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池畔春
在這天之後,我們就一起上路。多了兩個人兒做旅伴,更還是現今眾所周知的十大人之一,走起路來,往旁邊看看,連週遭景都變得華麗起來。
照我本來的認知,那些所謂在江湖上揚名立萬的俠,不外乎兩種人。
一種是長得不怎麼樣,或者是曾經長得不錯,但現在已經年華老去,卻仍然嫁不出去,也沒有男人肯要的過氣俠。這些人自條件不佳,就只好在工作就或武學修為上力求表現,憾的是,不管們表現有多傑出,在旁人眼中們仍只是慾得不到滿足的變態,徒然為了惹人訕笑的題材。
另一類就比較傷腦筋了,長相雖然漂亮,但卻沒有什麼真材實料,遇到事只會尖的繡花枕頭,這類人多半出名門世家,行走江湖的目的,除了學了幾手三角貓功夫,不甘寂寞之外,大概就是希追到一個像方青書這樣的傑出英俠當老公。
漂亮的孩,通常會自恃貌,練武馬馬虎虎,很難有什麼實質修為,也就因為這樣,每年總會發生個幾件案子,某某世家的千金、某某小國的公主,學藝有,行走江湖,想要以學的武功懲除惡,結果卻在實戰時輕易就輸給敵人,慘遭玷辱。特別是那些殺上人家山寨,妄想要一次就把整座山寨給挑了的白癡人,往往除不,自己反而給人家全山寨千百盜匪了個不人形,倒霉的甚至最後還給賣到院去……不是說笑,我就嫖過幾個這樣的白癡俠,覺不錯,讓我著實花了些錢。
「江湖路,不易行」,這是我風流爺爺留下來的祖訓,變態老爸似乎就對這句話深有所,所以就沒有打算闖江湖,擁有絕世武功,卻一心一意當個守邊軍人,從來不過問什麼江湖事。
在這一點上頭,我有同,所以只是很安分地混個林軍當,卻怎知道仍是不由己,不但被迫流落南蠻,現在還捲拜火教和羽族的紛爭中。
不過,和我原本的兩個分類比起來,霓虹姊妹不太一樣。們確實長得很漂亮,但手底下實力也不簡單,雖然說還沒遇到實戰,看不出們究竟有多高明,但是卻可以覺得出來,們的功夫底子非常地紮實。
每天清早要上路之前,們姊妹都會特別早起,相互練功。很特殊的靜坐姿勢,讓人弄不太清楚,這究竟是某種之神宮的力功法?還是作魔所需要的神鍛煉?
總之,們不像一般名門子弟一樣,仗著師門威名,就自以為了不起,練功隨隨便便,遇到強敵時雖是修練上乘武功,卻全然發揮不出應有威力,連敵人三招兩式都接不下。這樣子紮實的鍛煉,雖然不見得能在短期激增功力,但卻在實戰時有明顯效果,有幾次,看們拔出腰間長劍,使用慈航靜殿的獨門劍相互拆招,一招一式,如若流星驚天,漾出一片又一片的燦爛虹,確實是很有些門道的。
本來我一直以為,們既是之神宮子弟,就應該會一些療傷、袪毒、解咒的神聖法,不過,除風系之外,六大主要魔法系統間不能互通,倘使們會使魔,那就不太可能會使神聖系的法了。
這想法在不久後得到證實,因為當阿雪問們系魔法的門知識時,羽霓仍是那麼一副理不理的樣子,而羽虹則是面有難地說,其實們不擅長系法,平時遇到相關難題,靠的都是系的魔法卷軸,並無法用本力量解決。
「唷呵……」阿雪沮喪道:「真可惜,我本來還想學學系的東西呢,如果能學到一點基礎,就可以有用一點,不用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派不上用場了。」
開玩笑,如果讓你去學系魔法,我不是要倒大霉了嗎?要是因為這樣回復了記憶,師姊妹三人一起過來殺我,這次仆街就真的要仆到地獄去了。
「哪有啊,阿雪姊姊你又漂亮,功夫又好,而且像你這樣心地善良的生,修練神聖法一定很快就有就了。」
「是嗎?我真的可以嗎?可是,師父常常說我很笨,他教我的東西,我一直都學不會。」
「咦?他教了你什麼?」
「喔,師父說,他教我的東西做黑……」
「黑橋牌正宗香腸!」
「不是啦,師父你那時候不是這樣說的,你說過你教我的東西做黑……」
「黑面蔡正宗楊桃!」
沒再給阿雪機會說出「黑魔法」三個字,我已經摀住,滿臉微笑地告訴羽虹,因為我不希阿雪純潔的雙手沾染腥,所以沒有教武功和魔法,只是傳授如何灌香腸和搾楊桃。
霓虹姊妹並不是那種有無腦的人,特別是羽霓,看得出來,這冰山人的心思著實纖細,況且們出之神宮,對黑魔法這類東西特別敏,可別給們逮著什麼把柄了。
說來都要怪茅延安不好,這傢伙什麼不好編,在介紹我的時候,居然說我是阿里布達王國衛軍教頭,武功一流,吹了這麼大的牛皮,讓霓虹姊妹看我的眼神其怪無比。
「喂!為什麼我要變武教頭?」
「因為你現在姓藍啊。」
詭異的機,我實在不瞭解茅延安在想些什麼。
「原來是藍世兄,真是失敬了。」
羽霓羽虹當時是說了一些客氣話,但我卻看得出羽霓眼中的疑慮。這也難怪,以們的眼力,應該是看得出一個人武功高低,以我這樣的三流武功,要說能為一國軍教頭,這種謊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也因此,當我向們解釋,阿雪是我的小徒弟時,兩姊妹都出很懷疑的表。當我們趕路,阿雪用竹椅背著我,們更是險些驚到掉了下。
唉,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應該玩什麼師生遊戲。直接把這笨人收作奴,至要烤要吃都隨我便,不用顧忌外人眼。
