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向的目直接掠過了，停留在第二張床上，那上面躺著一個形容枯槁的老婦人。

就在向打量著的時候，老婦人同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

沉默了片刻以后，向終于率先開口了，他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所以上來就直奔主題。

“請問你是杜萬娟嗎？”

“是的警察同志，是不是還要做什麼筆錄？”

杜萬娟的聲線有些沙啞，不過很顯然把向誤認為是警察了，既然這樣的話向也沒有解釋。

干脆就這麼將錯就錯下去，對他接下來的詢問也有好，于是他就裝模作樣的回答說：

“嗯，還有一些事需要你說清楚，方便我們警方的調查，現在請你和我出來一趟可以嗎？”

“好……好吧。”

杜萬娟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現在整層樓的病房都是警察，倒是不會覺得不安全。

于是向帶著他直接走到了樓梯道，這里最安靜，沒什麼人打擾，而且他和王局也打了招呼。

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只剩下向和杜萬娟兩個人。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向先從口袋里出一包煙，然后對著杜萬娟禮貌的詢問道：

“不介意我支煙吧？”

“啊？沒關系，您吧。”

有點奇怪的是杜萬娟的表有點惶恐，不過向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被關在南山鎮神病院那麼多年，基本已經喪失了做人的尊嚴，現在陡然有個人煙都要問一句，當然會覺得不適應。

了兩口煙以后，向終于下定了決心，他用銳利的眼神看著杜萬娟，想了想還是直接使用控制人心算了。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始終覺得有點不對勁，張家太平靜了，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陣奇怪的芒閃過以后，杜萬娟的眼里只有向了。

“說吧，你兒于筱竹究竟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被張一打死，還有你為什麼會被他關進這種地方。”

有了控制人心的加持，向就懶得東繞西繞了，直接奔著主題問。

“我兒和老公公私通，所以被張一死了，至于我還有我老伴都是了牽連的。”

杜萬娟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樣，但是的話仍舊沒有讓向解。

“私通？你兒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種喪盡人倫的事怎麼做的出來的？”

聽到向的話以后杜萬娟的表并沒有什麼變化，而是慢慢的將過往的面紗給逐漸揭開。

“其實當年……”

一個多小時以后。

向已經基本了解了當年那件讓張家發生巨變的事，現在他整個人走路都輕飄飄的就跟喝醉了一樣。

張家的事簡直震碎了他的三觀，而且頭一回覺得有錢人真會玩這個段子是那麼有道理。

其實事說起來狗，就是普通的家庭倫理故事，只不過惡心人的并不是張一。

而是他的父親張賢和于筱竹，雖然杜萬娟的話里始終都在化兒。

但是真相之所以是真相，就是因為其中如果夾雜著一點虛假都會顯得不真實，所以再怎麼化也沒有用。

于筱竹是個堪比沐小清的賤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甚至拋開向的主觀思想來說。

那個于筱竹甚至比沐小清還要賤的多！

這個賤人就是個純粹的拜金心機，本來出低微，后來憑借著在醫院當個護士。

期間認識了張一的父親張賢，二人臭味相投立馬就搞在了一起，再后來劇就很普通。

心機懷孕了，但是彼時張家老太爺還沒有死，張賢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娶一個不三不四的人進來。

任憑于筱竹怎麼鬧，張賢都不松口，直到有一天，于筱竹見到了張賢的兒子張一。

年輕俊俏的公子哥和年老弱的老幫菜，是個人都會選，于是在于筱竹的威利下。

張賢只能答應把介紹給兒子，本來他是沒想著的，因為張一是個很有才好的人，也有自己的思想。

沒想到不知道這個人使了什麼妖法，居然真的讓俘獲了張一的心，也怪這個老頭子太蠢，居然讓一個撈抓住他的小辮子。

后面的事也就理所當然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婚后的于筱竹沒有老實幾年就又和老頭子廝混在了一起。

然后就是老套的劇，捉在床殺人泄憤，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后面老頭子因為發生了這種丑事也被張家的其他族老給晾在了一邊，然后就是張一上位直到今天。

其實最開始向聽的時候就覺狗的，他都不敢相信傳承這麼多年的大家族居然家教這麼弱。

可是事偏偏還就發生了，到這里向已經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因為據杜萬娟的說法，兒死了以后被張一找人做法給封在了家里槐樹的樹下面。

有錢人都迷信，向知道張一也是恨了這個賤人，所以直到死也不想讓安息。

但是這就給了向可趁之機，于筱竹的尸現在就在張家老宅的樹下面，的母親也還活著。

只要找到的尸骨，然后再做個DNA比對，到時候張一想跑都跑不了，畢竟還有這麼多證人。

就算他們張家能量通天，起碼也能掐住他們的脖子一會，畢竟他還有高長安這個警察系統的大佬。

別說是京城了，就算是更高的層次他也是有關系的。

想到這里向的心好了很多，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始終覺得這件事有些地方不合理。

雖然一切都看起來很合理，可是太過順理章才是最大的破綻，但是一時半會他也找不到這些不合理的地方。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起碼先把南山鎮神病院的爛攤子給收拾了，這件事也是他攻擊張一的機會。

畢竟小小的神病院居然死了幾十號人，如果出來估計有不人要跟著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