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靜靜地守坐在妘的床邊。
不知過了多久,初二敲了敲門,“主子,藥來了。”
晏時沉聲說了聲進。
將藥瓶放下后,初二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請主子責罰。”
初一也跪在他旁,“一切都是屬下的主意。”
晏時聲音冷冷,“滾去水牢各領一百鞭。”
突然,妘的手了,牽上了晏時的手指。
“,你醒了。”晏時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
妘小幅度地晃了晃他的手,“王爺,不要罰他們。”
晏時臉上的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問他,也不是罵他,而是關心初一初二。
晏時冷冷地瞥了兩人一眼,“兩百鞭子。”
初二都抖了抖。
妘勾著他的小指,聲音輕輕的喊他,“王爺。”
晏時抿了,“他們違命該罰。”
“可是,是我自己跟蹤初二去的,初二也不知道,不知者無罪。”
初二低著頭不敢說話,這種說辭騙他還行,騙主子怎麼會信,主子是傻子才會信。
晏時還是抿著,還在關心他們,還不來罵他。
他要再加一百鞭。
“王爺,你最好了~”
“本王一點也不好。”
“我最喜歡王爺了。”
安靜了兩秒,“下不為例。”
初二不可置信地抬頭,主子真是傻子?啊呸,主子真信這說辭了?
初一按著初二叩頭,“謝主子,謝王妃。”
說完拽著人離開。
人一走,妘才慘兮兮地看著他,“疼。疼,肩頭也疼。”
晏時拿過藥,輕輕涂抹在肩頭,上卻冷冷道,“疼還說那麼多關心別人的話。”
他指腹沾著藥一點點抹在傷口上,妘突然翻了個,趴在床上,“后背也疼。”
晏時手一僵,緩緩拉下的服,到腰肢。
他這才發現,妘白皙的后背布著錯的紅痕,微微凸起,腦海里突然閃過他用力將人抵在竹子上的畫面。
著藥瓶的手了,嚨變得干啞,眼里的懊惱和自責溢出,他抿著輕輕給上藥。
覺到氣氛有些沉重。
妘趴在手臂上,轉過頭看他,“但我很開心。”
“我找到王爺了,這場捉迷藏我贏了。”
試圖用輕松的語氣帶過,減輕他心里的難,晏時心里發。
“蠢笨。”
總是這麼不要命地湊到他上,也不知道躲遠些。
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點點化開,得一塌糊涂,讓他又心疼又。
妘嘟了嘟,“哼,反正我贏了,王爺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好。”晏時聲音干啞地沉沉道,“你想要什麼本王都給你。”
不管想要什麼珍稀的寶貝 他一定都給尋來。
但說,“我要王爺以后不準再躲著我。”
晏時似是沒想到,他呆怔住了,心臟更酸了。
他垂眸斂下了神,“好,再也不躲了。”
安靜了半晌。
“對不起。”他忽的說道。
“本王不該躲你,不該傷你,都是本王的錯。”
妘被他突如其來的道歉驚得有些意外,以為一如他這麼高傲的人是不會低頭的。
揚起笑容,眉眼彎彎的,“沒關系,我原諒王爺啦。”
孩的笑容璀璨又明亮,被的笑容漾到,晏時終于勾了勾角。
妘正道,“我也要向王爺道歉,我沒有乖乖地等王爺。”
晏時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在養心殿前的事。
他想起了那個拉鉤。
明知道是錯不在自己,是晏城的詭計,但還是放在了心上,記著和他的約定。
明明自己才是害者,還關心著他。
真的很蠢笨。
“笨。”他嗔罵了一聲。
妘不滿地嘟了嘟,“王爺才笨,明明吃醋了也不說。”
晏時驀地一驚,被的話驚到,原來他是吃醋了嗎?
妘重新趴好,“王爺,再抹一點藥,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晏時木訥地給涂著藥,還在驚愕中回不過神來,他竟在吃的醋。
他忽的想起來朝中那群老頭,下了朝就湊在一起絮絮叨叨,尤其是太史日日唉聲嘆氣,今日說自己夫人養了個寵,冷落了他,明日又說夫人對著別人說笑。
他們笑他,他是喜歡夫人喜歡得,在吃他夫人的醋。
晏時抬手在了心口,那里正在有力地跳,他喜歡也已經喜歡得了?
