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櫻的出現,在某方面而言是好事,卻不全是,令計劃再一次出現偏差,讓孩子在關下長,越來越像正常人的樣子,這讓源堂頗為懊惱,於是他協助冷月櫻出嫁金雀花聯邦,既償還人,也解決了問題,怎知道那孩子居然親來第三新東京,提出請求。
聽到兒子那發自靈魂的誠懇請求,源堂心中大大為之震了,冷月櫻所造的破壞效果,遠遠超過預期,不但給了兒子關,還教導了他什麼是,單單出嫁離去,便能讓兒子如此傷心難過,將來等黑龍王實際行,天真而純的兒子,如何能承這打擊?
開口允諾兒子,出手協助冷月櫻,這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哪怕要替解除婚約,給予永久的庇護,對源堂和第三新東京而言也沒難度,但這麼一來,原本的計劃如何實施下去?為人父,肩負重責,怎能讓兒子貪圖一時之歡,日後遭更大的傷害?
這個錯誤,無論如何也必須要修正,幸好,第三新東京還擁有修正問題的力量。
不由分說,源堂將兒子送去洗腦,把這段有礙於他長的記憶洗掉,儘管這會有點痛苦,但相較於日後將面對的沉重,眼下這點小小犧牲,仍是值得的。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哪怕源堂自負了得,他還是無法掌握人心,由於他過度作,洗腦引起了強烈的排斥反應,造副作用,竟讓兒子從此沒法修煉武功。
當初的兩大目標,「武功高強」無法完了,那「沒心沒肺」縱能完也沒意義了。無法修煉武功,就無法自衛,一旦缺乏實質的自我保護能力,不管心境練得怎麼強,最終也不過是任人魚的沒用東西。
源堂深懊惱,但第三新東京雖有通天手段,終究不是無所不能,已經造的破壞,無法消除,不管怎麼嘗試,他都沒有辦法讓兒子再練武功,這個大失策一時沒有辦法彌補,兒子又對第三新東京反強烈,持續高燒,藥石無用,若再將人留在這裡,怕是早晚命不保,迫於無奈,他只有讓兒子回到薩拉,那個已經沒有任何關他的人存在之地。
雖說把人送回,源堂並不是就這麼算了,該有的保護還是要有,源堂派出高手護衛,不分晝夜,在暗中保護兒子的安全,裡頭還包括最高級的影子侍衛,一種由魔法製造而出,以靈形式存在,無影無蹤,威力無窮的超級護衛,全天候保護兒子的安全。
「……等等!」
我忍不住出言打斷,「你是說……我小的時候,你一直有在我邊安排護衛?不是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裡放牛吃草?」
源堂看了我一眼,很奇怪似的道:「當然不是,事實上,不只是你小時候,包括你後來在各地冒險,出生死,哪怕一直到現在,影子侍衛都在庇護著你,否則你哪能活到今日?」
第五十集 破碎虛空篇 第八章 全天護衛,楚門世界
源堂的一番話,聽得我是頭暈眼花,怎麼都難以想像,當年在薩拉,每次我到危險,心裡恨得要死,覺得一個人沒別人理睬、在乎,孤零零被扔在世上的時候,原來我邊竟是有許多強力護衛的?
這聽來很不可思議,但源堂沒理由也沒可能在這件事上頭說謊,他更不需要為了得到我的好,造這樣無聊的謊言,所以他說的護衛群,九是真的。黑龍會都能安排好幾批人,日日夜夜監視我的向,同樣的事源堂要做,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可是……你說的什麼護衛,為何我從未見過?」
彷彿被雷給劈了一下,我的意識有些迷,喃喃道:「特別是什麼影子侍衛,我只在書裡看過這東西,之前我差點送命的記錄,每個月都有一大把,可……怎麼那些影子護衛,從來也沒發過一次的?」
「因為……男子漢需要鍛煉,所以我給各方護衛下的命令,就是不到最後一刻,不到真的危及生命,就不能出手。」
「……你還真敢說啊!」
我怔怔地說著,愣然當場,不曉得自己還可以說些什麼。
源堂不可能在這種事上說謊,他所說得這件事九是真的,他派出了數量不多,卻實力強橫的護衛,因為護衛派太多,反而會引起黑龍王的興趣,當真派出為數眾多的刺客。在大多數時候,憑著這些護衛,足以料理大多數問題,而隨著我年紀漸長,到的危險層級越來越高,源堂派出的高手也越來越強,甚至在東海、金雀花聯邦,連他自己都親自出馬了。……所以,從小開始,我邊就有很多藏護衛?哪怕我到的危險再要命,其實都是安全的?
