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蹙的看著有點自責的王局,然后試探的又追問了一句。
“心梗去世的人不會是明允卓吧?”
“這倒不是,明先生好好的,你要是想見他的話可以去看看,就在昨天的病房里,只不過現在已經加強了防護。”
聽到死的人不是明允卓,向的心終于沉到了谷底,看來杜萬娟的命還是沒有保住。
張家人下手果然狠辣,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張一,從殺妻囚父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他和向是一個格的人。
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狠人,眼睛里別說不得沙子了,就連一滴水也不進去!
向最擔憂的事還是發生了,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昨天晚上死的人應該是杜萬娟。
不過猜測歸猜測,他還是想要跟王局確認一下,畢竟凡事都有萬一,于是他沉默了幾秒鐘以后又沖著他問道:
“那死的人是誰?”
“額,是3026的一個病人,名字做杜萬娟,是個五十多歲的人。”
果然!
聽到這個回答的向并沒有任何意外,張家太急了,甚至都不想給向留下一點機會。
好在自己昨天已經把該了解的事都了解了,要不然這趟利州之行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好吧,那就這樣了,我就不進去了,免得王局你難做,對了,能幫明允卓轉院嗎?這里有點不安全。”
聽到向說不安全,王局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但是他也是混跡場多年的人。
對于今天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是個人都知道不正常。
但是他說到底也只是個小蝦米,本左右不了大局,所以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了。
畢竟日子還得過,總不能為了這點事把自己的仕途搭進去。
但是向要求把明允卓轉院的要求有點超出他的權限了,看著他臉上出的為難神。
向知道也不好強求人家,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說道:
“算了吧,我知道現在這個風口浪尖讓他轉院也不現實,不過我還真有個事要麻煩你。”
“可能今天上午明允卓的兒子就要過來了,你可以讓他陪護一下嗎?這個是近親家屬應該可以的吧?”
聽到這話的王局當然不會拒絕,畢竟向可是上面指名道姓要保護好的人。
而且剛剛已經拒絕他的要求了,這個要求再拒絕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于是他就開口回答道:
“這個當然可以,明先生是害人,有家屬能過來照顧自然是最好的。”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這兩天真是多虧了王局了。”
向隨便拍兩句彩虹屁就準備走了,反正張萬娟已經死了,他現在過去也只會暴自己。
索就直接回去了,反正該知道的他已經知道了。
恰好這時候門口又傳來了一陣爭吵聲,向和王局回過頭看了一眼,結果看到一個年輕人被剛剛幾個警察攔在門口。
而那個年輕人這時候也看到了向,他立刻就和看到救星一樣沖著向使勁的揮手。
“向總!是我,明景,我來看我父親了!”
聽到他喊聲的向朝著王局輕笑一聲,然后微笑著說道:
“你看巧不巧,剛剛還說明允卓的兒子,結果人家現在都到了,真是說曹曹就到。”
王局轉過子看了一眼,然后就出手對著遠的幾人喊了一句。
“他是病人的家屬,放他進來吧。”
頂頭上司都開口了,幾個小警察自然也沒有了攔路的道理,就把明景給放了出來。
得到自由的明景幾乎是飛奔著跑過來的,看到向他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砰!”
伴隨著一聲膝蓋砸在瓷磚上的悶響聲,明景帶著哭腔的聲音傳進了向的耳朵里。
“向總!謝謝您救了我的父親,這個恩德我明景沒齒難忘!這輩子還不可您的恩,我下一輩當牛做馬一樣還!”
他的舉把在場的人都弄傻了,包括遠的小警察和向邊的張鐵還有王局一伙人。
踏馬的21世紀都過了四分之一了,居然還有人看到人倒頭就拜的,簡直是小刀拉屁開了眼了。
這下子別說其他人了,向自己的尷尬癥都要犯了,他趕把跪在地上的明景拉了起來,然后沖著他說道:
“你這是搞什麼啊,咱倆不算朋友也算半個人,舉手之勞罷了,你要真謝我就進你爸病房再說,在這里給我弄得多尷尬啊。”
“額……好吧,我去看看我爸。”
明景這會也覺得自己有點離譜了,原本的魔都四如今居然變了這個德行,他心也有點覺得自己不爭氣了。
“行啊,這位是王局,他才是正兒八經的把你爸救出來的人,你該好好的謝謝他。”
為了轉移明景的注意力,向直接把功勞往王局上甩,搞得他趕抓住明景的肩膀,生怕他下一秒就跪下來。
“害,向總這是謙虛呢,我不過是做了點職責之的事罷了,你先去看你父親吧,我那邊還有事。”
“好,您好,謝謝您王局,謝謝您……”
明景哪里聽不出人家的意思,不過他現在滿心只想見他老頭,一刻鐘都等不及了。
看到明景著急的表,向原本打算走的,可王局把擔子又甩給了他,無奈之下他只能帶著明景去他爸的病房。
又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以后向才找到機會開溜,不過對于明允卓和明景父子他現在有了不同的看法。
他們的父子和一般權勢家庭的父子完全不同。
真要說的話更接近于相依為命的那種,可能這也是明允卓早年喪妻的緣故,明景對他的依賴很深。
可以說既然爹又當媽,搞得向都有點羨慕了,不知道以后他那雙兒長大后會對他怎麼樣。
應該不是整天嚷嚷著要金幣的吧,如果真是那樣向估計死了的心都有。
不過這都是后話,如今利州已經沒有任何待下去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