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秦,江凡并沒有第一時間去見丈母娘,他覺得這種事跟小翠探討一下,大概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而且最近也有很多事要通一下。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想媳婦,和媳婦肚子里的娃了。
小翠并沒有想象中那般忙的不可開,反而有點悠閑,居然在青蓮湖心泛舟,手里捧著一卷書讀的津津有味,而且還在出聲品讀。
“哎呀?你這是在做胎教?”江公子從背后聽到讀的的東西都愣了。
沒錯,帝在讀的居然是逍遙文集中的千字文。
帝豎起一手指,向他比了個噓的手勢,轉回頭繼續輕聲誦讀。
江凡大奇,也不敢打擾,輕輕跳上小舟,盤膝坐在對面。
帝的肚子一點也沒變化,江凡忍不住皺眉,難道說又是個三年胎?
琢磨著,忽的發現帝腳下還放著另外兩卷書,一卷是戰爭論,一卷是先天一炁總綱。
江公子暗中咧,逍遙文集不說,這兩卷的確很帝,也就胎教用這個吧……
一篇千字文讀完,帝才放下書卷:“你不是說,教育要從胎教開始?”
江凡呵呵了,還真在做胎教。
“我得到,他在聽。”
帝神有些奇特:“很奇怪的覺,莫非這就是母子連心?”
江凡笑笑:“大概是吧,不過咱這位只怕又是個怪胎。”
“你怪胎,你才怪胎!”
帝橫了他一眼之后,自己反倒又有點蹙眉:“一年了,的確沒多大變化。”
江凡嘆口氣:“能怎麼辦,好在有小紅前車之鑒,耐心點吧。”
帝輕笑一聲:“無妨,我有的是耐心,不過現在舉國上下耐心都不高。朝堂主張立即出兵以天火燎原之勢拿下整個夏國。天策軍師,你怎麼看?”
江凡躺下,頭枕著雙手:“我啊……想躺著看。”
“調皮,大勝之機,自當乘勝追擊勇猛進,這是常識。”
“但常識在我們這里不合用。”
江凡微微一笑:“我們下一步計劃,就是不疾不徐。”
帝笑笑:“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們再表演,六國也不會認為我們只是奉詔討逆而已了。”
“想過啊,但要給他們時間不是,因為我們的眼里從來不是一個夏國而已。”
帝點點頭:“他們都明白我們吞天之心,既然如此,必然都會急切,給了時間,他們才都會真正起來,讓我們看到他們是否會按照預期運,更讓我們看到他們有哪些底牌和心思。”
“呵呵,我們突然不急了,恐怕各國都會到意外呢。唯一的問題是,也給了夏國息時間。”
“分投圣地與魏,雙向投注,互為倚仗,不出如此。”帝淡然道。
江凡嗯了聲:“給他們聯合的時間,引出圣地最大力量,我們沒那麼久的時間跟他們磨蹭,一舉擊敗才是最好選擇,損失最小,威懾力也最強。”
“我們藏真正的軍力正是為此,你擊敗圣泰聯軍,比必定會圣地啟全部藏力量,而太華也開始組建元武軍,我們已經功引出兩大圣地底牌。”
“看得見的力量便不可怕,繼續他們,還有五國,都給我掏出家底。”帝霸氣絕倫。
江凡呵呵笑道:“那傳令高起吧,安定夏南,一個月之后再起兵,依舊穩扎穩打進攻夏北。”
帝點點頭:“最初之戰,穩其實更好,我們需要堅固的地盤,畢竟整個華域太大了,前期不穩,后期必。”
江凡很認可這個道理。帝的心思在于一統華域,若前期一口吞下夏國,五國必然覺到空前危機,未必不能再次聯合,而這次,只怕兩大圣地都會卷進來,秦國雖相比從前更強了,但也要面對比四國伐秦更龐大的陣容。
只有穩步推進,才能讓他們覺沒有那種迫在眉睫的危機,才能有時間可以去互相攻略以壯大。
“不糊意外,虞傾城不會按照我的意思,反而會起兵晉國。”
帝笑笑:“可憐的司馬棘,勝利果實還沒吃到多,就要再一次面對強敵楚國。”
“我就是不能讓晉真正有時間穩固而壯大,其實相比首先亡國之危,司馬棘也該滿意了。”
“但無名那邊不行,一旦他和楚國聯合,消極態度必然會被發現不妥,必須按照預計,穿越晉夏界掠奪夏北。”
江凡嗯了聲:“這樣也才合理,因為滇國始終無法越楚境,如果對虞傾城來說開疆拓土才是真正的好,但對滇國,掠奪才是實際利益。我想,虞傾城會試探無名的想法,若無名選擇與聯合,才會特別警惕起來。”
“這個虞人的確是個不錯的對手,可惜,目還是短了些。”帝對虞傾城也頗為認可。
江凡失笑,虞傾城目短?普天之下,也唯有帝敢這麼說。
江凡噓口氣:“經此一戰,諸侯們大概都看明白了我們的心思,知道我們不可能停下來了。”
“看明白如何,有很多事不是看到了,就能逆轉乾坤。有時候,事就像人生,先得在眼前環境中活著,然后才能考慮如何活的更好,當前大勢之下,他們可以想,卻不得不按照我們的思路去做。”帝從容自若。
兩人又談了一番各國可能采取的作,最終江凡還是嘆口氣:“大不會出現意外,唯一可能的,就是張儀。夏國投靠兩方之后,其實也拉來第三方,此后兩大圣地加上一個半大國,勢力太驚人了。”
帝淡淡道:“各懷心思,張儀此人雖明萬分,卻逃不出縱橫格局,目籠罩面夠大,卻不夠專注,難以獲得真正的信任,故此能看到力量,卻無法去凝聚,他的弱點恐怕自己永遠意識不到。”
“是啊,沒有歸屬,何來信任,只怕他走到最后,也不過是孤家寡人……”
江凡聽著,忽然想起前世那個影,最后的孤單落寞何其相似……
“哦對了,我們慢慢走,魏國益最大,你對魏國有什麼計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