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萬尊者閱人無數，他會這樣子看，一定有什麼道理，我不敢小看萬尊者的判斷，正要出言請教，突然他又冒出了一句。

「那雙本來要送來給我幹的的並霓虹，是白大婊子的兒吧？味道太像，一聞就聞出來了，這對姐妹你也要注意，妖裡妖氣，看來好人有限，絕非善類。」

咦？

霓虹姐妹搞不好是白牡丹與心燈通所生，這一點我也有想過，但是說們姐妹妖裡妖氣，這個……

我冒出一個想法，試探問道：「外公，除了們幾個以外，我邊還有個大狐貍，就是那個本來也要送給你幹的，你見過了嗎？有什麼評價？」

「去！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頭狐貍，子這麼大，妖裡妖氣，看起來好人有限，絕非善類，外孫你幹幹可以，千萬別被迷，失了方寸啊。」

我一度對萬尊者看法的高度重視，現在起了搖，就算再怎麼妖，也沒理由連阿雪都算是妖，如果連阿雪都是妖裡妖氣，那麼……

「外公，我想請問一下，普天下的人，你見過幾個不妖裡妖氣的嗎？」

被我這麼一問，萬尊者沉思了一會兒，最後毅然決然地搖頭，道：「沒有，除了你母親之外，天底下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那……外公，請恕孫兒無禮，您年輕的時候，是不是曾經在追求孩子的過程中，到很大挫折？讓您非常傷心？」

「是有過，早年我在人類家裡做奴工，曾經喜歡過那個家裡的大小姐，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咦？你問這個做什麼？想知道外公當年干遍天下臭婊的風流史嗎？」

「不，我想說的是……」

我現在大概明白了萬尊者為何會是今天這個樣子，雖然他蔑視天下，高傲狂霸，但本質上……唔，如果是這樣的個，當年與我爺爺相遇時，爺爺蘭特應該會說……

「外公，當年我爺爺與你把酒言歡的時候，有沒有對你說什麼奇怪的話？或是用什麼奇怪的稱呼你？」

我這一問，似乎命中了萬尊者多年來的未解之謎，他連忙點頭道：「是啊，當年蘭特一直對我說那句怪話，更奇怪的是，後來你母親也說了，我還奇怪什麼時候也見過蘭特，他們……呃，外孫啊，阿宅是什麼意思啊？」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為我這可憐的外公淒涼三歎，手拍拍他的肩膀，歎道：「唉，醒醒吧，阿宅。」

萬尊者一聽這句話，立刻就跳了起來，手指向我，激道：「對，對，就是這一句！這麼多年來我始終想不明白，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外孫啊，阿宅到底是什麼東西？宅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蘭特那娘賊和你母親都這麼說話呢？」

我想回答，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啟齒，思量再三之後，終於還是化作一聲歎氣，再次拍了拍這可憐老宅男的肩膀。

「唉，醒醒吧，阿宅。」

宅男，顧名思義，就是指那種整天呆在自家住宅，不與外界來往，在人事往上有嚴重問題，難以與一般人通的男人，與自閉癥是一線之隔。

通常宅男的存在，都是與絕緣，萬尊者雖然有能力干遍天下的人，但他長年待在神峰上，不問世事，與一般人的通更是大問題，這輩子所幹的人雖多，可是都只是干到，不是追到，沒有哪個人對他真心相許，他也不曾真的上哪個人，從這些角度說起來，我這可憐的外祖父無疑是個大宅男。

我爺爺蘭特、母親凰天，不但縱橫床上，應該也是場高手，他們看到萬尊者這個樣子，自然就會冒出這句話來，可憐我那外公多年來不得其解，至今的不到該有的「領悟」。

可是，不管怎麼說，認回了這個外公，我的背後等若是多了一座大靠山，連走在路上都會覺得後有風，對我當前的境更是大有幫助，娜西莎向我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

「約翰，功沒有？你真的把那個神醫上了嗎？」

「我差一點就被無頭騎士給砍了，你不關心一下對無頭騎士的戰況，居然問起我有沒有上到神醫，這太本末倒置了吧？」

「大家都是行人，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我不問你白牡丹的形，難道要明白告訴你，那晚你們與無頭騎士戰得天昏地暗時，我正率人躲在外頭拚命做筆記嗎？」

「你們怎麼每次都來這一招？不嫌煩啊？」

「你會佔便宜佔到煩過嗎？坦白告訴你，只要你命夠長，我們每次都是來這一招的啦。」

「……謝謝你的坦白。」

上這種盟友，我也只能長歎，甚至是狂歎，不過吃虧其實也是佔便宜，如果不是有持無恐，娜西莎也不可能蠢到在我面前放這些狗屁，所以在一互諷後，娜西莎也取出了資料，告知我前次我委託的結果。

「這些是你上次要求的資料，能不能告訴我，你從這些資料裡頭得到什麼訊息？」

「看完才能告訴你。」

我這一看就是兩個小時，娜西莎甚有信心，整個過程一聲也不吭，靜靜地等著我看完，對我不敢有毫打擾。

資料的容，是巫神學會對法米特的部分研究記錄，尤其是對他南蠻遊歷那段時間的追蹤。之前娜西莎曾對我，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喚，得益於羽族不，我就想到魔法中與暗黑召喚最是相關的地獄神，或許也是從這裡得到啟發。

因此，除了索取法米特的資料外，我還另外提出一個要求，就是要知道巫神學會對羽族的研究。羽族本藏著許多，在歷代凰天的執掌下，羽族在南蠻各發掘古老跡，得到許多異文明的產，其中不但包括五百年前戰國時期的技，甚至還有一些不存在於史冊中的太古文明，羽族將這些技研究與使用，甚至開發出一座飛空島，這是非常了不起的就。

