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形之下，我這邊的狀況就算是很好，看到那個滾來滾去的人頭，我收起剛才的笑臉，臭著表走上前去，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在一眾的驚呼聲中，把那個人頭踢得遠遠的。

並不是我膽大包天，而是眼前這形，其實是一件非常好笑的事。雖然說，魔法世界中並不是每個人都膽大無畏，看到鬼怪沒有覺，但這裡怎麼說都是黑魔導之國伊斯塔，鬼怪是本地特產，要害怕這些東西就別來，而阿雪這個整天接魂的死靈者，居然還會被鬼嚇到，這本就是自己嚇自己，非常可笑。

雅蘭迦是一名者，腦袋斷了之後，短時間還能活說話，這並沒有什麼不合理，更何況是蛇族，質與人類有所不同，在這上頭強韌一些，那也不足為奇，要把這當是冤魂作祟，那純粹是這些人腦袋不清醒而已。

就因為邊都是這種人，我才不得不率先站出來，一腳踢破迷信，像是踢足球一樣連續飛出幾，把那顆不住淒厲尖笑的人頭踢得連滾帶飛，撞上牆壁、撞向冰塊與石塊，在附近留下無數痕，而周圍的也被我嚇著，從本來的連聲驚，慢慢安靜下來，瞪大眼睛看著我的所作所為。

「笑，笑，你再給我笑啊！腦袋都掉了還這麼囂張，你再給我笑嘛！看看是誰有本錢在這邊搞笑！」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雅蘭迦的邪笑聲，彷彿是來自地獄深的索命詛咒，直直過大氣而來，冰冷地攫住每個人的心肺，任誰都可以到那不祥。我亦被這氣氛染，分外地氣憤，重重一腳踢出，滿是鮮的頭顱遠遠飛出，好像撞在什麼東西上頭，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響，我還想往那邊追過去，阿雪已來到我的邊，輕輕拉住我的手。

「師父……別那麼過份嘛……」

阿雪在我耳邊說的話，讓我更為惱火，因為等若是幫敵人說話，不分青紅皂白，這就讓我火冒三丈高，而看我臉不善，這才補上一句。

「師父，……已經沒在笑了，你別那麼生氣，冷靜一下吧。」

確實，那一腳踢出，雅蘭迦頭顱撞上未融化的玄冰，額頭破了一個大，尖笑聲中斷，死得不能再死了。

「媽的，死賤人，跑來和我們作對，注定你不會有好下場。」

「師父，……真的死了嗎？會不會還有什麼後著啊？」

「這死賤人腦袋都變這樣，還能有什麼作為？的天毒魔蠍全部被殲滅，來犯的人們也幾乎都被我們擒下，如果這樣都還有後著……那還真是一個有夠遲到的後著。」

我不至於天真到相信就此平安，雅蘭迦的背後有黑龍會，我剷除掉雅蘭迦，不過是斷了黑龍會出的一隻手，對他們的本卻沒什麼損傷，將來他們肯定會持續出魔掌，施些什麼讓我困擾的謀詭計，不過至在今晚，戰鬥已經結束，我們險之又險地過了一關。

「打個信號出去，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被我們抓了？我說過要生擒，不許殺掉一個的。這些俘虜將來要給我朋友做人，大大有用，可別弄死了。」

我刻意叮嚀，生怕伊斯塔人沒有聽我話作事，那就會很麻煩了。搞定這些人之後，我也要和娜西莎、阿魯斯會唔，就收拾善後事宜進行洽談，想起來還真是好忙好忙，除此之外……「對了，羽霓，等一下你和阿虹一起過來見我。」

「咦？約翰你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嗎？」

「干，說什麼狗屁話，我是要搞你們姐妹倆，有什麼話好說的？」

真不愧是被洗腦徹底的傀儡，羽霓聽我這麼說，臉上笑得像是沾著了蜂一樣甜，我臉蛋，注意到阿雪正一個人蹲在前方，默然不語，我心中好奇，湊上前去看，正挖了個小，把那顆恐怖的頭顱埋葬，見到我過來，阿雪頭低低的，好半天才冒出了一句。

