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5章自狂

「自負的人本祖見過的多了，但如你這般狂妄的，倒是不多見。」蛾祖周的殺意越來越冰冷。

「多謝誇獎。」秦河輕鬆隨意。

「你和凌雲那老道是什麼關係，為何在你上，有劍道法則的氣息？」蛾祖在試探秦河的底細。

強大是毋庸置疑的，沒有實力傍，沒人能在靈異面前保持如此的氣定神閑。

「你猜。」秦河自然不會有問必答，傻子才這麼干。

「小子，這麼聊天就沒意思了。」蛾祖空的眼瞳中，顯現出了憤怒，道：「今日你我只能活一個，何必守著那點無關痛的小呢。」

「聽你所言，貌似還豁達的樣子，既如此，你又何必墜靈異，茍且生呢？」秦河反問。

「茍且生？」

蛾祖嗤笑，道：「什麼茍且生，世間萬事萬皆是未定的混沌，誰規定的生靈就一定要死？」

「天道迴，眾生皆有壽數，永生是邪惡的源頭。」秦河眼眸中紫的閃電一劃而過。

「天道？哈哈哈……」

蛾祖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忽然狂笑起來，道：「小子，別被那老道迷了眼，你看見河往低流，便以為這是天道，殊不知，河水可以倒流。」

「眾生萬，皆在自渡，定義正邪之人，恐怕本就在自渡吧，哈哈。」

「還有死亡算什麼？在漫長的歲月中和你所謂天道的傾軋之下，活著，比死亡更可怕，但那又怎麼樣。」

「我命由我不由天！」話到最後，蛾祖面容漸漸猙獰。

「都爛這樣了，還這麼大口氣，你要真那麼逆天，又怎麼會被堵在這呢？」見識過的靈異多了，秦河早就對它們那一套產生了免疫力。

不能說它們錯了，天道無，眾生自渡，都是可以理解。

但可以理解，不代表可以容忍。

這是兩碼事。

這是秦河的道，或許有一天，他也將走向另一個極端，由仙為別人眼中的「魔」，但那是以後的事。

現在，乾死這玩意再說。

「本祖不過沉睡了一覺而已，外面那個禿驢，還自大的以為堵住本祖了？」

「可笑，本祖懶得彈和他一般見識。現在已經熬死了吧，哈哈哈……不自量力。」

「這就是結果，本祖在自渡，無論結果如何，本祖不愧自己來這人世間走上一遭，哪怕就此萬古沉寂，化為虛無，也沒什麼可怕的。」

「來到這世間，本就一場修行，虛無才是永恆的舒坦，那是死後的事。」

「本祖，才是真正的勇者！」蛾祖臉上又猙獰了一次。

「自狂！」躲在秦河後面的紫侯給出了一句十分公允的評價。

「神經病！」

秦河頓時也失去了和它扯淡的興趣，只見他猛地揮出一掌，剎那間，三道各異的火焰如同三條咆哮的火龍一般噴涌而出。

這三火焰相互織、纏繞，其中還夾雜著一道道耀眼奪目的紫雷電，如同一狂暴的能量洪流，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狠狠地朝著那龐大的蛾祖轟擊而去。

隨著這一擊的發出，整個窟都彷彿被點燃了一般，熾熱的氣息瀰漫開來，周圍的空氣也因為高溫而扭曲變形。那紫的雷電更是噼里啪啦作響，不斷釋放出強大的電流。

與此同時，十數里厚土之上的外界。

偌大的臨城微微一震，房檐灰土簌簌落下，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都以為是地震了。

但隨後，便沒了靜，便又以為是錯覺。

一個平凡、平靜，無人察覺異常的傍晚，鎮魔司地下深，一名寄居的靈異，無聲無息，就此焚滅。

當然了…蛾祖，並不是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