剎那間,我到無比荒唐,如果這個事實是真,那我這些年來的痛苦、掙扎又算是什麼?我以為自己是個沒人要的東西,整天被人追殺過來、追殺過去,哪知到了最後,恐怕就連國王冷棄基的保鏢都沒有我多,而且,稍微深思一層,我邊有的可不只是護衛,還有黑龍會的多組探,這些人此來彼去,潛伏在我的周圍,把我的生活看得一清二楚,卻從不讓我察覺……他媽的,我可不是實境秀的演員,這樣子的搞法,當人是什麼了?什麼有生命危險就救,沒生命危險就不救,這是磨練?
這又當我是什麼了?
「為了讓你不傷害,除了護衛之外,別的計劃也在進行,最初開始進行一切的時候,為求保險起見,特別替你準備了練習道……」……終於說到這件事上頭了。
一個悲劇牽引一個悲劇,就是這種形。不幸的人生有很多種,其中一種,就是發現自己是基於特殊目的被製造出來,完全算不上一個人,最多就只是一件道。
我不知道源堂是怎麼冒出這個想法來的,但從他有這個念頭開始,整個計劃連鎖失控,從我上禍延至冷棄基、冷月櫻,還有後來的冷翎蘭與冷星玫,令他們為無辜的害者……與加害人。
自從知曉冷翎蘭、冷星玫與我的兄妹關係後,我就一直試著思索其中的因果關係,猜測源堂這麼做的道理,怎麼想都理不出頭緒,直至與心夢相認後,將果求因,才比較明白了。
源堂的想法,說簡單也簡單,只不過一般人不會那樣去想。人是適應很強的生,不管是什麼樣的打擊,如果重複次數一多,最終也就沒有覺,黑龍王的打算,既是用兄妹倫來打擊人,那就讓兒子先練習上幾次,覺淡了,將來正式上,自然就不會痛苦了。
不過,要練習……先上的技問題,就是找不到練習對象,心夢已落黑龍會之手,凰天生死不明,就算想再找個妹妹給他,又要去哪裡找?幸好,同父同母的搞不定,同父異母的總是搞得出來。
為了盡早開始,源堂一刻也不浪費,甫帶兒子回到薩拉,當晚就闖王宮,把王后給幹了,在最短的時間,製造出兒來。不但幹得快,還用上了特殊技,兒子是年頭出生,年尾就有了妹妹。
既然是道,當然是越多越好,用壞了可以扔掉,馬上有得替補,所以有了一個,不能就此停止,馬上就開始準備第二個。但這件事進行得並不順利,運氣不佳,製造出來的是兒子,不是兒,不能當道使用,沒等生出來就直接理掉。
類似的事,不只一次發生,到了冷星玫出生後,皇后胎房創過重,不能生育,人也瘋癲了,這個計劃才不得不打住。
「……其實,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第三新東京的技力足可解決,換裝個新的生子宮上去,照樣是不影響生育功能……」
源堂的目向律子小姐,道:「但那個時候,他們強烈反對,拚死勸諫,再加上一些別的理由,我就終止計劃……忙了一場,只製造出兩件道,效率太差了……」
源堂說著,目朝我看來,很是有點愧疚的意思,彷彿給我準備的玩太,對我不起,我卻立刻用激的目,向律子小姐,雖不知道當年他們這些第三新東京的重臣是怎樣勸諫,但多虧了他們的努力,才沒有讓這個錯誤如滾雪球般擴大,否則如果再生一個到幾個,我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去面對這些妹妹。
「我不問你是怎麼有這種想法的,那是心理醫生的工作。但你要發神經、要製造兒,普天之下,有那麼多的人可找、可幹,犯得著非選那一個不可嗎?我是說,不是你兄……」