今時今日，羽族過去的輝煌早已不再，隨著凰島的失落，羽族戰士也是無從掌握那些技，但五百年前法米特造訪羽族時，應該是大有所獲，從羽族這邊得到很多重要資訊的。

「其實你與我都知道，羽族裡頭引人注目的東西不，但真正讓人垂涎的不解之謎，還是在凰天本。」

魔是一種從黑暗魔法轉變而的奇，因為對宿主的氣需索太大，所以才從黑暗系裡頭離，憑靠著地系魔法的旺盛生命力，將這個理論真正形。每一隻魔都與宿主的結合，寄宿於其，吸取氣，通常來說，即使是大祭師級數的者，頂多也只不過飼養個四、五頭魔，如果飼養的魔威力奇大，屬於那種超強型的特殊，那甚至只養一頭，就足夠把宿主吸個營養不良，奄奄一息了。

所以，每位魔師都會面臨一個艱難問題，就是如何在魔的飼養數量與自元氣上取得均衡，這是魔的最大難題。但是，在這個難解的問題裡，卻出現了一個奇跡，或者該說……不應存在的現象。

凰天與生俱來，便能驅使十二頭功能不同的強大魔，這種事與魔的基礎知識背道而馳，無論是再怎麼天資聰穎，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兒，怎麼可能有足夠氣供應十二頭魔？這十二頭魔到底由何而來？其運作原理何在？全都是極度引人探索的。

剛出生的嬰兒就能運使十二頭魔，這種事就像運使魔法不用消耗魔力一樣驚人，但不合理的事總會有個解釋，在這一點上頭，我相信伊斯塔的魔法師數百年研究，會比我一個人妄加臆測要來得有據，而這份期待現在就完全寄托在我面前的資料裡。

「……這麼說來，巫神學會的結論，十二頭魔的所在，就是黑暗祭禮了？」

「不錯，但無法肯定是哪種形態的黑暗祭禮，當然更不可能會知道祭禮細節。」

娜西莎口中的黑暗祭禮，是黑暗魔法中經常出現的東西。藉由腥的獻祭，來想黑暗神明或是偉大亡靈祈求，換某些東西，至於獻祭的牲祭禮則視況而異，可能是幾頭豬、幾隻羊，也有可能是活人祭，甚至是拿最純潔的嬰兒來祭。

過暗黑祭禮，可以產生非常強大的能量，做到一些平時不可能做到的事，所以在黑暗魔法的知識裡，很多的奇跡都與黑暗祭禮有關。巫神學會的魔法師們，據種種跡象，判斷出凰天的十二頭魔，之所以能夠與生俱來，恐怕是某一代的凰天實行祭禮，締結了某種盟約，這才令得那十二頭魔世世代代跟隨著凰天。

娜西莎道：「我聽說，每一代凰天死亡時，會全起火，將燒為灰燼，然後從灰燼中誕生新的凰天，可能是嬰兒，也可能是小孩，是這樣子的沒錯吧？」

我道：「是有這樣的形式，不過也不見得每一代都是如此，至我生出來的時候，可沒聽說我母親被燒灰了，我想凰天的生育形式有很多種，只是看當時的選擇而已。」

娜西莎點了點頭，知道無法從這上頭研究出黑暗祭禮的容，便轉而從其它方面著手，而我們兩人都一致同意，能夠製造出十二頭魔的龐大能量，肯定是黑暗祭禮中的極致，活人祭。

以活人實行祭禮，祭品可能是男老，施行的模式可能是挖心掏肝，也有可能是整個人放上去，又或是直接以法取出靈魂，這些都是常常聽說的祭禮方法，目前我無從得知究竟，不過我們真正在意的，其實也不是那十二頭魔的真實面目，而是法米特的暗黑召喚。

我點頭道：「如果暗黑召喚是從羽族得到的技或靈，那麼，這些召喚的真實面目，也就是活人祭祀了。」

這麼說並不是毫無據，暗黑召喚應該是地獄神的巔峰就，在地獄神的實行中，那種攝取魂魄的手法，其實就很像黑暗祭禮，只不過沒弄出人命而已，假如在那個基礎上再出一步，就有可能製造出暗黑召喚來。

「約翰，你有沒有想到，有一個人或許很接近我們要的答案了。」

「嗯，你是指雅蘭迦？的那頭蛇蠍人？」

幾次手，我們都有觀察，雅蘭迦的那頭蛇蠍人，無論是威力或是迫，都與傳說中的暗黑召喚類似，雖然在威力上有所不足，但本質卻沒有差異，應該是很接近完的作品，換句話說，雅蘭迦已經實行暗黑祭禮，並且索到正確的方法。

雅蘭迦的背後是黑龍會，在黑龍王已死的現在，掌握一切技與大權的人，就是黑巫天，所以黑巫天很可能已掌握關鍵技。

「這麼說……如果我們能捕殺黑巫天，那就能得到暗黑召喚了？」

娜西莎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得都快放了，我百分百可以到對暗黑召喚的志在必得，令我不得不提醒，黑巫天並不是個可以隨我們宰割的弱者。

「比較起暗黑召喚，我還更想要無頭騎士咧！那些個什麼召喚的，還要搞一堆麻煩手續，無頭騎士省事得多，只要專心控制它一個，什麼殺人放火都一次搞定了。」

「說到這個……約翰，你要我調查無頭騎士的人，是打算用來對付它吧？但幽靈的記憶混沌，可能本記不得生前多事，這次你們與無頭騎士的手，也證明了這一點，你覺得這個策略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