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霓的狀況有異,這點我從方青書那邊得到警示,自己也略有所覺,儘管我反覆檢查,看不出有什麼真正不妥,但前車之鑒,黑龍王給我的教訓我不會忘記,我對自己的判斷,也不是百分百相信,留點後手作準備,總是有備無患。
霸者之證,可以直生的心理深,作神,下達指令,是最好的洗腦工,不過,到一些有深厚心靈修煉的特殊者,未必如此有效,他們能夠過視,察覺並找到自己靈魂中的神錮所在,設法解除。這時就要搭配一些特殊手法,才能讓神作真正深心靈最底,無法察覺、無法移除。
羽霓現在的這種極度高狀態,本來非常危險,普通人可能因此癡呆,但因為本來就神異常,反而不其害,能夠真正極樂滋味,更讓我有機可乘,當下我凝聚心神,悄悄在後頸、後腦點了兩下。
(對不起!但希……我不會用到這個後著,這是為你,也是為了你妹妹,我不想你妹妹將來復原的時候見不到你啊……)爽快的事搞完,該是做正經事的時候,當我們三人滿大汗地從房裡出來,看我們的樣子,就是白癡都知道我們三個幹了什麼好事。
天河雪瓊已經在外頭等了我們好一會兒,看到我們這樣出來,先是眉頭一皺,隨即回復平常的表,我想,大概正在適應我們這種的作風,反正值此世,能力遠比私德要重要許多。
(真是傻人一個,你以為我真的是發公狗,不分輕重緩急,慾一上來就想搞?我要是不拿這個當借口,你們會那麼容易就鬆懈戒心?)心裡暗歎,但表面上,剛剛搞完雙飛的我,面上如沐春風,哈哈大笑,說不出的得意快活。
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們各自閉目休息了幾個小時,回復力,等到月上中天,夜幕低垂,這才開始潛王宮。
一國王宮,照理說應該是戒備森嚴之地,但阿里布達限於國力,從以前也就沒有多高手,冷翎蘭的第六級修為,在國就足以橫著走路,能與比肩的本沒幾個,難怪當初變態老爸闖王宮,皇后,次次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用打一聲。
我們四人聯手,足可橫掃阿里布達,所以我並不是很擔心到大批高手包圍,反倒是各種看不見的魔法警戒裝置、結界,這些讓我心存忌憚,不敢大意。幸好,當初我負責薩拉的保安工作,在善盡職守的同時,也留下後路,方便自己以後有路可走,如今果然用得上,證實我高瞻遠矚,所料無差。
天河雪瓊聽著我一路吹噓,皺眉道:「我怎麼覺得,這應該說是你包藏禍心,早有反意才對。」
「你這麼想是你的自由,我很寬大,不介意你怎麼想。」
我隨口回答,小心翼翼地前進,很快就穿過了大禮堂,這是用來接待外賓,舉行大宴會的地方,對我有著非比尋常的深刻意義,當初,也就是在這裡,我與菲妮克共舞,那時的分分秒秒,如今都是讓我慨歎不已的深刻回憶。
旁邊的天河雪瓊,作突然一頓,遙遙看著大禮堂,跟著,轉過頭來,我覺得的目有些奇特,凝神一想,隨即恍然,在那座大禮堂中,同樣有著屬於我與的回憶,那年……和冷翻蘭合夥設計,讓我在那座大禮堂中出醜,當眾,差點就被冠上「溜鳥俠」的污名,堪稱奇恥大辱。
我已經忘記,當時我有沒有發誓,將來總有一天要干到這兩個人做報復?不過,世事變化無常,那時我肯定想不到,真的有一天能把這兩個人都干了,果然做人不能沒有夢想啊!
