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片白。

由于隆起，腰肢更顯纖細，有一種別樣的風和韻味。

狹長的眼眸瞇了瞇，睫低垂。

鄒言彎下腰，仔仔細細地涂抹起來。

寬大的掌心著，一寸一寸地慢慢挲，幫助更好的吸收。

幫忙的人神始終淡然，被幫的著肚子站在那里，呼吸漸漸急促。

姜海覺得自己全的都集中到了小腹上，麻麻的意過電般流轉全，一雙腳趾都不由自主地蜷起來。

盯著男人認真地側，忍不住低喚道：“阿言……”

主邀請這種事，其實并不擅長。

因為過去大部分時候，本不需要去發出信號，有時候僅僅一個笑，也能被男人認定為和勾引。

然后被教訓到深夜。

姜海知道，對方一直在照顧自己的，久而久之，大概率不會再往那方面聯想，所以這次，要提示得明顯一點。

甜膩膩的嗓音卻沒換來靜，鄒言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淡淡道：“就快抹好了。”

“……”

真正想要幫忙的是抹防妊娠紋霜嗎？

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忽然變笨了呢。

都說一孕傻三年，懷孕的又不是他！

這邊心正瘋狂吐槽著，那邊鄒言收了手，將瓶子放回梳妝臺，并順帶整理了下的睡。

“好了，早點睡吧。”

姜海有些不甘心，熄了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還是睡不著。

要是放在以前，一定扭扭，不被到萬不得已哪里敢做什麼。

而現在，的子已經被養得了許多，何況自家投意合的老公，有啥不好意思的呢。

想到這里，小手鉆進了薄被里。

結果，發現了意外之喜。

“噗……嘻……”

即使閉著眼，鄒言也能想象得出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此刻是怎樣的景。

兩只小梨渦淺淺，漾著一點得意和一點竊喜，像只得逞的小貓。

他無奈地輕嘆口氣，睜開眼，隔著夜偏頭與人對上視線。

“不用管，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我想管。”說話間，人已經了過來，膩膩地蹭著他。

“不行。”

口吻淡得很，甚至還有些冷。

可惜，對方太過了解他了，非但沒有被趕跑，反而興起來。

黑暗中，纖細的影翻而上，靈巧得本不像個孕婦。

馨香的發梢垂落在他鼻尖，伴隨著狡黠嬉笑。

“沒關系，你不行，我行。”

有些人眼大胃小，囂了半天，沒撐多久就敗下陣來。

最終還是鄒言把握回了主權。

不過這次，他表現得十分溫，當察覺到力不支后，就果斷結束了。

姜海困得睜不開眼，掙扎道：“可你還沒有……”

“不要。”

“……對不起阿言。”

都怪，起了火，卻沒有滅，還不如從一開始就直接睡覺呢。

“我說了，不要。”他拉起薄被掖好，低頭輕吻額頭，“晚安，寶寶。”

孕八個月的時候，姜海的肚子終于像吹氣球一樣，快速鼓了起來。

對于別，周圍人議論紛紛。

未婚未孕的，純粹湊個熱鬧，譬如陳穎芝。

“孩吧，孩好，不過小臻也可的，哎呀，好苦惱！”

有過生育史的，結合自況，比如吳世宗的太太阿櫻。

“你這況，跟我當時還像的，但也難說……”

老一輩的，則開始研究肚形和平日里的飲食習慣。

“圓的，我猜是……”

“錯啦，酸兒辣，沒聽說喜歡吃酸辣嗎！”

“……所以到底是男還是？”

“男孩兒。”最后林倩玲一拍桌面，篤定道。

雖然想要兒雙全，但事實上是男是，姜海都喜歡，而鄒言更是無所謂了。

所以他們從沒考慮過去托人做這方面的檢查，只要孩子健健康康，大人平平安安就好。

不過，由于林倩玲的這番斷言，準備的嬰兒用品不自覺地都偏向了冷調。

日子不不慢地走著，終于來到了預產期。

大半個月前，姜海就代好了一切工作。

其實原本，只打算提前一周的，介于鄒言的心健康，不得不改變決定。

“產前焦慮癥。”

電話那頭的劉炆聽完描述，給予了診斷結論。

“什、什麼？”

“不用覺得奇怪，雖然孩子是你在懷，但同屋的家人也是有一定幾率患上的，尤其是像……鄒先生這種況。”

“那，該怎麼辦？需不需要……”

“哦，旁人或許需要調理治療，鄒先生完全不用，因為無論哪種干預，對于他來說，都是無效的。”

“……”

“唯一的方法就是，你本人，給予他足夠的安全，這樣他就不會發。”

姜海咽了咽：“謝謝你，劉醫生。”

“不客氣，畢竟，鄒先生曾在我這里消費了不，他能順利走到今天，我也很為他到高興。”

剛切斷通話，一道頎長的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律所打給你的？”

“呃，對。”摁滅了手機屏幕，走過去環住對方的窄腰，仰起頭笑道，“從明天起我就休假了，可是一個人在家也好無聊的，不如我去你律所吧？以家屬的份。”

“你給我安排個小房間什麼的，你不在的時候，我就跟琴姐他們聊聊天，幫你整理卷宗，做些輕松的活，你回來了，我便專心陪著你，我們一起上班下班，我一直待在你能看見的地方，好不好？”

鄒言的呼吸頓住了。

這個人，總是能準確地知到他的求，及時安他心的驚惶，填補。

假如不在了，假如有一天，這個世界沒有了。

他該怎麼辦？

不能想。

連一點類似的念頭，都不敢有。

他下那些瘋狂和不理智，俯回抱住對方，啞聲道：“好。”

由于第一胎是剖腹，第二胎只能同樣。

于是足月后，在某天下午，姜海被推進了手室。

主刀和麻醉師都是全京市最有名的，提前好幾個月就已經預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