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倒也不全是小說杜撰、孩妄想，一個技巧既然能被列為咒或超限技，自然有其不凡的就，得以睥睨群雄，換作是比較和平的時代，普通一點的壞蛋頭目，即使擁有第八級修為，被究極魔法正面打到，也足夠碎骨，永不超生了。

可惜，不曉得該說是幸或不幸，我們所在的這個時代，由和平而漸趨溷，足以顛覆天下的梟雄一個接一個出現，各自擁有非凡技藝，連帶推升各種魔法與武技的威能，最後終於搞出了末日戰龍，這個絕對恐怖的生化兵，與大妖人的氣態生命結合後，完全超越了原本的設計，整威能到了一個沒法想像的程度，就連上咒級魔法，都有一拼之力。

末日天譴，在人類歷史的紀錄上也沒被放過幾次，這麼危險的東西，要是每次打世界大戰都被放出來對轟，大地上早就沒有人類這種生了，而在它之又的使用記錄中，天譴之雷放出，敵方還能夠發反擊的次數，就算不是絕無僅有，也絕對是超高難度的表現。

在防上，與大妖人結合後的末日戰龍，確實有超越本來設計的優勢，那些黑雲就是大妖人的一部份，吸納死靈邪能後，飄散在戰龍的外部，作為屏障，有效減弱了天譴之雷的殺傷力。

照理說，元素高度凝聚的天譴之雷，轟擊不潔邪時，應該有殺傷力加，甚至加倍的效果，這些黑雲作為防屏障，並不是那麼妥當，但末日戰龍反擊回去的兩道火龍旋風，卻給了我不同的想法。

兩道火焰旋風，猶如兩尾猙獰的紅龍，不天譴之雷的影響，筆直向半空中的金影，最後是直接穿過去，向更高的天空，消失不見，沒有造任何的破壞與影響，看在其他人眼裡，可能把這當邪不勝正的例子，但我卻很在意這個攻擊行中顯示的另一點。

剛剛只能發龍焰、使用黑暗咒的末日戰龍，為何能正式發火系魔法了？

不，這樣說並不妥當，因為本來末日戰龍就不該只能使用暗系魔法，我看過設計圖，也聽過織芝的解釋，末日戰龍在設計上，是無靈魂的機械構造，卻又有生命，不屬三界之，超六道之外，能夠隨心所地切換構元素，使用六系魔法，完千古以來無數魔法師的夢想。

一旦末日戰龍以完全的型態出現，就能自在使用六系魔法，這點絕不是問題，也就代表我們的麻煩有夠大，因為，我曾在法米特的黃晶石刻中，見過一個紀錄，那是一個尚不的戰構想，利用神召喚的特來接天譴雷擊，雖然這個構想並沒有完，中頗多缺憾沒解決，真的拿去執行是必死無疑，但是……這個戰的立論基本，神召喚的獨有特，如今的末日戰龍也有！

「糟糕！如果不趁它變完全之前打倒它，後頭要收拾它就很困難了！」我心急如焚，但卻通知不了任何人，華更紗不在，冷翎蘭不在，倫斐爾也不在，外頭那一大群靈只會尖與看戲，他們的魔法沒法造任何戰果，就連擾敵都做不到。

「快呀！現在不是拼魔法威力，是拼時間，只要能多爭取幾分鐘的時間，勝算就有七以上了啊！」就在我急到跳腳的時候，天上的戰鬥仍在繼續，無數雷電集轟炸著末日戰龍，燦爛的金不住閃現，祥雲瑞氣，七彩豪，把戰龍外層的黑氣迅速淨化，出了底下的雄偉龍軀。

