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許寧看向蕭幻羽。
蕭幻羽頂著一張陌生的宮臉,笑的神。
“明日會的。”
他頓了頓說:“明日會立是因為蕭太后,蕭太后就在這宮里生活,最后消失的,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好奇啊。
許寧真的非常好奇。
“咱們現在就去嗎?”
蕭幻羽點頭:“宜早不宜遲,皇帝忙著抓人,如今宮里正,這對我們而言是個難得的機會。”
許寧跟著他邊走邊說:“可我覺得明日會的和你無關,你不用蹚這趟渾水。”
蕭幻羽搖搖頭:“不。”
許寧看了他一眼。
他說:“人活著為什麼?”
許寧不知道,活著就是活著,還問什麼為什麼?
那樹活著為什麼,鳥活著為什麼,花草活著又為什麼?
活著就是活著,每個人活著都有屬于他自己的意義。
有的人甘于平凡,喜歡平平淡淡的過。
有的人則喜歡冒險刺激的生活。
這都是他們各自活著的意義。
意義不同,你不能說沒有意義。
許寧說:“也許等你垂垂老矣,走到生命盡頭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蕭幻羽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是陸氏生的兒子,從小到大,因為這個份我也盡苦楚,現在我就想知道,陸氏的傳言,蕭皇帝執著,以及明日會所推崇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蕭幻羽認真的說:“這就是我活著的意義。”
許寧搖搖頭:“不,這不是,這只是你想追尋的真相,你活著的意義就是好好活著,既然前面十幾年都不由己,那麼未來幾十年你就該為了自己而活。”
蕭幻羽若有所思,半晌他才問:“你覺得我可以嗎?”
許寧點頭:“當然可以,你還這麼年輕,正是最好的年紀。”
蕭幻羽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而裴濯被慕辰帶著一路跑,本來想出宮,可是裴濯不樂意,他還沒找到許寧。
慕辰糾結:“可是義父讓我保護你。”
“那你保護我就行了,我要去找許寧。”
慕辰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對。
于是他問:“去哪里找?我迷路了。”
南越皇宮和大周的皇宮完全不一樣。
它在建造的時候有高人指點過,沒來過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
“有人來了。”慕辰警惕的看著不遠,然后裴濯就看到了氣吁吁跟來的小侯爺。
小侯爺大氣:“你們跑的真快。”
慕辰皺眉:“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小侯爺驚訝:“小伙子,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一起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慕辰“……”
他還真就給忘了。
裴濯完全不理會這兩個吵架的人,他又說:“我要去找許寧。”
小侯爺看了他一眼:“既然想找許寧,剛剛為什麼跑那麼快?我都差點沒追上,這算什麼?大難臨頭各自飛?”
裴濯“……”
他指了指慕辰,表示他不是自己跑的,而是慕辰帶走了他。
小侯爺說:“宮門鎖了,我們現在也出不去,許寧和那個蕭策在一起,應該沒事。”
他環顧四周,然后笑了一下道:“好不容易來一趟南越皇宮,不好好的轉轉嗎?”
小侯爺猜測許寧還在宮里,現在應該沒危險,那不如邊轉邊找。
裴濯卻看著小侯爺:“你懷疑你爹被關在這?”
小侯爺并沒有瞞:“對,我就是這麼懷疑。”
既然知道他爹在南越,那麼躲在哪里就是個問題。
小侯爺想來想去就是南越皇宮了。
就算沒有今天的事,他也會找機會來一次皇宮。
“你認識路?”
莊玉清問邊這位:“宮門好像鎖了,出不去。”
邊的人點點頭:“那要不去我宮里躲躲?”
你……宮里躲躲?
莊玉清覺得這是一個很小眾的賽道。
“你是?”剛剛天黑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這位公子很年輕,皮很白,也很……
的?
莊玉清大腦宕機了。
“你不認識我?”那人看著莊玉清,似笑非笑:“我倒認識你,你是大周人。”
滿臉驚慌的大周人往后退了一步。
“你別擔心,我對抓大周人沒興趣,我只是想知道尹在水的事,怎麼樣?要不要去我宮里躲一躲,好好給我講講尹在水的故事?”
莊玉清猶豫了再三同意了。
在這待著遲早被抓,雖然不知道八公主為什麼忽然傷人,可傷的是南越皇帝。
被抓住可能暫時不會死,但一定會點皮之苦。
莊玉清害怕極了。
他口腔潰瘍都能哼哼半天。
更別提南越皇宮的那些刑罰……
“好吧。”莊玉清妥協了。
他跟著這人溜進一座宮殿,這里的裝飾一看就不簡單。
莊玉清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然而不等那人回答,外面就傳來宮的聲音。
“云妃娘娘。”
云妃??
這是個妃子?
蕭皇的妃子?
莊玉清人都麻了,他可能不用皮之苦了,因為會直接死。
“什麼事?”云妃不耐煩的問。
宮說:“外面遞來消息,宮中出現了刺客,娘娘要小心些。”
“知道了。”
宮之后,云妃也換好了服,這才看被嚇的傻掉了的莊玉清。
“怎麼了?你看起來很害怕。”
莊玉清咽了咽口水:“不是看起來很害怕,我是真的害怕。”
云妃笑了起來:“怕什麼?”
莊玉清無奈的看:“你說呢?”
孤男寡共一室。
蕭皇正想弄死大周人,這下借口都不用想了。
云妃再次笑了起來,走過來,風萬種的拍拍莊玉清的肩膀。
“放心吧,只要你藏好了不被發現,皇上就不會找到你。”
莊玉清“……”
這是找到找不到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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