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伊斯塔篇 【本集容簡介】

與我雙相的對象，有著淺淺的瀏海、細細的眉目、的，就連著的瓣都是那樣可口，但，我不是斷背山上的好兄弟，親吻男人只有一種覺……一種……喔不！我絕對不是和男人到了長安就會幸福快樂的那種……

因為服藥的副作用，現在變一個名符其實的漸凍人，不只四肢僵、口不能言，石化效果竟漸漸侵腑臟，眼看我就要石頭氣絕亡，給我下藥的元兇終於提出了急救之法，不過這個方法未免太……微了！！！

第十九集 伊斯塔篇 第一章 毀約改諾 曙之吻

娜西莎額前的一長髮，隨著的步伐輕輕飄，的、艷紅的，迷離之間的異樣風，讓我想起了邪蓮，一隻暗夜中的吸鬼，同樣把獠牙深藏在麗的面孔之下，在迷醉人們的同時，送上一記致命的吻。

一隻溫瑩的玉手，無聲地放到了我腦門上，輕輕地著。

「提督，如果我在這裡把我幹掉，再賴給那些人，你猜你那幾個紅知己，們會不會發現是我幹的？」

對於娜西莎，我確實有著幾分懼意，但聽到這麼骨的威脅詞句，我反倒笑了出來。現在正是需要我的時候，在未到伊斯塔之前把我幹掉，這不合的利益；何況我們這個小隊看似實力強，但為幕後首腦的我一死，整個團立刻要散伙，娜西莎不可能做出這種搬石頭砸腳的蠢事。

「嘿嘿，你……」

我笑了起來，突然看到娜西莎右手斜斜翹起的小指，戴著一隻由骨頭所雕的戒指，心裡頓時一驚，大不妙，因為若是我所料不錯，那個用骨骸雕刻的特殊魔戒，正是普天下者見之變的東西。

「提督真是識貨人，這款骷髏戒，是本季魔神咒誓的最新款式，你居然一眼就認出來，你為追跡者的專業能力，讓人不得不稱讚一聲啊。」

娜西莎笑得燦爛，我卻為了自己的猜測無誤，而頭疼不已。

伊斯塔是黑魔法之國，裡頭的巫師每個都是靠損人利己在混飯吃，凡是有份、有地位的伊斯塔人，絕對沒有人說話算話的，哪怕是三歲小孩也一樣。這種競比狡詐的國度，人人不吃虧，對個人來說自然是不錯，可是對團卻大糟特糟，朝廷裡頭政令不行、軍隊之中將帥無信，伊斯塔不用等敵人來侵略，自己就要先垮臺了。

為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伊斯塔的巫師們約定重要事務，末了都會以魔神之名起誓。巫師們雖然平時都把誓言當放屁，可是，以正規儀式請來魔神見證的誓約，卻是百分百有效，如果膽敢毀諾，就會引來魔神懲罰，下場極其悲慘。

請魔神見證的儀式異常繁瑣，古書中記載的幾種儀式，最簡單的那種也有兩百六十多個步驟，要搞上兩天一夜。但伊斯塔數百年的研究開發，新技有效解決了難題，只要將主要契約咒文封於魔法，藉由魔法的幫助，已經可以簡化為兩三個步驟，兩個當事人說幾句話，誓約便告完。

這種技是伊斯塔的高度機，不能輕易現於人前，但娜西莎之前在薩拉城，被我和茅延安用玉子靈貓擺了一道，懷恨在心，這次便有備而來，帶了契約魔戒在，不怕我立了約定不認帳。

「呵，真是讓人捨不得呢，提督你天生傲骨，背後有大批靠山，我又有求於你，對你是殺也不行，傷殘肢也不妥，好像真是沒什麼辦法威脅你呢。」

娜西莎輕歎了口氣，看來好像拿我沒辦法，但我卻知道那只是假象，因為既然連契約魔戒都亮了出來，今晚若不我招出暗黑召喚的，絕不會輕易罷休。

（開玩笑，飯可以吃，誓可以髮，這種事不能來啊，真的立下魔神契約，到時候想違約，就算五大最強者聯手也救不了我。）

我心念急轉，籌謀對策，但現在大半不能彈，又用不出魔法，唯有靠著宿主與神之間的特殊應，嘗試召喚羽虹過來。若在平時，這是輕而易舉的小事，但在不能運使魔法的現在，能否功，我就一點把握都沒有。

