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晚上零食，趁電視里在唱歌的功夫，沈霧去衛生間刷了牙。

沈英和鄧亞軍喝了酒，不到十一點就睡了，就只剩還熬著等新年鐘聲。

刷完牙出來節目變了魔，沈霧一邊收拾垃圾一邊盯著屏幕。

魔師正讀心呢，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沈霧視線落過去，發現是徐宴行。

沈霧按了免提：“喂？”

“睡沒睡？”

電視聲這麼明顯，沈霧邊系垃圾袋邊回：“你說呢？”

揚聲里聽到點風聲，徐宴行的聲音低低的：“叔叔阿姨呢？”

“他們睡了，喝過酒熬不住。”

“啪”的一道車門關閉靜，徐宴行說：“等會兒給我開下門。”

沈霧驚了一跳，馬上把免提改聽筒：“你在哪兒？”

“往你樓下在走。”

“……”

沈霧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果然沒多久，男朋友就在電話里說：“開門。”

沈霧做賊心虛似的給徐宴行開了門。

他進來外套，換鞋，從容不迫的樣子。

沈霧瞄了下時間，問他：“怎麼過來了？”

“爸媽都睡了，一個人年不如過來找你。”

“……那萬一我媽還沒睡怎麼辦？”

“阿姨在，我明正大拜訪不行？”徐宴行去洗手，洗完掃了眼電視上的春晚，“還看嗎？”

沈霧點頭：“等鐘聲啊。”

“一起。”說著男人徑自坐了下來。

他實在太淡定了，沈霧懵楚楚站在那里，愣了好半晌，才過去推他，“那你還回嗎？”

徐宴行看向沈霧的臥室。

沈霧馬上說：“你別想。”

他們又沒有結婚，同居是一回事，在父母家，住一間屋是不太合適的。

徐宴行笑，一手拉坐到自己邊，“一起年，晚點我再回去。”

剛還義正言辭，這會兒沈霧又心疼了：“那……是不是累了點兒。”

猶猶豫豫的，徐宴行頭發一把，“別糾結了，一會兒吵醒你媽。”

才說完，就聽到里面一聲咳嗽。

沈霧果然不再說什麼，乖乖靠在徐宴行懷里，正上演的小品有點意思，但兩人都不太能看得進去。

客廳留了盞暖燈，兩人的影子投在落地窗上。

徐宴行在笑聲中俯，沈霧半推半就，抬頭與他接吻。只是吻著吻著，他力氣不斷增大，嚙磨面的作仿佛也藏著氣：“那麼喜歡狗嗎沈霧？”

被秋后算賬，沈霧剛開始想笑，但到什麼的時候馬上就變慌：“我說了呀，我最喜歡你。”

徐宴行哼笑：“所以拿我跟狗比？”

沈霧被親得直氣：“沒有，我只是、對你侄子養的小狗好奇嘛……其實我更想你。”

“想我？但是更想看狗？”

沈霧好怕被發現，低聲：“看了眼狗，后面都在看你了……徐宴行，你小聲點……”

又那樣聲語的求他，徐宴行埋在脖子間呼吸，過半晌，低低了句話。

沈霧還想再提醒他什麼，所有的聲音都被吞進了他的里。

濃夜漫長，暖冬即將結束，春天快要來了。

窗外聽到幾下響炮聲，應該是有誰躲著在放。

主持人倒計時的時候，沈霧靠在徐宴行肩膀看他往公司群里發紅包，發完剛好到零點，兩人同時抬頭，彼此換一道視線。

“新年快樂。”沈霧說。

“新年快樂。”

徐宴行額頭，嗓音溫存：“今年，我們也要好好在一起。”

