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恩棠:【還是不了。】
對面回復:【真的不來?】
許恩棠:“……”
明晃晃的引。
沒等回復,又一條消息跳出來。
談霽禮:【你不來找我,我來找你也行。】
接著,敲門聲傳來。
許恩棠的心提了一下,看向門口。
在以為談霽禮要進來的時候,的手機震了震。
談霽禮:【開門。】
許恩棠起去開門,看見倚在門邊的談霽禮。
沒有把門完全敞開,但也不是只開一條那種,就是正常開到一半的程度,一只手還握著門后的把手。
“怎麼了?”許恩棠問。
談霽禮抬起一只手,懶懶散散地搭在門外的把手上。
許恩棠看見他的作,心頭又是一跳。
在的眼里,這跟扯擺沒什麼區別。
談霽禮:“說了你不來找我,我就只能來找你了。”
許恩棠:“……”
談霽禮低下頭,眼睛被照得很亮,真誠地看著,“只是睡覺,行不行啊。”
他上說著這樣的話,一點沒過門這條線。
其實他直接進來,拿他也沒有辦法,偏偏他又很禮貌。
談霽禮:“棠棠同學。”
“行不行啊?”
許恩棠臉一熱,在面前墮落,迷迷糊糊。
等反應過來時,的手已經松開門把手了。
自暴自棄地轉,“進來吧。”
進來吧進來吧。
談霽禮笑著拉住的手腕,“真的只是睡覺。”
許恩棠了手腕,語氣很正經:“知道了,我去洗澡了。”
到現在還沒去洗澡。
談霽禮沒松開,還晃了晃的手,問:“知道那你怎麼還不看我一眼。”
你不知道原因嗎。
許恩棠回頭剛要瞪他,被他抓著手腕往前一帶,差點撲進他的懷里。
談霽禮微微俯在的額頭親了下,在沒反應過來時就松開了,說:“去吧。”
“……”
許恩棠頭也不回地拿起睡去浴室。
洗完澡出來,談霽禮坐在沙發上講電話。
余看見,他眼簾微掀,朝看來。
許恩棠的目跟他對上,立刻轉去吹頭發。
等吹完頭發,談霽禮的電話還沒打完。
把他的卡和車鑰匙收進屜里,原地站了幾秒,拿著手機去床上了。
郁熙悅把下午在館拍的照片發給了,坐在床頭一張張看著。
聽見打電話的聲音終止,劃著屏幕的指尖頓了頓。
談霽禮走過來說:“師兄的電話。”
許恩棠“嗯”了一聲。
邊塌陷下去,被子被掀開。
許恩棠決定不給這人再發揮的機會,放下手機看也不看他,說:“時間不早了,睡吧。”
說完,背對著他躺下閉上眼。
確實不早了,都十一點多了。
談霽禮看著迅速躺下的作,笑了笑,俯靠近的耳邊。
拂上來的呼吸讓許恩棠的耳朵了一下。
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將耳朵擋住。
下一秒,被子又被勾下,耳朵了出來。
就在許恩棠要再一次把被子拉上去的時候,談霽禮抬起手從那邊關了燈。
“……”
許恩棠的心跟著他的作一起一落。
之后,覺到邊的人也躺下了。
一陣靜后,房間里安靜下來。
只有夜燈散發著和的。
許恩棠在無聲中睜開眼,本毫無睡意。
旁邊響起低低的聲音:“棠棠同學,你睡著了嗎?”
“……”
許恩棠的心跳加速了些,閉上眼,沒有回應。
后傳來被子的聲音。
被子下,的腰忽然被攬住,談霽禮從背后上來。
的繃了一下。
談霽禮臉埋進的頭發里,語調里帶著幾分哄人的意味:“生氣了?不逗你了。”
隔了幾秒,許恩棠才搭理他:“……睡覺了。”
談霽禮“嗯”了一聲,臉從的發間抬起,手慢慢地著后頸的頭發。
許恩棠不知道他要干什麼,正要問,倏地,他的氣息撲上后頸的皮,熱的吻落在上面。
突如其來的讓許恩棠的后背都繃直了。
了脖子,氣息不穩地出聲:“談霽禮——”
“嗯?”
許恩棠想躲,環在腰間的手牢牢地圈著他。
談霽禮的聲音很低,又很輕:“我知道你顧忌在家。別怕,說了不你。而且溫總他們也不會那麼想。”
許恩棠頓了頓,心里很。
原來他都知道。
談霽禮讓翻轉回來,撥開在臉上的頭發,在昏黑中看著。
夜燈把他的臉照得很清楚。
“就給我親會兒。”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的下頜,捧著的臉吻上來。
呼吸在一起,不斷升溫。
不足的線放大,也減了白日的那種束縛。
親吻變得肆意。
在失控的邊緣,許恩棠終于被松開。
談霽禮臉埋在的頸間,大半在的上,沉沉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噴灑在的皮和頭發上。夏日輕薄的睡阻隔不住熱度。
原本到兩人肩上的空調被在親吻間快到腰間了。
就這麼安靜了兩三分鐘,許恩棠發現他每次親完都很喜歡這樣。
不過今天拂過頸間的呼吸熱度始終沒有散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半邊的一輕,只是一側的肩膀還被著,談霽禮的臉還沒抬起。
他悶悶地喊了一聲。
“棠棠。”
聲音鉆進許恩棠的耳朵,低啞得毫不避諱。
“把手給我。”
許恩棠約知道他要做什麼,心跳得很快,砰砰砰的。
“……怎麼了?”
談霽禮笑了下,肩膀跟著輕,然后面不改地在耳邊哄騙:“跟你玩石頭剪刀布。”
許恩棠:“……”
他抓起的手放到邊安地親了親,然后一起沒被子。
房間的空調一直在努力運行著。
被子堪堪遮到他們的手腕上面。
有時,覆在許恩棠手背上那只手凸起的腕骨會從被子邊緣出來,又再次被遮住。
升騰熱氣從被子的隙里冒出來。
八月的暑氣似蔓延進房間里,讓人熱出了汗。
最后只剩下呼吸聲,紙巾落到地上。
談霽禮靠在許恩棠的頸窩,溫地親了兩下,隨后幫把睡領口無意間蹭開的紐扣扣好,帶去洗漱臺。
嘩啦啦的涼水流淌過發燙的指尖。
鏡前的燈被打開,許恩棠眼前一亮,一抬眼就從鏡子里看見了站在后圈著、幫洗手的某人。
他的皮從脖子到臉都微微有點泛紅,就連結也是有些紅的,眉眼間的倦懶怠惰都要溢出來了,還有層朦朦朧朧的瀲滟。
談霽禮似有所,薄白的眼瞼微掀,在鏡子里對上的視線,直勾勾的。
“……”
怎麼沒完沒了的。
許恩棠重新垂下眼。
談霽禮笑著低頭親親發燙的臉哄,在流水下的手了的手腕,問:“酸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