沒有名門子弟的驕氣,這點很難得,因為過去我遇到的之神宮子弟,不是像天河雪瓊那樣的冰冷不近人,就是眼高於頂,不把旁人放在眼裡。我起初以為們既然是本代神宮嫡系傳人之一,態度一定很高,但談話之後才知道,們師父心燈居士是一個極為平易親和的人,把這樣的事態度傳給弟子,而們為了緝捕工作,多數時間都是和基層人員在一起工作,虛心吸取經驗,沒有高人一等的意識。
另外一個理由是,姊妹倆的經濟狀況只是一般,荷包裡頭沒有大筆金錢,態度要高也高不起來。
只是,相較於們的態度,有一個很礙眼的地方,就是姊妹兩個高度重視正義神。只要提到什麼作犯科的行為,不單是羽虹,就連沉靜的羽霓都忍不住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將所有惡人繩之以法。
由於我自己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守法良民,所以聽見們的話語,就覺得渾不自在,而們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對我的態度明顯有所警戒,刻意問我的幾句話,不像是寒暄,反而像是在套問罪行了。
老實說,執法人員重視正義神,這不是什麼問題,但是重視「正義」到甚至超越「法治」的程度,就讓人覺得有些怪怪的。
就在些許的不協調中,我們持續趕路。單純就速度來講,霓虹姊妹展開雙翅,直飛向目的地,當然是最快的方法。但茅延安說,拜火教的目標是羽族,現在大隊人馬又已經來到附近,肯定會空中布下封鎖網,從空中飛過去,被發現與攔截的機率更高,很不安全。
霓虹姊妹被這一說,只好打消主意,和我們一起加快步行。也許茅延安說得很有道理,但據我的直覺,我卻覺得他這樣說的目的,似乎是為了不想霓虹兩人太快與我們分離,抵達史凱瓦歌樓城。
因為是步行,所以如何躲避敵人,就變得很重要,不然照前兩天那樣撞上人巡邏隊,驚大票人馬攔截,那我們就得要一路打打殺殺地突圍過去,很不劃算。更何況,雖說有了霓虹姊妹,令我們一行人實力大增,但畢竟沒有厲害到什麼阻礙都有信心闖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們必須要躲避敵人。
在這樣的形下,紫羅蘭就派上用場了。人們都是自小生長在山野,通各種匿氣息之,就人類看來,要和他們比天生的靈敏嗅覺與視覺,本就不可能。但怎樣也好,一頭完全的野,能力是強過普通人的。
本來我們就是靠著紫羅蘭,才能安然旅行至今,而在如今這個要關頭,紫羅蘭更是完全發揮出它的優異能力,不管人巡邏隊從哪一邊來,總是搶先一步發現,低咆著帶領我們改變方向,免去一場不必要的流廝殺。
「好厲害,阿雪姊姊的這頭豹子真是好本領,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高明的野呢。」
「那當然囉,紫羅蘭是人家最親的朋友呢。」
阿雪和羽虹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笑,整趟旅程,就屬們兩個最為投契,常常在一起說些有的沒的。而我敢擔保,除了阿雪之外,在們姊妹兩人眼中,我、茅延安、紫羅蘭簡直就是怪到異常了。
特別是羽霓。這個冷冰冰的,似乎對什麼東西都懷有高度戒心,保持著謹守禮儀卻甚是疏遠的距離,我雖然一直想找機會與攀談,建立一點,但每次都是淡淡幾句問候話語,就掉頭不理,渾然沒把我放在眼裡。
雖然可以安自己,我有龍姊姊這樣的麗人,又有一個可以任我為所為的俏阿雪,四大天已得其二,又何必在乎這兩個不解風的丫頭。不過,自己心裡也知道這想法只是自欺欺人。
龍姊姊未必是我的人。如果史凱瓦歌樓城的事擺不平,我在心裡的地位可能比一沱屎還不如。
阿雪也沒法任我為所為。本來是可以的,不過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讓收養那頭死豹子,現在被紫羅蘭守護得很,想一下都不行,再加上目前人多眼雜,連以前早晚一次的口都難以進行。
沒法消火,偏生整日看著三個大人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是男人都會不了的。趁著這機會,我當然想把這朵「並霓虹」摘採到手,不過對方不是好惹的貨,就算不計後果,不計手段,要找到機會也不容易,下藥之類的技倆,可一而不可二,倘使不是無路可走,我不想這樣。說到底,有過與阿雪、龍姊姊的親關係之後,在我眼中,們兩個並非我不惜生死也想幹到的人。
不過,和一群孩子山野同行,如果說找不到任何養眼機會,那就未免太可笑了。我們一起上路的第三天傍晚,在確認周圍完全避開了人巡邏隊,正預備紮營休息時,翻閱過自己旅行手記的茅延安,奇道:「啊,我都忘記了,以前來的時候發現過,這裡附近有溫泉啊!」
對一群生好潔的孩子來說,在這種形下聽到溫泉兩個字,就像蜂看到花一樣。在與我們相遇之前,們是怎麼淨,這點我並不清楚,不過,這兩天為了躲避人巡邏隊,並不敢往溪流那邊靠近,所以沒機會汲水淨。
在男看來,十天半個月不洗澡,也算不上什麼,但是對來說,兩天不洗澡就像是地獄了。這點我很明白,所以在聽見茅延安這樣說之後,立刻不聲,朝靠在樹幹上睡著的阿雪踢了一腳,把醒,要和我一起去撿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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