（對了，法米特的訣裡頭好像有提過，有幾種方法可以詐過魔神咒誓，其中一個是靠反擊咒語……）

法米特·修·卡穆學究天人，對於如何將魔神咒誓無效化頗有研究，地獄神煉的最後階段，就是對黑暗神明的詐欺，這方面的相關技，法米特在黃晶石裡頭略有述說，其中一個策略，就是使用複雜的反擊咒語，組多層次的抵銷魔法陣，來破壞魔神咒誓的結構。

這種類似竄改魔神契約的手法，天換日，屬於最強者級數的技巧，我做不到，但是好像也有某些給低手使用的方法，偏偏一時間想不起來。

（想啊，快想啊，這種時候怎麼可以想不起來，既然是魔法，一定是很的方法，我怎麼會想不起來呢……呃，好像有點印象了。）

依稀有點模糊記憶，但還不太清晰，我口中胡說八道，試圖拖延時間。

「嘿，我也不是無懈可擊，你大可以威脅我要幹掉旁邊這小子。像我這麼有同心和仁心的男人，被人用人質要脅，很有可能就屈服了。」

娜西莎聞言，紫水晶似的眼瞳中，流冰冷的笑意，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卻表示得很清楚，不會中這麼淺的借刀殺人之計；相比之下，對面那男孩的眼神，就像快要噴出火來，可能是訝異我這麼快就出賣救命恩人吧……唉，這種事我做得多了，不要大驚小怪。

「提督你好鎮定啊，不過我相信世上沒有無畏無懼的人，只要找到你恐懼的東西，我不信你不屈服，到時候你哭著哀求要投降，我還要考慮一下價碼呢。」

「喂！妖，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想平平安安回到伊斯塔，還得要靠我們幫忙，你現在就與我翻臉，不嫌太早了嗎？」

「哈哈，你真是天真得可，以為我真的需要你嗎？就算有需要也只是一半，另一半……我不這麼說，怎麼把你從慈航靜殿的勢力範圍出？你在那裡有太多幫手，月櫻夫人、心禪禿驢，他們都會礙我的事。再說了，法雷爾一族與我國仇深似海，我把你碎萬段，首級帶回國去，馬上就是大功一件，比什麼護符都更有用。現在，你還認為我不敢你嗎？比起暗黑召喚的，我發現帶你的人頭回去好像更有益。」

終於出了真面目，娜西莎譏嘲的冷笑，讓我再次生出那種見到吸鬼的澈骨寒。以之前對暗黑召喚的沉迷與執著程度，我不認為會輕易放棄，但理智判斷是一回事，要我實際拿命去賭，我可不願意啊。

（呃……我想起來了，對，那是類似靈們的特有法咒，藉由生命分的形式，擾魔神契約的進行，但實行這方法要個人……我去哪裡找個人？娜西莎？別開玩笑了！）

雖然是想到了那個咒，但卻礙於現實環境，無法實施，我額上冷汗涔涔滴下，又急又氣。

「我伊斯塔對付叛徒與敵人，總共有兩千七百八十六種酷刑，小妹雖沒有專門研究，但平日耳濡目染，對其中幾項刑罰自認拿手，不曉得……提督你有沒有看過被剝皮的人，手藝好的剝皮師傅，剝皮後很快就會止，沒有的紅，筋骨脈絡看得清清楚楚，比任何珠寶的澤都更。」