回過神來時,妘已經趴著睡著了,晏時去了外,躺在側。
許是趴著不舒服,妘幾次三番想要轉過去,晏時將人攬在懷里,讓趴在他上,才安分下來。
*
天大亮。
妘是被一陣哭嚎聲吵醒的。
了眼睛,才發現自己正趴在晏時上,上只穿了一件小,臉上轟的一下紅了。
晏時一睜眼就看見紅著臉的模樣,“本王哪里都看過,不必害。”
“!!”
妘臉上的紅更甚,推著他起了,等到起時,晏時已經將服給備好了。
門外的哭嚎聲不止。
晏時不喜地掐了掐眉心,“初二。”
初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主子,王妃養母又來了,哭著嚎著要見王妃,說三朝已經過了許久,王妃怎麼還沒回門。”
妘剛好走了出來,想了想道,“初二,去告訴我娘,我和王爺明日回去。”
初二這次迅速地領了命,“是。”
妘說完走到妝臺前取了把梳子,坐在晏時上,將手里的梳子遞給他,“王爺,梳。”
晏時接過,輕輕地梳起,輕笑了一聲,“你倒是會使喚。”
“因為我可是王爺的寶貝王妃。”妘抱著他脖子,下昂起,一臉的驕傲。
“要梳一個好看的發式,我要簪水晶的珠花簪。”
晏時寵溺地笑了一聲,“行,寶貝王妃。”
*
府門口。
初二將妘的話帶到,“王爺說了,明日就帶王妃回門。”
“我現在就想見我兒。”
“王妃和王爺剛起,不便見人,明日自然就會見到了。”
養母言又止,最后才不不愿離開。
不遠的轉角,一個丫鬟目睹了這一切,回了妘府。
*
妘府里。
妘雪聽著丫鬟的回話猛地站起了,“晏王的侍衛果真這麼說?”
丫鬟翠竹道,“回小姐,千真萬確,奴婢親耳聽見的。”
“不可能,不是死了嗎?”妘雪恨恨地說道,“你可見到晏王了?”
翠竹搖了搖頭,“回小姐,沒有。”
妘雪勾了勾,“聽聞晏王是個瘋子,曽宮殺了伺候過他的所有太監宮,親近的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那個蠢貨。”
就算是真的還活著,就算真的進了晏王府那又怎樣?
哼笑了一聲,“說不定,明日是送的尸首回來。”
*
晏時給妘梳好發后,小丫頭十分滿意,高興了一早上,一上午都在黏著他。
就連他去書房也不離人,不時還親他一下。
晏時看著這副刻意討好的模樣也不點破,小貓指不定藏著什麼壞心思呢。
一整天過去了,小貓還沒有坦白。
用過晚膳后,更是二話不說拉著他去睡覺,很是霸道地不準他說個不字。
終于,子時一過。
趴在他懷里的人醒來,輕輕搖醒了他,一臉興地說道,“王爺王爺,我們現在去回門吧。”
晏之“病”中驚坐起:這個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大哥:王爺,我家小妹,柔弱不能自理,有勞王爺多多照拂。二哥:為兄準備了幾個面首,隨你一同進王府侍奉左右。三哥:這撩夫可不能莽撞,為兄幫你給妹夫寫封情書。四哥:呸,想留住男人的心,需得留住男人的胃。咱們家的廚子,明日就給你送去。五哥:可這……一直不圓房總是不妥,宮中的秘藥我給你備下了。六哥:他蕭家的江山都是陸家打下的,這人忒不識好歹!休了他哥哥養你!陸挽瀾:御夫,還得看手里的鞭子!蕭晏之: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白白送上門來,本王只好笑納了。陸挽瀾越發覺得,之前還一副病嬌模樣的蕭晏之,最近看自己的眼神總是透露出餓狼般的兇光。陸挽瀾:王爺,我,我要回家……蕭晏之:你以為燕王府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過,燕王妃當膩了,當皇后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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