百尺長的黑龍雄軀，型態與早先看到的相差不大，只是更為壯，黑龍鱗閃閃生，深邃而神的黑澤，堪比至的藝傑作。沒了黑霧掩護，天譴之雷直擊轟炸，咒級的超級魔法豈同泛泛，即使以末日戰龍的高防力，也是接應不下，防力場幾乎瞬間就被穿，雷轟砸在龍軀上，幾秒間就轟出了過百個猙獰，皮焦軀爛，骨碎，末日戰龍彷彿承著極大的痛楚，發出了慘痛的嚎。

我心裡有數，末日戰龍的結構特殊，骨頭都是由純能量實化所變，單純攻擊其軀，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也不算實質傷害，它只要還有能量持續供給，一瞬間就能把所有傷勢復原，但天譴之雷在轟破軀的同時，元素在造持續破壞，多也會傷到重要元件，類似武神霸斬時的效果，末日戰龍不可能不傷，只是不如外表嚴重而已。

勢發展至此，仍是正義佔了上風，末日戰龍發出的反擊，沒有辦法及織芝，但天譴之雷卻能對戰龍造傷害，儘管殺傷力不明顯，可是天譴之雷的能量看來還很充沛，再多轟個幾千發都不是問題，而末日戰龍卻未必能再挨上幾千下，即使想逃跑，恐怕也跑不出天雷轟擊的範圍，照這趨勢來推，末日戰龍被消滅就只是早晚的事。

只是，如果事都能照既定趨勢發展，這個世上就不會有奇蹟，人們也不會有失，看似十拿九穩的勝利，偏偏就還是出了問題。

「吼……」末日戰龍突如其來的狂嘯聲，與雷聲一起震撼著所有生的聽覺，被雷頻繁轟炸的末日戰龍，週遭就像是被閃電包圍一樣，無數的強在閃，但在這聲龍嘯之後，末日戰龍上的強陡然倍增了亮度，源不是來自雷電，而是來自戰龍本，一道白的強自戰龍綻放，迅速延至全，整個都籠罩在熾盛的白火中，與外部的天譴之雷織一，剎時間，天上滿是耀眼強，地上哀嚎一片，沒有靈能把眼睛睜開，比較倒楣的，可能當場瞎了眼。

白一亮起，我就及時遮住了眼睛，不傷害，但心裡的覺可是一點都不好過，末日戰龍上所冒出的白火，做「明之焰」，就是十三武神攻擊時，他們手中那柄白焰劍的構，這種火焰通常只出現在兩種狀況，一種是由外部砍，也就是中了系魔法的利害招數。

另一種，嚴謹自持的修行者，得道升天時，就會從發出明之焰，燒盡不潔的軀，作為徹底的淨化，而後拋卻凡塵，超登天。末日戰龍這邊的形，很明顯是後者，那是不是說明末日戰龍要得道升天了？

狗屁！

就算我們全部死，也還不到末日戰龍得道升天，這種違反常的狀況之所以出現，只說明了一個事實，末日戰龍在遭到天譴毀滅之前，搶先一步把軀機能調整完畢，剎那之間，改變了整個的構屬。

這種事，超乎任何生學與魔法學的知識，一切的生與非生都不可能做到，即使是超乎人類的神與魔，也沒法這樣輕易地改換本構元素，但末日戰龍本來就不是正常東西，它那超乎想像的異常設計，讓它能夠做到這空前的一點，剎那之間將構屬切換，由黑暗……化為明。

除了我之外，華爾森林中恐怕沒有誰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當連續炸響的雷聲，在一瞬之間完全停頓，天地之間一片死寂，除了呼呼狂吹的風聲，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天上只見祥雲朵朵，一片金強，看不清楚任何東西，無形之中，就產生出一莫大的力……與恐懼。

外頭的靈們好像鬧了起來，我聽見很多人在鬧哄哄地問著為何轟雷停？為何天譴不再繼續？難道靈之神已經放棄大地眾生，要藉由末日戰龍來清洗大地，令靈為本的罪孽付出代價？

（他媽的，還說是什麼最通魔法的種族，真的上了事，見識還不是和愚夫愚婦差不多？索藍西亞里頭有腦子的靈，難道全都死了嗎？）

我心頭暗罵，每一種魔法，既然是「法」，就必須遵照理律而行，否則再強大的能量，都無法凝聚起來發生作用，形魔「法」，哪怕是究極魔法，或者超級咒，都不能逾越這條基本規則。

