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的擔心真了,霍建祥的確是夜夜笙歌,他昨晚也是在夜店里度過的,天亮才踏出夜店,但他并沒有馬上就回家,而是來醫院了。
他來醫院并不是因為他記起今天是霍震西的生日,更不是因為什麼孝心大發,而是跟谷無痕詳談之后,他對霍震西偏心小倩越發的到不滿,特意來找霍震西發脾氣的。
他才是他們家的長子嫡孫,他們家的東西就該由他來繼承,而小倩只是一個沒名沒分的野種,憑什麼來跟他平分家產,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到不甘,帶著幾分酒意,便直接來到醫院。
保鏢看到霍建祥來了,嚇得都了,他們一臉驚恐:“爺,你怎麼來了?”他們都知道霍建祥是夜貓子,平日里,絕對不會在
這個時候出現的,沒想到今天居然這麼倒霉。
三嬸看到他出現,心里也不咯噔了一下,他是害死白浩宇父母的兇手,也是把小倩上絕路的元兇,用力握了一下拳頭,很想幫小倩教訓一下這個混賬東西。
霍建祥正煩躁著,看到三嬸在這里,馬上就知道小倩肯定也來了,頓時怒不可抑,沖著保鏢發脾氣:“你們有沒有搞錯,我讓你們守在這里,不準讓那野種進去看我爸,你們竟然敢奉違,是不是想死了?”
保鏢被他嚇得臉發白,著急地說:“爺,我們有阻攔小姐進去的,但……”他看了一眼三嬸,言又止,說自己被一個大嬸給阻攔了,說出去,三歲小孩子都不相信。
“廢。”霍建祥氣得一腳就踹過去,怒道,“你們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滾。”說完邁開腳步,就要往里面走去。
這該死的野種,竟然趁著他不在又跑來看老頭了,看他怎麼收拾。
三嬸見他氣勢洶洶,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怕他傷害小倩,趕擋在門口那,攔住他,氣憤地說:“小倩是霍二爺的親生兒,今天是霍二爺的生日,小倩只是來為他慶生的,兒給爸爸慶祝生日天經地義,你沒有權利阻止。”
霍建祥臉上出一抹鄙夷的神,冷笑著說:“已經跟我們霍家離關系,也親自簽名放棄了,現在是后悔了,假裝孝來博同?”
他爸還沒有變植人的時候,最擅長的不就是這一招,才把老頭給哄得服服帖帖的,竟想哪出一半的家產來給當嫁妝,簡直沒把他這個長子嫡孫放在眼里,擱誰上也不干啊
“你這人說話是真的難聽,小倩現在有自己的生意,食無憂,誰稀罕你們那有點臭錢了,今天是霍二爺的生日,小倩只是來幫他慶生,再也沒有別的目的,信不信由你。”
這個長得人模人樣,卻滿肚子壞水的東西,三嬸不是怕自己打不過去,早就一掌揮過去了。
上次他帶人到農莊里搗,給他的教訓還不夠讓他學乖呢。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沒有目的,打死都不相信,你給我滾開。”也不知道小倩在里面跟老頭胡說八道些什麼,霍建祥有些著急了。
三嬸杵在那里,穩如泰山,氣勢洶洶地說:“小倩想跟霍二爺聊天,你休想進去打擾。”小倩這麼久才能來看霍二爺,一定有很多話要跟霍二爺說,三嬸怎麼也得攔住霍建祥,不讓他進去打擾。
“你這坨東西,你馬上給我讓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霍建祥見擋在那不讓自己進去,更加覺得小倩是在里面抹黑自己,不有點氣急敗壞了。
三嬸一聽他居然罵自己是這坨東西,頓時氣得臉都發青了,一腳重重地跺在地上,惱怒地吼:“你這沒家教沒素質的鬼東西,你竟敢這麼說老娘,信不信老娘一掌像拍蒼蠅一樣把你拍死。”
活到這年紀,還沒有被人罵過這坨東西,士可殺不可辱,他是真的激怒了,老虎不發威,他這是把當病貓。
