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地,在離醫院很遠的機場,邊甚至連一個聽診都沒有……但這不耽誤他想要治病救人的決心。
一瞬間,喻落想起之前在飛機上遇到的Edward醫生。
他尚且在更加狹小令人絕到沒有支援的飛機上都能救人,自已憑什麽說不能呢?
強烈到無法言喻的責任襲上心頭,喻落深吸口氣,側頭看著白尋音飛快的說——
“他應該是初步的外腫,我相信我的判斷。”
“需要做CT,但不是急期,還不用直接開顱做穿孔。”
“只是我們得快點送他去醫院……”
“音音,我們不能等什麽工作人員了,得馬上送他去!”
喻落即便想不顧一切,也得顧及著邊人的心,征求的意見。
因為他肯定是趕不上這班回程的飛機了,只是不知道白尋音願不願意和他一起。
“嗯。”白尋音聞言,只是點了點頭。
回神的更快,擡眸向周圍的人群,聲音清朗:“有沒有人能幫一把手,把這位暈倒的男士扶到我先生的背上?”
喻落要做什麽,自然義無反顧的跟著一起。
一班飛機算什麽?又不是沒有下一班了。
其實世界上到底還是熱心腸的好人更多,白尋音這麽一說,立刻有好幾雙手出來幫著把暈倒的男人扶到喻落背上,還有聲音七八舌的說——
“這離機場太遠了,我有車,我開車送這兩位年輕人去!”
“這種積極救人的古道熱腸現在真的不多了,你們小兩口真是
好人啊……”
“沒錯沒錯。”
白尋音又急又有些想笑,其實那裏是單單他們算好人了,在場這些可以在別人危難之際出手來的人,都是好人呀。
于是人回頭,對著目送的諸位笑了笑,輕輕道:“你們都是。”
*
離機場最近的一個醫院也有十幾公裏,熱心提供車子的司機一路開的飛快,甚至趁著清晨路上車闖了兩個紅燈。
他還不忘張的問:“小夥子,這人能不能救好啊?”
喻落一直扶著男人的頭試圖讓他直著坐,穩定住避免真的外腫後大量顛簸流,聞言抿了抿。
他半晌後才說:“能的。”
只要他們夠快,理的措施夠到位,這條生命就能被挽救!
喻落堅信這一點,同樣也不想讓出援手的好心人希破滅,他很篤定的告訴了司機,心中盲目樂觀著。
幸虧到了醫院後清晨也人,不用排隊什麽的。
在生命瀕危的臨界點,一分一秒都是‘耽擱’。
病人被放在了推車上,直接送進了急診。
喻落看到人被推進去後繃的心弦才松懈下來,他重重的舒了口氣,渾力一般的順著後的公共長椅坐了下來。
不易察覺的,男人修長的指尖微微發,不知道是因為張,還是因為剛剛一路把重很有些分量的男人背到了醫院後累的。
白尋音也是松了口氣,走過去輕輕握住了喻落的手——很快就被反握住,纖細的子被喻落拉進了懷裏。
“應該是能救回來的,他不是急期,趕上了最佳治療時間做手……”喻落在耳邊自言自語的喃喃道,這個時候他反而懷疑自已的片段了,說完又問:“你說對麽?”
“對的。”白尋音安的拍了拍他的背:“你的判斷不會錯,喻落,你還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的一句話麽?”
喻落一怔:“什麽?”
“你說過你是最好的醫生,可以平一切的痛癥。”白尋音笑著看他,眼睛裏星璀璨:“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說的是實話呢。”
的年,看似張揚肆意……
卻不說大話。
*
最後那個男人被救了回來。
的確是外腫
,也的確是急救措施到位,送來的時機也是最佳治療時間。
後主刀醫生聽說了機場的事件後特意想來見見喻落,幸虧他們兩個想等一個好的結果,還沒走。
頭發花白的老醫生看到了喻落後瞪大了眼睛,不住慨:“這麽年輕啊……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清晨的年輕男子在機場救人的事件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甚至還上了本地新聞。
可在見到‘年輕男子’本人後老醫生才發現不是口口相傳的肆意渲染,是這小夥子真的很年輕。
而老醫生自問自已年輕的時候,判斷可做不到喻落這麽果決。
面對喻落自謙的一句‘過獎了’,他搖了搖頭:“你是當醫生的,前途無限,但這次經驗真的很可貴,你理的一切急救措施都很到位,包括送來的時間——可以說,沒有你的話那位先生就沒命了。”
可當醫生的,治病救人乃是天職,也是分之事,哪裏擔當的起這樣的褒獎了?
喻落只是笑笑,并不搭話。
老醫生又問:“我估計病人醒來之後會很想見你一面。”
“可惜了。”喻落低頭看了眼手表:“前輩,我們得去趕飛機了。”
已經耽誤了長時間,在折騰下去晚班飛機都沒了。
老醫生有些憾:“非要這麽快走麽?”
“是啊。”
喻落也不在乎別人不謝他的虛名,他做事全憑本心而已,對的起自已的職業就行,所以也并不拘泥于病人的謝。
于是喻落拉起白尋音的手,轉離開的時候對著老醫生的解釋很簡單。
“再見了前輩,得趕回家,明天還要上班呢。”
芒萬丈又如何,不還是得過著苦的社畜生活。
但人活著的每一天,都能做問心無愧的好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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