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今年氣候異常,明明過了春節,卻還是很冷。
蕭皇再次來找許寧。
不是談話那麼簡單,還有威脅。
“大侄,可不能騙人啊。”這一次他邊還帶著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男人臉頰消瘦,皮蠟黃,一雙眼睛卻很銳利。
許寧看了他一眼,回答:“陛下,我說的都是實話,那個方法是我從寧瑄的信上看到的,至于真的能不能去,我無法回答您,要不要去,選擇也在您。”
那黑袍男人始終盯著許寧,許寧也沒在意。
不過……
“我還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蕭皇隨口問。
許寧覺他多有點焦慮,也是,對于未知,確實應該焦慮,不過他應該不害怕,就如同趙元修一樣,他也覺醒了,那麼他是不是就認為他會跟著裴濯無限制重生?
既然如此,那他不也算是了無盡的榮華麼?
這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還是說,他本覺醒的時間晚了,所以一不變的日子一直過,覺得無聊了?
有錢人的想法真是難以猜測。
“鐘世子,晏侯爺,這些人在哪里?我要帶他們走。”之前忘記了,宮宴看到小侯爺忽然想起來了。
蕭皇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晏侯爺可以給你,但是鐘無簡,朕也不知道在哪里?”
許寧皺眉:“他不會被你們……”
蕭皇搖頭:“若是死了,朕會直接告訴你。”
許寧沒在多言。
離開許寧住的宮殿,蕭皇問邊的男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黑袍男人:“據屬下的觀察,沒有說謊。”
蕭皇點點頭,大步往前走去。
日子平靜的過了幾天。
許寧將順手寫了的仙番外給蕭策,蕭策拿到稿子的時候十分驚訝,意外。
“你還有心寫這些?”
許寧點頭:“當然,我是個很對讀者負責的人,有始有終。”
再說了,要去死的又不是。
也不能說去死,因為許寧其實也不知道后續的結果。
可依舊充滿了期待。
蕭策將仙給了陸,讓他去發售,陸的緒不太對,他沉默著,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二月初一,這一天天氣十分好,沒有風,沒有雨,藍天白云,青山綠水。
許寧在渡口見到了裴濯他們。
許寧當時提的要求是放裴濯他們走。
蕭皇還算是信守承諾,將裴濯小侯爺,帶了來,小侯爺一點不想走,他還沒找到他爹,正不知道怎麼開口,忽然看到侍衛帶著一個人過來。
“爹?”小侯爺著急跑過去,晏侯爺原本是英俊儒雅的男人,年輕的時候在京城也是翩翩公子,可如今,他滿頭白發,眼神呆滯,形容枯槁,走路都是被侍衛推著。
小侯爺沖過來,推開這些人,拉過晏侯爺。
“爹,我是小歸……”
晏侯爺沒什麼反應,小侯爺眼眶紅了,既心疼,又疚,他帶著晏侯爺走到裴濯邊,眼神怨恨的看著蕭皇等人。
蕭皇毫不在意,只對許寧說:“人帶來了,他們的船在那。”
他指了指江邊的一條大船。
許寧問:“八公主呢?”
蕭皇笑了:“不可能離開南越。”
八公主作為和親對象來的,就是蕭皇的人了,就算帶回去,大周也沒了的容之。
許寧嘆了口氣。
算了。
點點頭,走到裴濯邊。
“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裴濯面容平靜:“我記得。”
許寧笑著了他的頭發。
之后,裴濯帶著晏侯爺,小侯爺上了船。
船上全是大周人,是他們來南越時帶的,不過這些人中,可不包括趙元修和老二。
江面忽然起了風,裴濯看見趙元修就站在不遠看著他,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這對父子再無他言。
等到裴濯他們的船出去一段,許寧他們也上了另一條船。
蕭皇問:“不需要什麼儀式?”
許寧搖頭:“完全不需要。”
船只慢慢的離開碼頭,風似乎更大了,許寧看著翻滾的江面,呼出一口氣。
這是許寧第一次面對面見傳說中的趙元修,和想象的差不多,高大,嚴肅,看著就老謀深算,而且和裴濯長的一點都不一樣。
哪里都不一樣。
真好。
蕭皇看了一眼遠的山巒,問:“可以開始了嗎?”
許寧也看了看不遠,裴濯他們的船離的不遠,而碼頭已經看不見了,四周除了滾滾的江水再無其他。
“進來吧。”許寧讓蕭皇和趙元修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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