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扣掉的獎金，崔丞：……

崔丞：他以后絕對會親自將顧醫生安全送回去。

***

夜門口。

顧舟寧謝過石夏，解開安全帶就要進去。

石夏突然說道：“舟寧，在這里干兼職……會不會有些不安全？”

他其實想說的是，畢竟是酒吧，里面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一個生在這里上班，傳出去也不好聽。

顧舟寧反過來安他，“唐老板管理的好的，幾乎沒有打架鬧事的，你放心吧。”

石夏道：“你今晚夜班？我四點過來接你，送你去醫院。”

“謝謝啦，不用這麼麻煩，這里距離醫院也不遠，公和地鐵都很方便，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顧舟寧沖他揮了揮手，轉進了夜。

石夏出擔憂的神，酒吧這里白天人還算安全；但是到了晚上，大家都醉醺醺的，一個生，很容易出事兒。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給趙宜川打了電話。

“趙主任，我是小石，關于急診排班的事，我想再跟您商量商量。”

顧舟寧下班時，看到了群里剛發的排班表。

“不是吧！”顧舟寧仔細數了數，的夜班怎麼這麼多……

剛要給趙主任打電話，已經等在酒吧門口的石夏就沖他招手。

“舟寧，這邊。”

顧舟寧坐上車，憤憤道：“你看到群里的排班沒，一個月竟然給我排了十個夜班！！趙主任干脆累死我算了！”

石夏發車子，“可能是我的夜班都排給你了？我剛回國，國外那邊的事還沒理完，要順著那邊的時差，所以要在晚上開視頻會議，我就跟趙主任說了一聲。”

“趙主任說幫我安排，我沒想到他知道我們兩個比較，就把我的班都排給你了。”

“舟寧，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再問問科里的其他人。”

顧舟寧其實心里還是有些小糾結的，畢竟晚上去唐新那里待的時間最長，兼職的時長也最多。

但是跟石夏認識這麼久了，關系又這麼鐵，他還是頭一次讓自己幫忙，如果自己連這點事都不愿意幫的話，實在說不過去。

“值個夜班怎麼不方便了，你就放心忙你的去吧，急診的事給我。”

“辛苦你了，”石夏掉轉車頭，“走，去給你買個巧克力蛋糕，為了謝你幫我值班！”

“一個蛋糕就想收買我，至再加一杯茶！”

“沒問題！”

***

心醫院那邊實地考察也回來了，初步定了三選址，就等陸言深作出最終的決策。

崔丞急匆匆從外面回來，“陸總，顧醫生說要等白天的兼職結束以后才能過來。顧醫生還說……”

“下班后只有半小時的時間就要回醫院值班了，讓您有什麼事可以電話聯系。”

崔丞了額頭的汗，敢拒絕陸總的見面邀請并讓陸總電話聯系的，顧醫生可真是嫌命太長啊。

陸言深手指敲在桌子上，問：“又是夜班？”

這個月這是第幾次夜班了，天天值夜班能吃得消？

陸言深思忖片刻，問：“我記得第十八人民醫院急診科主任是趙宜川？”

陸言深拿起外套，“把趙主任的手機號發給我。”

***

急診的夜班注定不太平，顧舟寧頂著兩個黑眼圈從搶救室出來，抬頭看了一眼外面已經泛起淺藍的天空，癱坐在走廊一旁。

病人已經離危險，再辛苦也是值得。

“顧醫生，外面有人找。”

聽到人喊，顧舟寧一下子從睡夢狀態驚醒，踉蹌著起來往外走。

顧舟寧看到陶蘭月正捧著一個保溫盒站在急診門口。

早上的風有些冷，陶蘭月形單薄，像是一陣風過來就能把吹倒似的。

“媽，你怎麼這麼早就來醫院了？”

陶蘭月看到顧舟寧只穿著一件還沒來得及換下來的短袖，連忙把上的外套下來就要給披上。

“寧寧，媽媽沒打擾到你工作吧？”陶蘭月心中有些不安，說話也小心翼翼的。

顧舟寧其實不冷，后背全都是汗，但還是順著陶蘭月的手穿上了的外套。

“沒事的媽，我正好剛忙完，你給我帶了早飯過來嗎？太好了，我正好了。”顧舟寧攬著陶蘭月的胳膊，“咱們進去說吧，外面風涼。”

“寧寧啊，最近醫院是不是很忙啊？”陶蘭月有些擔憂，畢竟顧舟寧剛熬了一個大夜，臉上的憔悴任誰都看得出來。

倒是忘了，這段時間白天去夜兼職，晚上在急診值班，已經很久沒回出租屋休息過了，怪不得媽媽會找過來。

以媽媽的格，若不是擔心到了極致，是不會來工作的地方找的。

顧舟寧連忙搖頭，“石夏這個月有事，我替他值幾個夜班，下個月就沒這麼忙了。”

陶蘭月點點頭，“這樣啊。”

陶蘭月沒有說的是，這是第二次來急診看顧舟寧了。

第一次來時，醫院的同事說晚上才來上夜班。陶蘭月在家等了整整一天，也沒見顧舟寧回家休息。的心就一直懸著沒放下來。

“寧寧……”陶蘭月手指不自覺的了，“媽媽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怎麼會，”顧舟寧握住陶蘭月的手，“有媽媽每天給我做飯，我都胖了。”

“媽，再等一兩個月咱們買個車吧，”顧舟寧開心的和陶蘭月說著，“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長城嗎，我們到時候自己開車去。”

陶蘭月很用力的點頭，也要好好生活努力掙錢才行，不能給寧寧拖后。

送走陶蘭月后，顧舟寧的困意席卷而來，剛到值班室躺下，護士又來敲門。

“顧醫生，外面有人找。”

顧舟寧：……

誰懂啊，此刻真的很想罵人！

顧舟寧披頭散發的走出去，迎面看到穿著一裁剪得西裝的男人正站在急診門口。

日出給他周渡上一層暈，將他周的那高貴冷漠的氣質也暖了幾分。

似乎是到的目，陸言深轉過頭，語氣淡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