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四年,也即公元209年,在歷經了十二年的艱苦鬥之後,劉備終於掃平了天下諸侯。
當然,十二年是指劉備真正意義上起家的年份,實則自從黃巾之起兵後,劉備已經起起伏伏二十五年。
歷經二十五年滄桑,劉備從一介織蓆販履之徒,匡扶漢室,其中心酸歲月,外人不足道之。
總之,自從劉備回到朝廷之後,整個朝局的氣氛就開始變得有些微妙,不像是曹在時的朝局爭鬥,而是有暗流似乎在將其推往至尊之位。
事從三月份開始,漢獻帝劉協便多次召見劉備進宮中,備言禪讓之事,對劉備言道:
“朕在位近二十載,遭天下覆,幸賴祖宗之靈,危而復存,得漢王興我炎漢,可知天命當歸。”
“夫大道之行,天下爲公;唐堯不私於厥子,而名播於無窮,朕竊慕焉,今其追踵堯典,禪位於漢王,王其毋辭!”
禪讓之事,本是劉協在六年前開始籌劃,不過當初劉備未曾領,從那以後,劉協就過起了長達六年的傀儡生活。
這個傀儡比之曹之時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爲曹之前把持朝政,起碼還會遵照劉協詔令。
可劉備封王之後則不然,天下諸事皆由秦瑱把控,呈報劉備之後,再行給劉協查看,他連簽字的權力都沒有。
這也是三省六部制與三公九卿最爲不同的地方,三省六部制雖然分散了相權,鞏固了皇權。
但這個權力被誰所掌,那天下的權力就在誰手上,由是劉備便了漢朝的實際掌控者,劉協徹底了空架子。
不過對此劉協也沒有之前那麼大怨氣,因爲他已經讓過一次了,朝政由劉備掌控,他也樂得清閒。
只是如此過了六年,劉協也到了二十八歲,一輩子沒掌控過大權,每日只能坐在深宮之中。
對劉協而言,這種日子過得極爲痛苦,眼見天下恢復平靜,他索便再度提出禪讓之事。
反正讓來讓去,天下都是老劉家的,他得了自由,劉備得了皇位,也算是兩全其之事。
然則老劉終究忠心了漢室大半輩子,聽得此話自是大驚,執意不,徑直請劉協收回命。
劉協無奈之下,只得暫時打消了念頭,但劉備如此不允,其麾下文武衆臣,卻開始謀劃劉備登基之事。
是年六月,乎有各來報言說弘農見凰來儀,臨淄城麒麟出現,黃龍現於鄴郡,劉曄、龐統聞之,便來到府示意劉備可行登基之事。
劉備未曾許諾,次日朝會,衆向上稟報,劉協正式下詔宣告要行禪讓之事,劉備固辭不。
又一日,劉備請王粲手書一封,上表天子,自稱德薄,請別求大賢以嗣天位。
劉協見之苦笑,謂衆人道:“朕本見漢王將興漢室,禪帝位與之,然則漢王謙遜,如之奈何?”
衆人聞之,便見華歆出列道:“昔漢王王爵之時,三辭而詔不許,然後之,今陛下可再降詔,漢王自當允從。”
劉協聞言無奈,又令桓階草詔,遣高廟使張音,持節奉璽至漢王宣佈禪讓詔書。
劉備得書之後,任舊覺得臉面上過不去,還是不允,劉協見之,又招荀彧、賈詡等人見。
賈詡一聽便道:“此事也易,漢王所以不,乃懼後世之名爾,陛下不若設一封禪臺。”
“擇吉日良辰,集大小公卿,盡到壇下,令天子親奉璽綬,禪天下與王,便可以釋羣疑而絕衆議矣。”
劉協聞之大喜,乃遣太常院,卜地於繁,築起三層高壇,擇於八月庚午日寅時禪讓。
劉備聽此,只覺一陣無奈,只得招來秦瑱嘆道:“昔日吾與卿定勢於小沛城外,從未念及今日之境。”
“如今吾已危機人稱,天子卻要禪讓,陷孤爲不忠不義之人耶?孤豈效逆賊所爲!”
