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回到家,這一夜睡得很沉。
前塵往事,都過去了,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賀北至和許小贊,還有自己的車隊上。
陸擎上次一賽名,現在了炙手可熱的新星,正是許梔大展拳腳的時候。
許梔求了賀北至好幾次,男人才同意去車隊,還特意把大壯給,讓他跟著,按時上下班,不能加班。
許梔同意了,帶著大壯去車隊,看著他們有條不紊地訓練,許梔也很安。
還特意跟鄭衛東開了會,把接下來的事都安排好,再有八個多月,就要生了,到時候還要坐月子,還要照顧孩子,恐怕要休息半年。
鄭衛東拍著自己的脯子,還拍著陸擎的脯子,“你放心,有你哥和你弟在呢,怕什麼?”
說完還不忘推了一下陸擎的肩膀,后者被他拍的直咳嗽,“是,咳咳,放心吧,梔姐,咳咳。”
許梔看著兩個人,哼哈二將似的,笑著說:“那就全靠你倆了。”
又說了一會兒,人群散去,鄭衛東坐到許梔跟前,特別神地說:“之前不那個鄭由突然發瘋,弄壞了你的車。”
許梔當然記得,那天本來是開車的,但是頭一天沒睡好,正好陸擎過來找說事,就干脆讓陸擎開了。
也幸虧那天是陸擎開,那小子有經驗,后來發現剎車失靈,靈活面對,最后兩人才沒有大傷,不然……
許梔后果都不敢想。
聽到鄭衛東提起來,許梔臉暗了下來,“你接著說。”
鄭衛東的臉也沒多好看,“最近我見以前一個朋友,說起鄭由,那朋友認識他。還說起來一些八卦。”
鄭由在國外還當過幾年賽車手,績不錯,本來是有機會,進一步發展的。
可是后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不行了,人頹廢了,好像還得罪了人,最后就回國,賽黑車了。
“我之前也聽說過這個事,但是不知道原因是什麼。這回知道了,是因為一個人。”
鄭衛東往前湊了湊,特別神地說:“那人,你也認識。”
許梔挑起眉梢,看著鄭衛東一臉諱莫如深,許梔失笑,“唐菲芯?”
“答對了。”
無語,怪不得鄭由隔了這麼久突然又回來找的麻煩。
原來是因為唐菲芯,本就不是之前的過節。
那他是對唐菲芯深種得很。
許梔冷笑,本來是不想去見唐菲芯的,但是那話怎麼說的來著,不能任人欺負。
雖然現在唐菲芯被抓了,賀北至不會放過。
對肖蘭,許梔還有許小贊做的事,哪一件都夠賀北至弄死的了。
更別說,之前還想用賀北至的就醫資料作為籌碼,來威脅許梔和賀北至就范。
但是許梔還是想去看看,讓知道自己過的好好的,然后殺人誅心。
許梔去見唐菲芯的時候,對方看上去是真的驚訝,失笑,“我還以為你不會來見我。”
許梔了一把頭發,歪著頭說:“要來啊,你心積慮的惦記我,迫害我,我不來,不讓你看看我活的好好的,哪里對得起你的心思。”
唐菲芯的臉微微一僵,臉上的笑容有些猙獰,“是,你運氣好,居然這都不死。”
鄭由一直沒承認他是唐菲芯的唆使,誰也沒有證據,但是唐菲芯這話一出,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但是還是沒有證據。
許梔說:“我知道你可憐,你覺得你爸是被賀天連累的,所以你想報復賀北至。”
“你報復著,報復著,偏偏喜歡上賀北至了,又想拆散我們占有賀北至。”
“占有不了,就想毀了賀北至。毀不了他,就想著弄死我,讓賀北至難過一輩子。”
許梔微微傾,“你還真是心積慮啊。”
微微聳肩,“可惜啊,你就是運氣不好,我就運氣好,我非但沒死……”許梔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我還懷了賀北至的孩子。我們要繼續過好日子,而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許梔這一刻突然覺得,真解氣啊,這話多想惡毒配啊,但是真解氣啊。
唐菲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來回變換,不可思議地看向許梔的肚子,瘋了一樣站起來,“鄭由這個廢,居然還打著包票跟我說,一定能弄死你。他真是廢。”
獄警過來,將唐菲芯摁住,讓冷靜。
可冷靜不了,聽到許梔說懷孕了,就冷靜不了。
“我當初就應該讓肖蘭再給你下點猛藥,弄得你子宮摘除才好!”唐菲芯獰笑地咬牙切齒地喊。
最后被獄警拉走了。
許梔坐在遠久久,當初肖蘭給喂藥,竟然是唐菲芯慫恿的。
許梔坐了一會兒就對旁邊的大壯說:“錄像了?”
大壯點頭,“您放心,我馬上發給王康,他會安排將這些給鄭由看。”
“對了,還有當年鄭由被驅逐出賽車屆的事,其實也是唐菲芯的手筆。”
當年鄭由一個浪子上唐菲芯,但是唐菲芯要留在自己的老師邊,因為要接近賀北至。
鄭由想帶走,就說自己被老師拿著把柄,不能走,鄭由竟然去威脅那個老師。
賀北至那時候已經獨當一面,有了手段,唐菲芯哭哭啼啼說鄭由糾纏,然后就求著賀北至把鄭由趕出去了。
這還不算,唐菲芯還造了證據說鄭由吸食特殊藥品,好好一個新星就這麼毀了。
“這些證據王康會全數給鄭由看。他一定會反水的。”
許梔點點頭,一個人的時候有多深沉,不的時候,就有多決絕。
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許梔回到家的時候,賀北至已經在家了。
確切地說,最近他都是很早到家,做不完的工作,就等許梔睡下了再做。
反正要看著許梔回家,吃飯,洗澡,睡覺。
就像個保姆似的。
比保姆還殷勤,還幫許梔洗澡。
許梔覺得自己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
這不,一進門,賀北至就扶著的胳膊,往沙發那邊帶,等兩人坐下。
許梔一翻就坐到賀北至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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