎著，請喝。”

咔嚓。

茍子鑫剛巧來附近辦事，無意中抬頭看到了這一幕，便順手拍了下來，發給好友。

【老鄒，有人挖你墻角哦~】

他純粹是閑得慌，外加想搞點事，誰自己場失意，而對方卻在一天到晚明里暗里的撒狗糧。

就算是好兄弟，也忍無可忍了！

消息發出去后，剛準備離開，手機來了電話。

“喂，老鄒，你……”

“跟著他們。”

“……什麼？”

“跟他們，但別讓姜海發現你，有新況隨時告訴我。”

茍子鑫傻眼了：“不是，你要真覺得有什麼，可以直接打電話問啊，沒必要派我干私家偵探的活兒吧？”

“有必要，直接問，會影響夫妻，但如果不了解到詳細況，會影響我的心，既然你主摻和進來了，就要負責到底，茍律師。”

“……”

真是上輩子欠他們夫妻倆的！

鄒遠良在一家療養院里。

不是那種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它的質其實和監獄差不多，只是有醫生和護士進行照顧，適用于患重病或者殘疾，但不可饒恕的罪犯。

“都已經打點好了，您直接進去就可以，如果我的當事人令您到不適，可以隨時我，我就在門口。”覃律師客客氣氣地說道。

其實要不是鄒遠良給得太多，他本不想手這件事。

這個人本或許不足為懼，但邊的那位，可不是好惹的。

無論鄒言還是鄒璟言，一手指頭，都能令他元氣大傷。

所以在賺取代理費用的同時，他必須保證對方的人安全和緒穩定，不得已的時候，寧可違約。

姜海有些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點頭道：“好，謝謝。”

這里的格局，與普通病房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自由，無法隨意進出。

當然了，以鄒遠良目前的樣子，就算沒有看守，恐怕都逃不出去。

當初鄒應明在他上所留下的傷害，已經無法逆轉。

即使得到了不錯的治療，也僅限于依靠醫療械獨自吃飯和上廁所，大部分時間，還是只能躺在床上，茍延殘。

“你……終于來了，呵呵……”鄒遠良喆喆怪笑起來，配上他那副已經不人不鬼的樣貌，十分森可怖。

他等著人被自己嚇到尖，結果只換來一張面無表的臉。

“你要是打算全程這樣說話，那我立馬就走。”

說著，姜海轉，抬手握住門把手。

“哎等等！咳咳……等等……”鄒遠良一秒變臉，激得差點摔到床底下去，“姜律師，我親的堂弟妹，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嘛，誰讓你不信守承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