天河雪瓊向我比了個手勢,眼神中有一抹怯,看來很像是在向我致歉。老實說,比起能夠干到,讓向我道歉這種事,還更讓我難以想像。
我們很快地前進,靠著我當初留下的防守,——穿過各個崗哨。武功高自然有武功高的好,在這裡巡邏的衛兵,個個呼吸重,幾十步外我就察覺他們的存在,輕易就能避開,即使偶爾有些意外狀況,鬼魅夕在前開路,什麼都先由理,徹底排除所有的潛在危機。
天河雪瓊與我在後頭跟著,這其實有點難度,鬼魅夕潛蹤的技太好,跟在後頭的我們,幾乎找不到的位置,我甚至不太肯定是否真的在前頭。相比之下,羽霓在數百米高空,這個我就能清楚覺到,除此之外,創世聖之間的應,也在不住呼喚著我。
一切照計劃妥善進行,但為何……我心中那抹不妥的覺,越來越強呢?
第四十四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八章 熱烈歡迎 錦榮歸
隨著距離目標越來越近,我已經能清楚應,在王宮裡的那件創世聖,就是烽火乾坤圈無疑。
這個應相當清晰,不僅是我,天河雪瓊也得到,但對照王宮的位置,我有些納悶,烽火乾坤圈目前的所在,似乎是後花園一帶。那裡同樣也是讓我記憶深刻的所在,前金雀花聯邦的大總統萊恩·菲特,就是在花園裡遇刺亡,下手的正是鬼魅夕,如今我卻與鬼魅夕聯手潛王宮,這不能不說是造化弄人的一部分。
不過,真正讓我到困的一點,卻是烽火乾坤圈的位置。為什麼這件重寶會放在後花園?這又不是假山旁邊的石頭,隨隨便便找地方扔放就行,像創世聖這等級的重寶,要嘛是由高手配帶,再不然就是放在寶庫裡,總不會黑龍會如此荒唐,接掌王宮後就立刻在後花園蓋寶庫吧?
這個可能怎麼想都不人,相較之下,我還寧願相信,是那個神的海將軍,將烽火乾坤圈裝配,而他此刻就正在後花園。
雖然不排除在黑龍會之中,有好風雅之士,喜歡半夜賞花,但就一般理而論,我還是到懷疑,那傢伙在這時間跑到花園裡去,多半是正幹著什麼必須掩人耳目的見不得人事,也許是修煉邪功,也許是搞什麼一男多的宴會,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天河雪瓊察覺有異,低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覺得……這會不會是敵人的一個圈套?他們正準備一個陷阱讓我們跳。」
我們現在的實力,說強也是強,但若與黑龍會的主戰力一,那就是不堪一擊,頂多就是合力與一個暗黑召喚拚死周旋,如果一次來兩個,後果肯定是全軍覆沒,我不能不慎重考慮。
(安全起見,現在掉頭就走,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或許是最好的作法,可是……這樣真的就安全嗎?如果這真是敵人圈套,哪會留下退路給我們走?只怕我們早巳被盯著或包圍了。)我再次用靈覺掃過周圍,什麼也沒發現,沒有埋伏,也沒有敵人,我相信天河雪瓊也是和我一樣。能夠瞞過第七級魔導師靈覺的東西並不多,能讓鬼魅夕察覺不到的更,天上的羽霓也沒有向我傳遞任何危險信號,一切都顯示我們目前相當安全。
不過,我沒有忘記自己對方青書說過的話,無論理怎樣判斷,在腦海的某個角落,我仍相信一切可能瞬間翻盤。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天河雪瓊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面對這個問題,我真正想回答的其實是「我也很想知道」,但為這支隊伍的領導人,我只能沉著地說,「繼續前進,先探探敵人的底,不要躁進,要是有什麼不妥,立刻撤退,絕不戰……千萬注意,我們可能已經被敵人監視了。」