「……其實好可憐的，以前我在池裡頭看過，那時候還只是個崇拜姐姐的孩，整天都很快樂的樣子……」

雅蘭迦算不上好人，但曾經有一段時間，也像是普通一樣，整天快快樂樂，滿心期盼著蛇族雄霸天下的偉業，可是這個夢想一夕破滅，家毀親亡的被迫流離失所，當我們再見到的時候，已經變了一個只想著復仇的毒蛇，前後的反差我們都看在眼裡，回想起來，確實有幾分唏噓。

不過，我很佩服阿雪，當初被關在池裡頭，看著雅蘭迦對的進行改造，又看到蛇族人殺羽族的孩，照理說應該對雅蘭迦恨之骨，結果不但幫敵人收拾骸，還替對方哀傷，這實在是不曉得該怎麼形容的心腸。

看阿雪這樣的表，總是讓我到迷惘。每一次的戰鬥，無論結果是勝是敗，似乎都很難找到真正的贏家，就算是勝利的一方，也要被迫吞飲這苦的滋味，覺實在不好。

為了打破這種讓人難捱的氣氛，我一把摟過阿雪，手掌穿過的腋下，探索向捧握不住的雪白碩，輕輕抓握，讓袍下的巨碩瓜，在我掌心地變形，並且在耳邊聲說話。

「別想太多了，師父帶你進去吃餛飩麵吧！」

滿臉通紅的阿雪，聽了這句話後，神大振，很親熱地抱著我的手，說要回去吃東西，不過這份喜悅很快被打斷，阿雪出極為震驚的表，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嚇著，連帶也讓我吃了一驚，以為是自己的手得太用力，才讓方出現這種表。

「師、師父……」

問題應該是和沒有什麼關係，我自己很快也明白了這一點。為者的自然直覺，我察覺到有某種東西朝這裡靠近，是個很有存在的，還在大老遠外，所釋放出來的能量已經讓我們有所察覺，儘管不見得是積龐大的東西，不過卻肯定是高能量，假如這還是個生命，那麼，用淺顯一點的文字來說，那就是……

「有高手來了！」

我嚇了一跳，暗忖難道雅蘭迦真有什麼後著？但如果真是後著，未免來得太慢，人一方都已經落敗被擒，雅蘭迦也首異，這時候來本毫無意義。

（難道……是故意用這些人當犧牲品，消耗我方的實力？如果打著這種主意，那來人肯定是黑龍會餘孽，那……不曉得是什麼高手？）

猜不來人的份，我牽著阿雪的手，讓霓虹降落到我後，靜靜看著西南方的天空，觀察況，先確認來人的級數再做判斷。

「……不過，有信心單槍匹馬獨闖敵陣，敵人的實力一定很強，希別太難應付就好……」

不自覺地，我已經說了自己心裡的答案……——站在這裡，周圍所應到的氣氛是如此詭異，約約，有種山雨來的奇異力，到了後來，我甚至發現天上雲層翻翻滾滾，彷彿很快就要有暴風雨降臨，雲朵中悶雷之聲大作，還看得到電竄，這一切的景象……似曾相識。

「不、不會吧……」

我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一個忘卻不了的回憶在這時湧上心頭。當時，我們眾人都在南蠻，史凱瓦歌樓城的事件正要告一段落，忽然天上風雲變，雷霆、大地怒震，種種景象就與現在一模一樣，而造這副末日景觀的理由就只有一個，那便是來人的盛怒影響週遭環境，這才令得天地風雲異變。

如此威勢，唯有最強者級數的高手方能做到，雖然從地緣關係上來說，我不願相信理應在萬里之外的他，會跑到伊斯塔這敵對之地來，但以今日的形來說，確實有可能將他再次激怒，離開神峰，降臨凡世。

