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斬天而來的一劍，卻被李華梅給揮劍擋住，雙方劍刃積相差何止十倍，但發的力量卻是相同……唔，似乎不只是相同，與上次在東海的決戰相比，這次李華梅的力量明顯提升，和心燈居士對拚起來，更是游刃有餘，接下一劍後，竟然完全不用回氣，斬擊連發，將超靈巨劍反震回去。

李華梅手中的明劍刃，儘管比不上斬龍刃，但也是龍神族代代相傳的神，戰鬥時將龍氣隨著力量傳出去，額外形的屬傷害，讓敵人相當吃力，在連續幾次的對拚後，心燈居士外化的黑龍王形象，那個獨眼黑袍客的副，形像略為黯淡，出了裡頭真的形。

瞬間，我覺得有些慶幸，冰封中的羽虹不用看到這一幕。

既然是亡靈，模樣當然與生前有點差別，而心燈居士生前掌控黑龍會，罪孽深重，死後魂魄妖化的形嚴重，已無復生前的俊朗相貌，額頭生角、眼如銅鈴、口冒獠牙，半張臉模糊，猙獰可怖，看起來已經像是妖怪多過像人了。

要是羽虹親眼目睹這一幕，看到自己老爸妖化的醜陋姿態，再聯想起其中責任，想必會變重大打擊。

再者，這個心燈居士雖然戰力驚人，超靈巨劍揮灑自如，每一擊都風雷之威，但打從現到此刻，就沒有說過半句話，眼神之中也見不到什麼，可以說與生前的他幾乎沒什麼關聯。

自古以來，起死回生的法之所以為忌，除了實施代價太大、亡魂停留人間時間限之外，還有一個人們都不願意面對的地方，就是生者一旦兇死，變怨靈，整個魂魄就會開始發生變化，像無頭騎士這樣忘生前大半記憶，僅餘怨恨在心的狀況，可以說是怨靈的常態，人們費盡心思所重生回來的，可能是一個不完整的靈魂，甚至本就變了另一個人。

這些事，黑巫天是魔法大行家，不可能不知道，但卻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這種心我可以會，然而……唉，有些事，是當事人自己也明白，卻怎樣也勸不聽的。

「李華梅！你猖狂！」

黑巫天大一聲，雄渾的嗓音讓人聽了渾發，而對著李華梅後心所轟發的黑暗雷，把雷元素高度凝，集中轟出，也是黑暗魔法中高段數的魔法，卻在將要轟中之前，被李華梅反手一掌，黃金龍氣在大氣中凝聚形一面無形盾，穩穩地給擋了下來。

這一次的假死還生，確實把李華梅的力量大幅提升，本來李華梅在五大最強者中是最弱的一個，但在這次的蛻變完後，已經能憑著強大力量凌駕技巧與經驗，為最強者之中數一數二的人。我甚至有一個覺，要是讓李華梅再蛻變一次，說不定就能突破第八級，到達傳說中的第九級境界，與無頭騎士燦爛一戰。

（唉，現在才想到，好像太晚了，如果能早點想到……就算早點想到，這種計策我實施得下去嗎？ 這點好像就……）

誠然，這個策略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實施，但當我想到這一點，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慄，因為我察覺到，以李華梅的個，必定會毫不持疑地把這策略實施，而之所以沒這麼做，恐怕是有什麼重大顧忌吧？

想到這裡，再抬頭向天空，李華梅與心燈居士惡鬥方酣，而黑巫天在側連施魔法奇襲，兩邊連手夾攻。

如果只有主攻型的黑魔法，那也還好，但黑巫天把攻擊主力都給心燈居士，自己在旁連連以水系魔法作干擾，弄到李華梅一下子打偏，一下子沉重百倍，很快就吃了幾個大虧，上開始帶傷，濺半空。

