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三章 夫婦
驟聞噩耗,我頓時驚出了一冷汗,不敢想像如果萊恩揭了我和月櫻的,特別是強之,事不知道會多麼難以收拾。不管是兩國之間的問題,或者是萊恩·菲特對我的筋剝皮,都是思之令人不寒而慄。
問題是,事鬧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單純用言語解釋可以擺平的了,生死敗的決定權,再也不在我手中,而在一切結局揭曉之前,我有一些事想做。
「賢侄,快,隨我一起……啊!」
大叔慘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我用力地把門關上,正好站在門口的他,鼻子多會到一點衝擊。關門的理由,只為了遮掩,即使危機千鈞一髮,有些東西我不會給茅延安看到,有些話一定要說完再走。
我匆匆趕到那張大床旁邊,月櫻仍然是維持剛才那樣的俯趴姿勢,閃耀金髮被汗珠粘在牛般的雪上,得令人屏息,但我卻知道,已經聽到了我和茅延安剛才的那番說話。
「姊,外面現在……好像出了點事,我要去把事解決。剛剛發生的事,可能讓妳很不開心,但是我對妳說過的話,全都是真心真意的……等一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一個人扛起責任,如果妳真的不能原諒我,那麼……妳只要一直待在這裡就好,我就算死,也不會讓妳再到傷害的。」
母狗是要扁的,人是要哄的,雖然連我都覺得自己的話很可笑,但對於月櫻,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安。而在說完這段近似臺詞的安話語後,我掉頭就走,開門出去,準備迎接那嚴厲而殘酷的險關。
「到底怎麼了?」
離開臥房後,我向茅延安閃電詢問,而他也以最快速度回答我。這間驛館本來好像是國王陛下當年安置寵妃的所在,但為了防止寵妃與旁的男人勾搭樂,所以特別設了個魔法結界,只要這棟建築一有媾行為,訊息就會傳回皇宮,而這個結界在新客人住時,卻忘記被清除掉……
「有沒有搞錯?這是哪門子的鬼結界?」
「聽說是當年之神宮的僧發明……你曉得的啦,這裡畢竟是魔法世界,有這種東西並不稀奇……」
這個訊息會直接傳給國王陛下邊的近臣,問題是誰都知道這座驛館目前的主人,是金雀花聯邦大總統伉儷,而萊恩大總統正在與各國要人開會,留在館的只有第一夫人,那豈不是代表……
「結界被發時,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等到你們的城衛軍大量出現在驛館四周封閉道路,我才敢肯定出了子,現在結界雖然被我破壞,但對我們並沒有太大的幫助。幸好他們有所顧忌,不敢直接進來搜查,要把捉的權力留給主人……」
代到這裡,茅延安帶著我到了二樓盡頭的一間雜室,從窗口往外一看,果真是被團團包圍,戒備森嚴得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而一支騎隊恰於此時快速來到驛館外圍,本來把守此地的城衛軍讓出一條信道來,讓這支裝備良的騎隊進,我不用看也知道,萊恩·菲特正在這支騎隊當中。
「糟糕,萊恩已經回來了,賢侄,這下子我們該如何是好?」
「別擔心,我不會連累你的,等一下我會把所有責任全部扛起,你繼續扮你的沉默大俠就好,不過如果你敢先出賣我,我保證你不會有好下場。」
我不是那麼好心的一個人,如果出賣茅延安,就可以求生,我會毫不猶豫地犧牲牠;然而,當出賣人也無濟於事,我還是頗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德。況且,形與當年奪走星玫初夜的那次不同,難道我可以對旁人說,是茅延安垂涎月櫻的,施暴得逞嗎?沒有人會相信,而且……我的心也不會讓自己這麼做。
問題是,我該怎麼做,才能讓月櫻不被牽扯在呢?因為刻意調開閒雜人等的關係,這座驛館裡頭已經沒有旁人了,不可能推卸給別人,那我該編怎樣的謊言,才能夠騙過以明著稱的百里雄獅?
