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五章 奇俠歐倫

在阿雪、織芝兩邊遊走得意，不過日常生活我仍有工作。整個保安程序的進行，我除了反覆視察，就只能作一些單調的文書作業，也因為如此，我每隔一兩天就要進皇宮，向國王陛下作報告。

萊恩大總統一行人，正在前來我國的途中，路上所發生的事，都有最新報時時送來。這天，最新的報傳來，由於我正在城外巡查，率先接獲，恰巧又馬上要宮報告，所以就由我負責把報帶到。

自從變態老爸離開薩拉後，我近十年來出皇宮的次數，都沒有這一個月來的多。

我們尊貴的冷棄基國王陛下，辦公時間只在早上，像現在這樣的下午時分，在行程表上應該是午睡，不過，當我以急軍的名義，要求晉見陛下，獲得宮廷吏許可直後花園，卻發現事實顯然不是那個樣子。

「陛下，舒服嗎？」

「口胡口胡口胡，妳們這群婦，屁再搖用力一點，好好給寡人助興。」

「唷呵呵～～陛下！陛下！要不要賤妾再拿幾顆不老丹來給您助興？」

「口桀口桀口桀，朕等會兒還要再干十個宮。」

人還在迴廊裡，就聽見後花園傳來，男縱放時的劇與嘶吼。也不用多想聲音有多狂放，單是聽聽話句，就知道國王陛下的午覺有多麼采，而我如若笨到在這時進去報告軍，一條小命就比風中殘燭還要危險。

不過，想來還真是有些好笑，國王陛下什麼時候也學起了南蠻人的逆天豪？開始在媾時候大呼強者語了？難道他認為這樣能多給他一點強者雄風嗎？

在大老遠外等待別人結束，這實在是一件苦差事，特別是當那聲浪語不住傳來，讓我深深地覺得，自己就好像一條正在聽的變態蟲。

幸好，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似乎是有人提醒了陛下，所以約莫我站立了一刻鐘後，陛下就宣召我在書房晉見。

理所當然，出現在我面前的陛下，已經是冠楚楚，正襟危坐，儼然一派王者氣勢，完全看不出剛才午休時間的荒唐。

我把所接到的消息一一呈報。萊恩大總統的行程順利，已經進阿里布達，預估兩天之後來到薩拉，但是就在今天，與萊恩大總統同行的貴賓中，又增添了伊斯塔方面的人員。

這次萊恩大總統離國出訪，雖然是以個人名義，但卻得到之神宮的全力支持，希能藉由他累積十二年的人脈，統合各國勢力，開一個影響廣遠的高峰會議，締結和平約定。

伊斯塔，這個首屈一指的黑魔導之國，與我國之間常有戰事，前兩年魘大靈巫率銳部隊襲，還落得全軍覆沒。他們會派使者前來，表面上雖然是打著弭兵止戈的名號，但誰也不會相信事如此單純，一場激烈的明爭暗鬥怕是免不了了。

外場合上的鬥爭，不比決戰沙場，有時候不戰而屈人之兵，比漂亮戰勝更重要，我國目前的人才足以應付嗎？這點連我都很懷疑。所以，在我很公式化地結束演示文稿後，陛下也傳下一道命令給軍部。

「朕最近聽聞，英名遠揚北方的俠士，傳說中最強的護衛，歐倫先生，這人已經來到阿里布達，有人在薩拉見過他的行蹤，如果能夠得到這位俠士的幫助，一定對我國大大有益。通令軍部，無論如何，都要把歐倫先生找出來。」

傳說中的護衛？歐倫先生？我覺得依稀有點耳，卻又完全想不起來是哪條道上的人，反正要接下這命令的，是阿里布達的所有軍人，又不是我一個人，當下胡幾聲萬歲，叩謝之後出去了。

時間還滿早的，陛下還會不會重新補眠，這點實在讓人好奇。平心而論，他才幹不足，雖然不至於被評為暴君，但也只是因為沒有那種膽識罷了，至於沒有為昏君，則是因為他運氣不壞，生了兩個影響阿里布達國運甚深的好兒。

