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梅還想再勸,卻被江父手攔了下來。
剛才江天提到大黑,江父也想到了,江亦以前沒在大黑麵前吃虧。
而且這兩年大黑吃得越來越好,跟著老葉打了不獵,要是真發狂,江亦就算有幫手,恐怕也難以製服。
要是大黑能把江亦拿下,說不定就能著江亦讓那個人過來,幫他們把肚子裏的蟲子取出來。
劉玉梅和江父畢竟是多年夫妻,一個眼神便明白了對方的心思,於是也不再說話。
江亦將這二人的眉眼司看在眼裏,瞬間猜到了他們的想法。
他冷笑一聲:“江天,正好我們之間還有很多賬沒算,今天就一起算清楚吧......你和你這對狼心狗肺的父母,這些年欠我的,今夜都得還給我。”
江天一聽,頓時怒目圓睜:“你敢罵我爸媽?”
江亦毫不畏懼,反問道:“為什麽不敢?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任你們一家三口隨意折磨,卻不敢還手的江亦嗎?”
“草!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找死?”江天氣得暴跳如雷。
江亦不屑道:“行了,江天,廢話,你不是想放狗咬我嗎?那就來吧。”
“大黑,去,給我咬死這個狗雜碎!”
江天氣得幾乎要失去理智,對著大黑狂吼完便鬆開了大黑的狗鏈。
“汪汪!”
大黑狂著,呲著尖利且泛著冷的牙齒,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江亦狂奔而去。
江天臉上出猙獰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江亦被大黑撕碎片的場景。
然而,江亦卻麵平靜,一不地站在原地。
待大黑衝到他麵前時,他背在後的手指微微一蜷,一縷黑的煞氣自他指尖悄然飄出,瞬間沒大黑的雙眼之間。
大黑的作猛地一頓,眼神中閃過一迷茫。
接著,它開始不安地狂吠起來。
江亦微微勾,輕聲吐出一個字:“去。”
大黑立刻轉,如同一道黑的閃電,朝著江天猛撲過去。
江天頓時愣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頭上一陣劇痛。
接著,便是皮被撕裂的聲音。
“啊!”
江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
劉玉梅夫妻倆這才如夢初醒,急忙齊齊衝上前去,試圖把大黑從江天上拉開。
可他們不知道,此刻的大黑早已喪失理智,滿腦子隻有“咬死他們”的指令。
沒過多久,江天上便布滿了被大黑咬出的傷口,鮮汩汩流出,染紅了下的土地。
江天疼得不斷哭喊,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淒慘。
江父擔心獨子有生命危險,慌中找了手臂的子,朝著大黑狠狠砸去。
大黑被這一擊徹底激怒,鬆開江天,轉惡狠狠地撲向江父。
江父躲避不及,大黑一口咬在他的大上,疼得他“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大黑順勢在他上,繼續瘋狂撕咬,江父的子瞬間被鮮浸,他雙手用力推搡大黑,卻怎麽也無法擺,隻能發出痛苦的嘶吼:“滾開,你這畜生!”
劉玉梅見狀,顧不上自己的安危,衝過去抓住大黑的尾,想要把它拉開。
大黑卻猛地回頭,一口咬在的肩膀上,劉玉梅慘一聲,搖晃了幾下,差點摔倒。
死死地抓著大黑的尾,試圖把它從丈夫上拽開,裏哭喊道:“小天,快來幫忙啊!”
然而江天此刻躺在地上,渾是傷,疼得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父母被狗撕咬,發出絕的哭喊。
江父拚盡全力,用子狠狠敲打著大黑的腦袋,大黑卻毫不為所,反而更加兇狠地撕咬著他。
江父的上布滿了傷口,鮮染紅了下的土地。
劉玉梅也被大黑咬得遍鱗傷,的頭發淩,臉上滿是驚恐與痛苦的神,淚水和水混在一起,順著臉頰落。
江亦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混而淒慘的一幕,臉上沒有毫憐憫之。
他轉走向車子,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隨著車子緩緩啟,那一家三口的慘和哭喊聲逐漸遠去。
前世,江亦在遭這一切後,滿心憤怒地想過報警,讓法律製裁這惡毒的一家。
然而陳泰和出於對陳家名聲的考量,不想讓家族醜事公之於眾,生生將此事了下來。
致使這家人在前世逍遙法外,沒有為他們的惡行付出任何代價。
重生後的江亦,再次麵對這一家人,起初也考慮過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但他也知道,即便將他們送進監獄,也不過是短短幾年牢獄之災,而像江天這樣的,甚至可能因為年齡或其他因素逍遙法外。
所以,他決定親自為自己討回公道。
將這一家人留到現在,就是為了讓陳婉寧也嚐一嚐自己曾經經曆過的痛苦。
如今,看著這一家三口的慘狀,江亦心中那被折磨了十幾年的仇恨,終於在這一刻,被這條狗帶來的複仇快所平。
江天躺在地上,疼得渾搐,他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隻能無助地哇哇大哭。
江父和劉玉梅也在大黑的瘋狂攻擊下,氣息奄奄,他們的呼救聲漸漸微弱。
劉玉梅實在承不住這鑽心的疼痛,朝著江亦離去的方向聲嘶力竭地呼喊:“救救我,江亦,求求你救救我啊......”
然而,江亦沒有毫停留,車子漸行漸遠,消失在黑暗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大黑似乎終於發泄完了,停止了對這一家三口的攻擊。
此時,他們三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布滿了傷口,鮮淋漓,全都奄奄一息。
但他們不會死,等待他們的,是蠱蟲日複一日帶來的蝕骨般的疼痛,那將是比死亡更漫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