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攬月看著無法開機的手機,忽然想到今天就是飛機失聯的第七天了。
難道……
是他的靈魂?
頓時不寒而栗。
猛然回頭看了一眼,后空無一人。
真是要瘋了,這幾天都沒睡個好覺,所以總是會忍不住胡思想。
溫攬月使勁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
放熱水泡澡,也是為了能夠讓自己清醒。
溫攬月最后躺在了浴缸里,讓溫水浸泡著的,緩緩閉上了眼睛。
今天不是頭七嗎?
為什麼到現在都沒覺到祁晏禮的出現。
然后,又不笑出了聲,嘲笑著自己的愚蠢,怎麼會相信靈魂這種事。
……
第二天。
一大早,祁晏禮和賀南溪就到落地了首都機場。
他吩咐司機將賀南溪送回家,而他則趕往醫院看林士。
要知道他消失的這七天,祁家都快一鍋粥了,得先理一下家事。
一個小時后,車子緩緩停在了醫院停車場。
祁晏禮下車朝著住院部走去。
乘電梯來到了第五層的vip病房區。
推開門進去的那一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林士,還有正在喂林士喝白粥的祁長清。
“晏禮!”
林士瞬間起床朝著他走了過去,顧不得自己現在有多虛弱。
“兒子你真的沒事,你還活著……嚇死我了,你怎麼能不開機呢!”
林士走過去抱住了男人高大的。
已經不記得上一次擁抱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時候了。
現在突然發現祁晏禮竟然長得這麼高大,林士的眼淚緩緩落至下頜。
祁晏禮就這麼站在原地,任由林士抱著他,其實沒什麼太大的。
聽著母親委屈的哭聲,他還是象征的安了兩句:“郵上沒信號,抱歉。”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幸好沒上那艘郵,我兒子就是福大命大。”
林士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七天的時間都吃不下一口粥,昨天從電話里聽到祁晏禮的聲音之后,才勉強開始進食。
“好了,你也別緒激了,兒子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
祁長清的眼睛也有些發紅,估計這幾天都沒休息好。
扶著妻子回到病床上休息,然后看了一眼祁晏禮,說:“你出來,我跟你聊幾句。”
林士看向祁長清:“你別再說他了,他也很累。”
“我知道,我只是跟他談談心。”
于是,父子兩個人走出了病房,站在空空的走廊上。
祁晏禮視線看向落地窗外霾的天空,今天的天氣似乎不太好,看上去像是要下雪。
他們父子兩個人就是這樣別扭,甚至連對視都做不到。
能夠平靜的面對面正常流已經是奢了,本不可能做到父慈子孝。
最終還是祁長清率先開口:“以后不要輕易失聯,你媽這次差點死過去,其實真的很你,或許,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但你媽卻是個稱職的母親。”
祁晏禮著落地窗外霾的天空,語氣平靜的開口問道:“您還麼?”
這個問題讓祁長清沉默了很久。
但也還是回答了,很冷靜:“一直都,否則不可能有你。”
祁晏禮卻嗤之以鼻,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一直都的同時,出軌并有了私生子?”
“……”
祁長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這確實是他畢生恥辱。
但葉祈安的出生并不是他愿意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祁晏禮以為父親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父親說話了。
“其實,我和葉祈安的母親沒有什麼。”
祁晏禮:“您不覺得說這話很可笑麼?那葉祈安怎麼來的?”
祁長清笑得有些苦:“算了,這和你們小輩們沒什麼關系,你只需要知道,你才是祁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這就行了,所以你本不用擔心葉祈安會取代你的位置,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讓葉祈安進祁家。”
“……”
他頭一次跟父親對視了幾秒鐘,然后轉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后傳來了祁長清的聲音:“聽說這些天都是賀南溪那姑娘陪著你,你別辜負了人家。”
祁晏禮頭也不回地的冷聲回答:“我和沒戲,死心吧。”
那聲音回在走廊里。
祁長清還想要說些什麼,言又止,算了。
說了,也不會聽的。
……
祁晏禮現在需要補個覺,在郵上睡不好,在飛機上就更睡不好了。
一路回到了思南莊園里。
泡了個溫泉之后,穿著浴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依然沒有溫攬月的電話。
看來他猜的沒錯,人家本就不想接他的電話。
現在估計也知道他沒事了,所以不接電話,免得過多糾纏。
本來是想要去睡覺的,現在又毫無睡意了。
祁晏禮回到了書房里,坐在書桌前打開了電腦,下意識的開始定位溫攬月手機的位置。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
也許應該是習慣了,因為之前老這樣做,想要知道的定位。
但這次卻不太順利,定位了半天都沒搜索到溫攬月手機的信號。
男人微微瞇起了眼眸。
難道又換手機號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他靠在座椅上著天花板陷了沉思……
漸漸地閉上了眼睛,因為實在太困了,所以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與此同時——
溫攬月出門去了用的那個手機品牌的專賣店,購買了一臺新手機。
結果發現電話卡似乎也失效了。
接著又去營業廳補辦了一張電話卡,然后恢復了正常聯系。
但因為新手機所以上面既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未接來電。
此刻,溫攬月站在街頭,眼神很迷茫。
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回家嗎?似乎不是很想回家。
在街上閑逛也很冷,今天特別的冷。
天氣預報說可能會下雪。
溫攬月走到了一家咖啡廳,進去點了一杯生椰拿鐵坐在靠窗的位置,著外面來來去去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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