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金雀花篇 【本集容簡介】

有之神宮和黑龍會追殺還不夠，連伊斯塔年小惡魔都要一腳，說什麼「作惡多端的約翰．法雷爾是我指定要的」，他那種不分對像殺人不眨眼的手段，比起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吧？不過，對方下手狠辣、武功強橫，我還是乖乖閉趕閃人，被纏上了九九是逃不了的！

賽事黑馬「阿瑪迪斯」竟然是變態老爸的傑作，現在才送兒子年禮會不會太晚了？應月櫻要求，本來是在場邊看熱鬧的我，現在了場衝鋒的車手「殺人王」。金雀花、之神宮、黑龍會和伊斯塔，單純的賽車競技演變國際權謀鬥爭，盡可能低調行事的我一步步被往黃土大陸的中心……

第十四集 金雀花篇 第一章 緣之

人總是在驚愕與錯誤中學習經驗，但無論經驗累積得多富，人還是難以逃避「震驚」這種事。有些事，與其問我說會不會吃驚……嘿，我甚至希我從沒聽過那些事。

「……你大概不相信吧，但……星玫可能是你的親妹妹。」

月櫻不是一個會拿大事當玩笑開的人，但從口中說出的這句話，聽來卻極度欠缺真實。

星玫是阿里布達王國的三公主，父親、母親都是出自皇室，擁有最純的冷氏皇族統，肩上還有代表皇室緣的藍花印，證明了的統純正，與我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現在會突然變我的親妹妹，世上有沒有這麼荒唐的事？

「詳細形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個說法……母后當年與源堂伯父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在那樣的形下，就算雙方有什麼兩相悅，藕斷連，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慢！我記得以前聽姐姐你說過，你老爹和老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現在你老母又和我家變態老爸一起青梅竹馬，這關係怎麼那麼啊？那條竹馬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橡膠按棒嗎？」

心不佳，連帶口氣也比平常更壞，但月櫻極有耐心地接了我的抱怨，溫地提出解釋。

一國太子、權臣之子，這兩個背景相近的人，小時候玩在一起，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就連我自己，時也因為同樣理由，進出皇宮的機會頻繁。總之，目前的皇后，在統關係上來說，是國王陛下的表妹，從小也是玩在一起的遊伴，亦是因此與我家變態老爸混，儘管從沒聽說他們有過往，但這種事本就是機私，如果掩藏得當，多年來不傳，那也不奇怪。

「所以……是我家變態老爸和姐姐你老母舊綿綿，藕斷連，結果就有了星玫？」

作著這樣的推論，我還是半信半疑，畢竟變態老爸那樣的人，我很難想像他會與人花前月下談，像現在這樣和人搞婚外生兒，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月櫻卻把我的疑證實下來，說照理推測，這應該是最合合理的結論，關於此事，只是約聽過風聲，並不確信，是直到我與星玫在薩拉城中事發，才從來自薩拉的機信函中得知往事。

（啊？信函？但知道我和星玫之事的人不多，寄信的人該不會是……）

想到關鍵，我不瞪大了眼睛，手指向月櫻，卻是大張著，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的，小弟，就如你所想到的那樣，寄信來告知我這件事的……就是翎蘭。」

月櫻說，冷翎蘭長懂事後，隨著手上權力日增，漸漸接到一些宮廷辛，並且開始調查，最後就發現了這個。本來，冷翎蘭想把這個就此埋沒，不傷害到任何人，哪想到因緣際會，我與星玫巧合認識，又發生了關係，冷翎蘭得知時已是太遲，只能快刀斬麻，一面將事實告訴星玫，送離開阿里布達，一面找我算帳，給我好看。

（真是想不到……難怪冷翎蘭對我的覺那麼壞，在眼中，我是個自己親妹妹的狗畜生啊……唔，不過對我沒好，也不是從那時候才開始，新仇加舊恨，這筆帳真是難算……）

錯綜複雜的關係，彷彿一團糾纏不清的線，讓我到極度頭痛。即使這些事都是真的，我也不覺得自己有錯，畢竟之前我從無知悉，說起來我也是害者，但……對於冷翎蘭，我確實有一種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覺。

說說理，有很充分的理由來厭惡我，我不能諒解，卻能理解，一直以來對的厭惡，現在好像變得淡了，只是……

（咦？星玫是變態老爸的私生？那兩條青梅竹馬藕斷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想到這個超關鍵的問題，我駭然抬頭向月櫻，只見好像很為難似的遲疑了一下，麗的臉龐出一同，最後才在輕歎聲中點頭承認。

「是的，小弟，就如你所想，蘭蘭與你……也是……嗯，你知道的。」

媽的！媽的！真他媽的……變態老爸果然夠變態，平時不顯則已，真面目一就給我得驚天地，什麼人不好搞，偏偏就喜歡搞皇家的人，害得我現在……唉，我自己也不對，什麼人不能搞，怎麼偏偏也在搞皇家的人，弄到現在這樣進退維谷，我……

本來就七八糟的思緒，現在更是得無以復加，這個問題雖然不殺傷力，但卻比什麼外在難題更讓我棘手，剎時間腦裡就像喝醉了一樣，昏昏沉沉，什麼思考都沒法作。

不過，僅餘的危機，卻讓我警覺到另一個嚴重問題……

「姐姐，那你……你……」

「姐姐不是。這點你可以放心，在我重回阿里布達之前，我們三姐妹就驗過，我確實沒有半滴法雷爾家的緣，所以才敢放心地和你好……」

月櫻過手來，勸似的握住我右手，膩的掌心傳來溫暖，讓我好過不，但一顆心卻也因此更沉下去。驗化驗，是比什麼流言都更確實的證據，證明了月櫻與我沒有關係，卻證明冷翎蘭、星玫和我有著不能抵賴的關係。

