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分開
“叢月!”
霍彥沉按住的肩膀,他的目很深邃:“不要去,沒必要。寒青掌控不了整個家,我也不可能就此一蹶不振。最多兩年,我就會回來。”
“你知道兩年的時間外面會發生多事嗎?霍彥沉,我們都只是凡人,無法預料世事如何變化,所以才會選擇把握當下。你在裏面,鞭長莫及,說不定兩年以後早就有人取代了你。那些人不會等你兩年。”
霍彥沉久久沒有開口。
其實他也很清楚吧。
利益場上,分可不會看時間。
叢月與他對視,語氣認真:“無論不功,我會去找寒青,看他能不能幫忙。”
“別去。”
霍彥沉惜字如金,依舊態度堅決。
叢月深吸一口氣,想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去,可霍彥沉的力氣很大。
“到底為什麽不讓我去?”叢月努力保持平靜。
“他喜歡你,他一直想得到你。如果你向他開口,他一定會提出讓你跟他在一起,我不可能允許。”
霍彥沉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的語氣低沉極了。
他的臉上有幾分痛苦的痕跡。
“他不喜歡我。喜歡一個人,不會選擇看著跟別人出雙對。”
沉默了良久,叢月從大腦空白的狀態中解出來。
想了想,低聲補充道:“他喜歡的人是瀟瀟,當年就喜歡了,我離開家時,他已經跟瀟瀟親無間了。”
看了看眼前的人。
其實他也是。
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會在重逢後突然要接近,幫助,還要跟在一起。
當年,他們全部“拋棄”了,選擇了瀟瀟。
是孤零零一個人走的,沒有人為送行。
走的時候,家的別墅裏正在為瀟瀟開歡迎宴會。
叢月依然記得那天晚上有多冷,月亮有多亮,別墅裏的笑聲有多麽歡快。
現在想想,至今無法上霍彥沉,或許就是那年留下的創傷。
曾經對無微不至的人會在極快的時間離而去,對百依百順的丈夫會突然了別人的守護者……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是永恒的。
相信仍舊存在于這個世界,但已經不敢對“”任何人。
當然,即便不霍彥沉,但願意報答他的恩。
霍彥沉看著,聲音有些沙啞:“我不知道他不你,但他肯定在喜歡你。瀟瀟……他早就刪除了所有的聯系方式。他們的關系早就了斷了——”
“叢月,別去求他,也別離開我——等我兩年,好嗎?”
霍彥沉的語氣近乎哀求。
他在害怕,害怕不要他了。
叢月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麽會對有這麽濃烈的。
可比起虛無縹緲的,叢月看重的是實際。
看著他,叢月慢慢搖搖頭:“霍彥沉,我不可能等你兩年——我討厭任何等待。我的……前夫,我等了他三年,最後換來的是默認死亡的結局。等待是最痛苦的。”
一直在強調,是個自私的人。
可他們都不相信。
為什麽要等?
經歷了陸景銘一去不回,經歷了失眠的無數個日夜,早就放棄了等待任何人。
霍彥沉的氣息好像一下子消沉了下去,他的臉蒙上了一層灰敗的氣息。
叢月此刻心很:“我會去找寒青,看他能不能幫忙。如果他提出的換條件沒有超過我的底線,我會答應。你給我的那些財産和錢,我不能要,工作室我可以舍棄,房子我們搬出去。霍彥沉,雖然這個決定對你很不公平,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如果你選擇進獄,那我會跟你分手。”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喜歡背著貞節牌坊的人。
叢月選擇跟陸景銘離婚,就是不打算繼續等下去了。
不可能將一輩子葬送在無的等待裏。
哪怕離婚後不再找別人,至跟陸景銘厘清了關系。
跟離婚時,還沒有做過預知夢。
是主不要陸景銘的。
為什麽要任由自己困在一個繭不出來?
叢月知道自己并不強大,但不會沉溺于過去無法自拔。
結束了這段關系,還要開啓新的征途。
對待霍彥沉,也是一樣。
說涼薄也好,惡毒也罷,不會再等任何人了。
想了想,叢月又說:“如果你想要讓我歸還中的支出,我應該還得起。”
那時候高聽玉因為把“送給”別人當人,的家人還了一筆錢給。
的很低,這段時間沒有支出多。
如果霍彥沉真的想要,會給的,實在不夠,可以打欠條。
是貪財,可分手這麽不面,還要選擇在霍彥沉離去,那錢還回去也無妨。
可心裏清楚,霍彥沉應該不會要。
的話顯然讓霍彥沉到了傷害,他抱住,把頭埋在的頸窩。
慢慢地,那裏潤了一大片。
叢月任由他抱著,連都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突然就走到了這個地步。
看著窗戶外邊,輕輕說:“我除了一張臉,其實格十分的不完。霍彥沉,如果我救不了你,你再找,就不要跟我這樣的人往了。”
這個時間段,別人罵背信棄義,叢月都能理解。
霍彥沉終于擡起頭,慢慢看著,眼眶通紅:“是我對不起你。十多年前,我就對不起你了。那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直跟在瀟瀟的邊,看與別人笑鬧。明明我知道,你也是在那天走,可我沒有去送你。”
叢月眨眨眼睛,還是沒能忍住淚水的滾落。
過了這麽久,發覺自己還是在意的。
在意是被拋棄的那個人,被所有人拋棄,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
霍彥沉給著眼淚,繼續說:“錢,房子,還有商鋪,你都拿去。如果你不要,我會給小滿。哪怕——”
說到這裏,他聲音更沙啞了:“哪怕我們真的分手了,我還是很喜歡小滿。應該接好的教育。優秀的教育需要金錢,就當是我對的贊助。你不要推了,我給你的東西其實不多,你知道的其實我很有錢,如果你不要,我無法心安。”
叢月終于泣不聲。
回抱住霍彥沉,裏喊著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霍彥沉珍重地捧著的臉,吻了吻哭腫的眼睛,又吻住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忍地擡起頭,看著,眼眸中的痛苦和一覽無餘。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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