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當然!”蘇綰眨眼:“不然說我聰明呢!”
一副得意的樣子,陸安荀臉上嫌棄,角卻揚起來。
兩人一路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到了海邊。
縣衙東邊臨海,有一小小海灘,因此山坳,出不便是以并無船只,也尋常無人過來。
陸安荀牽著蘇綰沿著戈壁向下,兩人坐在海灘上賞月。
海浪若雪,一層一層推進,又一層一層散開。白月掛在天際,遠遠地照著海面,也照著兩人的影子。
海風拂過蘇綰的發,輕而恬靜。也不知想起了什麽,定定看著海面良久不語。
著海,陸安荀著。
一種久違的陌生又來了。
陸安荀覺得蘇綰是個簡單卻難以猜的人。簡單,喜怒哀樂皆一目了然。可卻難以猜,所想所知所皆與世人不同,仿佛在心裏有另一個他不到的世界。
他們從小長大,深知彼此。離他很近,偶爾也會令他覺得遙遠。
就像這一刻。
他猜不蘇綰心裏想什麽,或許是什麽事,又或者什麽人。
過了會,他出聲問:“在想什麽?”
蘇綰回神,緩緩往後仰倒躺在沙灘上:“我想家了。”
“陸安荀,”問:“你會不會想你父親?”
“小時候常常想起,現在習慣了。”陸安荀說完,瞥:“你想父母了?”
“嗯。”
蘇綰沒多解釋,只靜靜著浩瀚蒼穹。
須臾,陸安荀也躺下來,突然握住的手。
“蘇綰。”
“嗯?”
“再忍忍,還有幾個月我們就回去.......婚。”
最後兩個字他說得極輕,但蘇綰聽見了。
笑起來,扭頭看他:“陸安荀,你怎麽老念著親。說實話,你是不是早就想娶我了?”
“你快說啊。”蘇綰他腰上。
陸安荀,往一旁了。
“快說!”
陸安荀勉強“嗯”了聲。
蘇綰角揚得大大的,問:“嗯是什麽?說清楚!”
“......我確實早就想了。”
“何時開始想的呀?”
“蘇綰你煩不煩?”
“陸安荀你說不說!”
“要我說什麽?”
“說你喜歡我。”
“你到底說不說?”蘇綰猛地翻過去,惡狠狠威脅:“你不說,我就親了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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