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方法,我很快就賺夠了金幣。對這近乎是賣的賺錢法,害的阿雪自是老大不願,只是被我良為娼而已。想起當日在皇宮裡,天河雪瓊這臭婊辱我如此之甚,現在落在我手裡,我會不好好報復才怪。當初害我當眾,我現在就要把調教一個賤無比,整日在大街上袒的浪婊子。
因此,除了這樣的打工外,我平日都讓阿雪穿一些極度暴的服,幾乎就是不蔽,反正給人看看又不會塊,已經對我完全言聽計從的阿雪,更是連抗辯機會都沒有。
很可惜,或許是太熱衷打工,當我收好金幣,準備買下那柄「銀雙手劍」,卻已被人捷足先登,把劍買走了。
在珍寶市場上,很多脾氣古怪的珍寶獵人,只換不賣,所以手上有個等級較高的珍寶,會比較有機會弄到好一點的寶。現在機會泡湯,我自是只有歎氣的份,而正當我要帶著換過服的阿雪找地方投宿,一名豹頭人靠過來,遞上請帖,邀我們前往參加一場私人拍賣會。
我又驚又喜,知道這一類私人易會,通常都是某些酋長、富豪之類的重量人所舉辦,只邀請夠份量的客人前往,在席間爭誇財富,展的珍寶自然是第一流貨,比公開易會這樣的大海撈針強多了,當下也不推辭,帶著阿雪就一起前往。
乘著六足豹拉的豹車,路上才知道,舉辦這場易會的富豪,做蘇瓦韃剌,十年前因為經營鹽業而崛起,是南蠻有名的土皇帝,這次適逢他生辰,就遍邀夠份量的客人,要好好熱鬧一番。至於他為什麼會發帖子給我,帖子上又沒名字,這點我就不知道了。
一路上行匆匆,十多天後,終於抵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建築在百丈絕峰之上,模仿昔日南蠻聖地空中花園所建的華麗宮殿。飄在雲端中的一大片圓形土地,鋪著白玉和其它閃閃發亮的石頭,不知道哪冒出來的瀑布,傾洩一條小河,沿途遍植繁花草木,在不遠的末端聚集湖泊,錦魚飛躍、駿馬飲泉,全然就是一副天上人間的至景。
巨大的宮殿聳立在正中,沒有圍牆,類似古堡的建築,金碧輝煌、流溢彩,樣子是俗氣了些,但週遭飄揚著渺渺雲氣,刮著冷冷的風,覺起來還是很雅致,而一陣馥郁芬芳的花香撲鼻,攙雜著陣陣兒幽香隨風飄來,兩種香味相互纏,合二為一,再也分辨不了是何種香氣。
環目看去,週遭有不的侍在招呼賓客。雖然在南蠻,但是倒也沒有買人類當奴隸這種事,奴們都是半人,偶爾也有半靈,打扮得都很華麗,雖是奴隸之,卻全穿著絹,比尋常平民要舒適得多。
半人和人要如何區分呢?其實很簡單,所謂的人,只是能站立起來,像人類一樣行的野,好比看見一個長著虎頭,通黃,雙手爪,會站著跑跳的傢伙,那就是虎族人。
而這樣的人與人類配,生下來的後代,就是半人了。像阿雪這樣,有人類臉孔、人形軀,只是多了耳、尾的生理特徵。正常的半人,皮上可能會有斑紋、絨或是鱗片,隨種族與統分而不一。
至於如果看到一個長著虎頭、通黃、雙手爪,不會站不會跑,卻低咆著對你猛瞪的傢伙,不要懷疑,它就是一頭大老虎,雖然不會變人,但是還是會吃人的,遇到它,請千萬躲避。
蘇瓦韃剌顯然對侍要求極高。虎族、豹族、兔族的半人,番接待賓客,不同澤的頭髮,散披在肩,修長的段,飽滿拔,僅堪一握的纖腰,再加上勻好的姿態,更添,眼裡充滿著不可言喻的挑逗,讓眾多賓客樂得合不攏。
我和阿雪被帶進一間獨立小築。由於淪落到當珍寶獵人不是什麼彩事,我並沒有大肆張揚自己份,而用了假名。看侍們把我和阿雪帶到的地方,雖然是漂亮,卻遠不能和一眾賓客相比,顯然我們也沒有多重視,那為何會被邀請,這就讓人不解了。
真正的理由,終於在不久後揭曉。因為距離易會的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這幾天,我忙著在各商人間遊走,探聽新的珍寶消息,特別是那最重要的聖者之杖,我尋覓了一年,半點消息都沒有,實在頭痛之至。
舉行宴會的前一天,阿雪忽然跑來告訴我,遇到了一個怪人。蘇瓦韃剌為了附庸風雅,也請了一些南蠻地方的文士來共襄盛舉,其中有一名遊走各地的旅行畫師,那日驚於阿雪的艷,便請蘇瓦韃剌的僕從一併相邀,這天與阿雪著之後,立刻要求請當模特兒。
「那位先生很會畫畫,而且還會作詩呢!師父,明天你也去畫一幅吧!」
阿雪喜孜孜地說著下午的瑣事,聽說來,那人雖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落魄畫師,卻極有文采,起詩來,什麼「白浪滔天,秦皇島外打魚船。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什麼「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端地是氣勢非凡。
我文事不行,無法賞析詩詞深意,但聽了幾句「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原馳蠟像,與天公試比高」、「江山如此多,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時,忽地想起一事,不由得大驚失。
待得聽完最後一句「數風流人,還看今朝」,我抖著聲音,問道:「今天幫你畫畫的那個人,是不是個胖胖的禿子?」
「才不是呢!他有一點白頭髮,不過完全和禿沒有關係喔!而且長得帥帥的,年輕時候一定迷倒很多孩呢!」
我管他年輕時是不是盡天下人,只要不是禿子就行,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低聲再問:「那……這位先生貴姓啊?他的姓……該不會和老虎皮上的那一層東西有關係吧?」
「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的姓只和植有關係,一點都不關的事喔!」
「和植有關?那就沒問題了,告訴我,這小子他姓什麼?」
「姓茅。茅草的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