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又不是看就能看懂的，你當是學武功嗎？就算要我看，我也只看召喚上的那個，嘿，一對子搖來搖去，好大好……呃！」

向閻羅螳去，一些模糊的意念在我腦海中閃過，瞬間讓我整個呆住了。

普通的地獄神與暗黑召喚到底哪裡不同？為什麼我的召喚就是形，而暗黑召喚卻是人形？

暗黑召喚的誕生，與凰天的十二頭魔大有關聯，那十二頭魔都是以活人祭的方法煉，而地獄神的修煉方法，也是要拿的魂魄向黑暗神明獻祭，基本道理是一樣的，既然如此，為什麼威力會差那麼多？暗黑召喚到底比地獄神昇華在哪裡？

（差在哪裡？活人祭……暗黑祭禮的極限……該不會是……）

腦中所生出的念頭，讓我有一種不寒而慄的覺。擬制不住的衝，我忽然很想去看一看，瞧瞧召喚上的那，長得是什麼模樣？

上次幽靈船之役，我沒有能夠看見那兩頭暗黑召喚的模樣，但怎麼也好，那個異變的形態，應該是法米特的暗黑召喚，與我沒有關係，而現在閻羅螳的異變，則是菲妮克控領域，把我的暗黑召喚強化蛻變所致，所以，這一頭是我的暗黑召喚。

這兩者之見會有什麼差別呢？

我不太敢知道那個答案，但卻不得不去探索，側著頭、瞪大眼睛，把那張臉給看清楚。

驚鴻一瞥之間，我被自己看到的東西嚇出一冷汗，儘管那只是很短暫的一兩秒，但閻羅螳上頭的那殘破，臉部的廓看來好悉，像是一個我識的人。

邪蓮！

閻羅螳的本是邪蓮，召喚異變之後，面容會與邪蓮相似，道理上也是整個說得通的，但看見這一幕的我，不知為何，還是有一種遍生寒的粟，尤其是看到那張缺眼、殘破的面容，真是一寒意直竄上腦門。

我還在整理腦中紊的思緒，戰局卻發生變化。無頭騎士的作一頓，被閻羅螳的左鐮揮中，無比沉重的一擊，令盔甲生出裂痕，造了創傷，但創的無頭騎士卻像是因此而被發了什麼，上狂湧出一吞食天地的恐怖氣勢。

「糟糕！反而幫助它回想起什麼了！」

這是我最害怕的東西，無頭騎士的實力，因為把生前記憶忘去大半，所以也隨之大減，攻擊模式呆板，讓人有可趁之機，但若它在戰鬥中得到回憶，那就會非常棘手。

就看到閻羅螳發出千百真空鋒刃，雪亮燦，而無頭騎士手腕一翻，長劍臂，兩手虛抱合捧，十指疊，好像結了一個什麼法印。

魔古忌流·煉破返衡壁！

千百真空風刃全數被反彈，以比之前更強數倍的力道回彈，殺傷力大得讓人難以置信，剎那間就把暗黑召喚斬千塊，分碎裂。

（完蛋了！）

連閻羅螳都被分，這一仗已是必死之局，我心念急轉，想到無頭騎士是被人控，閻羅螳被斬殺之後，到整個形消失，還有極短暫的時間，要是能把握機會幹掉控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能用的策略只有一個，但是……我現在手邊卻沒有「工」，第四神召喚的效果出不來。

「菲妮克，我……」

「放心給我吧！我不會讓你失的！」

完的默契，有了菲妮克幫忙，我立即發地獄神。

「太古的慾靈們啊，我以約翰·法雷爾之名，與你們簽訂契約。請借予我你們的力量，服從於我，而現形，出來吧，地獄神·金銀蠶蠱！」

唱誦咒文，我把第四有神召喚給呼喚出來，一道小小的金芒出現在我面前，非龍非蛇，驕傲地擺了擺，跟著一下子便朝我掌心墜落。

這裡是虛幻夢境，那雙手套我並沒有帶在上，赤手空拳，就算與召喚結合了也沒有用，然而，菲妮克的存在，卻把不可能化為可能。

也不曉得菲妮克做了什麼，我的雙手驀地生出一力量，當召喚與我手掌結合，兩隻手掌陡然生出金，跟著，就是力量的發。

「去！」

我把雙手一推，力量形兩個巨大的掌型氣勁，一金一銀，朝著黑巫天的方向推去，若是功擊中，哪怕是在虛幻世界，黑巫天的本也會傷，搞不好會就地變一尊金像也不一定。

滿懷期的一擊，以奇快無比的速度，朝著黑巫天襲去。這一擊的速度太快，程又出奇地遠，連黑巫天都沒想到會有此一著，未及防範，眼看就要命中，忽然黑氣一閃，解決掉閻羅螳的無頭騎士出手，長達十丈的恐怖劍氣破空而來，後發先至，生生將兩道掌勁砍破，消失無形。

「可惡！」

最後一道反撲失敗，無頭騎士的形閃，一下子竟然出現在黑巫天之前，護衛住召喚者，跟著，它起手一劍，隔著幾十尺的距離，朝我們斬來。

魔古忌流·逆流絕劍！

這一劍的威力，足以斬裂天空，更連空間都可以分割，長長的一道橫切而來，我們本避無可避，只有站在這邊等死的份，我不知所措，而本已和我相擁的菲妮克更是摟著我，像是要把整個都上來一樣親熱。

「哇，好高興喔……可以和哥哥死在一起呢……」

可以得到一個甘願和自己同死的人，相信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不過，菲妮克不是普通人，就算在這裡被幹掉，也不代表就會到致命傷害，畢竟惡魔與人類是不同的，因此這所謂的「同死」，可能只是個麗的謊言，更重要的一點是，我現在並不想死啊！