萬尊者！

被人們奉若神明的他，已經多年不出南蠻，更許久不曾過問人間俗事，即使偶爾有個什麼指示，也都是命令人們代他完，無須親自手，所以我一直不曾計算過萬尊者親自下山的可能，直到此刻，天上雲海已經翻湧到近似怒號的程度，一凜然的霸道威勢，過大氣傳達而來，令在場的人們膽心驚，不曉得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蠢笨，除了阿雪與霓虹，卡翠娜也算見多識廣，急忙來到我邊，問我知不知道有什麼事。

「約翰，是不是……」

與卡翠娜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同樣不安的白牡丹，但我卻沒有回答們的問題，因為這一切已經沒有必要，天上風雷之聲忽然停了下來，那一片轟隆轟隆的悶響，變了一片死寂。

就在萬籟俱寂的靜默中，一道影緩緩在雲端出現。從地上仰天空，他的影是那麼地渺小，卻又那麼地巨大，好像一個太似的高掛雲端，儘管是無聲出現，但所有人都第一時間看到了他。

萬尊者的模樣……很像是一頭年老的雄獅，儘管年紀已經很大了，但獅頭與鬃卻仍威風凜凜，以百之尊的份俯視大地，上的灰布長袍很樸素，十足就是奴工款式，聽說是他為了紀念早年在人類富豪家中為奴而穿，但如今穿在他上，卻只顯得霸氣滔天，任誰一看都曉得他的份。

「萬、萬武尊……」

或許伊斯塔人不曉得這個老老的人是誰，但同為南蠻族之一的羽族人卻很清楚。在場的羽族戰士們，無分翱翔天上，或是站在地下，見到萬尊者現於高空，俱是嚇得花容失，若是真的打了起來，我看戰意盡失的們恐怕會立刻投降，半點反抗意志都生不出來。

依照人們對萬尊者的崇拜程度，羽族戰士們的反應並不奇怪，只是有一點頗為耐人尋味。據說，萬尊者極度重男輕，尤其痛恨騎到男人頭上的賤貨，這與羽族的作風恰好相反，而當羽族統治南蠻時，萬尊者早已為各族神領袖多年，以南蠻這種一山不容二虎的嚴苛環境，他們是如何和平共的？

凰天一出生便帶有十二頭魔，雖不知道確實威力，想必是非常厲害的。但怎麼厲害也好，要憑這能耐去戰勝萬尊者，相信並不足夠，純以實力而言，萬尊者肯定更勝一籌，既然如此，為何羽族稱霸南蠻的時候，萬尊者視若無睹，「容忍」了這個現實？羽族又為何不向萬尊者挑釁，一舉立下羽族的霸權呢？

從結果來猜想，這裡頭絕對有某些不為人知的暗盤易，讓雙方都得到滿意的好，所以今日的南蠻才會是這局面。問題是，兩方之間所換的利益到底是什麼呢？要是我知道那答案，事就好辦許多，只要拿著夠說服力的好去談判，配合上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甚至有可能說服萬尊者罷戰，讓我們省去一場生死之厄啊。

（咦？我是不是忽略掉什麼？有一種忘記重要事的覺，剛剛我有想通什麼重點嗎？）

我腦裡思緒一片，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怒嘯，聲音雄渾有力，如雷霆急鼓，直接震向魂魄，耳瞬間意識一片空白，不能思索，要不是阿雪及時拉了我一把，搞不好連三魂七魄都會被震散掉。

阿雪從旁拉的那一把，讓我得以心神寧定，不嘯聲所懾，但其它人可沒有這麼好運，在半空中的羽族戰士首當其衝，被這霸道之至的嘯聲橫空一掃，大多數的是立刻昏迷，從天上筆直摔落下來，數修為較弱的則是當場耳鼻溢，生生被震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