他知道,這一切背後多半都是秦瑱在推,故而招來秦瑱抱怨,示意彼等有些太過急躁。
然則秦瑱聞之,卻道:“自古禪讓均是善談,從未見有禪而天下非議者,王本善君,何期如此膽怯?”
“再者,王上乃漢室苗裔,理合繼統以延漢祀,今得天下一統,百姓歸心,天子亦有此意,王上何不之?”
劉備見狀,嘆息道:“孤雖是景帝之孫,並未有德澤以佈於民;今若命稱帝,後世必遭非議!”
實際上讓劉備當皇帝,其人怎麼會不想當,只不過他總覺得現在便禪稱帝,有些太過急躁了一些。
他老劉宣稱了大半輩子的匡扶漢室,結果現在天下剛剛一統,他就登基稱帝,這讓後世如何看他?
所以依照他的想法,需要再等幾年,天下大勢穩定之後,再行禪讓,這樣他做出了績,方纔可以安心位。
不過秦瑱一聽,就對老劉一笑道:“此非個人之願可定,漢王當真以爲如今禪乃天子一家之意?”
“非也,此乃天下衆之意!大王須知,我等至今,絕非一人兩人之力,乃是衆文武齊心合力,方有今日天下一統之果。”
“故如今大王禪,不僅只是大王一人得利,衆文武皆會得利,大王不,衆文武皆會生怨!”
“眼下天下方定,正當穩定人心,若因大王不,又至人心散,來日象復起,如之奈何?”
實際上當老劉了長安之後,很多事就由不得劉備做主了,因爲現在劉備代表的是一個龐大利益團。
只有劉備上位,這個利益團才能上位,這也是爲什麼劉曄、龐統等人會不斷鼓吹劉備登基的原因。
現在劉備辭而不,耽擱的不是一個兩個人的利益,而是一個巨大利益團的利益,所以劉備必須儘快登基。
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聖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今大王名正言順,有何可議?豈不聞天與弗取,反其咎?”
一番話語說罷,劉備總算點了點頭嘆道:“罷了,卿如今之言,屬實陷孤於不義也!”
上雖然有些埋怨,但他還是答應了秦瑱之言,而秦瑱說服劉備之後,次日便衆前來請命。
至於八月禪之時,獻帝請漢王劉備登壇禪,壇下集大小僚數百餘員,虎賁兵馬十餘萬,劉協親捧玉璽奉劉備。
壇下羣臣跪聽冊曰:諮爾漢王!昔者唐堯禪位於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於常,惟歸有德。
漢道陵遲,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滋昏,羣兇恣逆,宇顛覆,賴漢王神武,拯茲難於四方,惟清區夏,以保綏我宗廟,豈予一人獲乂,俾九服實其賜。
今恢文武之大業,昭爾之弘烈,皇靈降瑞,人神告徵;誕惟亮採,師錫朕命,全曰爾度克協於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遜爾位,於戲!天之歷數在爾躬,君其袛順大禮,饗萬國以肅承天命!
劉備在旁聽得此言,雙目含淚,固辭不,裡忙道:“備無才德,請擇有才德者之。”
秦瑱見狀,便出列奏道:“王上平定四海,功德昭於天下,況是大漢宗派,宜即正位,已祭告天神,復何讓焉!”
衆聞言,皆呼萬歲,拜舞禮畢,劉備方纔印,改元章武元年,立妃糜氏爲後,弟子劉捷爲太子。
封秦瑱爲宰相,加鎮國公,關羽爲大將軍,加義國公,張飛爲驃騎將軍,加勇國公,劉協轉爲山王。
至此三公一王之下,荀彧、夏侯惇、賈詡、董昭、劉曄、張昭、張紘、呂布、張遼、趙雲、陳到、徐盛、徐庶、甘寧、周瑜、太史慈、袁渙、簡雍、孫幹、糜竺等文武三十餘人皆封列侯。
其餘衆臣,一一升賞,大赦天下,治下百姓,無不歡欣鼓舞,至於九月,關羽平定幷州消息傳來,劉備下詔五年之平穩天下大勢。
就此,大漢進了長達五年的修養生息之中,在這五年,爲了儘快恢復生產,秦瑱在全國推行保甲制度。
同時設立南平、趾、南、東海、渤海、長安六大經濟特區,推行大漢全面的稅制改革,穩定市場價格。
如此五年時間,大漢十三州的局勢初步穩定,但不同於兩漢平定之時所實行的休養生息政策,此時的大漢雖然經過了戰爭的創傷,可卻極侵略。
因爲秦瑱所實行的工商興國政策雖然給大漢帶來了巨大的財富,可卻也帶來了大量的勞力缺口!