見大發雷霆,霍建祥在那麼一瞬間竟然真的怕了,趕雙往后,沖著杵在一旁的保鏢怒吼:“你們是不是死了,還不趕把這坨東西拉走。”
保鏢一臉憂傷地說:“爺,你剛才已經解雇我們了。”他們都被他炒魷魚了,正猶豫著要不要走呢。
霍建祥氣惱地大聲說:“你們把拉走,我就不解雇你們。”
保鏢頓時眼睛一亮,一臉驚喜地問:“爺,你沒跟我們開玩笑的吧,我們拉走大嬸,你真的不解雇我們?”這一下子從地獄里嗖的一下子飛上天堂,就跟坐過山車似的,就問你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你們再廢話,我就真的炒了你們。”霍建祥氣急敗壞地怒吼。
保鏢不敢再廢話了,迅速上前,一人抓住了三嬸的一邊手臂,一邊把拉走,一臉不好意思地說:“大嬸,不好意思,我們也只是為了三餐,請你走開一點,別擋著爺的路。”
三嬸氣得拼命掙扎:“你們上有父母,下有子,你們助紂為,小心以后你們的子不孝順你們,真是氣死我了。”
小倩拉開房門,看到保鏢拉著三嬸,立即大聲說:“你們干什麼,快點放開三嬸。”說完沖上去,用力推開抓住三嬸的保鏢,怒目而視。
三嬸看向小倩,一臉憾地說:“小倩,這小畜生來了,今天你不能跟你爸好好聊天了。”小倩除了惦記著白浩宇,最放不下的就是霍震西了,一直盼著他能夠早日醒過來,但他始終沒有靜。
小倩看向三嬸,輕輕搖了搖頭說:“三嬸,沒關系,該說的話,我已經跟我爸說了,我爸應該也接收到我的心意了,我們回去吧。”
霍震西在這里養病,小倩并不想在這里跟霍建祥發生沖突,到他,都會盡量的避讓,如果霍震西聽到他們爭吵,他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們是想走了,但正在氣頭上的霍建祥,哪里肯這麼輕易就讓小倩離開,他往前面一站,擋住了小倩離去的路,一臉沉和仇恨地瞪著:“小野種,這就想走了,沒這麼容易。”
小倩用力握了一下拳頭,沉著臉:“霍建祥,我已經很忍讓你了,你讓我做的事,我也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你還想怎麼樣?”
對他這麼忍讓,并不代表怕他,只是不想再讓爸爸難過。
“上我今兒個心不好,算你倒霉。”霍建祥盯著,一臉沉地說,“你跪在地上,罵你那不知廉恥的狐貍媽媽,然后向我媽懺悔,如果你說得讓我不滿意,你就別起來,你跪下啊。”
三嬸一聽這話,馬上就發飆了:“你這小畜生,花生米吃多了吧,在這胡說八道,語無倫次,你敢欺負我們家小倩試試,我馬上人來,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小倩是他們白家村的媳婦,被欺負了,就是他們村被欺負了,只要一個電話打回去,大伙肯定扛著鋤頭來干仗了。
“你這坨東西,你算老幾,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你給我滾開。”左一句小畜生,右一句小畜生,這可把霍建祥刺激得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老娘不會滾,不如你來示范一下怎麼滾,大不了,我幫你直播,讓大家都瞧瞧你滾蛋的姿勢。”三嬸說完立即拿起手機,就想開直播了。
“你……”霍建祥被氣得幾乎吐,看到拿出手機要打開直播,那還得了,他立即沖上去,搶走了三嬸的手機,隨手一扔,直接把手機從樓上扔了下去。
三嬸看著自己的手機被他扔到樓下去,氣得用力跺腳:“該死的小畜生,你竟敢把老娘的手機扔到樓下去,你賠我手機。”一邊怒吼著,一邊沖上去,想揍霍建祥。
一旁的保鏢趕抓住三嬸,不讓靠近霍建祥。
這場面有點失控了,小倩怕他們傷了三嬸,著急地大聲說:“你們別傷害三嬸,你們快放開,有話慢慢說。”
