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當然不可能這麼便宜你,可是……」雷曼出了一個古怪的冷笑,「……也未必就沒有買賣可做。」
這句話說完,雷曼側過子,我這才看到他後有張小桌,桌上擺了幾個白玉酒壺,其中有兩個已經被打開,還有一個喝的斜倒在桌上,顯然在我到來之前,這位王子殿下正獨自小酌。
雷曼手一擺,一個白玉酒壺從桌上消失,瞬間移到我掌心,這下令我大為吃驚,難道這傢伙要碧安卡把我帶來,是為了找我喝酒?
(不過……好像也有這可能,大叔說過,我對那種心理變態的人很有吸引力,所以心劍神尼對我有好,外公和我一相認就很親熱,連黑龍王都把兩個兒給我幹……這個靈王子似乎把我當同路人,唔,他平常大概沒有朋友吧。)
我才剛這樣想,就聽到雷曼說了一句,「……約翰·法雷爾,你是個有意思的人。」
「呃……哪裡有趣?雖然我也知道自己是個小人,但你們這些大人該不會真的當我是小丑吧?」
「你可能不相信,可是……我注意你很久了,說得正確一點,自從你攻下馬丁列斯要塞,把幾十萬靈轉賣為奴隸後,我就一直留意著你的事,你在南蠻、東海、金雀花聯邦、伊斯塔的事蹟,我手上都有詳細的報告,讓我把你瞭解得很清楚。」
「嘿,在這些地方所發生的事,怪陸離,有些連我自己也未必清楚,你手底下的那些報員又接不到事實真相,你怎麼確定你瞭解得沒錯?」
「關於這些事件的報查證,主要得自於一份著名劇作家茅延安所撰的遊記,定期發一份給有預付錢的各國買家,我有下訂,也相信這裡頭所提供的報距離事實不遠,因為這位茅先生實在要錢要得夠狠。」
雷曼平淡說話,如遭五雷轟頂的我只想對不良中年說一句「干你娘」,有這麼好的撈錢管道,居然沒通知我一聲,還是讓我從敵人的口中得知,實在太沒有天良。
「你研究我的事做什麼?別告訴我你是搞那調調的,靈學習人類文化,沒聽說學到那邊去了。」
「你似乎不太瞭解自己的價值。為法雷爾家的繼承人,可能沒什麼了不起。但從母系來說,在凰天失蹤,又沒有誕下繼承人的此刻,你是凰唯一而正統的繼承人,只有你才能夠開啟那些限定的凰族機關,更別說你是法米特的魔法傳人,當得上奇貨可居這四字考語啊。」
雷曼的話,讓我注意到這個被忽略的關鍵,但約約,又覺得他的話不太對勁,只不過一時間說不出是哪裡不對。
「凰族的機關?除了失落的凰島以外,哪還有什麼別的機關?你一個靈王子,難道也對凰島有興趣?」
「喝酒的時候,不談這種掃興東西。」雷曼道:「你過去所做的一言一行,都頗得我心,我本來很欣賞你,覺得你是有可能理解並實現我夢想的人。」
「這個……你要怎麼理解,我是管不到,但還是希你下次要這麼想的時候,先與我商量一聲。」
同樣以不正常的人來說,雷曼倒是與葛林斯王有些類似。
那個猛男國王熱烈款待我,除了想要我傳授他房中之外,好像還打算把房中廣傳於索藍西亞,造福所有國民,讓每個靈都變真正的男人。
至於雷曼這邊,要是讓他當了國王,索藍西亞境恐怕沒有半個,只剩下雌。抱持大男人主義的人我見得多了,但堅持男尊卑到這種激烈程度的,真是天上地下只此一個,照雷曼的個來看,他掌握大權後,必會發侵略戰爭,將戰火席捲大地,最終目標是把天下的都變母狗、母豬,匍伏地上,男者為尊!
(呃……不妙,怎麼想著想著,連我都興起來了……)
為了掩飾失態,我拔開酒壺的塞子,連喝了幾口,酒,溫香醇潤,是很上品的酒,雷曼選酒的眼極佳,喝到算賺到了。
「我有一個親戚,本來我希能夠與他一同完這個夢想……」
出奇的,雷曼突然轉了話題,而這種語焉不詳的說法,也讓我不著頭腦。雷曼的親戚……除了葛林斯王、幾乎沒有存在的大王子之外,就只有倫斐爾一個,至於碧安卡這一類的便宜親戚,我想雷曼應該不會與共有什麼夢想吧?
