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般人的群戰,我們取得絕對上風,但真正的考驗卻隨之而來。
不知道是把第幾個人打趴在地上吐後,羽虹遇上了虎族主武茲,與使著王訣的他激戰。起初還維持著僵持的局面,但羽虹的武學資質比我預計為高,在幾個回合之後,開始懂得使用王拳勁的,以「金剛猿臂」、「比蒙斷腰破」兩式混合,重創了力量與招數都遜一籌的武茲。
之後我們遇上了蛇族的雅蘭迦。雖然貴為祭師之妹,但拙於武的,並沒有與我們正面手,而是放出兩頭魔來攻擊。
看的作,似乎還想召喚出第三頭魔,但是卻被羽虹搶先一步,王拳大展神威,先行破敗一頭魔,再用的雷羽星矢,魔破魔,殺另一頭後,還連帶穿雅蘭迦左臂,令倉皇敗退。
頃刻間連挫兩名強敵,一吐怨氣的羽虹,看來真是神采飛揚,不過,當一陣吼由遠而近,迅速地朝這邊過來時,我們兩人都變了臉。
一聲子的長長慘呼響起。攻山的三大族中沒有人,所以肯定是哪個蛇的瀕死慘嚎。跟著,是兩個悉的聲音。
「又殺錯了,娜塔莎這臭蛇婊子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別讓給跑了!」
「跑不了的,樓城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在你我聯手下了傷,不怕飛到天上去!」
是白瀾熊和奇裡斯。無怪一直沒有看到豹族和熊族的高手,從他們的話意來推斷,多半是兩人剛才聯手,已經擊傷了娜塔莎。
對於一個城府深沉的蛇,大概沒什麼人會願意和講武德和武者神,所以兩族首領毫不猶豫地聯手,說不定還用了襲戰,快手快腳地把蛇打倒。只要先幹掉了娜塔莎,蛇族在這邊的勢力再不足懼。
只聽得他們兩人的聲音,在後頭大批人的呼喝中不住傳來。
「哈,是蛇啊,你當是羽族那班不可燃廢柴嗎?又沒翅膀,怎麼飛?」
「在床上飛啊,老大你不是一向自誇搞得奴滿床飛嗎?」
「你去和飛!」
大概不把與蛇當樂事,白瀾熊的聲音聽來有些火。這時,他們從一座廢墟的牆角走繞了過來,剛好與我們打了個照面。
兩邊究竟是誰比較吃驚,這就難說了,白瀾熊認出了我們,揮手先攔住了要立刻衝殺過來的人們,但一時間雙方氣氛劍拔弩張,只要一聲呼喝,立刻就是一場死鬥。
羽虹握拳頭,週火大熾,緩緩流轉,顯然心甚是激。自和族人所到的屈辱,我想不會把白瀾熊當友方,然而,白瀾熊的實力親眼目睹,即使現在武功大進,也未必能勝過這頭深藏不的北極熊霸,自然是躊躇不前。
兩名虎人指著羽虹,向白瀾熊和奇裡斯說話,想也知道,是訴說剛才武茲和雅蘭迦落敗傷的事。以人們重道義的作風,應該會立刻衝過來為友報仇,但白瀾熊既然有心要幫助我們,羽虹的實力應該反而變有利因子,讓他勸服同伴,把目標集中在蛇族,今晚不要節外生枝,改天再討回這筆帳。
從白瀾熊的神,我知道自己沒有猜錯,而當他朝我使眼,我也立刻明白該做些什麼。
「不要衝,現在不是你報仇的時候,如果你要殺人來復仇,第一順位應該是我,不用找人發洩。」
用這個略嫌驚險的比喻方式,我功引起了羽虹的注意,低聲道:「妳在回復力量前,最想做的是什麼?現在回復力量了,就只是在這裡打一通洩憤嗎?趁著他們起哄,主力集中在這裡,大營空虛,你飛下去奇襲,大有機會把羽族人解放出來,明白嗎?」
被我一句話點醒,羽虹軀一震,殺氣減弱了下來。本以為會立即採取行,怎料卻背著子,對後頭的我低聲問了一句。
「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怎麼辦?」
有此一問,我滿驚訝的,卻仍是道:「雅蘭迦被你傷了,娜塔莎自難保,我跟著這頭死豹子,普通蛇族我不放在眼裡的。」
鎖住阿雪的咒煉是個麻煩,不過有紫羅蘭幫手,相信可以解決。牠正在用爪子抓著我的小,看來也是希我早點去把阿雪弄出來。
羽虹似乎仍在猶豫什麼,我道:「你管我作什麼?管你的族人比較要吧?我是你的仇人,如果我被人撕碎片,你還應該要謝謝他們。」
看著白瀾熊那邊開始往其它方向走,避免與我們衝突,人們雖然出恨恨的眼神,卻沒有衝過來,讓我心中一安。
「我不會說謝謝……你對我作過的那些事,我要親手來討這筆債,所以,你好好保住你那條命。」
回復力量後,說話果然狂妄不,我沒再答話,羽虹鼓翅膀,就要破空而去,驀地,一聲震天巨響,讓所有人都停下作。
「發生什麼事了?」
一直繃著神經的我,向四周去,但除了羽虹,我在白瀾熊、奇裡斯面上,也看到了同樣茫然的神。
而那種巨響更連接不斷地出現。夾雜著土石崩毀、裂的雜音,這種莫名沉重的悶響,過大氣,震盪著我們的腑肺,不但腳下地面覺得到明顯搖晃,就連耳朵也在連續重震後,腦裡有些嗡嗡的暈眩。
尋常的人們還弄不清楚事態,但是我、羽虹、白瀾熊、奇裡斯卻一起變了臉。這等聲響絕非尋常,是有某個巨大正在行的聲音,不管是什麼,肯定對我們相當不妙。
答案很快便揭曉,一個十數尺高的巨碩影,踏著撼大地的腳步,在轟然聲響中,出現在我們眼前。
