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更氣炸了：“到底是誰心毒啊，看看我這一的傷……”

“長姐嗚嗚嗚……您不要再管后宮的事了好嗎，明明子那麼弱，傷也還沒養好呢，還要勞心勞力，您看看您憔悴的臉、眼底的烏青！”

虞素錦本不給劉更開口的機會，哭得聲音越來越大，完全把劉更蓋了過去。

“長姐您才協理后宮多久，就有人坐不住，要用苦計來壞您名聲了，您不心寒嗎？長姐啊，我現在就去找陛下，請陛下徹查此事，一定要還您一個清白！”

“不許去。陛下為國事勞，怎能用后宮這點瑣事打擾他。”緋晚攔阻。

“長姐，太醫說過，您子弱就是因為常年忍委屈，志影響了，如今好容易苦盡甘來，能過幾天消停日子了，您還要繼續委屈嗎？”

“本宮侍奉陛下，沒什麼委屈的，你不要再說了。”

緋晚擺了擺手，讓虞素錦退下。

差不多得了。

于是再次讓禮儀司的人回應，劉更的傷從而何來。

“回娘娘，都是自己弄的！”教規矩的老嬤嬤大聲道，“從進了宮正司第一天起，劉小主就打人罵人摔東西，碎瓷渣子在地上還沒清理，就合在上頭打滾，奴婢們去扶，抓傷了好幾個人……”

那司禮的監也道：“……原本是讓劉小主學十日規矩，但鬧得厲害，所以就多加了幾天，拖延到今日。最近兩日劉小主倒是老實許多，司里正準備稟報娘娘們，將放回去，誰知今晚趁人不備，竟跑出來鬧一場。都是奴才們失職，請昭娘娘降罪。”

老嬤嬤繼續陳述著劉更的胡鬧，說上的烏青、細碎傷口、甚至臉上的掌印，都和宮正司無關，甚至宮正司的教導嬤嬤和姑姑們還被傷了不。

其中一人被推倒，磕在椅子上，好幾天了還一個勁的頭暈想吐。到藥局領過止吐藥，這都是有記檔的。

“娘娘，劉小主今夜沖到您面前，可有傷到您？都是奴婢們疏忽看守，回去奴婢們自己領罰！”

嬤嬤推卸完責任，再關心一下緋晚，看起來很是懂事知禮。

緋晚卻明白，劉更雖不讓人省心，但宮正司肯定也沒磋磨。一個無寵的小嬪妃，得罪了寵妃，又被皇帝和賢妃發話懲罰，會是什麼境，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不過非要走到這一步，那緋晚也不可能給張冤屈。

“宮人護佑得快，本宮倒是沒被襲擊，不過嚇了一跳罷了，回去喝碗安神湯便是了。”

緋晚云淡風輕，虞素錦又言：“長姐，您臉可不大好，心口很難麼？得太醫瞧瞧啊！”

“你退下！”

緋晚斥退虞素錦，轉而關心劉更：“這樣胡鬧，怕不是有些瘋癥？快給個太醫瞧瞧才是。來人，看看太醫院今晚哪位醫當值，速速請來給劉更診治。囑他帶上跌打傷藥，劉更的皮外傷也不能輕視，當嬪妃的，落了疤痕損了貌可怎麼好。”

立刻有愿意結的圍觀宮人，一溜煙小跑著去了。

“誰要你假好心……”

劉更大聲嚷，被那宮正司老嬤嬤帶著人上去，把堵了。

老嬤嬤行禮：“容老奴再帶劉小主回去好好學規矩。”

緋晚輕嘆一聲：“罷了，這樣子，大概不愿意學。是嬪妃，你們還能強迫麼？送回自己宮室吧，等太醫來了，去自己宮里診治，也方便些。”

陳才人帶來宮正司的人之后，還沒得機會表現，全看著虞素錦唱念做打了。

這時候趕出聲：“昭娘娘，您怎能如此善良，劉更鬧這樣您還替著想，真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都是一宮姐妹，一時糊涂，本宮為高位，又得陛下叮囑協理后宮，難道還能與斤斤計較麼。”

緋晚語重心長：“陳妹妹，你也記著，宮中嬪妃，和睦為要。咱們擔著侍奉陛下的責任，又要做天下子的表率，時時都不要忘了克己復禮、謹言慎行啊。”

“嬪妾謹遵娘娘教誨！”

陳才人鄭重行禮教，一臉恭謹。

在場陸續來了七八個嬪妃，此時也都趕跟著異口同聲：“嬪妾謹遵娘娘教誨！”

禮儀司的監領頭，稱頌緋晚賢良。

宮人們便也齊刷刷跟著行禮，一起贊頌。

緋晚臉嚴肅，朝禮儀司的人道：“你們別忙著討好本宮，劉更這件事，回頭還要徹查的。在宮正司有沒有委屈，你們是否盡到責任，待明日本宮和幾位娘娘商量過，會再詳查。眼下，劉更診治耽誤不得，先送回自己宮室休息吧。”

給宮正司的人一夜時間，他們為了推卸責任，定會將磋磨劉更的痕跡抹去，彼此對好說辭。明日再查，那就查不出什麼了。

就算其中有故意搗的，有那司禮的監坐鎮，也不會出大子。

“是！”

宮人們齊聲應答。

小蕙和宮正司的人一起，帶著劉更下去了。

“昭娘娘，奴婢告退。”

惠妃的侍婢西風見事解決，上前行個禮。

“替本宮問惠妃娘娘安。時候不早，我就不去擾娘娘了，明日臨翠宮見吧。”

“是，奴婢會將話帶到。”

西風禮數周全，但態度冰冷，拿了盆巾等，毫不留轉就走。

緋晚讓其他人都散了。

讓冬寶給今夜跑和幫手的其余宮人，每人發了一塊碎銀子。

冬寶悶聲卻實誠地對那些人說：“今晚沒料著這事，我上沒帶什麼錢，明日你們到春熙宮找我，補上。”

那些人都很高興，紛紛跟緋晚道謝。

大家平日領賞基本都是銅板，遇著給高位辦事才能得些許碎銀。其實今日發的碎銀已經很夠了，算是厚賞，沒想到昭貴嬪出手果然如傳言中一樣大方，竟還覺著這些不夠，要補更多？

“你們也都累了，散了吧。”

緋晚看著那些人拿著銀子樂顛顛離開，三五群，頭接耳，便知道不消明日，今夜劉更這事便可以傳遍大半后宮。

不知是誰要敗壞的名聲。

這番下來，怕是的名聲只會更好了。

“長姐！長姐您怎麼了！”

虞素錦沖上來，急切扶住稍微晃了一晃的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