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娜道:「陳老師您怎麼親自負責這件事了?」
陳興民嘆了口氣道:「蔣局把這件事給我來辦。」
姜雲娜點了點頭,從陳興民有些無奈的表就猜到他和蔣奇勇關係不是太和睦,姜雲娜委婉提醒陳興民:「上級領導讓您和蔣奇勇搭班子就充分考慮到您在文旅局工作多年,有富的工作經驗,蔣奇勇年輕有幹勁,但是畢竟剛來濟州,在關鍵問題上你要幫他把把關。」
陳興民苦笑道:「我是個副職,我說了既不頂用人家也不聽。」
姜雲娜笑道:「他要是不尊重您,我批評他。」
陳興民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姜市,我的脾氣你知道,有什麼說什麼。」
姜雲娜知道他有況反映,果然今天不是專門來送報告的,點了點頭道:「陳老師您只管說。」
陳興民道:「我覺得蔣奇勇同志在用人方面缺乏標準,對有些人過於放縱。」
姜雲娜心中一怔,頓時明白陳興民矛頭指向的是誰了,試探著問道:「您說得是許純良?」
陳興民嘆了口氣道:「你也看出來了,他和蔣奇勇同志一起來濟州工作,我知道他們私下很好,但是應該公私分明吧,自從他們來了之後,蔣奇勇同志都在貫徹舉賢不避親這句話,文旅局無論大事小事都給他去辦。」
姜雲娜微笑道:「讓年輕人多做點事,多擔些責任是好事。」
陳興民道:「我也不是不支持年輕人工作,可這個許純良做事太冒進了,考慮問題過於片面,拿陸雲旗這個人來說吧,犯了錯誤的人,居然被他委以重任,現在濟州博館一切實際事務都是陸雲旗在管。」
姜雲娜道:「陳老師,陸雲旗工作能力怎麼樣?」
陳興民道:「有工作能力又怎麼樣?一個在生活上不檢點的人怎麼可以繼續重用?還有,許純良連保安的事都在管,本不把老同志放在眼裡。」
姜雲娜笑道:「陳老師,你應該和年輕人多流。」
陳興民道:「現在的年輕人本聽不進去我們的意見。」
姜雲娜道:「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反思一下,究竟是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陳興民心咯噔一下,姜雲娜居然讓他反思,什麼意思?難道認為是我做錯了?
姜雲娜明顯不想再聽他說話,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陳興民就算再沒眼也能看出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他見好就收,起告辭。
姜雲娜雖然表現的還是非常客氣,但是並沒有起送他。
陳興民約覺得哪裡不對,可他又說不清在什麼地方。
回到文旅局,剛好遇到了前來向蔣奇勇彙報工作的許純良。
許純良主打了聲招呼,陳興民點了點頭:「小許,我正打算找你呢。」
許純良道:「陳局有什麼指示?」
陳興民把許純良到自己的辦公室,將今天自己去姜雲娜那裡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當然他沒提自己當著姜雲娜的面吐槽許純良的事。
許純良道:「您的意思是,市裡目前還沒決定把新文化中心給咱們文旅局使用?」
陳興民道:「上級領導也有難,太多部門惦記新文化中心,都想從中分一杯羹,手心手背都是,領導也想把一碗水端平了。」
許純良道:「這就得看誰才是真正的剛需了,您得向他們強調,新文化中心突出的是文化,代表一座城市文化的標桿建築應當是博館、圖書館、藝館,不是什麼規劃館和科技館。」
陳興民道:「你這話也對也不對,科技館和規劃館也是在宣傳文化。」
許純良道:「就濟州這三線不滿的城市搞什麼科技館?外地遊客更不會對你的城市規劃興趣。」
陳興民道:「這種話咱們部說說也就算了,千萬別到外面去說,影響團結總是不好的。」
許純良道:「咱們和他們存在競爭,人家琢磨著從咱們裡搶,你還想著安定團結,陳局,您到底是哪一邊的啊?」
陳興民道:「廢話,我當然是咱們文旅局這邊的,我比你還想把整個新文化中心拿下來,可我說了不算啊。」
許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姜雲娜打來的電話。
許純良就在陳興民面前接了,聽了幾句,他居然打開了免提,姜雲娜的聲音在辦公室里響起:「純良,你要多尊重陳興民,他是我高中老師。」
陳興民有點懵了,姜雲娜和許純良什麼關係,聽起來好像很親近的樣子。
許純良笑瞇瞇著陳興民:「姐,我知道了,您放心,我對陳局一向是畢恭畢敬,言聽計從,發自心的尊重。」