非常憾,我不是什麼名將,更不是什麼軍神,沒有出類拔萃的智慧,到難題,我也只能盡可能用我的頭腦想辦法,而我能夠想出來的辦法,之又,只能做出這種平庸的決斷。
天河雪瓊沒有任何異議,我並非智者,但在指揮方面的能力,連我都不如,只能點點頭,與我繼續前行。
從這裡到花園的距離並不遠,不管我再怎麼小心,這段路仍是很快就走完了,當我即將看見花園實際景象的前一刻,心中忐忑,不曉得自己究竟會看到些什麼。
答案終於揭曉,前方的鬼魅夕向我打來信號,示意我暫緩行,而我也看到了花園的大致景象,只見花園的正中央,擺著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正是烽火乾坤圈,而桌子上方架起了一條橫幅,迎風搖晃,我看得明白,上頭寫著大字「歡迎約翰·法雷爾大將軍榮歸國」。
(該死,果然是陷阱!)儘管這是陷附,但我仍認為敵人未必發現了我們的到來。要查覺鬼魅夕的蹤跡,可沒有那麼簡單,而我和天河雪瓊也藏匿得極好,橫豎等到現在,都還沒聽見敵人大聲喊殺,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我們也不妨趁機慢慢溜走。
曾有位前輩說過,如果有什麼東西比意外更讓人討厭,那肯定就是一連串的意外。我向天河雪瓊打暗號,示意退走,鬼魅夕一直在注意我們,對不用打暗號,至於天上的羽霓,看到我們退走,自然知道狀況,在高空之上,說走就走,誰也攔不住,反而比我們更安全。
哪知道,半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破風驚嘯,一道幾乎看不清楚的影,如矢如箭,從幾百米高空直飆下來。我最初以為是羽霓被人打了下來,稍微多看兩眼,這才確認,是羽霓主來了個高空俯衝,急速朝地面飆來。
照這架勢來看,羽霓很可能是要俯衝下擊,製造機會,讓我們易於逃,如果我們已經被敵人團團包圍,走投無路,那這一下俯衝攻擊倒是妙著,然而,明明我們就沒有被敵人發現,正要悄悄撤離,給我來這一下,是怕敵人找不到我們嗎?這一下高空俯衝的氣流尖嘯之刺耳,十數里絕對清晰可聞,敵人只要不是聾子、呆子,就絕對聽得見,一時間,我整個被弄至傻眼。
結果,就和我之前所料的差不多,羽霓這一下蠢到極點的高空俯衝,就像是拉響了給敵人聽的警報,敵人瞬間就有了反應。
敵人的反應,著實讓我佩服,和我們比起來,敵人那邊才真是準備周全,空中的尖嘯破風聲一響,我驟然到一無形的波,瞬間傳向四面八方,是某種結界法陣被打開了。
跟著,我眼前出現了非常可笑的畫面,天河雪瓊的暗冪忽然失效,我和一下子暴出來,連潛伏在前方數十米外的鬼魅夕,都像是被破解了忍,一下子手腳無力,從一棵樹上掉了下來。
這個結界,很顯然是專門針對我們而擺設的,不僅天河雪瓊、鬼魅夕的法被破,就連正在朝這邊俯衝下來的羽霓,都突然四肢麻痺,整個人在半空中像失去了意識,由俯衝變了墜落,從天上高速摔墜下來。
「不好!」
羽霓摔下來的高度,看來怎麼也有三、四十米,這樣子一摔,不可能平安無事,我想要沖去接人,不過距離太遠,怎樣都來不及,我才跑出一段距離,就聽見一聲轟然巨響,羽霓墜落在花園的另一頭,塵土飛揚,狀況不明。