「我知道這個問題很白目,不過……你哪一位親戚啊?」
白目的問題得到了對方白眼,雷曼看了我一眼,道:「但沒想到,他心懷叵測,假意與我相和善,卻暗中策劃,算計於我。」
……很明顯,可以將其他選項排除,只剩下倫斐爾一個,雖然不曉得是怎樣的算計,但從兩兄弟如今彼此惡鬥的局面,便得到理所當然的答案。
「我中了暗算,負重傷,力量大減,但無論遭逢什麼樣的逆境,我絕不會被打倒,就算摔落地獄之底,我也必將起,完我的至高理想。」
雷曼一面說著,一面握了拳頭,臉上更是一副慷慨激昂之,看得我幾乎「哇」的一聲出來。
自古帝王將相,梟雄霸主,想要就一番大事業,席捲天下,雖然都是為了一己的理想,不過理想基本上就是對權的野心,只有我眼前這位靈王子,他孜孜不借,臥薪嚐膽,苦心孤詣地想要實現一己理想,貫徹男尊卑之道,讓天下子為犬為奴,如此堅毅不搖的革命神,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現在我真是後悔,沒有早一點遇到此人,否則將他介紹給外公萬尊者,兩個人一定超契合的。不過,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有那麼一瞬間,我生出一種衝想告訴雷曼,他的理想也不是那麼遙遠,事實上搞不好還很容易做到,因為這世上的變態掌權者遠比正常的多。
慈航靜殿有個心劍神尼,阿里布達有我家的變態老爸,這兩個人都有巨大影響力,變態老爸甚至有恐怖的軍事力,而且這兩個人的腦子都不正常,絕非善男信、好和平人士,若是雷曼與他們兩人同盟,形的力量會比當日黑龍會更強大,可能花個十幾年……不,短短數年之,就能統一大地,把這裡化為一個變態世界了。
差一點要出口的提議,被我強行抑下去,倒不是說這想法太過荒唐,事實上,就是因為這想法的可行太高,我很怕一旦出口,從此不可收拾,所以才不敢開口。
(這樣說來,應該要謝倫斐爾了,如果不是他大義滅親,暗算這怪,多年來一直制他,不但索藍西亞沉淪,整個大地都要完蛋。)
我這樣想著,另一邊的雷曼回過神來,道:「雖然我把你當一個夠格與我說話的人,但你該不會以為,我與你說這麼多只是單純在閒聊吧?」
「我不敢這麼想,可是……難道你要我去幫你報仇,幹掉你那親戚?」
倫斐爾生死不明,就算沒死只是重傷,也不是我能夠擺平的角,至也需要幫手,雷曼總不可能把這種事委託給我,要我去當殺手吧?
「自然不是,上次你答應我的條件,還記得嗎?現在就是執行的時候了。」雷曼道:「明天一早,你的觀行程仍是由我安排,本來是要讓你看幾場歌舞,現在省了,我直接帶你去參觀酒吧。」
「酒吧?」我聞言一愣,這才明白等待已久的事終於到了面前來,「索藍西亞好像沒有酒吧,你所謂的酒吧是……」
「說有就是有,難道我閒得無聊,會拿一個不存在的東西來開自己玩笑嗎?現在只是通知你一聲,明早,此事關乎我理想大計的完,一定要功。」
雷曼說得嚴肅,卻是不肯詳加解釋,我知道有問題,但問也沒用,只有改問另一個關鍵題。
「事我知道了,答應的條件我不會逃避,不過我還是想一問,你就算想找我說話,何必約在這裡?讓我看一個沒有人的工廠,意義何在?」
「沒什麼特別意義,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要末日戰龍,沒這可能,但如果你是想來摧毀末日戰龍的,那更不可能,就算你找齊當今世上五大最強者,也不可能了。」
「為什麼?戰龍這麼堅固難破,造了就毀不掉?據我所知,那條戰龍應該還沒完工吧?」
「哈,你本事再大,又怎麼摧毀一個已經被毀掉的東西?」
「什麼?」
無視於我的愕然,雷曼冷笑道:「之前倫斐爾發難襲,儘管他被擊退,但他一現就摧了戰龍的外殼,部本就尚未完工,也在炸中損毀,現在連重建都不曉得該怎麼建,你有本事就去毀毀看。」
聽見這消息,我真不曉得自己該出怎樣的表。白拉登所給我的委託,第一件要事便是摧毀末日戰龍,把他所失竊的機技銷毀,這任務我也曉得不易辦,卻沒想到倫斐爾已經替我辦好了。
(……問題是,這話是說真的嗎?要是末日戰龍仍然存在……)
想歸想,這個問題終究無法查證,要求雷曼讓我搜查此地,這只會是一個蠢到不行的笑話,若真要說有什麼可以做的,就是記此地,以後找機會來自己查。
「承諧你的事,我會辦到,不過你答應我的事……」
「囉唆,你把事辦完,該給你的東西自然會給,不過就是區區一頭母畜,難道我還會吞了不還你嗎?」
雷曼很不耐煩地揮手,看來是很討厭這個話題,或許是因為個人潔癖,不喜歡談到和人有關的事吧。
我一向認為天下男人皆好,很難想像有雷曼這種人的存在,不過,這個世界上極必反,既然有大祭司那樣的中鬼,當然也就有雷曼這種視人如無的存在,也許我還該覺得慶幸,阿雪是落在他的手上,如果是落在大祭司的手裡,肯定會被玩到爛掉,因為以大祭司的習,別說貌子落在他手中危險,就算是個相貌清秀的男孩,掉進他掌心恐怕都難保貞。
「如果好就是你的原力,那我奉勸你還是快點把事做完,屆時我不但把那個人還給你,還可以另外送你幾個,買一送多,很劃算。」
雷曼說著,目向站在我後的碧安卡,用意是什麼不問可知。這一幕看在眼裡,我很是替碧安卡覺得悲哀,再怎麼說,現在也是一名很出的高手,容貌既,武功又高強,要是重新選一次七朵名花,一定能位列榜上,如此優秀的一名子,若說了某個大魔頭的手下「」將,重用之餘,還被晚晚干到翻過去,那也算不枉此生。
但雷曼對碧安卡視若敝屣,就看不起手中的這件人形工,每次提到,都是一種極為鄙夷的口吻,這不能不說是碧安卡的悲哀。
這些事慨無益,我也沒理由要替碧安卡爭權益,就這麼與雷曼告辭,分道揚鑣,乘車回到住所,發現冷翎蘭早就等在房裡,見到我回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會見雷曼的經過簡單說一遍,同時也覺得有些奇怪,碧安卡來找我的時候,冷翎蘭住在我隔壁,以的武功,照理說早就應該察覺到,又怎會沒有反應?我原本還以為會無聲無息地跟在後頭,所以當我在車上發現沒有跟來時,還真是嚇了一跳。
「你跟著碧安卡走的那時候……我這邊有個意外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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