姜雲娜道:「陳老師固執了一些,做事也偏保守,但他不是一個壞人,你得和他多通,盡量頂撞人家。」
許純良道:「姐,您哪兒聽來的消息,我和陳局不知有多好。」
陳興民的臉青一塊紫一塊,恨不能找個地鑽進去,他不怕許純良,可他尷尬啊,背後說人總不是什麼彩的事。
許純良和姜雲娜通話不到三分鐘,這三分鐘對陳興民而言卻是度日如年,早知道姜雲娜是許純良的姐姐,自己打死都不可能在面前吐槽許純良,這下出糗了,他大氣都不敢出,要是讓姜雲娜知道自己就坐在旁邊聽著免提,那不是當場社死?許純良你個臭小子太壞了。
許純良掛上電話,向陳興民笑了笑:「陳局,我們的關係你別往外說啊。」
陳興民紅著老臉點了點頭,他肯定不說,就怕許純良往外說。
努力調整了一下心,陳興民道:「姜市是你姐?」
許純良點了點頭:「干姐姐,比親姐姐還親。」反正他也沒有親姐姐。
陳興民道:「好,好……自己人。」
許純良道:「您是高中老師?」
陳興民嗯了一聲:「和葉祖都是我學生,他倆是同班同學。」
許純良笑了起來:「那我也您陳老師了。」
陳興民沒說話,心說我又沒教過你,不過他也沒說不行,搞清了其中的關係,他總算明白為什麼自己在姜雲娜面前說許純良不是的時候,不高興了,是自己枉做小人了,越想越是尷尬。
許純良道:「陳老師,我這個人平時說話沒大沒小的,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陳興民道:「怎麼會,我其實一直都很欣賞你的。」過去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不信,可現在他自己居然相信了,不知怎麼了,突然看許純良就順眼了,估計是因為姜雲娜的關係。
許純良早就看出陳興民對自己有些看法,可他並沒有想過要和陳興民為敵,在制混久了,他的稜角已經不像最初那樣明顯,許純良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個世界所改變。
他已經悉了制的規則,理方方面面的關係如魚得水,擅長變通和維護,而隨之也產生了懈怠和厭倦,他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厭倦這個圈子。
花逐月去巍山島比預定時間晚了兩天,東方影都招商方給足了誠意,吸引了各大影視公司的注意力,兩相比較,他們在巍山島投資的新星影視基地價比就不是那麼的突出了。
花逐月抵達巍山島之日,許純良也過去和會面,此行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前往拜訪孕婦魏金芬,上次的事得到了圓滿解決,濟州文旅沒有忽略後續的安工作,不想這件事留下任何的後患。
魏金芬家的小吃店已經重新營業,小吃店旁邊還開了一家小商店,名字起的不小,巍山島國際旅遊商店。
許純良還是和趙宏一起過來,帶了一些禮對兩夫婦進行問,魏金芬在這件事上雖然落了一些好,但是不多,當地領導也給他們做了工作,他們兩口子也不敢再鬧。
見到許純良,魏金芬還是忍不住叨嘮了幾句,無非是這件事給造了很大的傷害,到現在心理都沒調整過來,擔心胎兒會到影響。
許純良給魏金芬派了一顆定心丸,向保證如果孩子生出來有問題,證明和上次的衝突有關,他們也不會推卸責任。
在魏金芬家走了個過場之後,許純良直奔新星影視基地,到了地方,聽說濱湖新區的領導正在視察工作,花逐月和影視基地負責人正陪同領導視察運營況呢。
許純良問明大致的方向,朝著浪漫海走去,那邊是個現代民宿風攝影基地,建設的初衷是為了拍攝現代劇,目前剛好有劇組在拍攝。
許純良遠遠就看到一群人正在湖邊的民宿視察,梅如雪於中心位,花逐月在邊陪同,兩人都是值出眾,氣質又截然不同,一個清秀高貴,一個艷大方,可謂春蘭秋各占其場。
許純良沒有第一時間過去打擾他們,也不想過早引起他們的關注,看到一旁有輛保姆車,於是就在旁邊等著。
他曾經是個王者,如今卻活成了老婆眼中的窩囊廢,一場政治婚姻,不同世界的兩人共處一個屋簷下。 “粗俗、野蠻、吃軟飯,這樣窩囊廢怎麼配做我李瑤的男人,最好死在外面永遠不要再回來!”“老婆,其實你耐心一點,可以發現我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滾!”
上門女婿憋屈,不存在的! 有人問我為什麼,因為我有錢! 又有人問我,有錢就能為所欲為麼?沒錯,有錢就是能為所欲為!
以深圳為大背景的商戰權謀故事,記錄主角陳彬南漂拼搏的精彩人生,謹以此文,獻給所有南漂,北漂,東漂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