幹你娘，這麼恐怖的事，不要用那種好像快要高的陶醉語氣來講，聽得人骨悚然，差點就尿出來了。

更糟糕的一點是，我肯定這個伊斯塔妖不是在說笑，放在我頭頂的手，忽然冒出冷氣，好像一塊大冰，凍得我牙關撞作響。不只是為了腦門的寒意，更是因為我曉得，有些徒手剝人的邪，啟前兆便是如此。

該死到家，羽虹到現在都還沒出現，我的求救也不曉得有沒有人聽到，眼看馬上要被人筋剝皮，我邊卻連一個人都沒有，這……這是天要亡我嗎？

咦？等等，好像不是一定要人，法米特的那個訣，本應該是不拘限男的，我……或許……這個……能不能再拖延一下，讓我多多考慮呢？

「我這個人心腸不壞，在痛苦發生之前，很願意給人一點甜頭。現在我有個提案，提督你平日風流好，但不知你好不好男呢？你和這位小兄弟，難得臉靠得這麼近，不如我順手助你一把，讓你們兩個人親個過癮，你說好不好？」

和男人親？如果不是因為剛剛滾下山的時候，已經親過幾十次，我現在是聽到這種事，就會狂吐而死。真希勢可以讓我多拖延一會兒，但頭頂越來越冷，如果不把握眼前的機會，恐怕等一下想要施都無機可趁……媽的，生命寶貴，再噁心也只能著頭皮干了。

「哈哈哈，這個主意很妙，妙得很啊，娜西莎，你門裡看人，真是太小看我了。」

我放聲大笑，道：「老子境隨俗，學會了金雀花聯邦的文化粹，現在一看到俊男孩就興，你以為我真是為了拷問機才帶著這累贅嗎？我是想要干他啊，嘿，你不相信嗎？我現在就親給你看！」

一句話說完，娜西莎的手不知為何，鬆了一下，我無暇思索，忙著把握機會，將頭一低，就吻上了那個到現在我也不曉得他姓名的小子。

與剛才撞中的短暫親吻不同，此刻，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有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在吻上男人的同時，我差點就狂嘔出來。

然而，說句實在話，如果閉上眼睛不看，我會以為自己在親吻人，因為很難想像男人會有這麼的……不，即使睜開了眼睛也是一樣，在這種近距離下，那淺淺的劉海、細細的眉目、的，儼然就是一個男裝的，明亮澄澈的眼眸，讓人看了怦然心，剎那間，我想到了扮男裝的這個可能。

思緒的混僅有一瞬，我很快就清醒過來，完我該做的事。到黑暗魔神制的，不能使用魔法，但極數不以魔力驅的魔法卻不在此限，其中就包括我現在使用的這一著「曙之吻」。

顧名思義，曙之吻的基本意義，就是藉由親吻的儀式，轉贈生命能源。簡單一點的形式，是僧們贈予生命能源，醫治瀕死重傷者；繁複的應用，那就是靈一族的究極法，兩個生之間的生命共。這種捨己為人的壯烈法咒，與我的自私個背道而馳，本來只可能是別人對我用，絕沒可能由我來對人用，無奈天意弄人，居然搞到我自己來用。

黃晶石中的訣記載，在與魔神簽訂契約前的十五分鐘，用曙之吻轉出生命能量，寄存於他人，魔神的辨識就會到干擾，無法判別立下契約的對象，發出的詛咒沒有投對象，便會自消滅。使用生命之吻的風險，在於難以控制釋放的生命能量，這一吻可能只轉出三天份的生命，也可能一吻就轉出了三十年份。

「唔…………」

接吻並不是我的專長，長舌口才是，所以當我在親吻中，發現對方的眼神由怒氣沖沖轉為驚訝，跟著便像失去意識一樣，兩眼翻白，整個僵得有若死。如果不是現在這種特殊狀況，我看到一個人出現這種現象，一定會以為是某種潛伏法發作，令機能瞬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