「啊,賢侄,你真是讓大叔我深深,不過你往常不是自負智計了得嗎?這麼一下子就束手無策了?」
「廢話,我沒主意,難道你有嗎?」
「哦呵呵,萬一有呢?」
我轉頭一看,茅延安雙臂迭,看來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與之前的慌張全然兩樣。看他這副樣子,我頓時領悟,他必然有妙計。
「什麼辦法?」
「先說好,我也只是冒險,沒有十把握,不過,你欠我一個人,以後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急速靠近的腳步聲,讓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裕,這樁買賣迅速,在我點頭答應後,茅延安遞來了一張寫得麻麻的紙片。
「這本來是我要用在下本作品裡的,但稍微改一下,倒也滿合適的。」
「什麼意思?這是什麼?」
「很難理解嗎?其實你也想得到的,在不考慮道德、不考慮常規、不考慮骯髒下流與否的形下,你真的沒有其它辦法,讓你我功,月櫻不被懷疑,萊恩又不會發現破綻嗎?」
如果是別人,儘管有這樣的提示,仍不可能想到方法,可是彼此也是靠著腦袋混飯吃的騙徒,在聽完這個提示後,我腦裡已經冒出一個無比荒唐的念頭。
「大叔,你該不會……」
「再沒有別的辦法了,現在不能夠說之以理,當然就只有之以。快點,金雀花聯邦的衛隊就快要撞門衝進來了。」
「可是這個方法實在是……」
「囉唆,為了促下一代的幸福,為了兩肋刀的義氣,我茅延安這一次也算是榮犧牲了。」
「大叔,我很佩服你的義氣,但這對我以後實在是……」
「廢話,乖乖照著念。」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開始快速響起的撞門聲,這些都是催促我行的信號,最後我別無選擇,只有拿起那張紙片,很有地開始念。
「喔,吾,上蒼為何對我們如此殘酷?」
「不要,儘管世俗不能理解我們這段純潔的,不過我對你永遠也不會變心。」
「嘻,你這個的老東西,知不知道我最喜歡你那撇的鬍子?」
「呵呵,你真是威猛,剛剛才搞過幾次,這麼快又了。」
「你也一樣啊,我早就說這裡會很刺激的,而且……誰教你的屁那麼白……」
「嘿嘿,約翰,今晚我不會讓你睡的。」
對白說到這裡已經足夠,當我們很有默契地相互扯裂對方的服,外頭那群噁心得臉如土的衛兵,也在承不了折磨的力下,暴地踹門進來。
坦白說……當我見到他們衝進來的那一刻,得到解與救贖的心,即使讓我他們鞋底以示謝意,我都願意……不過,不可以是腳趾……以及腳趾以上任一部位的男。
兩個死基佬,趁著金雀花聯邦大總統不在,溜進驛館行作樂,還掀起這麼大的。換做是一般形,早就被死,以免丟人現眼了,但是由於這我這個死基佬的份特殊,所以不得不由高層人員親自置,將我丟到萊恩面前審問。
這驛館是國王陛下尋歡作樂的場所,花園佈置得極為雅致,外圍綠草如茵,種上厚厚的絳珠草,還有幾顆大葉喬木,一個用原石堆砌的假山瀑布,水溏間優遊數十條紅白錦鯉,樹下有一青石小茶幾,供以乘涼,籬笆邊還有數十珠綠竹,隨風搖曳,好不幽淨。
萊恩就坐在茶幾旁,回休楚則護衛在他後。金黃的頭髮,像是雄獅的鬃,皇者氣概,不怒而威,雖然他從頭到尾不曾往這邊看來一眼,可是我背後冷汗涔涔,要用所有意志去維持,才不至於腳出醜。
(媽的,我怎麼會這麼沒用了?)