照理說,我們中了埋伏,接下來應該發生的事,就是有人大喊一聲「圍起來」,然後敵人自四面八方如水般湧出,和我們大混戰。然而,這個最為合理的形卻沒有出現,周圍靜悄悄的,什麼伏兵都沒有出現,只有遠遠地傳來一陣悠揚樂聲。
這形有些意外,但也證明我們沒有栽到家。不管是什麼埋伏,要瞞過第七級的魔導師,還有最擅長潛伏、藏匿的鬼魅夕,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至於說要埋伏大批兵力在們附近而不被發現,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敵人只能設陷阱等著我們,卻無法埋伏好大批人馬,一下子殺出來。
話雖如此,我們的形真是惡劣了,我之前從未見過那麼厲害的封鎖結界,在這結界的持續影響下,鬼魅夕一下頭暈目眩,一下頭疼裂,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揮刀作戰,天河雪瓊的狀況沒那麼斷,卻也臉雪白,告訴我的魔力到干擾,一時間使不出強力魔法,還好前些時候做過相關訓練,有自信用一些簡單魔法自保,但恐怕也算不上戰力了。
我絕對不相信,這世上真有某種結界,能同時封鎖忍、風系魔法、暗系魔法這幾個橫魔法、武的大系別,若真有這種東西,黑龍會與變態老爸不用打得那麼辛苦,直接放這種結界出來,然後拿地圖兵出來掃場就行了,因此,這肯定是專門針對鬼魅夕、天河雪瓊、羽霓三人排設的結界,反正對們三人質特瞭若指掌的,黑龍會之大有人在,這種針對的克制結界,絕對不是做不出來。
我因為接了白起的訓練,又新得到霸者之證,整狀況與之前有很大差別,黑龍會可能一時抓不準,搞不出針對我的克制結界,當然,這想法也很有可能只是我自我覺良好,後頭早有陷阱來對付我也未可知。
(要不要趁敵人包圍上來之前,先衝出去?)我腦裡只剩下這個念頭,但鬼魅夕狀況不佳,羽霓生死不明,更還掉落在花園的另一邊,天河雪瓊也跑不快,只要護著們三個,就全沒可能快速衝出,至於說要護著們三人一起殺出去,這種事就算我有第八級修為,也未必幹得。
若是以前,我會認真考慮,把這裡的人給丟下,自己一個人先跑出去,但如今,這些事我連想都不用想,已經……?太多g,再不會考慮拋棄手上僅有的東西了。
因此,我僅能先行和天河雪瓊、鬼魅夕會合,羽霓因為摔得太遠,現在顧不上,只能先把眾人的力量集中起來,除此之外,有件事我覺得奇怪,那陣樂聲越來越接近,卻聽不出多殺伐之氣,不像是什麼高手或軍隊,也不像是什麼迷人心智的特異樂曲,敵人在弄什麼玄虛?
天河雪瓊有著同樣的困,問道:「那陣音樂……」
我果斷道:「不用多想,現在要快衝出去已不可能,你們盡可能多積蓄一點力量、魔力,等一下試著衝殺出去。」
話聲最後被響亮的樂曲聲打斷,「敵人」終於出現在我們面前。之前我就一直應到,迅速近我們的這群敵人,似乎沒有什麼高手,而這個事實更被我親眼印證。
走在隊伍最前頭的,赫然是一支穿著華麗的宮廷樂隊。阿里布達的宮廷樂隊我不陌生,但卻不是我眼前這些新面孔,這支樂隊的員,全部清一是十八、九歲的妙齡,演奏技巧聽來還有些瑕疵,未臻上乘,但幾十名正值青春的,扭腰踏步,神抖擻地演奏、邁步過來,看就讓人眼前一亮。