避無可避，當那彷彿雷電似的巨大劍氣襲來，我們只能閉目死，本以為會到切割的痛楚，但出乎意料的是，竟然什麼也沒發生。

（怎、怎麼搞的？）

我睜開眼睛，看見那一道雷電似的巨大劍氣，好像被冰凍，或是被停住時間那樣，就停頓在我們之前不足幾厘的地方，慢慢地被化解，煙消雲散。

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我絕不認為這是無頭騎士手下留，也不可能是黑巫天所為，那麼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另外來了救星。

（是誰啊？）

某種莫名應告訴我，解救我們的力量，正來自我們的後，我一下子轉過頭去，什麼也沒有看見，但我們所存在的這個空間，整個、亮，卻迅速地變得淡薄，彷彿要消失一樣。

我大喜過，知道這正是有者施行魔法，要將我們從黑巫天的領域強行送出，所以才會有這種夢境消失的現象。

（可是黑巫天非同泛泛，黑龍會的第二號人，連娜西莎都不是對手，有能力這樣子救人的，除了菲妮克這個超越人類的惡魔，還有誰？還有誰能夠與黑巫天這樣子較量的？）

我大詫異，卻看到無頭騎士像是察覺到什麼，仰起，發出無聲悲嘯。我們聽不見聲音，但卻能到怒憤靈波如海襲來，奔騰怒吼，幾乎把我們的靈魂都震散。

真是好恐怖的力量。單單是一下簡單的吼嘯，就足以震散靈魂，可惜現場卻有不弱於它的存在。一莫名力量的出現，形了屏障，把我們所到的靈波衝擊完全吸收，不再對我們造傷害。

連續兩擊，都被這個神救星所化消，我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就在我們真正險之前，我終於看到了這個救星的樣子。

正確說來，不能講說是看到了樣子，因為我所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而且還是一個模糊得幾乎看不見的背影。

那個人……好像是個男的，個頭不算矮，但也說不上高，頭髮短短的，沒有什麼懾人的氣勢，穿著一件灰的斗篷，底下則是一套魔法師的長袍。

這種魔法師長袍，是很古老的款式，怪異的是，從上頭的刺繡與花紋看起來，這還不是什麼大魔法師的袍子，只能算是一個魔法小學徒，為什麼大魔法師要穿小學徒的款式？

忽然之間，一種明悟閃過心頭，察覺到這件事的我，張大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跟著，強一閃，我真正「清醒」過來。

「……難怪這麼多人要殺你，你都死不去，你的人脈資源還真是深藏不啊。」

我一清醒過來，就聽到了娜西莎的聲音，本來作法的時候，就在我邊，現在我們兩個人一起醒來，早醒片刻，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好！」

甫一清醒過來，我立即想到一件非常嚴重的事，連服都來不及穿好，立即飛奔出門，要趕在一切都來不及之前，阻止事的發生。

「發生什麼事了？」

娜西莎見我狂奔，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也跟著跑了過來。

「來不及解釋，總之……用圍攻方法對付無頭騎士，是絕對不的啊！」

想到夏堤名的那一戰，我打從心裡發出寒，可惜，雖然我是賣力急奔，到戰場時仍然是晚了一步。

我們的「夢」拖了很長的時間，所以另一個戰已經進行。當我們抵達戰場時，只看到極度淒慘的一幕。

李華梅跪倒在地，鮮染紅了上的戰袍，小腹多出了一個好大的，一看就知道是拳傷，整個人頭低低的，也不曉得還有沒有氣息。

萬尊者被劍氣封鎖在一堵石牆上，通都是劍氣割傷，鮮橫流，左臂更險些被削斬下來，氣息奄奄，像是了致命重傷。

這便是兩大最強者聯手對付無頭騎士的結果，五百年前的靈魂分割之，即使相隔五百年，依然能發揮效果。

第二十四集 伊斯塔篇 第三章 矛盾互擊 兩敗俱傷

五百年前，夏堤憑籍著靈魂分割之，一戰幹掉當時明、黑暗世界的兩大最強者，阿爾方斯·修·卡穆、東條英夫，名震天下。

靈魂分割之的戰法，說起來其實很簡單，就是引兩大最強者同時發出絕招，然後利用虛化的魂相互牽引，造類似兩記絕招隔著鏡子互擊的結果，只要時間抓得準，必然造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這還只是最初步的運用，如果使用者的魔力夠強大，甚至還可以做到更變態的東西。比如說，能把擊來的力量，在延遲十數秒才穿過；又或者，在穿過的力量上，再附加上自己的力量，那樣的話，相互毀滅的一擊就能夠更強、更狠。

要是我早知道當年那一戰的詳，我死都不會讓萬尊者、李華梅聯手，因為無頭騎士的靈魂分割，是最擅長同時對付多名高手合擊的，擁有這種本事，難怪無頭騎士能夠縱橫戰國時代，任憑敵人怎樣聚眾圍剿，都奈何不了他。

黑巫天設計困住我們，除了要把我和娜西莎趁機幹掉以外，另一個打的主意，應該想趁這個時候，絆住我們，不讓我趕來阻止慘劇發生吧？

結果還真是被黑巫天給攔了個正著，在我們持續做夢的時候，等不到我和娜西莎出現的眾人，便照先前的預定，展開了戰鬥計劃，也完全墮敵人的算計中，結果，眾人驚奇地面對著兩個無頭騎士，在混戰之中，李華梅、萬尊者全力出手，而他們的劍與拳，則是在最後一記絕招轟出時，毫無保留地打在對方上。

不幸中的大幸是，這一戰沒有人因此而掛掉，經過搶救，李華梅、萬尊者都保住了命，但重傷是免不了的，我想短期間，這兩名最強者是不用指能為戰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