我本來想說,「不是你兄弟的老婆嗎」因為冷棄基與源堂曾一度稱兄道弟,像很好的樣子,但深思一層,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太懂的異常人士,要指他講兄弟義,這實在太苛求了,如果想不開這一點,最後痛苦的人只會是我自己。
「因為他的老婆很漂亮啊,雖然很不耐,干沒幾下就壞了,但確實很漂亮,要製造道,外觀絕對要,否則花了偌大力氣製造出來,將來你不肯,那些道不是白做了?」
、源堂正道:「所以,後來我停止計劃,倒不是因為那人子宮壞了,主要還是因為還沒被干進去,就兩眼翻白,口水也猛流,還大聲唱多啦A夢、哥哥爸爸,真偉大,腦子明顯不行了,我想說如果生的兒也這樣,以後你大概也不願意幹吧?你都不幹了,我為啥要花這麼大力氣去幹?」
搞了半天,不是勸諫發揮效果,而是為了這個理由,這已經不曉得是第幾次讓我覺得無言以對了,如果可以,我連冷翎蘭、冷星玫都想選擇不幹,請你還給們正常的人生吧……
「當然了,選擇那人,除了長得漂亮,還有一個重要理由……我想現在的你應該也能理解了。」
「哦?什麼理由?總不會是因為兄弟的老婆,幹起來特別刺激過癮吧?這麼荒唐的變態理由,我哪可能會理解?」
「你說到哪裡去了?專制帝王和臣下之間,哪可能有真正的兄弟?就算裡稱兄道弟,實際上……友比酒朋友還薄吧,你對那個閉也是一樣吧?平常一起吃吃玩玩,有需要的時候隨手就殺了,你幹這種人的老婆,會特別有快嗎?真是說笑。」
源堂道:「之所以在其他候選人當中穎而出,最主要的理由,就是因為……住得近!」
「住……得……近?」
我失聲道:「這算什麼鬼理由?就因為住得近,你就把幹到壞掉了?」
「這為什麼是鬼理由?你是不是以為我整天閒得沒事,就只理你一個人的問題?從以前到現在,我每天都很忙的,有很多公務要理,事怎樣都做不完,晚上花時間替你準備完道後,還要趕回來辦公的,為了節省時間,當然要挑一個離家近的,不然萬一對方住得遠了,一來一回,我豈不是到天亮都不用睡了?」
「拜託!就算要挑個住得近的,你可以挑個什麼院啊,直接快馬衝去院,找個漂亮婊子中出,幹完了再跑回家,不會耽誤你辦事啊!」
「爵府的位置離王宮太近,周圍不許設風化區,最近的館也要跑一段路,再說,院與王宮有什麼差別?」
「這哪能一樣?王宮和院的差別就是……就是……」
腦裡混,一時還真想不出其中的差別,好不容易我才出一句,「皇宮裡頭有很多的高手、前護衛,闖進去還要與他們手,很浪費時間啊!」
「高手?在哪裡?我沒看見!」
同樣的一句話,如果別人來說,聽來會是自恃武功高的嘲弄語,但出自源堂口中,那滿滿的困語氣,我相信他是真的到疑,想不通我所說的高手在什麼地方,畢竟,這個男人在一些別人覺得理所當然的地方,常常會一筋。
而且,除了這個男人,也沒幾個人夠資格有這種疑問,正因為他是源堂·法雷爾,所以,他闖進皇宮的時候,那些所謂的高手、護衛,別說是他一合之敵,恐怕才剛攔在他面前,給他隨手一揮,就飛出幾十米遠或變碎了,在他的眼中,從頭至尾,他確實沒看到半個高手……
這一點,再次令我無言了。
阿里布達王國當時算不上一流強國,宮廷之中的高手有限,被源堂這樣來回掃過兩次後,幾乎死傷殆盡,只好由源堂挑出手下的菁英來遞補,那些人本就是他的爪牙,哪可能會攔他,他自然更是橫行無阻……
把一切聽到這裡,我該知道的事,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但就是怎麼都無法理解,為何我到特別對待?