這樣一想,我腦中登時一醒。單憑個人的威儀,沒理由有這樣的震懾力,聽說萊恩的武功出自慈航靜殿一脈,如果所料無錯,自從我進一定範圍後,就被他用禪功影響我的心志,讓我覺得膽怯與懼怕,換句話說,接下來要發生在我上的是……
「你為了刺激,和一個男人在驛館裡作那茍且之事……好傢伙,想不到世上還有人有這麼大的狗膽,敢在我萊恩·菲特的住土,我要是讓你這雜碎活在世上,以後有什麼臉去面對天下英雄?」
萊恩在石桌上輕輕一拍,整個用青石雕的茶幾立刻四分五裂,掌力之強,實是駭人聽聞,如果說他剛才像是一頭靜伏的雄獅,現在的他,就是發著雄獅之怒,張牙舞爪,肅殺氣勢覆天蓋地般怒湧過來,讓人難以相信這麼威猛的男人,居然是個貨真價實的基佬。
我握著拳頭,死咬著下,在這暴怒的霸氣下苦苦支撐,不願意在他面前示弱,但任我怎樣調勻氣息,試圖說話,最後也只能生地吐出四個字。
「你想怎樣?」話一出口,濃濃的腥味在我口中迸發,一道紅痕由邊淌下,居然已經給他的禪功迫震傷腑。
「論你所犯下的罪行,就算我把你千刀萬剮,也不足洩憤,但我對法雷爾家的上兩代,還有幾分敬意,又不希讓阿里布達蒙……嘿,今天的事,我可以放你一馬,但你必須留下一臂,而且要為你的行為長跪懺悔,你願意的話,我就饒你命。」
「哼,你娘親才願意……」
一條手臂這樣的代價實在太大,我不能接,寧願多搏一下,可是話才出口,勉強說話的我已經承不住傷,頹然跪倒在地。
萊恩冷笑起來,在他眼中,頑抗的我就像是一尾蟲子般渺不足道。
「你不願意?想當年蘭特?法雷爾何等風流,後人居然有了這樣的特殊好,好,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我留你一條手臂。只要你向我磕三個響頭,再為了你的癖長跪懺悔,我饒你一條狗命又有什麼關係?」
和我原先的預期相比,萊恩的寬容態度簡直就是聖人,照說我該涕淚縱橫地跪下求饒,謝他饒我狗命才對,可是我卻留意到他話裡的一個詭異之:他並不是要我對潛驛館樂一事懺悔,而是要我為為基佬的癖去懺悔。如果是別的堂堂男子漢,那也就罷了,但萊恩卻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這種懺悔真是他想聽的嗎?
要關頭,我決定賭這一次。明知道會徒勞無功,但我用盡全力氣,抵抗萊恩的迫,試圖站起來。
「哼,我告訴你,要斬手、要向你磕頭,悉聽尊便,我不是你對手,任你置就是,但要我為我的懺悔,嘿嘿,就算你把我雙手一起斬掉,你也不會聽到那些話。」
大聲喊出這句話,我只聽到後的回休楚怒喝一聲「大膽」,但在他手之前,萊恩卻舉手制止了他。
「為什麼?難道你不覺得你的很可恥嗎?堂堂名門之後、一國大將學人搞基,居然還大言不慚!」
「哪裡可恥?雖然這段得不到世俗的認同,可是我每分每刻都是絕對的真心,你們這些淺的世俗中人,怎麼會理解我的?」
為了怕自己一開口就噁心至死,我在說話時候,腦子裡只想著月櫻。每句話雖然別有玄機,但卻完全是真真意,尤其是迄今仍看不到月櫻現,這番話更是說得慷慨激昂。
「好大的狗膽!」萊恩彷彿惱怒,全殺氣騰騰,彷彿天上的雷神震大地,不由分說,一腳就把我踢翻,幾乎讓眼前發黑的劇痛,告訴我自己恐怕斷了兩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