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摔倒的時候傅景川在上班,是保姆電話通知的他。
當時時漾摔得並不重,保姆的意思是地板不小心了一下,但時漾反應快,慌中抓住了一旁的流理臺,減緩了跌勢,當時的甚至沒有太大的不適,也沒有出況,但保姆不放心,第一時間給他打了電話。
傅景川同樣是不放心,當下就給時漾了救護車,他也第一時間趕去了醫院。
沒想到時漾進去監測胎心的時候,卻被告知胎兒沒了胎心,已經停止發育,建議盡快做引產手。
這個結果對時漾和他無異於晴天起驚雷,寒意從腳底竄起,似是將全凍住了般,大腦也瞬間空白。
時漾更是臉一下就白得跟紙一樣,完全僵住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沒出聲,眼淚已經“啪嗒啪嗒”地大滴大滴往下掉,從聲音到,渾都在抖,說什麽也不肯相信孩子就這麽沒了,也不肯做引產手,寧願相信是醫院的儀出了問題也不願相信孩子是真沒了。
但憾的是換了醫院檢查,還是一樣的結果。
醫生的結論和上個醫生一樣,在排除染問題後,先兆流產加上摔跤可能是造胎停的因素。
傅景川並不知道時漾是怎麽摔跤的,那時的時漾剛失去孩子正是心俱傷重,他怕問起緣由會勾起見的自責,就問了保姆。
保姆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哭著說冰箱裏的油不知道為什麽被倒了,瓶蓋沒蓋好,油倒了出來,順著冰箱門滲在了地板上沒及時發現,時漾進廚房時才被油給倒了。
油是保姆放進去的,至於東西為什麽倒,瓶蓋為什麽沒塞好,保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做事向來是有些心大意,常常是東西擰開了瓶蓋就忘記塞回去,即使塞回去了也隻是象征地擰那麽一兩下,冰箱裏的東西也都是胡堆放在一起,沒有分門別類的習慣,他和時漾都提醒過這個問題,那一陣也確實注意了,但偶爾還是會有疏忽的時候。
那時他有過把保姆換掉的心思,但人在這些小事上雖比較放,平時人是勤快且熱心的,提過這個問題後人也變仔細了,而且平時把時漾照顧得很好,對時漾也很關心很好,可能那時候的在時漾那兒是除了林珊珊以外對最好的人,也和保姆出了,再加上知道保姆家裏還有個生病長期吃藥的孩子,保姆特別需要他們這份工作,時漾心裏憐惜,還是把保姆留了下來,卻沒想到會因為的疏忽捅出這麽大的簍子。
當時傅景川確實覺得是保姆的疏忽導致的問題,因為確實是有過這方麵的病,東西胡往冰箱一堆,取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帶倒是可能發生的事。
保姆也一直哭著道歉說是自己沒注意導致的,不停說對不起時漾和他,家裏也沒有其他外人,所以傅景川對這個事並沒有做過他想。
但現在從方萬晴最近因為他翻修房子表現出來的詭異和他離婚表現出來的對時漾的敵視和看不起看,傅景川沒辦法不去做其他的聯想。
第二天一大早,傅景川就打電話托之前把保姆介紹過來的朋友幫忙聯係一下人。
“怎麽突然想要找?”朋友在電話那頭很是不解,“當年也是我疏忽,不應該把介紹給你……”
當初的事他多有聽說一些,但知道的不多,隻知道保姆突然就從傅景川家離職了,後來還來找他道歉,哭哭啼啼的,話也沒說明白,就說對不起時漾和傅景川,托他和他們道個歉。
他問過傅景川,但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把電話給我揪心。”傅景川打斷了他,“我有事找。”
“行。”
朋友也不囉嗦,“一會兒我發你。”
電話一掛斷,對方就把保姆的電話給發了過來。
傅景川剛要撥過去,時漾已從臥室走了出來,人剛睡醒,臉上還帶著困意,邊走路邊打著哈欠。
傅景川放下手機。
“怎麽這麽早起來了?”
他問,人已走向。
“睡飽了。”
時漾咕噥,嗓音還帶著將醒未醒的迷離,人也還是困頓的,傅景川一走近,雙手便很自然而然地摟抱住了他,把依然困頓的腦袋靠蹭在了他膛裏。
“你怎麽也這麽早起來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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