年初二，沈霧跟徐宴行飛去了迪拜，住的是帆船酒店，落地窗正對浩瀚無際的阿拉伯海。

他們在這里待了七天，看不同時間段的海，也游覽棕櫚島，去逛黃金市場、香料市場和老城區。

這是沈霧第一次出國旅游，一切都新奇極了，夕時分的小船穿梭在老城區的河里，金黃芒斜灑落下，新舊替的世界，得像幅油畫。

他們還上哈利法塔驗了高空玻璃梯，去aura skypool無邊際泳池，飄逸的檐蓬與水天相接的湛藍結合在一起，是夢幻得令人恍惚的。

沈霧對中東最好的印象都留在這里，徐宴行安排好了一切，只需要跟著他到玩，看著他游刃有余的與其他人用外語進行涉。

“有錢真好啊！”

在酒店的海底餐廳用餐時，沈霧不自再次發出慨，說完轉頭看玻璃窗外海魚流的景象，眼睛里落瑩瑩的藍星。

徐宴行也笑了下，為這一刻由而外散發的快樂，“魚你不吃？”

“不是很想吃，”要說哪里有瑕疵，就是食口味上面沈霧還有些不適應，喝口酒，問他，“明天去哪里玩？”

“明天陪我玩個地方？”徐宴行當然也有期待的目的地。

“好啊。”沈霧點點頭，繼續看海底景。

后面幾天，行程依舊富，他們去了未來世界博館，還乘熱氣球看了日出。

在空中時徐宴行問沈霧：“怕不怕？”

沈霧抓他胳膊很：“不怕。”

朝的一點點漫出來，徐宴行攬著，溫地，覺此刻的世界寂靜又浪漫。

這次旅行的最后一晚，兩人罕見的拌了次。

原因很小，徐宴行說帶玩點刺激的，然后沈霧就被帶去了棕櫚島跳傘。

起初死活不愿意，徐宴行一句“來都來了”搖了的決心。在陸地做好久心理建設，但等登上了飛機，肚子立刻就了。

這種“被上梁山”的覺讓有些怨念，晚上回酒店洗過澡，就沒理徐宴行。

床墊，一躺進去仿佛陷云里，徐宴行打完一個電話回來，長臂一就把撈了過去。

沈霧閉著眼裝睡。

徐宴行笑笑，手把紐扣一粒粒解開，沈霧翻想躲，他索就直接從后背開始親。

在皮上又熱又，沈霧拿手推他。

那點力道無濟于事，很快就被人住，手臂雙將攔得死死的。

“不是說不恐高？”

跳傘跟坐熱氣球能一樣嗎，沈霧睜開眼睛看他：“那住高層不代表敢從高層往下跳吧？”

莫名其妙的比喻，徐宴行笑得膛微微震。

“有教練帶你，很安全，”徐宴行邊說邊用在上畫軌跡，手也遵從本能往下走，“而且我也陪著你，怕什麼？”

外面一點星躍屋中，阿拉伯海灣在星空下沉睡。

世界是靜謐的，沈霧卻在夜中慢慢發熱，“可我就是害怕啊，我連蹦極都不敢，不對，我連過山車都沒坐過，上來就讓我跳傘，要不是陪你，我才嘶——你輕點。”

徐宴行微微抬起，去拿床頭的盒子，邊撕包裝邊說：“那現在還覺得可怕？”

“覺得啊！”沈霧平躺著他，是的，卻不停，“跳出去的那一刻我覺自己可能要死了。”

“哪那麼膽小。”

徐宴行臉，重新伏埋回來，也把深深摁住，聽到一點哼聲，目逐漸散發出灼人的熱度，“不會死，很安全。”

“極限項目……沒有百分之百的安全。”

“那就一起，”徐宴行力氣明顯大了些，“我是說，死我也跟你死一起。”

星在窗外不斷的搖，沈霧聽著這句話，覺心撲撲直跳：“說什麼傻話……”

說完就被徐宴行握住腳，像要把提起來一樣。

“所以，你現在該說點話，專心點。”

徐宴行吻住的，至今晚，他只想死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