保鏢抓住了三嬸,看向霍建祥,沒有他的命令,他們也不敢擅作主張,很不容易才保住了工作,他們也不敢用事。
“這坨東西,跟潑婦一樣,還想打我,你想讓我放,就按照我剛才說的話去做,跪在地上罵你那不知廉恥的狐貍媽媽,向我媽懺悔,否則我就讓保鏢把扔到樓下去。”
霍建祥說著,視線移到樓下去,興地笑著說,“這手機扔下去四分五裂了,這人扔下去了不得碎骨啊。”
小倩頓時嚇得臉如土,一臉驚恐地大:“不要,不要扔三嬸下去,剛才只是說的,你快放了,我向你道歉,我們馬上就離開。”
“這道歉太沒誠意了,你倒是跪下啊。”霍建祥用腳尖點著地,一臉的囂張和猖狂。
三嬸一臉氣憤地說:“小倩,你別聽他的,我就不相信他敢把我扔到樓下去。”竟敢拿來要挾小倩,果然是小畜生。
霍建祥可不是善男信,一看三嬸一個婦人竟然也敢挑戰自己,臉上立即出了騰騰的殺氣,上次在白家村的農莊出丑,他一直記恨在心,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手一揮,怒道:“把扔下樓去,有什麼事本爺負責。”
大家都知道霍建祥任妄為,做事不顧后果,否則白浩宇的父母不會死,小倩著急地大:“不要,你們放開三嬸,放開……”
沖上去,想推開抓住三嬸的保鏢,但保鏢聽令霍建祥的,他們抓住三嬸,直接拉到了走廊的護欄前。
三嬸看到樓下那高度,頓時嚇得雙發了,但輸人不輸陣,用力握住拳頭,沖著霍建祥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小畜生,這里是醫院,公眾場合,你敢把我扔下樓去試試,我一條老命,你還年輕,我無所謂,你就等著給我償命。”
“我有錢,我不會有事,是你自己想不開,自己跳下樓去的,關我屁事,你們還杵著干嘛,把扔下去。”霍建祥呵斥。
三嬸有一定的噸位,兩個保鏢想要抬起,可不容易。
小倩卻被他嚇死了,神激地大聲說:“霍建祥,你快讓人放了三嬸,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快讓人放了。”已經間接害死了白浩宇的父母,不能再連累無辜的人了。
見妥協了,霍建祥臉上出了得瑟的笑容:“小野種,你是斗不過我的,你憑什麼啊,我才是霍家的爺,你想我放過你三嬸,行,馬上給我跪下懺悔,跟我說對不起,跟我媽說對不起,罵你那狐貍的媽有多不知廉恥,勾引我爸才生下你這個小野種。”
三嬸用力掙扎,氣憤地大聲說:“小倩,他是嚇唬你的,你別跪他,這種人渣就該回爐重造,有本事就把老娘扔下去,老娘才不怕你。”
霍建祥怒了:“媽的,你真以為本爺不敢扔你下去嗎,你們兩個把扔下去,立即,馬上,我再也不想看到。”豈有此理,一個村婦也敢來跟他板,求著要死,他就全。
保鏢沒轍了,只得又抓了三嬸,拉到了護欄前,要把扔到下面去。
小倩氣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地拉住保鏢的手臂,看向霍建祥大聲說:“三嬸只是一個村婦,什麼都不懂,你大人有大量,你放了,你讓我跪,我跪,我馬上就跪……”
小倩眼眶發紅,眼里轉著屈辱的淚水,霍建祥沒人的,他本不把別人的命放在眼里,他真的會把三嬸扔下樓去,手扶著肚子,向著他。
三嬸氣憤地大:“小倩,你別跪他,有種就把我扔下去,我不怕他。”
不怕,但是怕啊,怎麼能害為自己丟了小命,小倩屈辱地準備跪下,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蒼老中帶著一嘶啞的聲音憤怒地傳來:“小倩,你不用跪這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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