宮廷樂隊的制服,一向都是白底鑲金,看上去不僅神氣,更華麗無雙,不過穿在這一隊的上,效果又大大不同了,因為,們上半的白金製服,筆帥氣,腳上的長靴也很好看,但……們的下半,除了一件半明的白蕾,就沒有任何的多餘東西,一路踢著正步,昂首而來,如林,整齊擺邁步的作,比們演奏的音樂更讓人想大一聲好。
樂隊兩旁,是兩個同樣年輕貌,卻不拿樂,改拿橫幅支樣的,們手中的橫幅,紅底金字,大大地書寫著「歡迎約翰·法雷爾大將軍榮凱旋」的字樣,襯著陣陣飄揚的樂聲,我還真有一種錦還鄉,到群眾擁戴的覺。
而在這一支樂隊的後頭,還有另一支歡迎貴賓的儀隊,接在樂隊後頭場,照阿里布達的典禮慣例,這支儀隊通常都是漂亮的兵,麗而不失英武,讓人肅然起敬,這是冷翎蘭掌大權後立下的規矩,表示在阿里布達,子絕不可欺,但今日……
這個慣例似乎被打破了,因為我聽見了一個奇怪的團隊呼。
「歡~~迎!歡迎!歡迎臨!」
「歡~~迎!歡迎!歡迎臨!」
奇特的口號,聽得我嘖嘖稱奇,而且從那稚的聲音聽起來,在喊這口號的似乎全部都是,連都不算,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樂隊來到我前方二十步外,自向左方移,出了後頭的那支儀隊。如果說先前那支樂隊,讓我眼前一亮,那麼現在這支蘿莉儀隊,就讓我和天河雪瓊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這支儀隊,全都是由八、九歲的小孩所組,稚天真,玉雪可,們排四排,最外圍的兩排,手提花籃,不停地從籃裡拿著花瓣往外灑,裡頭的兩排則是載歌載舞,做著種種曼妙的舞姿。
「歡~~迎!歡迎!歡迎臨!」
孩們熱地喊著口號,隊伍排列整齊,看得出來是花了不時間練習,們上的服裝,與前頭那群樂隊一模一樣,同樣的白底鑲金製服,只是在領口圍了一條紅的領巾,同樣的小白靴,然後……沒有一個人穿。
這樣的安排,讓本來純潔無瑕的畫面,看起來非常的邪惡,天河雪瓊變了臉,怒道:「是什麼人讓孩子來做這種事?黑龍會真是夕毒。」
「是、是啊,黑龍會真是太毒了,居然知道我喜歡這……呃,不對!」
我連忙改口道:「他們知道我最痛恨這種行為,而且還是國際護兒基金會的會員,所以故意擺出這陣仗來刺激我,想讓我腦溢的,幸好我還得住。」
彷彿有意配合我這句話,我話才說完,對面的群中突然有六名快步走出,深深吸了一口氣,扯著嗓子喊道:「哥哥,您回來啦!」
齊聲喊完,們向前,手臂張開作擁抱太狀,再次喊道:「您終於~~回來啦~~」坦白說,我也算得上見過大風大浪,不把什麼刀山火海放眼裡的人,但看到孩子們對我來這一套,剎那間,我就像是遭最厲害的神攻擊,腦中轟的一聲,彷彿被什麼大鐵錘狠狠砸中,頭疼裂,差點就口噴鮮了。
幸好,「敵人」在這一下心靈攻擊之後,沒有進一步追擊,我總算是了過去,不然搞不好真的要口吐鮮。
「哈哈哈,久聞約翰·法雷爾的大名,果然是英偉無比,艷福無邊,見面不如聞名,聞名不如見面啊!」
在樂隊、儀隊之後,一聲長笑劃破夜空,一個頭戴青銅鬼面的男子,在大批護衛簇擁下,快步走出,看那個排場,就是統治薩拉的海將軍,而今晚的這一切,想來也全是他的安排。
敵人終於現,雖然這「先禮後兵」的奇特歡迎儀式,讓我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但總好過大家一對上,立刻就刀劍相向,橫飛,只是……這個海將軍有點奇怪,從他上,我不到高手所特有的迫氣勢,難道此人修為已反璞歸真,是最強者級數的高手?