末日天譴的威力雖然強，基本上仍被歸類在有指向的魔法，儘管這套魔法會自追蹤目標，是一套有非常高智能表現的咒，可是一旦失去目標，這套魔法也就不能運作下去，要自中止了。

天譴之雷轟擊的目標，是高罪孽值的邪惡之，末日戰龍藉由屬變換，把自的構元素由暗轉為，胎換骨，盡消滿罪孽，「末日天譴」一下子失去了目標，魔法本的運作理律被破壞，當然也就轟不下去了，事實上，這還是不幸中的大幸，失去目標的天譴之雷停止了轟擊，否則萬一失控走，把目標切換一切有罪孽值的生，就到我們倒楣，不但有戰龍命，還要同時遭天譴了。

十三武神究極霸斬、末日天譴，兩式神話中足以打倒大魔王的絕招，先後失敗，被末日戰龍一一解決，別說此刻我孤立無援，邊既無能人，又缺有力資源，即使我邊有千軍萬馬，還得到最強者級數的高手陣，我也想不出該怎樣打倒末日戰龍，難道跪在地上祈禱老天扔雷打死它嗎？老天也扔過了，就是打不死而已。

面對這種倒的力量差，開戰至今，我不只一次想著要逃跑，但牽絆住我的人、事太多，我沒有辦法從這裡逃開，更何況，我已為了這一仗失去太多，承擔不起從這裡逃跑之後將會發生的損失。

直至此刻，我終於明白那些在戰場上死戰不退，打至最後一秒的人，他們是什麼心？也明白為何沉船時，有些船長寧願與船一起沉下去，也絕不逃生。

「壯士斷腕，為時未晚……可是，斷了腕的壯士，以後還能繼續當壯士嗎？

失去了舞臺，沒有了生存的角落，生命的意義哪還有意義？」我不是一個壯士，也沒想過要當什麼英雄，但是當我所心的人，個個都在浴戰，甚至倒在戰場上，要我把們拋諸腦後，獨自一個人跑到安全的地方，就算跑開了，這輩子我能忘得掉們嗎？每當午夜夢迴，輾轉反側，我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這一生都在反覆祈求能再回到決定逃跑的那一刻，重新做選擇？這種啃噬人心的痛，天下之大，哪裡有地方可以逃躲？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還站在這裡，雖然……我已一籌莫展……末日天譴的運作被中斷，魔法崩壞，飄昇在天上的金黃影也消失不見，我心中一，急急忙忙跑向聖者首仗的所在，那個逐漸暗澹下來的繭。魔法中斷，沒有整個完，如果幸運的話，軀還在那裡，魂魄回歸軀，雖然不可能沒有傷害，但是……繭的亮度迅速黯澹下去，最後整個消失，化為羽翩翩四散，出了被包裹在裡頭的織芝軀，我蹲下去，將織芝一把抱在懷裡，將仍埋在白間的聖者手杖出，憤怒地遠遠扔開，仔細端詳平靜的面容。

織芝的表很安寧，完全像是睡一樣，也回復正常，有著溫，我大著膽子手過去，發現織芝仍有鼻息，心裡登時鬆了一大口氣。只要仍有呼吸，機能正常，最壞的形不過就是植人，救治起來雖然不易，但怎樣都比起死回生容易多了，更何況，老天對我似乎還不賴……「啊！」輕輕一聲驚，織芝在我懷中清醒過來，甫一清醒，就像電一樣彈跳起來，雪瞬間的上下抖，還有突然彈在我眼前的圓翹，讓我瞬間把此刻的要命狀況給忘了，下意識地手出去，在那小巧而渾圓的屁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