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熹不答反問:“你看我像嗎?”
護士被黎熹問得紅了臉,小聲咕噥:“就是不知道,我才問你的啊。顧先生以前從沒有帶朋友來過這里呢。”
看樣子顧縝常來顧這家寵醫院。
黎熹趁機會跟護士打聽顧縝的生活,“真的嗎?顧先生以前也沒帶孩子過來嗎?”
護士直搖頭,笑地說:“還真沒有,別說孩子,連男友人都沒有過哦。”
“我們以前還在說顧先生是不是不婚主義者呢。”
看來顧縝還真是單啊。
不能給派大星喂罐頭,黎熹就挑兩羽逗貓棒逗派大星。
但派大星還在記仇,懶洋洋地躺在尿墊上,懶得跟黎熹互。
不過眼珠子一直追著逗貓棒在轉。
黎熹玩得沒意思,將逗貓棒放在貓柜外面的儲小盒子里。
“小沒良心的,明天見!”
黎熹準備走,剛好醫生從二樓手室下來。
見到黎熹,醫生就問:“黎小姐,忘了問你養的是什麼品種的魚,不同品種的魚對魚糧的需求也不一樣。”
“你昨天買的是金魚的魚糧哦。”
黎熹一拍腦袋,就說忘了什麼事!
忘了買蝴蝶鯉了。
要是顧教授哪天心來,上家去看魚,總不能打開冰箱給他看開膛破肚準備下鍋的大草魚吧!
黎熹應付了醫生幾句,趕上網買了一個空氣缸,決定等魚缸到了就去買魚。
剛下好單,黎熹就聽到了謝行云的聲音:“熹熹。”
黎熹收起手機。
抬頭,著明顯是剛下班,一英打扮的謝行云,罵了一句:“魂不散!”
像是見到了一條拖著尾從茅坑里爬出來的蛆蟲,嫌棄又惡心,趕隔著兩米遠的距離繞過謝行云前行。
謝行云追上來,一把抓住黎熹手腕,急切地解釋:“聽說你答應跟姜家和解了?”
被謝行云抓住,黎熹總有種自己被蛆尾纏上了惡心。
“別我!”黎熹用力甩開謝行云的手,下意識從包里掏出酒巾不斷地。
謝行云盯著黎熹反復拭手腕的作,眼神說不出的難過和哀傷。
就這麼嫌棄自己嗎?
黎熹一邊手腕,一邊說:“對,我答應和解了。姜家可比謝家大方多了,干脆利落地就給了我三千萬封口費。”
譏笑一聲,黎熹說:“托你跟姜晴空的福氣,讓我短短三日凈賺八千萬,我現在也是東洲市小富婆了。”
謝行云雙手握拳,又強作鎮定地問道:“聽姜家那邊說,讓姜晴空跟我盡快領證結婚,也是你開的條件?”
黎熹沒什麼不敢承認的,“對,是我。”
見黎熹承認,謝行云卻怒不可遏。
他憤憤不平地說:“你竟然要親手推給姜晴空?熹熹,你真的甘心嗎?你真的完全放下我了嗎?”
謝行云不相信黎熹真的不他了。
有些人就是這麼賤,他們可以毫無心理負擔投其他人的懷抱,卻又不要臉地要求前友為他尋死覓活,守如玉。
黎熹冷笑道:“你為了娶姜小姐,毫不猶豫地跟我分手。姜小姐為了你,不計后果給我下藥。你倆郎才貌天生一對,就該鎖死!”
“我這是全你啊!”
“再說,我早就不你了。”
怕謝行云不信,會繼續對自己死纏爛打。
黎熹指著后的瀾庭公寓,笑瞇瞇地說:“我已經有新對象了,目前正跟我對象同居中,就住在瀾庭公寓。”
“你以后別來找我了,我對象是醋,免得他看到了誤會。”
“畢竟像我對象這種,相貌帥氣又多金,高188,長度18.8,床上功夫一流的男人可不多見。”
聞言謝行云氣得要死,卻又迷之自信。“別撒謊了熹熹,你不會跟人同居的。”
謝行云篤定道:“住在瀾庭公寓的人是姜星河吧,你只是暫時沒地方去,借住在他家吧。”
謝行云自認為看穿了真相,“我了解你,熹熹。姜星河那種不務正業的紈绔廢,你本就看不上。”
說著,謝行云快步向前,雙手搭在黎熹肩膀上。
他語調輕哄:“熹熹,我跟你保證。只要你乖一點,肯繼續留在我邊,我可以給你買一套大別墅,請保姆照顧你。”
“你不是喜歡養貓嗎?我還可以給你買一只貓,你想怎麼養就怎麼養,再也不會有人因為過敏就把它丟掉...”
“別跟我提貓!”
提到慘死的三明治,黎熹對謝家人的恨意就更深一層。
黎熹憤怒得不行。
剛想抬踹謝行云的小JJ,就聽到顧縝的聲音從在腦后響起:“熹熹,你不是養魚嗎?怎麼又喜歡養貓?”
顧縝冷寂的黑眸盯著謝行云高大的形,語氣酸溜溜:“難道,他也是你養的魚?你的魚塘里,到底養了幾條魚?”
顧縝?
黎熹立馬推開謝行云,像只兔子一蹦兩米遠,跳到顧縝側。
抓著顧縝胳膊,仰頭委屈地看著顧縝,指著謝行云說:“顧哥哥,謝行云又來擾我!”
“嗚嗚嗚,他好惡心,還說要買別墅包養我呢!”
顧哥哥,嗚嗚嗚...
黎熹都快被自己這滴滴的做派惡心出一皮疙瘩來。
顧縝倒是自然而然地跟黎熹十指相握,“哦?”
突然被牽手,還是那種很難掙開的十指扣的握法,黎熹思緒都有些飄散。
仰顧縝,心道:這家伙難道是電影學院的教授?
這麼會演戲。
顧縝左手牽著黎熹,用保護姿態將黎熹護在后。
他瞇眸,冰冷不善地注視著謝行云,“你謝行云是吧?熹熹養父母家里的長子。”
顧縝朝謝行云出右手,他說:“我是顧縝,幸會。”
謝行云盯著那只手,沒握。
他抬頭看顧縝,才發現眼前的男人竟然比他還要冒半個頭。
謝行云有一米八三的個子,顧縝這高得直一米九了。
“你是周警邊那個...教授?”謝行云皺眉問顧縝:“你是哪個學校的教授?”
見謝行云沒有要跟自己握手的意思,顧縝很自然地收回手,揣進沖鋒外套口袋里。
他先垂眸溫繾綣地看了眼黎熹,才回答謝行云:“你沒必要知道我是哪個學校的教授,你只需要記住,我是黎熹的新男友。”
稍頓,再開口,顧縝語氣凜然而鏗鏘:“鑒于謝先生之前的黑歷史,還希你能離我朋友遠一點。再無緣無故來對死纏爛打,我會向法院為申請人安全保護令。”
“樹沒了皮還能茍活,人沒了皮可是要染慘死的。謝先生既然長了一張人皮,就請做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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