為了搜集報,我搶先喊道:「呔!來將通名!本人不殺無名之輩。」
「哈哈,史上最偉大的奴隸販子亞沙度,是本人的偶像,為了繼承他的不朽志,本人自名阿沙度。」
阿沙度邪笑道:「閣下的大名。本人聽過多時了,自古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別做困之鬥,聰明一點的,主掉子,再掉你邊人的子,幹著們出來投降,便宜你啦!不然就們幹著你出來投降。」
不開口不知道,一開口嚇一跳,我斷然沒想到,黑龍會的海將軍會是如此卑鄙口賤之人,我差點就以為那些話是我自己說的。
「哼!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不要把事做得太絕,要我投降也可以……哎呀!」
我這麼說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無奈人見識短淺,搞不清楚男人的真正意思,聽見我這麼說,鬼魅夕、天河雪瓊一起出手,重重敲了我一下腦袋,我痛一聲,差點沒法把話說下去。
「簡、簡單來講,要投降可以商量,絕不能沒有好,我們跑江湖混飯吃,面子是很重要的,你說投降就投降,那我豈不是好沒面子?先給點好,好夠了再商量。」
「好!法雷爾將軍快人快語,果然爽快,現在兩條路擺在眼前給你選,只要你投降,這些小就隨便你幹,包你嘗盡人間極樂滋味……」
手往那群純潔的小孩一指,阿沙度說了降的條件,跟著又往那群樂隊一指,獰笑道:「要是你抵死不降,那你們就給們隨便干,們我心調教與訓練,不分男,保管讓你們個個都了人干,死得極慘,哈哈哈哈!」
阿沙度哈哈大笑,姿態狂妄不可一世,雖然上沒有高手的迫氣勢,但如此得意的狂笑,看來還真有幾分絕世梟臉的派頭,只是……他對我們所做的威脅,不管怎麼想,我都覺得還真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哈哈哈哈~~」阿沙度太過得意,一時間大笑不停,最後還是他的一個手下,急急忙忙跑前兩步,來到他後,耳與他說了幾句話,就見他全劇震,不知從哪拿出一個酒瓶,反手就打在那個幕僚的頭上,張口便罵。
「他媽的,什麼做這種威脅沒有威脅,兩邊都很爽?你們這些只懂腦出的,哪懂得我們在第一線實幹的辛苦?我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策略,被你們說得屎也不如!有那麼糟糕嗎?這樣不夠威脅,那想怎麼樣?要我找一隊老太婆過來表演屁,這樣夠威脅了嗎?你們這樣是要對付他?還是對付我啊?我!」
阿沙度一面發火,一面還用力踹了那個頭破流的幕僚幾腳,看來像是一個地流氓,多過像一個威鎮八方的海將軍,旁邊的其他部屬沒人過來勸阻,或許也害怕被他這樣踢吧。
一發洩後,阿沙度收起滿腔怒火,再次轉頭向我們,先乾笑兩聲,然後好像很抱歉似的了手,歉然道:「不好意思,剛剛忘了點事,指錯方向,最近上頭力很大,有違善良風俗的非合諧行為不能出現,我們總不好頂風作案,所以剛才說的要修正一下。」
阿沙度指著正扭腰擺的樂隊,道:「只要你們投降,這些就給你們隨便干。」
說完又指向那群蘿莉儀隊,道:「如果你們不投降,你們就給們隨便干……咦?怎麼聽起來好像差不多啊?難道真的要找一隊老太婆來服,這樣才不犯忌諱?」
如果敵我兩方一上,立刻開始戰,那事就簡單得多,但上這麼一個怪人,給他胡鬧一番,我們這邊反倒哭笑不得。當然,我們之所以沒有立刻翻臉發難,不是為了聽他還有什麼謬論,而是想拖延時間,尋找敵人的破綻,畢竟眼前這些敵人威脅不大,只要能先設法解開結界,我們也九把握全而退。
可是,聽著這個阿沙度胡言語,我覺得他似乎不是單純的怪人,他的一言一行,讓我有種很怪的悉,彷彿曾在哪裡看過這人,或者說……我本認識這個人。