變態老爸，這次實在是「干」得好啊……

我不是一個太有道德觀的人，又見過不大場面，隨著自能力提升，已經很難得有事能令我掉方寸，想上幾個時辰都還鎮定不下來。

事實上，就連我自己都很詫異，搞上自己親姐妹一事，能對我造這麼大的衝擊，照理說我擄掠樣樣來，又自負夠狠夠毒辣，沒理由被這種事打擊到啊？然而，月櫻和星玫的嚴重反應，那種氣氛卻沾染了我，讓我也因此覺到事的嚴重，倍添憂慮。

在薩拉時，星玫與我歡好到一半，下床嘔吐；今晚與星玫再次媾，過程中那麼激烈地抵抗，現在都已經浮現理由了。與親生兄弟結合，對於一個弱齡的衝擊，就是那麼激烈，虧得還強忍下最後那一兩次，如今想像起星玫當時的心，恐怕在上的我，在眼中已化為最猙獰的醜惡生。

遭這樣的創傷後，星玫會這麼藏份躲著我，態度變得古古怪怪，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我沒什麼太深切的覺，可是看見星玫這麼大的反應，漸漸意識到自己造的傷害，那種覺委實不好過，尤其是連素來對我寬容的月櫻，都難得地高度嚴肅說話，就讓我知道把此事看得有多嚴重。

「……男孩子氣方剛，難免會作錯事，這不能說全是你的錯，總之是錯差，命運使然，但是……總之以後你不能再那樣對星玫了。這件大事沒有別人知道，現在回頭，你和都還來得及重新做人……」

乍聽見這番言語，我所到的是一怒意。我與星玫雖然說不上是真心相，但就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往後就要好像很罪孽深重一樣，躲著對方不見面，永遠像是兩個罪人似的惶恐懺悔嗎？

但當我抬起頭來，凝視月櫻又是擔憂、又是期盼的溫眼神，我心中陡然一震，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冷棄基那條廢柴，年時並不像今日這般荒唐，嚴格說來，還算頗有英名，很百期待，會不會就是因為被戴了綠帽的關係，所以才大變，放浪形骸，了現在的廢昏君？

更有甚者，人人都說虎毒不食子，冷棄基之所以把他的慾魔爪向兒，造月櫻的人生從此扭曲，難道也是為此？如此說來，這一切不幸的源頭，豈不就是我那變態的老爸了？

是想到這一點，我背後就驚出了一冷汗，不知怎麼，就是無法正視月櫻的目，再一細想，諸般環節無不符合，讓我幾乎想要立刻從月櫻面前逃開，最後，只得承諾月櫻的請求，從房裡落荒而逃，回到我自己所住的院落，一個人獨自坐在石階上，雙手抱著頭，好像只要一鬆開，腦袋就會因為過度煩惱而炸。

回想事發至今的種種，我不得不有個覺悟，往後想要見星玫一面，只怕是相當不容易了。別的不講，單是彼此心中的隔閡，就讓我很難和正常相，尤其是在今晚那場近乎的合過後，我這個禽一般的兄長，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去面對。

煩惱中，一種異樣的輕輕聲響，讓我轉過注意力，發現紫羅蘭踩著無聲的步子，悄然來到我面前，一雙晶瑩的碧綠豹眸，炯炯有神地著我。

「……吵死了，你來這裡作什麼？阿雪要你來的嗎？」

聽得懂人話的豹子，否定了我的提問，但卻沒有像平時那般倨傲，而是在我拍拍它腦袋的時候，了我的掌心。儘管說起來不可思議，但我卻仍到它的用意。

「嘿，我才沒有那麼落魄咧，再怎麼樣，我也不會落到需要你來安。」

紫羅蘭是阿雪的寵，和我一向是不來，但它這次的，卻讓我在訝異之餘，心裡著實用，不但是被它給安到了，更有一種「團隊」的覺，因為無論如何我們同屬一個團，同舟共濟久了，無論私下誼如何，當隊友有事，總是會付出關心。在這之前，我不曾指它這麼做，但它卻做到了。

阿雪和羽霓好像都去陪伴星玫了，因為據月櫻的說法，星玫離去時雖然只有小小的哭哭啼啼，但如果一不小心，搞不好就會懸樑自盡了，所以，在紫羅蘭之後，我們團隊最後的一名員也出現在我面前，送上安大獎。

「啪！啪！」

突如其來的安獎，太過匪夷所思，我足足呆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暴跳如雷。

「為、為什麼打我？」

回答我的是一雙手臂，按放在我肩頭，力氣雖然不大，但卻因為當事人的嚴肅神，顯得力重千鈞。記憶中，我不曾見過茅延安這麼認真、這麼慎重的表，言語還沒有出口，眼神中已滿溢著焦慮，讓我也不由自主張起來。

「約翰，大叔一直相信英雄豪傑不拘小節，所以過去從沒規勸過你什麼，但這次事非同小可，大叔不能再笑著當沒看到，你真的要清醒過來啊！這種時候一步行差踏錯，你整個人生就毀於一旦了。」

「大、大叔你……」

「帝王將相，大事者不能以常理度之，你平時貪花好，狡詐毒辣，這都還不失英雄所為，大叔從沒勸過你什麼，但這次不一樣了，人倫之別是為人的本，你在這上頭克制不住，那就了禽，往後天下人都將看你不起，無論你建下多功業，了多了不起的好漢，這個孽債永難翻，天下再無你容之。約翰，這是你一生最重要的關鍵，你千萬要清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