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竟然是潘金蓮。
站得遠遠的,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兩腮緋紅,目含怯。
“怎麼了?”西門慶問道。
“應伯爵來了,嚷嚷著要見您,說有大事兒回稟。”潘金蓮低聲說道。
聽到應伯爵這個名字,西門慶不暗暗皺眉。
這個應伯爵不是好東西。
據書中記載,西門慶被武松殺了之后,他開始欺負吳月娘孤兒寡母,把西門家敗了個七七八八。
西門慶問道,“現在什麼時辰?”
“未時三刻。”潘金蓮說道。
“罷了,我去見見他。”西門慶說著,站起來。
潘金蓮文未。
“給我拿服呀,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你的。”西門慶角閃過一笑意。
聞聽此言,潘金蓮漲紅了臉,拿過服給西門慶穿了起來。
俏麗的影,站在西門慶的面前,四目相對,潘金蓮連忙低下了頭。
上的味道格外的香。
西門慶忍不住脖子嗅了嗅,“你上的味道,怎麼如此香?”
“奴家上的香味兒,是一種蘭草香。”潘金蓮低聲說道。
西門慶來了興趣,“你自己做的?”
“是!”潘金蓮答道。
轉拿過桌子上的玉佩,來到西門慶面前彎腰下去,手系在腰帶上。
倩影綽約,西門慶忍不住將手放在潘金蓮的玉背上。
登時,潘金蓮打了個哆嗦。
吳月娘早已經打算納為妾的事,告訴了。
作為下賤的婢,潘金蓮自然是開心異常。
西門慶高大帥氣,儀表堂堂,并且家財萬貫,能做他的妾室,自然要比張員外好太多了。
只是,潘金蓮作為一個未經男之事的,心中頗為忐忑。
匆忙系好之后,頭也不回地匆匆跑掉了。
“我的靴子還沒穿呢。”西門慶著的背影,喊了一聲。
然而,潘金蓮早已經跑的沒影兒了。
穿上靴子,西門慶心中暗想,這人如此矜持,日后怎麼會干出來謀害武大郎的事兒呢?
隨即,他又想通了。
武大郎長相丑陋,面目可憎,潘金蓮嫁給這樣的人,自然是心不甘不愿。
恨到深,自然會做出極端的事來。
穿好靴子,來到前院。
此刻前院的廳堂,應伯爵正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哼著曲兒,好不愜意的樣子。
見西門慶走來,應伯爵連忙起,“大哥,您醒了。”
“你有何事?”西門慶語氣微冷,面帶不悅。
應伯爵上前兩步,賊兮兮地說道,“大哥,南街布店的楊宗錫病重,我特來告知您呢。”
楊宗錫?
在西門慶的印象中,并沒有關于這個人的記憶。
“病重又怎麼樣?”西門慶說著,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三間門店房,上萬貫的家財,家中還有一位樣貌俱佳的小娘子。”講到這里,應伯爵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大哥只要想要,那簡直是唾手可得。”
“他這幾日,都在大哥的生藥鋪里買藥,只要您稍稍做一點手腳,連人帶財,可都是您的了。”
聞聽此言,西門慶面驚駭。
這個混蛋!
居然鼓自己殺人!
“應伯爵,你說說看,我倒是怎麼手腳呢?”西門慶目兇,殺氣人。
應伯爵察覺到,西門慶與往昔不同。
他干笑了兩聲,“您如果想要快一點,下一點猛藥,如果想要慢一些,干脆賣給他一點假貨,只是不知道大哥,能不能等得及呢。”
應伯爵的臉上,出一副狗見骨頭的臉。
還真是卑鄙呢!
這等小人,西門慶真想讓劉唐,把他的狗打折!
“如此卑劣之事,我西門慶不屑去做。”西門慶面肅穆,“如果沒有其他事,你且回去吧。”
應伯爵一怔,西門慶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改了習呢?
要知道前段時間,西門慶還曾說過呢,楊宗錫的老婆貌如花,如若能夠和良宵一度,就是死了也值了。
怎麼這麼快,就裝了正人君子呢?
應伯爵悻悻地站起來,轉離開。
而就在此刻,忽然聽到一陣吵鬧聲,接著,便傳來一陣人的哭嚎。
西門慶心中詫異,起向后院走去,一路平安無事,并沒有發生爭執之人。
這倒是奇怪了,誰在哭天搶地地大吼大?
陡然,他明白了,一定是隔壁的花子虛,夫妻兩個又吵架了。
可憐的李瓶兒,居然攤上這麼個丈夫。
西門慶原本打算,不管這等事兒的,可是,人的哭喊越發的悲切,攪得西門慶心中甚是煩。
于是,他起向隔壁走去。
此刻,病懨懨的像麻桿一樣的花子虛,手中拿著一個荊條,正劈頭蓋臉地往李瓶兒的上招呼。
李瓶兒跌坐在地上,聲音悲悲慘慘地哭著。
服被打破了,出白花花的皮翻著口子,滲出來。
“花賢弟,為何發怒?”西門慶上前一步,搶過了花子虛手中的荊條。
“這個賤人,我花一點錢,居然阻止我!”花子虛氣的呼哧呼哧著氣。
西門慶頗詫異,“花錢卻是為何呢?”
“喝酒耍錢,玩玩而已。”花子虛笑著說道,“大哥,咱們去酒樓喝酒,別讓這人攪了興致。”
西門慶嘆息了一聲,然后對李瓶兒說道,“我藥鋪中有止藥,你差人去拿一些來吧。”
李瓶兒只是掩面痛哭,不發一言。
兩個人出了門,來到了酒樓中,西門慶正好想要勸說一下花子虛呢,于是兩個人要了酒菜,邊吃邊聊。
酒喝了兩杯,就見到應伯爵和謝希大兩個人便走了進來。
“大哥好致,酒好菜,怎麼能的了我們兄弟。”謝希大說著便坐了下來。
應伯爵似乎也沒把剛剛的不愉快放在心上,拿起酒壺給眾人倒酒。
西門慶見此,也便沒有和他計較。
正在幾個人把酒言歡之際,應伯爵忽然說道,“花賢弟好久沒去紅玉樓了吧,再不去耍耍,你那姘頭都要把你忘了。”
花子虛嘆了口氣,“我本打算將那春花花錢買下來,奈何家里該死的婆娘死活不同意!”
聞聽此言,謝希大嬉笑道,“花賢弟原來也是個怕老婆的主兒。”
“大不了把你那婆娘休掉!”應伯爵說著,將一塊,塞進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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