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知夢的求助,霍司州沒有沉默。
他嗯了一聲,算是認同這句話。
“那天確實是我們一起去花園的啊。”吳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陸念:“這真的是夢夢說的話?不會是假的吧?”
說:“現在科技那麼發達,調音調個差不多的聲音也不麻煩。”
“阿州,你相信我好不好?”白知夢則是抬手去拉霍司州的袖:“我那麼喜歡山木,它是你送給我的,我怎麼會對它做這些呢?”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這些音源都是真實的,我沒有做過任何理。”陸念道:“而且,只要去檢測山木的尸,就能知道它中毒的時間。”
“白小姐敢送山木去做檢測嗎?”
來之前陸念讓霍景煜幫忙在霍家打聽過這件事。
山木的尸被保存起來了,放在白知夢那里。
霍景煜說,是白知夢害怕山木尸被帶走調查,所以冷藏起來了。
陸念本來還不相信。
但如今看到白知夢的反應,才算完全相信。
原來真的是這樣……
白知夢這樣溫有氣質的大小姐,居然也會做出這種狠毒的事。
陸念覺得有些割裂。
被一句句問,白知夢的臉越來越差。
很快便靠在沙發上,面容十分痛苦道:“我……我的心臟好難……我的藥……”
本沒有回答陸念的問題。
“藥!藥呢?趕醫生過來!”吳嵐趕給人順氣:“夢夢你冷靜冷靜別激,快呼吸!”
白知夢忽然發病,現場看起來有些混。
陸念還想再問些什麼,手腕忽然被拉住,往后扯了一下。
陸念回頭,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
“夠了。”
霍司州把從白知夢面前拉開一些距離,低聲道:“這件事先這樣吧。”
視頻跟錄音都已經放出來了,霍家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況。
調查山木尸的事他會去做的。
現在不能再繼續刺激白知夢了。
陸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先這樣?先哪樣?”
還沒有得到白知夢的答案。
甚至沒有聽到白知夢對自己道歉。
霍司州竟然告訴自己,就先這樣吧?
為什麼?
憑什麼?
陸念這段時間來所有的委屈忽然就在這一刻發。
甩開霍司州的手:“我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現在想要一個說法,難道都不可以嗎?”
霍司州皺眉:“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霍總的意思是什麼?是讓我繼續忍氣吞聲是嗎?”陸念反問:“是讓我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是嗎?”
陸念的語氣有些咄咄人,不愿意退讓。
霍司州愣了片刻,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不是讓陸念忍氣吞聲的意思。
白知夢過人群的隙,瞥見霍司州跟陸念的拉扯。
閉起眼睛,里呢喃著霍司州的名字。
“司州!”吳嵐快急死了,催促道:“趕來送夢夢去醫院,還在磨蹭什麼呢!”
霍司州正想著要如何跟陸念解釋才能解釋清楚,聽到吳嵐的話,回頭看了一眼。
白知夢靠在沙發上,烏青,似乎已經昏迷過去。
這種時候,多耽誤一秒鐘都可能會出人命。
他匆忙按住陸念的肩膀:“在霍家等我,我回來跟你說,好嗎?”
白知夢絕對不可以在霍家出事。
霍司州沒辦法兩邊都顧及到。
陸念著他,只覺得太在突突突地疼。
連帶著眼前的世界都在旋轉。
強行讓自己維持住清醒,聲道:“可是,我……”
這句話沒有說完。
或者說霍司州沒打算聽說完這句話。
他說完讓陸念等他之后,便去轉抱起沙發上昏迷的白知夢,匆匆朝門外走去。
看得出他很著急。
而著對方快步走遠的高大背影,陸念跌坐在沙發上。
整個人蜷著,好像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好難……
捂住自己的心口,大口地氣。
這幾天一直在忙工作跟山木的這件事,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終于把一切都說出來,卻還是如今這副模樣。
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這樣做?
白知夢是什麼份什麼人?
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是白家捧在手心里的人。
而呢?
什麼都不是。
心頭像是被扎了幾萬針,麻麻的疼讓快要昏厥。
在期待什麼?
是希有人站在這邊幫說話,說相信嗎?
是啊。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陸念有些恍惚地想。
明明證據都很明顯了,為什麼還是沒有得到一句道歉?
“你沒事吧?”
就在陸念形晃著要倒下的時候,一只手挽住了,將扶住。
陸念側頭,看到程小果臉上擔憂的眼神。
白知夢一發病,房間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程小果還在這里。
“我沒事。”陸念搖搖頭,奇怪道:“你怎麼還在這里?”
霍鳴山對這種事不興趣,早就下樓去了。
陸念還以為程小果待一會兒也會直接走。
畢竟霍家也不怎麼歡迎的樣子。
“我看你好像不太對勁,就想過來看看。”程小果給倒了杯溫水:“你為什麼要帶著視頻來這里啊?”
陸念接過溫水,有些迷地看向程小果。
沒聽懂程小果這句話的意思。
程小果看了看四周,確定只有們兩個人,才小聲道:“要是我的話,我就直接去跟霍司州說,干嘛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個?”
說:“你這不是給那個白知夢裝可憐的機會嗎?”
陸念愣住。
程小果:“本來就有病,到時候有了什麼事,你有理的事都變無理了。”
掌心里的溫水傳來一些熱度。
讓陸念冰涼的手有些回溫。
聽到程小果的話,陸念低垂著眼眸:“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這樣做,我想讓承認錯誤。”
陸念覺得自己這樣做沒有錯。
程小果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小聲嘟囔道:“欺負你,你也欺負回去不就好了嗎?”
“要是會給你認錯,就不會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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