照源堂的說法……單純只考慮他的說法……他還真是一個完全為兒子著想,一心一意都在替兒子鋪路、準備的好爸爸,雖說他的做法,搞到很多人家破人亡,半生不幸,不過那是他為人變態、做法變態的緣故,與個人心意無關。
但我想不通,如果他真是那種慈祥和藹,親至上的人,那也罷了,然而,看他對待其他兒的態度,連冷兩個字都還嫌太溫,我不理解為何只有我一個,如此特殊待遇?
也許,這與界線劃分有關,源堂一開始把冷翎蘭、冷星玫視為「道」他是一筋直走到底的人,既然認定是道,就不會生出覺,更別說親了。不過,這個解釋仍無法解去我的疑,如果一切與「認定」有關,那我為何被認定為特別?
有什麼理由……我被當兒子來對待,而非道?
這個道理,我想不明白,所以縱然我不想多問,也知道問了絕不會有答案。還是忍不住心困,問道:「為什麼……我的待遇不同?」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是我兒子,在父親這裡有特殊待遇,有什麼特別的嗎?」
源堂答得理所當然,好像我問這問題問得很怪,毫不覺得他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我知道我是你兒子,估計你大概也做過基因檢測了,但我的意思是……其他人呢?為啥其他人就不是?你有些兒被當道一樣用,你有些兒子還沒生下就拿掉了,我與他們有何不同?為何就我特別?」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不智,因為源堂可能從未深思過這個問題,一旦被他想出結論,發現我與那些傢伙沒什麼不同,我可能比對上黑龍王更慘,只是我不得不問,這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要替冷翻蘭、冷星玫問個公道。
聽見這個問題,源堂沒有馬上回答,眉頭皺,開始思索,我的擔憂果然不錯,那傢伙確實沒想過此事。
一時間,室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出聲,誰都曉得這個問題的嚴重,我和律子小姐都在等待,看看源堂最後找到的答案是什麼。
「我想……大概是因為這樣吧……」
思索良久,源堂終於找到答案,「你是第一個出生的,在你之前,我本來打算讓法雷爾家就此絕後,所以懷孕的時候,我失極了,第一想法就是殺了,不過武功高,懷孕初期我沒把握能輕易殺,而且人在南蠻,殺必須專程跑一趟南蠻,路程遙遠,我很討厭麻煩,老實說,路途遙遠這一點,比的武功更麻煩……」
聞言,我再一次張大了口,半天合不上。凰天如果在此,不曉得會作何表?堂堂羽族王,不但給人當垃圾桶,還差一點就因為懷孕而被幹掉了,如果不是因為源堂討厭舟車勞頓,趕路麻煩,派其他手下去當刺客又打不過,恐怕凰天的命早就不保。
我雖然知道源堂極端討厭麻煩,甚至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還是沒想到他能貫繪徹到這地步,這樣想來,外界常常以為他蟄伏第三新東京,心思詭莫測,伺機而,為該不會……其實他什麼也沒想,只不過因為討厭麻煩,才死死待在要塞裡不,當超級宅男的吧?
(等一下,源堂一聽說要把孩子送給他,他一秒鐘都待不住,立刻趕去和使者面,他是去接人的嗎?該不會……〉之前還沒有細想,只覺得源堂聽說有人要送兒子來,急急忙忙跑去接,這種事怎麼聽怎麼奇怪,表現得太過正常,反而不正常,現在聽了前因後果,我忽然發現,他可能不是去接人的……
「你……你當時該不會是……」
「嗯,那時候接到通知,說是要把你給送來,我一聽就覺得很振,他們主過來,我可以省好一段路程,不用趕到羑里去。為了怕你半路給人劫走,我特別去會合,原本是想在阿里布達境把人截住的,但可能興過頭了,腳程太快,使者還沒出南蠻便給我截住。」……本來我就覺得,這傢伙像是普通正常父親一樣,興地去接兒子,這種事很詭異,結果真相還真是不堪,估計那名羽族使者看到他迎面衝來的時候,眼中所見,不是一個滿面欣喜的父親,本就是一個殺氣騰騰的煞神,但……既是如此,我又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呢?