在我腦中的人名簿裡,並不認識什麼阿沙度,但如果是要找一個和我一樣賤、無恥又下流的人,那就有目標了。除了黑龍王本人,在我所認識的人當中,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還有一個人……
「喂!」
腦中靈一閃,我喝道:「他媽的,巫添梁,你混得倒是風生水起啊!黑龍會大清洗洗來洗去,你居然還能越洗越大,黑龍王是看上你哪一點,讓你坐上這個位置的?」
份被一語喊破,阿沙度的作一頓,好像在遲疑什麼,跟著,他摘下臉上的青銅鬼面,往旁邊一扔,哀聲立起,好像砸中了什麼人,而他全然不顧,只是轉過頭,張開雙臂,如抱太,對我綻放一個燦爛的笑臉。
「喔喔!吾友約翰,你回來啦!你終於回來啦~~」「幹你娘!」
這不是衝的時候,不過看到那張久違的面孔在賤笑,我確實一火氣直衝上來,要不是被鬼魅夕及時拉住,我可能真的衝了出去,一腳踹在他的臉上。
「吾友,你那麼衝做什麼?想想當初你和我在薩拉都只是小角,沒人正眼瞧我們,那些貴族軍都當我們是垃圾,好不到我們,玩人也只能玩些賤貨爛貨,你可別說你從沒想過將來出人頭地,要好好風一次啊!大家兄弟一場,這個夢想我替你完,茍富貴,莫相忘,兄弟我發達了絕不會忘記你的。」
巫添梁一揮手,指向後頭的那條橫幅,「歡迎法雷爾將軍錦榮歸,本來我想寫元帥的,約翰,你在薩拉幾時這麼風過?幾時被人家這樣歡迎過?這些本來都是你應得的,咱們兄弟在薩拉當家做主的時候到了。」
「廢話!我與黑龍會不死不休,絕沒有投降、言和的可能,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喂喂喂,我這麼誠意相待,你也不用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吧?說起來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與我們有什麼相千?我們年輕人應該拋開過去,展將來,反正這一切不過是你老爸和我老爸的私人恩怨,只不過他們鬧得厲害,把你我扯,再把整個大地也扯進去,撇開這些,你我之間無怨無仇,沒必要見面就打啊。」
「放屁!你我之間是無冤無仇嗎?上次在東海,我們打梭哈,你耍老千被抓到,還寫了欠條,那筆錢現在都還沒給我,想到就有氣,快還錢!還有,什麼你老爸和我老爸的,你老爸他……」
我怒氣沖沖罵人,罵到這裡,腦裡突然意會過來,整個人差點呆掉,驚愕地轉頭,向鬼魅夕,「我靠!那傢伙是黑龍王的兒子啊?」
黑龍王有多私生子,恐怕連他自己也未必記得清,反正他也不會在意,倒還是鬼魅夕比較有可能知道。面對我瞪大眼睛的問,鬼魅夕聳了聳肩,像於啟齒,轉過頭不看我,道:「編號三零七,就是他了。」
「編號三零七?我干,你們家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我對著鬼魅夕瞪眼,另一邊的巫添梁還在高聲喊話,「約翰,我沒說錯吧?上一代的事歸上一代,我們這一代應該拋開過去,攜手未來啊!」
「攜手你老母!我與你老爸不共戴天,和你也沒有和解的可能,等一下我就宰了你,讓黑龍王嘗嘗喪子之痛的味道!」
「這話從你口中說出就太奇怪了吧?別人不知道,你哪會不曉得?你殺了我,他也不可能會痛的。再說,你看到他兒子就喊殺,卻和他兒同一陣線,你這算什麼差別待遇啊?」
「廢話!你妹妹現在每天晚上被我,白天也一樣被我無套中出,傍晚和凌晨有時候還要加口,這樣豈不是比殺了更好?你怎麼能相提並論?」
被我狗淋頭罵了一頓,巫添梁呆了一陣,旁邊幕僚群一湧而上,在他耳旁嘀咕一陣,結果被他揮手掃開,又愣了一陣,才兩手一攤,苦笑說話。
「唔,有道理!與其要被你那樣幹,我們還是拚個你死我活好了,唉,謀求和平還真是困難啊……」
不得不承認,阿巫最後的一句話,實在是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