那是一個通由石材所建造的魔神像,龍頭人,巨口獠牙,五爪利指賁張,週似乎佈滿細的鱗甲,背脊上生滿長長尖刺,如同被強風吹一般向後傾斜。
和這尊巨大的魔神石像相比,就連壯碩的白瀾熊,都像個嬰兒般弱,隨著它每一步踏裂地面,踩扁房屋建築,人們的臉就似蠟般蒼白。而更讓我們心沉落谷底的是,在那石像的額頭,一張悉的人臉正鑲嵌在那裡:娜塔莎。
「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為什麼又是蛇又是石像?蛇族婊子把自己當作是神,已經瘋掉了嗎?」
人們指著巨石像,大呼小,朝石像箭,有一些為了表示自勇猛的,甚至還猛衝過去,揮起了狼牙棒與鐵錘,重重砸打巨石像。見到這一幕的我,因為察覺了某事,險些腳底發。
「住手!快回來!」白瀾熊得實在是晚了一聲,巨石像對於那些攻擊本不痛不,隨意抬起了腳,往下一踹,長聲慘呼中,幾個人已經被踏一團模糊,慘不忍睹。
「哈哈哈~~~」石像頂上,娜塔莎的臉發出了刺耳尖笑,睜開雙眼,如妖如魔地俯視著我們,縱是相隔遙遠,眼神中的那種怨毒之,仍是讓人不寒而慄。
「臭蛇婊,別以為躲在石頭裡就死不掉,你殺傷我族人,又私造這種……這種武,圖謀不軌,我們今天就代替武尊給你教訓!」
白瀾熊的聲響亮,配合後人的齊聲呼喊,確實頗威勢。他們似乎是用蛇族意存不軌的理由發奇襲,先攻上山再找證據,說不定還做好了栽贓準備,現在發現證,萬尊者前站得住腳,口氣登時強許多。
「你們這些卑賤的東西!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娜塔莎的憤怒話語中,有著一倉皇。這是可以理解的,本來蛇族是打算奇襲三族,但今晚卻被三大族先發制人,在準備不全的形下應戰傷,還用了這不該於此時顯的武,氣憤程度可想而知。
居高臨下,放眼眺,看著從山腰關卡上一路橫倒在地的族人殘,娜塔莎尖嘯起來,巨石像跺腳重震,地山搖,除了白瀾熊和奇裡斯,所有人都被震倒在地。
「殺我族人的債,今天就要你們這群卑賤的畜生填命!」
巨石像以雷霆萬鈞的威勢,疾衝人陣營中,巨大的足跡印在地上,立刻又讓幾名走避不及的人碎慘死。白瀾熊大聲呼喝,率領族人與巨石像手,一場雙方積懸殊的惡鬥發了。
似乎是對蛇族更有惡,兼之對第六級力量充滿信心,羽虹雙拳一握,就要飛上天去,夾擊巨石像,先取娜塔莎命。
「你瘋啦?」我一把抓住羽虹的手,不讓振翅離地,急道:「你別以為那個臉在石像額頂,飛上去打一下就可以擊中要害,輕易取勝,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個是……」
「區區一個魔力石像,幾百年前的舊玩意兒,古墓裡頭常常見到,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
「妳不信我?你用你的魔,那蛇婊子一箭。」
帶著幾分疑的表,羽虹召喚魔,雷羽星矢化作一道銀,筆直向巨石像額頭娜塔莎的臉。箭風呼嘯,發出尖響,在即將要中的前一刻,石像微微側過巨軀,銀箭在石像手臂上,炸出一片火花。
當火花消失,驚見石像毫無損傷的羽虹,不由得驚呼出聲。
「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隨著宿主的力量增強,魔的威力也是倍增,這麼凌厲的一箭,居然造不了任何傷害,羽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如果換做是一名武者或是者,要在這一箭下不死,起碼也要第五級力量;至於說能夠這樣接一箭,毫髮無傷,那肯定是第六級頂峰,甚至可能是第七級力量了。
「那些人攻擊的時候,我就發現到不對了……古墓裡頭使用的魔力石偶,雖然積沒這麼大,但是基本構造都一樣是石材,人們的力氣很大,又拿著重兵,敲砸在石頭上,應該可以把石頭打裂吧?可是那些重兵一敲下去全碎開了,石像連屑刮痕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就像拿刀去砍修習橫練功夫的高手一樣,可以輕易切開的刀子砍在上,卻反而會崩折碎裂。這個巨石像已經不只是一大團會走路的巖石堆積,而是一個有某種巨大能量在裡頭運行的魔導兵了。
靠力氣吃飯的人們,都是魔法的外行人,羽虹也僅是對魔一知半解,所以只有備魔導兵知識的我,留意到了這一點,最先察覺真相。聽我這一說,羽虹如夢初醒,驚道:「你的意思是……」
「你以為那東西是娜塔莎被急了胡弄些石頭堆在上,跑出來打一通嗎?錯了,蛇族準備那東西好多年,是要用來對抗萬尊者的……這個東西,兩百年前一夜間毀了伊斯塔王都,你師父應該也向你提過吧?」
我聲道:「那是歐貝利斯克的巨神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