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嫂嚇得都要哭了,宋用力握了握的手,在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我聯系上劉哥了,也跟他說了我們的位置。”
聽到這話,劉嫂快要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
宋又看了一眼趙敏,沖點了一下頭,而后先下車。
劉嫂跟在后面,趙敏最后。
“諾,看到下面那倉庫麼了,沿著這條路往下走,快點!”
在這三個劫匪的催促下,三人只能沿著小路往下走。
宋趁機打量了一下周圍,他們好像在深山里,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荒草。這種地方可不好逃,一眼就能找見。
這伙兒人還警惕,他們將頭留下,讓他在這里放哨,一旦有況,立刻通知倉庫里的人。
“,咱們要不要趁這時候趕逃……哎喲!”
劉嫂話還沒說完就崴了一腳,疼得一屁坐到了地上。
宋趕忙蹲下查看劉嫂的腳,那兩個劫匪也湊了過來。
“怎麼回事?”
“我,我崴腳了。”劉嫂嘶嘶瞅著涼氣道。
“你可別耍什麼花招!”
“你沒長眼啊,扎下頭看,我腳面都腫了!”
一個土匪干咳一聲,“你們急什麼,小心點!”
“你們找的這什麼破地方!”
“嘿,我們是劫匪,你態度好點!”
“你們劫持了我們,還想要我們態度好點?”
“你……”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了,另一個劫匪拉了拉同伴。
“行了,你跟一個人計較什麼。”
“不講理!”
“人什麼時候講理過?”
“話不能這麼說,們不講理,我們得跟們講理。”
這兩個劫匪又辯論起來了,宋心說他們是第一次干這勾當吧,經驗不足,威懾力不大,而且智商也不夠。
要不是劉嫂腳真崴了,們真可以趁機逃跑。
宋給劉嫂了幾下,然后猛地一個用力,只聽咯嘣一聲,錯位的骨頭就掰正了。
扶著劉嫂起來,讓了,還有些疼,但已經能活了。
“那快點吧,天都要亮了!”
來到那倉庫,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宋剛進去就被絆了一跤。
劉嫂喊了一句:“怎麼不開燈?”
一劫匪回道:“開了燈,你們不就知道這里是哪兒了,我們有這麼蠢?”
“是不聰明。”劉嫂小聲吐槽了一句。
兩個劫匪把們趕到了一間屋子里,們剛進去,二人就把門給關上,并從外面鎖上了。
宋在墻上索了一會兒,找到開關,打開燈。
出乎三人意料,這屋里還干凈,而且有三張單人床,床上鋪的被褥也是干凈的。
劉嫂累壞了,在其中一床鋪上坐了下來。
“,你真把咱們得位置放給劉昶了?”
宋點頭,那時以為司機走錯路了,在跟劉哥確認,所以把位置發了過去。他們看到位置不對,應該會懷疑的。
趙敏也坐了下來,失落道:“我就訂個婚,怎麼這麼曲折。”
“你們說他們真的會撕票嗎?”劉嫂臉發青的問。
趙敏也怕的不行,“只要給他們錢,應該不會吧。”
“可,可咱們看到那頭的臉了,我在電視上看過,劫匪只要讓你看到他們的臉,就代表他們一定會殺了人質,以防人質出去以后報警。”
聽到這話,趙敏嚇得直哆嗦。
“不會吧,我為什麼覺得這三個劫匪并沒有多兇殘。”
“新手吧,但不代表他們不會殺人。”
“啊,那就是說我們必死無疑了,那怎麼辦啊。”趙敏嚇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宋沒聽們說什麼,而是一門心思觀察這間屋子,這是個鐵皮屋,沒有窗戶。鐵皮很厚,想要破開不可能,那就只有門這一個通道。而門從外面鎖上了,晃了一下,鎖的很結實。
綜上種種,自救是不可能了。
“我們先躺下休息吧,等劉哥他們來救我們。”宋小小嘆了口氣,而后躺了下來。
見真閉上了眼睛,趙敏著眼淚問:“,你不怕嗎?”
“怕。”宋說完,默了一會兒,又道:“可眼下我們只能養足神,然后找機會逃走。”
“說得對,咱們得養足神。”劉嫂說著也躺下了,可翻了好幾個,無奈道:“可我睡不著。”
趙敏點頭,“我也睡不著。”
看了看四面大白墻,又看到墻角有磚頭碎塊,“要不咱們寫言吧?”
“呸呸呸,不吉利!”劉嫂道。
“可萬一咱們被害了,一句話也沒留下,多憾啊。”
趙敏說著去撿了一塊磚頭,在那面大白墻上寫了起來。宋瞅了一眼,趙敏最放心不下的是父母,要宋大海給父母當干兒子,照顧他們二老直至終老。這樣宋大海有了父母,父母也有了兒子,而害怕宋大海覺得吃虧,囑咐父母將買給的房子給宋大海。
安排的很詳細,一會兒就寫了一大面墻。
在的染下,劉嫂也寫了起來。
主要放心不下兩個孩子,怕劉昶給兩個孩子找個心眼壞的后媽,所以要求劉昶決不能再娶。父母那邊有弟弟照顧,所以還算放心,只希父母別為的死太傷心。
“,你也有最放心不下的人和事吧?”趙敏將一塊碎磚頭塞到宋手里,“你也寫上去吧。”
宋看著面前這面白墻,其實在趙敏和劉嫂寫的時候,就開始想了,想真要死了,放不下什麼。
媽媽去世了,而宋章讓惡心壞了,不值得掛念。
舅舅舅媽,當然舍不得,不過他們有兒有,自有兒照顧,也用不著心。
還有棟棟,想彌補這個小家伙,不過彌補不了也沒什麼,他還有爸爸。
唯一讓放心不下的,竟只有沈淮。
可他有錢有權,心夠狠,拳頭夠,整天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有什麼好放心不下的。
可,可最放不下的還是他。
宋看著這面墻沉默了許久,最后寫了一句:沈淮,別放棄自己。
剛寫完最后一筆,這時門突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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