沒有月櫻姊姊十二年的政治婚姻，阿里布達今天不會這麼得意；而若不是冷翎蘭鎮住軍部，屢抗外侮，阿里布達縱沒有給外國人攻進來，恐怕也早陷軍閥割據的分裂局面了。

我沒有興致在皇宮瀏覽，快步想要離開，怎知道就在宮殿門口，恰巧遇到被一堆軍簇擁著進來的冷翎蘭，兩人相見，俱是一愣，氣氛上雖然不至於分外眼紅，但也沒什麼友好覺就是了。

我把國王陛下的敕令簡單說了一遍，冷翎蘭皺起了眉頭。我知道這位二公主並不太喜歡來歷不明的流浪武者與劍俠，認為國任用太多這種人，只會造軍中不穩，更何況為林軍都督，負責這次保安工作，陛下卻想找個莫名其妙的護衛回來，的面子怎麼掛得住？

代之後，我正要離去，旁邊那群急於拍人馬屁的蒼蠅，竟然開始冷諷熱嘲，我懶得吭聲，冷翎蘭以軍部和氣為由，假意斥責了他們幾句，但最後也克制不住緒，狠狠看了我一下，道：「也不知道姊姊……不知道月櫻夫人怎麼想的，居然讓人渣參與這麼重要的保安工作……」

我聞言連忙點頭，道：「下也有同，月櫻夫人的想法真是奇怪，居然讓這～～麼多的人渣一起來保安，好生令人匪夷所思呢。」

這麼明顯的嘲諷，冷翎蘭若是沒反應，那就有鬼了，所以我早就提心戒備，驚覺到有兩道暗勁襲向腰間，立刻反應。

冷翎蘭的刀，確實堪稱爐火純青，神不知鬼不覺地出手，中間隔著人，距離又近，準確地襲向目標，倘使我不是刻意提防，肯定又是被削斷帶，再一次出醜。

可是，南蠻之行的歷練，雖然沒助長我武修為，卻讓我的眼力、反應大有增進，在有心戒備下，甫一察覺，我便假意跌倒，手推向附近的幾名軍。

這一著大出冷翎蘭的意料之外，錯估我能力的急收招，但近距離之下怎樣都不可能完全散去力道，只聽得驚呼與痛聲齊作，幾名軍的管被離奇割破，驚出了一冷汗，最倒霉的一個還給割傷大，流如注，連聲慘。

「約翰·法雷爾！」

冷翎蘭吃了暗虧，忙推開前眾人，搶了出來，但我也趁著混，出了宮門，快步開溜之餘，亦不忘出聲大笑。

「執行保安工作的是人渣，胡揮刀割男人管的瘋人不知是什麼東西？哈哈哈～～～」

開罪冷翎蘭並沒有什麼後癥，反正原本就很想把我分，現在雖然氣得更厲害一點，但在找到正當理由前，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反倒是另一個任務真是煩死人。

人出，笨人出力，這似乎是不變的法則。國王陛下一句話，就變了在我們頂上的命令，薩拉的軍警大量出，街頭巷尾地找尋那名傳說中的護衛，歐倫先生。

萊恩大總統一行人，從邊境進我國，由於景仰我那變態老爸的名聲，特別在他的要塞——第三新東京都市停留一天，隔日啟程。照行程算起來，後天就會進薩拉。

宮廷，朝臣們有部分認為陛下應該主出城迎接，卻又有部份人認為這樣有失國，儘管來的是貴賓，陛下也只要在城迎接即可。就為了這種意識型態的小事，朝臣們分兩派，吵個不停；我們軍方一面忙於繁重的保安任務，一面又要奉命大街小巷地找人，真是煩得要死。

關於陛下指定要找的人，我起先不知，後來才從一些同儕的口中聽說，這位歐倫先生是北地的名劍士，專門接護衛工作，遊走於諸國，偶爾接王侯的聘用，但大多數時間，他持劍衛道，仗義行俠，很得北方諸國的平民戴。

