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還在北城航空大學就讀時打籃球賽的照片。
原來當年鏡頭對準的人是他。
他不是作為顧京硯背影才出現在的鏡頭里。
傅承則看著這些被洗印出來的照片,心頭萬千緒縈繞。
是得知姜云舒當年也對他心的喜悅,是為他跟姜云舒錯過多年而到憾,也是他們繞了那麼大一圈還是走在了一起的慨。
傅承則在帽間久久難以平復心,而姜云舒躺在床上,正拿著手機悠閑地刷著朋友圈。
刷到的第一條就是宮妍一分鐘前發的——重新開始。
文字后面是一個小蛋糕的圖標,下面是一張在國外旅游的照片。
自從采訪活結束之后,姜云舒跟宮妍就一直沒有聯系過,但對這個小姑娘的印象很深。
正當要點贊時,一個頭像彈了出來。
姜云舒看清楚頭像后,有些意外。
顧京硯?
接著就看見顧京硯在下面評論了一句生日快樂,后面還加了一個禮花慶祝的小圖標。
姜云舒一眼瞧出了不對勁。
所知道的兩個人的集就只有專訪結束那日,顧京硯順路送宮妍回家。
顧京硯并不是送小姑娘回一趟家,就加上人家姑娘微信的那種人。
這說明私下里兩個人還見過面。
多年的朋友,姜云舒很清楚顧京硯。
他跟悉的人玩的很開,能為好朋友兩肋刀,但不管閑事,對不悉的人就有些高冷。
只評論一句生日快樂,還可以認為,他只是把宮妍劃分到了朋友這一列。
但專門加了一個禮花慶祝的小表,就說明宮妍在他心里是個很特別的存在。
姜云舒挑眉。
這是有人盯上人家小姑娘了。
給宮妍點了一個贊,著手機屏幕,繼續往下刷著朋友圈。
傅承則把照片放好,吐了口氣,邁步走出了帽間。
瞧見傅承則走了過來,姜云舒抬眸看了他一眼,“快去洗澡吧,都已經凌晨了。”
傅承則走到床邊坐下,靜靜地看著姜云舒,萬千言語堵在了心中,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姜云舒察覺到他有些反常,坐起來,將手機放下,看向他問道,“怎麼了?”
傅承則手上的臉頰,心里酸酸漲漲的,“我看到那些照片了。”
“什麼照片?”姜云舒不解問道。
傅承則眼睫微垂,“打籃球賽那天,你給我拍的照片。”
姜云舒恍然大悟般哦了聲,解釋道,
“我當時洗印出來,原本是要送給你的,但是后來我誤以為你有朋友,再送給你就不太合適了。這些照片就被我隨手在了盒子底,直到我們領完結婚證后,我才想起來這些照片。等我再翻出來這些照片,發現我把你拍的特別帥,就一直放在盒子里保存了下來。”
傅承則眸微閃,“所以我并不是作為你朋友的背景才出現在你的鏡頭里,對不對?”
姜云舒點點頭,“拍十張照片,八張拍的都是你,你怎麼可能會是背景呢?”
笑了笑說道,“因為這件事,京硯還總說我是損友,故意氣他的。”
“你當年也喜歡我。”傅承則問,“對嗎?”
姜云舒瞧著他神態有種說不上來的破碎,睜大眼睛,錯愕地反問道,“這件事,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傅承則將擁進了懷里,輕嘆口氣,“我不知道。”
姜云舒抬手拍了拍他的背,“你送我去機場那天,給了我一盒薄荷糖,還說我們錯過許多年之類的話,我還以為你知道了呢。”
傅承則聲音有些悶,“我那時只知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顧京硯,但我不知道你當年也是喜歡我的。”
他結難耐地滾了下,聲音充滿憾和悔意,“明明相互喜歡,卻錯過了那麼多年。之前我還那麼混蛋,讓你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子。”
姜云舒從他懷抱里退出,捧住他的臉頰,認真說道,
“錯過的事沒辦法彌補,比起在這兒憾,我們更應該珍惜彼此。”
傅承則看著,點頭回應。
姜云舒看著他眼眶微紅,又要哭了似的,莫名有些想笑。
當了媽媽以后,眼窩變淺了,怎麼他眼窩也變淺了?
“還有,我說過之前的事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比起讓你覺得愧對我,我更希你我。”姜云舒了他的額頭,表靈,“懂不懂?”
“懂。”傅承則鼻尖蹭過的鼻尖,輕繾綣的吻落了下來,“云舒,我你。”
姜云舒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由極致溫的吻慢慢變為旖旎熱吻。
直到覺到傅承則的手在腰間開始游離,才往后退了退,聲音帶著些息,“你先去洗澡……”
“好。”傅承則親了親的額頭,起往浴室走去。
姜云舒抿了抿,下床去了帽間,把那些照片從盒子里拿出來。
傅承則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時,見姜云舒趴在床上看照片,問道,“怎麼把這些照片拿出來了?”
“你洗這麼快?”姜云舒些許驚訝。
傅承則在床邊坐下,“怕你睡著。”
姜云舒拿起照片跟他現在比了比,真心夸贊道,“現在更了些,但還是帥的。”
抬手了他的腹,咽了咽,“…材保持的也不錯。”
“嗯。”邊邊著頭皮說,“繼續保持。”
傅承則眼眸晦暗,帶著幾分浴室里染上的氣,看上去又又深。
那只溫熱的手在他腹部來回時,熱意瞬間往下涌。
姜云舒若無其事地挑選著照片,拿起一張問他,“這張拍的特別好,找個相框擺起來好不好?”
傅承則應了聲好,將照片拿到桌上,“明天再看。”
他走過去關掉了室的亮燈,只留了一盞床頭燈。
灼熱的吻落在頸側,男人的一只大手探進睡下擺姜云舒氣息漸漸紊,被他撥的一顆心麻,想要跟他更加親。
臨到關頭,傅承則卻起要下床。
姜云舒一臉懵,拉住他問道,“怎麼了?”
傅承則嗓音低啞,“去拿東西,行李箱里有。”
姜云舒面容酡紅,“床頭柜的屜里有,我跟冉怡逛超市的時候,順手拿了兩盒…”
傅承則怔住幾秒,低笑一聲。
“你笑什麼?”姜云舒耳愈發熱了起來。
“我是開心。”傅承則說,“你也我,也我。”
姜云舒原本以為久未開葷的男人,會跟在瑞士那晚一樣不知疲倦。
但今天他格外溫,一遍遍地親吻著,讓覺得是被他好好疼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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