看到李華梅這樣苦戰，我本來的許不快化為烏有，開始為擔心起來。黑巫天是黃土大地的頂尖者，即使與李華梅正面作戰，也能夠支撐一段長時間，現在專心做著輔助工作，心燈居士的戰力簡直提升一倍，而李華梅實力雖強，但蛻變初，還未能妥善控制力量，被敵人的連手給在下風，只是生勇悍，明明於劣勢，卻猶自攻多守，盡顯一方霸主的神威。

（畫眉這樣下去，很快就要糟糕了，我能為做點什麼嗎？）

我平時深信，一個人的智慧能夠化腐朽為神奇。然而，在實力上有絕對差距的時候，有智慧並不是什麼都行的，至，一隻絕頂聰明的螞蟻，可以打倒大象，卻不可能打倒黑龍王。

綜觀全局，我們的策略已經被敵人碎，李華梅拚不過敵人的連手，萬尊者、白瀾熊的連手拚不過敵人，其餘的每一地方，都是支離破碎的敗局。友軍全在戰，我應該也要做點事，但我想來想去，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立刻逃跑，不要拖累同伴。

勢惡劣，我找不到答案，愣在原地，很不甘心地苦思，忽然聽到李華梅一聲「小心」，正不解其意，忽然發現我背後的空間破裂，一道黑劍影從空間裂口中刺出。

魔古忌流·大佛母影黑劍！

王拳的宇宙防線確實厲害，在強弱有別之下，是擋了無頭騎士這許多時間，但卻也因此讓它在激鬥中得回更多的記憶，取回生前所修練的絕世武技。

昔日暗之神宮的顛峰武學，委實是驚神泣鬼。有別於霸絕天地的逆流絕劍，這一式大佛母影黑劍，看似鬼祟，卻是以強大力量生生扭曲空間，無頭騎士在百尺外出劍，劍鋒穿越空間，直接在我後出現，我雖然發現，但卻又有什麼辦法去自救？

「噹！」

危急時刻，一聲金鐵巨響解了我的危機。正在半空中苦戰的李華梅，不但一直關心著我這邊的狀況，在這最要命的時刻，竟然不顧自安危，手中長劍手飛擲，貫滿勁道落在我前，替我擋下無頭騎士的一劍。

兩勁對，造強烈炸，前方扭曲空間而的小裂口消失，我也被震得倒跌出去，上多創出，但在劇痛中，我最在意的一件事，卻是李華梅的狀況。

高手過招，分毫之差已足致命，李華梅在兩大高手夾擊下，連手中兵都拋出來，這本就是玩命。明知故犯的後果，就是付出慘痛代價：那一瞬間的破綻，黑巫天把握住，傾盡全力，在超靈巨劍上施放「破龍」屬，一劍橫掃，黃金龍氣所形的戰甲比一張薄紙更脆弱，劍氣在李華梅的小腹、腰側拖出一道長口子，只差一點就是腰斬了。

灑長空，李華梅重創，這還是第一次在我眼前重傷，我卻只能在地上呆呆地看著，什麼也幫不上手。

如此重創，李華梅疼得額頭滿是冷汗，但卻表現得像是不到痛楚，第一時間反攻，雙拳全力轟出，兩條金龍形象環繞於臂，以之軀撼超靈巨劍，力量全面發，竟然將巨劍震得彈了回去。

重傷之餘，還能如此勇悍，這種戰鬥神大大出了敵人意料，但這樣一下的結果，李華梅的腰側傷口再度大出，而第一時間凝勁於掌，從傷口過，濃烈焦臭伴隨著清煙四散，我這才明白，李華梅是以高熱燒灼傷口止，這應該是非常痛苦的事，但卻連哼也沒哼一聲。

