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小長假，當然不止見張微這一件事。

后面兩天，徐宴行帶沈霧出去玩，看展、雪，充實得不得了。

因為太開心，收假返工回來，沈霧又是一副力不濟的樣子。

不過工作節奏很快就找回來，例會一開完，便一頭扎了年會的準備工作。

這天有人過來量禮服尺寸，還帶著厚厚一本樣冊子讓他們挑。一辦公室的閑人都來湊熱鬧，七八舌討論哪件漂亮。

“V領咯，V領顯脖子修長，”宋佳欣翻著冊子給沈霧推薦，“你材好，可以試試這件魚尾款。”

裁也贊許宋佳欣的眼：“這件很適合你，優雅大方，緞面料子可以顯出點小。”

“領是不是太低了？”冊子上的模特是平，V領穿上去得恰到好，但沈霧怕自己穿著艷俗，而且公司年會還是端莊點比較好。

往前翻回去幾頁，翻到之前備選的一條，“這件呢？”

更亮一點，平肩一字領，擺自然垂落的弧度，既不夸張也不用肚子登臺。

裁馬上夸夸：“這件也不錯，你皮白得住。”

沈霧轉頭看宋佳欣，宋佳欣點頭，金萍也說可以，反正挑服再簡單不過，只要不是奇葩設計，穿麻袋都漂亮。

沈霧定了，大家又幫蔣榆挑，胡哥閑得慌也來出謀劃策：“沈霧穿藍，你也挑件淺唄，往臺上一站，俊男，多配。”

“嘩！你真是敢說哦！”張淮嚇唬他，“徐總現在可在辦公室，你不怕他聽到啊。”

胡哥立刻反應過來，啪啪拍自己兩個：“呸呸呸，我胡言語，你們就當沒聽到。”

一眾人都笑，只有蔣榆的笑有些尷尬，他轉眸瞄沈霧一眼，然后低頭翻冊子，從里面選了套中規中矩的灰西裝。

到年會還有二十來天，禮服做起來有點趕，沈霧再三與裁確定好貨時間，才暫且放下這事去忙別的。

統計考勤、匯總社保和去年工資績效，花了三天時間做完傳給財務，剩下的就是等年終獎和工資到賬。

年還沒來，氣氛卻好像提前來了，整個五樓一下子變清閑，除了工作，大家也自發時間排練起來。

沈霧卻比誰都忙，不僅要排團舞，還要跟蔣榆對詞走稿。

好在蔣榆大學時期有主持社團活的經驗，有他帶節奏，沈霧提升得很快，楊依萌過來看他們走流程，看完夸道：“就說沒看錯人，蔣榆你明年要不要繼續主持？”

蔣榆拿著稿子一笑：“還是跟沈霧搭檔嗎？”

“當然了，你倆搭得這麼好，明年都不用磨合了，省得我還重新挑人選人。”

蔣榆看看沈霧，表有些飄忽，沒附和楊依萌的話，只到旁邊喝了點水，回來問：“要再走一遍嗎？”

“再走一遍，走完今天就休息吧。”楊依萌重新坐回去，看他們繼續對詞。

會議室門虛掩著，靜從門傳出去，徐宴行從辦公室出來，問武常：“那邊在干什麼？”

“沈霧和蔣榆在對詞，他倆主持今年年會。”

“就他倆？”

“還有楊經理。”武常剛才進來時在門口看了會兒，流程很多，節目也是邊對邊調整，但總還算流暢。

徐宴行沒再問，但等經過會議室時，靜靜停在了門口。

門被武常輕輕推開，里面人也沒注意，徐宴行就站那兒看了半天，看著兩個年輕的男拿著手稿一句句過詞，又時不時停下來討論、調整。

他知道蔣榆和沈霧是校友，也知道之前蔣榆對有點心思，但同時他也清楚這兩人很清白，且不可能有什麼。

他愿意給他們正常社的空間，偶爾的單獨相機會。

徐宴行正準備走，還沒轉就見沈霧豎著大拇指朝蔣榆笑，里還說呢：“牛啊，這麼長的詞你都不帶氣的，你真適合去電視臺念那那種長串贊助商名單。”

蔣榆齒笑：“說快點不難做到的。”

正常社確實沒必要干涉，但有一說一，朋友在里面，打個招呼不算干涉。

徐宴行邁步走進去。

對完一個環節，蔣榆打算去喝水潤嗓，偏頭時視線掃見來人，臉上的輕松馬上變穩重：“徐總。”

會議室里就三個人，一嗓子喊出來，沈霧和楊依萌也注意到了。

楊依萌趕從椅子上站起來，徐宴行問：“在對詞？”

“對，先過幾遍，把要修改的地方調整一下。”楊依萌瞅瞅跟進來的武常，“徐總要看看嗎？”

徐宴行看了沈霧一眼，拉開邊的椅子：“你們排你們的。”

“那沈霧，你們繼續對下個環節。”楊依萌又坐回去。

流程已經過了幾遍，一直都比較順利，只是這次蔣榆明顯有些放不開，對到修改過的地方，出了兩回錯。

楊依萌沒想到老板一來蔣榆居然會張，明明平時那麼開朗大方的一個人：“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蔣榆搔搔頭，也借余瞄端坐在不遠的男人：“可能暖氣開太足，腦子有點缺氧。”

“要不要休息會兒？”沈霧折好手稿提議。

楊依萌看眼徐宴行，笑笑：“今天就這樣吧，下周再來排。”

蔣榆忙不迭說好，拿上自己的手稿外套，跟著楊依萌出去了。

沈霧把桌上七八糟的稿紙歸攏干凈，才走到徐宴行面前。

“累不累？”徐宴行問。

“不累，就是沒開窗有點悶。”

“看出來了，你臉好紅。”

沈霧瞄眼武常，后者識趣的離開，等門關上問：“你又有應酬嗎？”

武常在，多半是要出去。

“不是，過去游創那邊開會。”徐宴行岔開，把人拉到面前，沈霧今天穿了件V領的修開衫，前面一排貝殼紐扣直篤篤杵在徐宴行眼前。

他一只手握著手腕，一只手漫不經心捻面前的紐扣，“可能會跟他們吃個飯，確定了我微信給你消息。”

“好哦，”沈霧點點頭，今天也有約，“正好我要跟曉曉吃飯。”

“會很晚回？”

“不好說，我倆還要去弄個頭發。”

徐宴行手指撥弄，將領口的一粒扣子開，沈霧馬上把他手按住，“你膽也太大了……”

本來就是逗，沒真想做什麼，徐宴行低笑，捉著手親了下，“弄完發信息，我去接你。”

“嗯，”沈霧把紐扣系上問，“我們今天的排練你覺得怎麼樣？”

“還行，男主持稍微有點張。”

“你沒來之前人家說得溜的。”

徐宴行挑眉：“所以怪我？”

沈霧笑道：“你那樣板著臉抱著，人家能不張？”

徐宴行看上揚的線，“你也張？”

“我才不怕你了。”

“真的？現在膽兒大了？”

意有所指的語氣，讓人想非非的眼神。

沈霧臉變得更熱，同他打鬧兩句，看看時間，繼續去忙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