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冷翎蘭無言以對，搖了搖頭，道：「這個人求我幫救兒。」

「啥？」

「說自己的兒現在被人控制，沒有別人可以找來幫忙，唯有請我去救的兒出來。」

「這是什麼瘋話？你與素不相識，今天晚上還是首次談話，要是玩推倒和逆推，那還說得過去，哪有第一次幽會就求人去救兒的道理？這太不合常理了。」

「常理啊？勉強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真使人盲目吧……」

冷翎蘭淡淡的一句話，真是有著黃金一般的價值，但我更關心的，卻是黛向冷翎蘭說的話。

依照黛的說法，事顯得很詭異。金雀花聯邦舉行一級方程式大賽車時，碧安卡得到二王子倫斐爾的支持，帶著索藍西亞新技的結晶，到金雀花聯邦參賽，本意是奪取獎盃與彩品，為國爭，哪想到竟是輸得灰頭土臉回來。

其實，據我事後的認知，那場大賽車的主要參賽人，無論場場外，本全都是一票妖魔鬼怪，算不上是正常生，別說是碧安卡，就算是倫斐爾親自出馬，也只有完蛋的分，碧安卡的失敗非戰之罪，倒也怪不得。

以倫斐爾的智慧，相信他會做出和我一樣的判斷，只是很可惜……碧安卡自己並不這麼想。

我的老師法米特·修·卡穆，曾經說過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話，那就是：世上九九的麻煩事件，都是由不知死活的人和不知所謂的男人所搞出。這句話實在是很有道理，當年甚至被票選為追跡者業界的十大名言之首，傳頌千古。

碧安卡在這件事上頭，就是犯了這樣的錯。在阿里布達時，我折辱，打擊很大；在金雀花聯邦又未能挽回面，神上到的衝擊更嚴重，其實，又不是什麼名高手，連高手的一都還算不上，點屈辱哪算得了什麼？不過，這位貴族大小姐看不破這一點，了這些打擊後，神瀕臨崩潰，把自己關在家裡，閉門苦練。

以資質而論，碧安卡不算差勁，但也還說不上是那種天才人，按部就班地修練，一時之間沒有太大效，在急於求之下，漸漸被黑暗所引，走向了邪道。

碧安卡流著索藍西亞王家之，這不算什麼，但並不是每個王室員都像倫斐爾一樣，把當親人。據黛的說法，碧安卡一向與倫斐爾走得很近，卻與雷曼素有嫌隙，理由不明，而在碧安卡最失意喪志的時候，雷曼突然開始與接，兩邊一下子投契起來，到了最後，碧安卡甚至到雷曼指引的地方去接訓練。

那個訓練的容是什麼，不得而知，但接訓練的碧安卡卻從此蹤影不見，黛心急兒，探問不出結果，甚至出倫斐爾去向雷曼要人，也一樣空手而返，直到後來，才從一件驚人大事中得知了碧安卡的下落。

倫斐爾發奇襲，想要摧毀末日戰龍的那一晚，與守衛者發生激戰，當時倫斐爾稍佔優勢，但一名不速之客的到來卻改變局勢。倫斐爾在極度震驚的形下，被迫與「訓練」功的碧安卡手，力量大幅提升的碧安卡，像是一沒有靈魂的殺人機，對著倫斐爾頻下殺手，而倫斐爾投鼠忌，招招保留，結果被碧安卡一槍貫穿瞠，重傷垂死，全靠手下人捨命犧牲，這才掩護他逃出去。

黛偶然聽說了這件事，嚇得魂飛魄散，知道兒遭大變，想要把兒救出，卻又全無門道，只能暗中飲泣，這次是因為被真給迷了神智，把如此要的一件大事，全無道理地扔來求冷翎蘭相助。助不助姑且不論，這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報，至我們知道倫斐爾是怎麼完蛋的了。

我笑道：「喔，真看不出黑道王子原來還是個妹控，居然這麼疼妹妹，連命都可以舍下去，佩服佩服。」

冷翎蘭道：「雷曼的手段和你像，都是用這種招取勝。」

我點頭道：「對付明人當然要用招，這樣才有效果，要不然，對上明磊落的人，只能單挑，那我豈下是傻佬？」

「你有把握勝過雷曼嗎？」

「人家吹號角的功夫那麼厲害，明正大單挑，別說打鬥，吹也吹死我們了，當然只有玩招取勝，但我們對人家全不瞭解，除了知道他會吹號角、很邪惡，半點報都沒有，拿什麼去玩？起碼得先知己知彼，才有方法好想。」

我皺眉道：「白拉登不可靠，現在我想試著從黛那邊套報，呃，你剛才與黛談了半天，除了談救兒，就沒有問出什麼重要報嗎？」

「有，還意外得知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就是黑龍王的真面目？」

「……不就是心燈居士嗎？難道還有別人？」

「有。」冷翎蘭斬釘截鐵地道：「就是你。」

「就是我？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難道我白天是約翰·法雷爾，晚上就變黑龍王嗎？你覺得這種玩笑很好笑嗎？」

「不好笑，而且我也不是在開玩笑，至黛說得很認真，相信你就是黑龍王，擁有無邊的黑暗力量，所以才有辦法幫救出兒。嚴格來說，不是求我救人，而是求我請你出手。」

「你不會是說認真的吧？那個人怎麼知道我是黑龍王？聽誰說的？」

「大祭司和國王都曾分別對說過，說的時候還很慎重，還有什麼比這更有說服力？」

「那兩個傢伙不學無，平常看的不是國家機文件，而是YY玄幻小說，腦殘兼心理變態的，他們說的話哪能夠相信啊？」

我一句話說出，自己也發現不妙。那兩個腦殘兼心理變態的，似乎是真的相信這個謠言，天底下相信這些謠言的蠢蛋倒也不，但那兩個特級智障的份，偏偏是一國之主與大祭司，純以份面言，誰也不會覺得索藍西亞國王、大祭司的話會是空來風，就連我自己都很難相信。