畢竟,無論什麼貨想要產出,都是需要大量勞力的,但漢朝的生產力又不足以解放如此之多的勞力。
所以當經濟特區設立之後,大漢便出現了相當規模的勞力短缺問題,而爲了消除這種問題,就只有兩條道路。
第一是小工商業的規模,先保證民生,直到生產力發展到能支持多餘勞力之後,再行發展工商業。
第二是加大軍事投,不斷地前往周邊掠奪異族勞力,來補充這一部分的勞力缺失,全力攀科技樹。
顯然,秦瑱選擇的是後一條道路,在穩定國局勢的況下,加大對外劫掠的規模,掠奪大量俘虜。
而則一政策實行到了實,便造了劉備麾下幾乎年年兵,除了對夷洲和南兵之外,章武二年,江東總督魯肅對境山越人開啓了清繳行。
經過了數年的清繳,此時江東境的山越人已然只剩十餘萬,在魯肅與諸將的配合之下,一舉剿滅了江東山越,俘獲了大量俘虜。
章武三年,驃騎將軍兼益南都督張飛,在諸葛亮的配合之下,對南中發起了主進攻,深不之地,討伐雍闓朱褒等豪族。
在秦瑱以夷制夷的政策下,諸葛亮以蠻兵組建無當飛軍,一面分化圖之,一面攻伐頑固勢力,其兵馬三月出徵,至於秋日,南中遂定。
至於章武四年,大漢境奴隸總數已經超過了兩百萬,其主要分佈於江東、益州、關中、南等地,極大的加速了大漢國工商業發展速度。
與此同時,秦瑱也沒忘了對科技樹的攀爬,在大興商業的同時,秦瑱開辦了國家科學院,以黃承彥等人不斷研發新式技。
在這途中,由於鋼鐵冶煉、礦業開採等產業的不斷,加上來自州南部的橡膠得到使用,大漢科學院功研發出了第一臺蒸汽式紡織機。
蒸汽機的出現,顯然意味著生產力的加速進步,在其反哺之下,蒸汽力系統、蒸汽衝技、礦業開採又進一步得到了發展。
甚至於爲了更好地開採煤礦,科學院有方士吸取煉丹炸爐的經驗,研製出了足以開山裂石的黑火藥。
而黑火藥一經出現,便得到了秦瑱的足夠重視,宣佈將黑火藥配方封鎖,除了府之外,不能傳揚外界。
但他之所以封鎖,不是爲了止不用,而是爲了研發火繩槍,組建新式部隊,如此用了一年,火繩槍正式問世。
到了章武六年,隨著五年之期一至,秦瑱便上表劉備討伐遼東與高句麗,解決東北方向公孫家的患。
在其建議之下,劉備允諾此議,於章武六年下令徵北將軍張遼北上討伐遼東,這一戰新式火繩兵與火炮第一次出現。
一經現世,天下皆驚,僅僅三個月,便攻了遼東郡,至於章武六年十月,遼東公孫康上表請降,張遼攻了高句麗境。
爲了開疆擴土,張遼並未返軍,而是修養生息,於次年三月領四萬大軍平了高句麗,其後又率軍南下三韓,逾四月,遼東半島乃平。
消息傳國,龍大悅,親封張遼爲平北大將軍,以其新克諸地整合爲一州,曰爲朝鮮,以田豫擔任總督。
至此大漢四境強敵均被橫掃,唯有北方的鮮卑、羌族、羯、氐、匈奴等數十個胡人小國尚存。
爲了徹底解決邊疆之患,章武十年,漢昭武帝劉備下詔以兵馬北伐,準備收復長城以南的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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