沒有放過這個敵人虛弱的機會，黑巫天再次配合心燈居士攻擊，手中環抱，一個淡紫的球迅速在手中形。

「李華梅，你與我方激戰多年，我素來視你為強敵，但你今晚為了一個男人而自甘墮落，連續犯錯，那就注定你要死在這裡！」

「或許吧，我有我能做的事，剩下的事就給他，我又不是萬能的……」

李華梅再與心燈居士的超靈巨劍對拚一記，同時往黑巫天轟出一拳，麗的臉龐出一抹無奈微笑。

「……還有，在某些時候，勝負對我而言，並不是最重要的……我喜歡我做的事，絕不後悔……」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華梅短暫向我，極有深意地一笑，跟著，對心燈居士斬來的一劍不避不閃，起一力量，生生以雙臂夾住巨劍，兩邊勁道對沖，李華梅雙腕皮開綻，鮮橫流。

這一劍，李華梅本可閃過，接所造的結果，就是提早被黑巫天轟出的淡紫球給打中。

黑巫天全力發出的這個球，當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但在紫蔓延開來之前，李華梅好像做了什麼，傾盡一黃金龍力，將上金芒順著超靈巨劍，迫至心燈居士一端，兩邊剎時間連一線。

這個作而連帶造的影響，就是黑巫天的悲痛慘，因為在金芒斂去之後，淡紫芒自李華梅上迅速延，連帶超靈巨劍、心燈居士，都被籠罩在芒。跟著，心燈居士與李華梅的影迅速淡化，自我們的眼前消失不見。

「李、李~華~~梅！」

如無料錯，這應該是某種空間轉移的魔法，而從黑巫天悲怨集的嚎聲聽來，被這一下給打中，後果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然而，黑巫天並沒有太多的懊悔時間，甚至還沒回過神來，一道金芒、一道銀便錯而來，將擊中，連一聲慘都沒有，短短數秒後，黑巫天適才所在之，就只剩下一座銀底的金像！

第二十五集 伊斯塔篇 第五章 大威天龍 故人遠來

在五大最強者中，只有李華梅一名，而在當世所有的武者裡，李華梅名列首位，備推崇，連素來不服人的霓虹、冷翎蘭，都將奉為偶像，就某個方面而言，和月櫻堪稱是大地上最耀眼的兩名了。

然而，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一兩次功，或許存有僥倖，但要長時間屹立不搖，那就需要堅強的實力與……付出。

李華梅接掌龍神族時，不過是一個徒有毅力的黃丫頭，能在短短時間當世最強者之一，闖下震天響的名號，背後所付出的代價，每個人都知道是非同小可，我也為此歎不已，但直到今天親眼見在戰中的姿態，我才對這一路走來的辛酸有了更深會。

不怕陷危局、不怕遭誤解，冷靜地做著最正確的判斷，在負重傷的同時，立刻以辣手止，鎮靜得彷彿流的不是自己，並且第一時間向敵人討回代價。

這種冷靜到怕人的堅毅，是要走過多生死修羅場，當眼淚已流乾、已麻木後才能培養出來的？ 擁有這樣的意志力，一個人又怎麼可能不強了？若這樣的意志力出現在一個人上，那個人一定會很恐怖，這就是李華梅為什麼有了今天的就，而霓虹、冷翎蘭永遠只能以為偶像，卻永遠不可能追上的理由。

可是，這麼了不起的一個人，卻還是有著破綻。

無頭騎士攻我的那一劍，李華梅絕對可以袖手旁觀，若只專心於本戰局，雖然於劣勢，但以的力量與戰技，可以繼續支撐很長一段時間，穩守待變，追求勝算。

但李華梅卻做了最壞的選擇，無視自的狀況，出手救援。無頭騎士的一擊非同小可，半調子的救援絕對無用，李華梅只得擲劍出手，全力出擊撼無頭騎士一劍，結果是功的，但卻也令出一個要命的破綻，被敵人把握住，致命災厄臨。

這是李華梅所做出的決定與影響。

把問題說回我自，這場仗打到現在，我方可以說是於倒的敗局，我也到無力回天，但……不知是否因為遇過太多這類場面，當我看著己方陣營兵敗如山倒，差一步就要全面敗亡，我自己卻只到強烈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