想想事不妙，要急著找人說清楚，我想去找大祭司，冷翎蘭卻在此時上一句，表示我們之中可能會出叛徒，要小心這一點。

「我們之間會出叛徒？你指哪一個？我不是想不出來，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有可能會出賣大家。」

「是那個人。」

「嗯，好回答。」

我本來想嘲弄冷翎蘭說話含糊不清，但稍微一想，就知道所指的人是夏綠，這個記者現在完全是無用之人，唯一擅長的技巧採訪報導，如果持續發揮下去，肯定是報導我們的醜聞，我們對做了那麼多事，心裡沒恨意就有鬼了，雖然暫時還我的控制，但……羽虹的事就是前車之監，這世上沒有誰可以永遠控制另一個人的。

「那個人確實是個麻煩，那你有什麼建議？殺滅口？」

「你胡說什麼？我哪有這樣說？」

冷翎蘭怒目瞪來，卻換得我哈哈一笑，「是啊，你沒說，你只是暗示我直接這麼做了，大家親戚一場，心照不宣。J

無視冷翎蘭的憤怒，我匆匆離開，趕著去見大祭司。這位索藍西亞的二號人，真是每次見面都能給我一點驚喜，由於守衛的靈士兵不敢阻攔，又或者本不想阻攔，我長驅直，闖進了大祭司所在的營帳，看見這位花白鬍子的長耳老頭，馬步平蹲，一手平舉握書，一手則進自己，腰部激烈搖擺，口中發出野般的吼聲。

大祭司手中的紅皮書，似乎是我不久之前隨手塞給他的房中笈「大雨經」，以他這樣的年紀，還能如此好學，這實在是一件讓人滿的事，但堂堂索藍西亞的大祭司，放著究極魔法不練，在營帳握練房中，這幕景要是給人看到，那……算了，全都去死吧，給人看到也沒什麼大不了，他都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屁強記者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喂，老蟲，我有話對你說。」

「喔，是大哥大大，你來找老哥哥我有什麼好關照？」

柏南克的厲害之，不在於和我說話面不改，毫不以正發生的這一幕為恥，而是在於他與我講話的同時，仍是一手握，一手拿書，腰部劇烈晃的姿勢，好像很怕浪費了練功時間一樣。能夠把慾堅持到這種程度，即使年老，也可以博得一個中之雄的名了。

為了講話方便，我讓他把士兵們都遣走，由我們兩人單獨對話，我問他為何對我這等看重，他說因為我是天下十大惡人之首，是惡得不能再惡的超級人，當然值得索藍西亞的重視，我反問說我不過是搞的人多一點，又沒做過什麼大屠殺、大惡事，如何算得上天下第一惡人？大祭司這才吞吞吐吐地回答。

「因、因為……老弟你是那個嘛。」

「哪個？」

「你在金雀花聯邦搞風搞雨，如此得意，證明你是個大玻璃……呃，不是也不用發這麼大火。其實，你真實份我早就知道了。」

大祭司朝我點了點頭，笑道：「你是黑龍會之主，堂堂一方之霸，本事又大，天下第一惡人的位置實至名歸，雖然現在黑龍會已經搞到散夥，但這瞞得過別人，又怎能瞞得了我？你定是另有圖謀，藉此來掩人耳目，行事，嘿嘿，老哥哥我很夠意思的，就算知道你的，也絕不會向人吐，你可別殺我滅口啊。」

我當然不會殺柏南克滅口，事實上我本沒有那種能力，這個老頭雖然瘋顛下賤，但怎麼說也是索藍西亞的大祭司，幾百年的修為非同小可，認真來打一場，搞不好冷翎蘭都打他不過，我拿什麼去殺他？

然而，這個太過麗的誤會，卻是要先解釋清楚的，所以我嚴肅著表，一字一字地明白表示，我不是黑龍王，從來也不是。

從大祭司的表看來，我說的話他完全不相信，甚王還一副覺得我不夠朋友的表，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我還不願對他坦承，很沒義氣。

「大祭司閣下，不是我不肯坦承，實在是你徹底搞錯了。只有那些八卦雜誌，才會胡扯我是黑龍王，如果你向索藍西亞的報機關求證，讓他們給你一份詳實報告，那你就會明白，我本沒有本事當黑龍王。」

由於我說得極為認真，大祭司的表也變了，他聽著我的話，像是被晴天霹靂打著一樣，神越來越驚愕，眼睛瞪得似銅鈴一樣。

「你……難道你……真的不是黑龍王？」

「從來也沒有是過，這個哪還有假的？」

出乎意料，我這句話說出，這名位高權重的大祭司忽然面驚恐之，一下子朝我撲來，聲勢猛惡，我還以為他要來找我算帳，大家互毆一頓，哪想到他扯住我角，放聲大哭，眼淚狂流，比死了老爸還要傷心。

「呃……怎麼了？就算我不是黑龍王，也不用難過這樣吧？偶像破滅，這是人生的一部分，用不著傷心啊。」

「我不傷心不行啊，之前……之前我一直對國王陛下吹噓，說你是黑龍王，把你的本事誇上了天去，國王陛下就想見你，打算借助你的力量來完戰龍，還想要與你結盟，來對抗他的兩個王子，現在你說你不是黑龍王，國王陛下要是知道了，我就完蛋了啦……」

「不會吧？國王平常都不看正經的軍報告嗎？這種話都會當真？」

「他不看報告的啊，軍報告都是給兩個王子看，他和我每天都一起看YY小說，那些報告他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