他名許久，不過因為生平活於北地，鮮南下，在阿里布達名頭不響，是最近幾年我國在連打了幾個勝仗後，與北方諸國簽訂了幾個貿易合約，北地商人南下買賣，這才把他的傳奇故事帶到我國。

「有關他的事跡，多得三天三夜都數不完，又屠龍又斃虎，傳說中的最強保鑣，就是這一位了。」

保鑣護衛，這種專職工作有著特別的技巧，假如由經驗老道的專業人士來擔當，事半功倍，遇到突發狀況時，也比那一堆慌無頭蒼蠅的正職軍人有效率。萊恩大總統是何等尊貴的份，陛下為求慎重，在聽說這位奇人護衛來到我國後，也不顧這樣會令自己兒難堪，立即下旨尋人。

一名以前林軍中的朋友，現在轉任軍部的報，給我一個。

「聽說，這次是萊恩大總統親自來函，表示收到歐倫先生在薩拉旅遊的消息，希到了薩拉後，能夠有機會一見歐倫先生，陛下順水推舟，才下旨尋訪。」

「無所謂啦，反正負責找人的又不是我，就任那婆娘去氣炸肺好了。」

隔牆有耳，說到冷翎蘭的時候，還是得小心一點，不然單單是這一句話，就夠掀起事端了。

「對了，軍方這麼多人手到去找，別說一個人，就算一條老鼠都從老鼠裡拖了出來，這歐倫先生到底躲到哪裡去了？這麼久都找不到？」

「我也覺得很奇怪，之前還明明有人說，在薩拉的酒樓裡頭看過他，這兩天就忽然找不到人了。」

「閒話提，那個歐倫先生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這個嘛，應該是很好認的，中年男子，相貌威嚴中帶著溫雅，蓄有短鬚，戴著墨鏡，穿紅黑的寬袍長衫，腰間掛著一個酒壺……」

這番話聽得我心頭一跳，險些連口中的酒都噴了出來，好不容易定下心神，急忙問道：「那個歐倫先生是不是還帶了一把劍，黑的大劍，比一般要長。」

「是啊？公文上是這樣說的，你該不是沒有看過吧？」

「這柄黑大劍通常都是扛在肩上，還奇臭無比？」

「呃，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公文上又沒有提，你從哪裡得到的報？」

聞言，我只覺得背上冒著冷汗，這個歐倫先生的打扮，怎麼聽都是現在茅延安的形象。這個滿肚子壞水的不良中年，該不會又在策劃什麼壞主意吧？他現在就住在爵府，倘使出了什麼事，責任上我肯定跑不掉。

這樣想來，也難怪他才一進薩拉，就忙著到晃，為的就是把消息傳出去，讓人們知道，「他」已經來了。而當這個效果已經達到，他就躲進爵府，這兩天都不再出來，軍方都只懂得在各旅店、民家查問，當然找不到蹤跡。

可是，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我實在想不，才剛想要回去問一問，就聽到街上已經有人鬧了起來，大著找到歐倫先生了。

我探頭出去看，只見到一名扛著黑大劍的紅袍遊俠，踩著豪邁的步子，在人群的簇擁下，向皇宮方向行去，卻不是茅延安是誰？他遠遠地看到我，還舉起手來，有意無意地和我打了個招呼。

「媽的，這次又被死大叔給害了……」

我喃喃自語，知道國王陛下在找到人之後，立刻會召集軍部的相關人員，作護衛工作的調整，所以我採取的反應就是立刻趕回爵府，什麼事也不理，吩咐福伯不管什麼人找我，都說我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跟著就與阿雪縱狂歡，直至深夜，全然不管茅延安在外頭到底幹了些什麼。

等到我由睡夢中醒來，在阿雪圓翹的雪白屁上一拍，幫蓋好被子後，溜出去找福伯問話，把整個下午發生的事弄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