「哦,說到這個,我自己其實也意外的,就在我接過孩子的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很特別,從來沒有過的,讓我發現……原來,有個兒子,為人父,也是種不錯的覺……」
就是這一瞬間的頓悟,讓源堂打消了殺念,改變主意,去當個好爸爸,但可惜這僅是頓悟,並非覺悟,所以他「為人父」滋味的角扮演,熱就只集中在這一個上,對於後頭因為其他理由而被製造出來的「道」就單純當道使用,沒有半分,因為他本就是個想親手把兒子幹掉的冷之人。
當然,若說他全然冷無,那也未必,對於自己的後代,他還是給了面子,要是沒有他在背後支持,冷翎蘭雖是公主之,也無法穩穩控阿里布達的軍部,更別說發展得如此興旺,就這點而言,他已經給出天大面子了。
我一直想追究的理由,答案也出來了,我之所以獲得特殊待遇,沒什麼了不起的理由,不過就是因為錯差之下,我意外變了變態老爸的第一個兒子,就像商店街第一百萬名顧客一樣有特別獎項,純粹是幸運數字而已。
在這之前,源堂雖然也有過弄大人肚子的經驗,但可能因為方的武功太差勁,又或者是住得太近,省事不麻煩,所以還沒等孩子出生,就被他連孩子帶母親一起幹掉,本生不出來。載我很慶幸,星玫不在這裡,沒有聽見源堂的這些話,要不然,以那丫頭的天真個,聽完這些話,多半是當場翻白眼暈過去,至於心夢……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想不通,你要給我一個解釋,是關於心夢的!」
「哦?你妹妹啊?有啥問題?」
「當然有問題!我知道你沒把當兒,出生號碼不對,又沒給你那種覺的,你不會當兒來對待,但就算是照你自己說的,為了讓兒子不傷害,應該也有其他的辦法吧?」
我道:「你不是喜歡直接,怕麻煩嗎?要讓兒子不痛苦,不必用這麼彎彎折折的方法,搞上幾十年,弄到自己那麼麻煩啊!你武功那麼高,手下又有那麼多奇人,為什麼不直接殺上黑龍會,把心夢救回來就好了?只要把人救回來,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這才是真正的不麻煩啊!為什麼你不救?」
最初,我是想好好說話的,但越是說到後頭,心裡一激憤便直湧上來,我知道直殺敵人總部,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哪怕是絕頂高手,武功高絕天下,想逞這樣的匹夫之勇,也是自尋死路的分居高。
我們能夠獨闖龍要塞而功,並不代表我們很厲害,裡頭帶有很大的僥倖分,而且我們的功,與其歸因於我們力量強大,我倒覺得有更大的分,是在裡應外合這四個字上頭,若沒有鬼魅夕先讓要塞停住活,再來一個白三小姐,指導我們攻向連敵人自己都不知道的破綻,哪怕我們實力再強,最多也不過全而退,要攻破龍要塞是絕對休想。
小的時候,總會覺得武功蓋世就無所不能,通天魔法便能讓人神,但自己離那些境界越近,才會覺得人越是無能,任憑實力再怎麼他媽的強,也不可能一個人對抗整個世界,不過……再怎麼說,源堂他也不是一個人,該比我們能多做到一點事的,不是嗎?我有這個期待,過分嗎?
律子小姐來到我的旁,認真地看著我,面有難,搖了搖頭,輕聲道:「黑龍會不是一般的組織,實力堅強,人被帶到了他們總部,就算是我們也……司令並非全能,有些事,他同樣是有心無力的……」
這個說法,我不是不能接,但若可以,我希是源堂親自對我說,至由他親口說出,我的覺會好很多,比較不會那麼怪他,但他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我提出這個問題後,他就一直沉默著,什麼話也不說。
我不知道源堂怎麼了,朝他那邊看了幾眼,發現他仍是維持原姿勢不,雙手放在桌上,戴著白手套的十指疊,擱放在鼻端,但一直銳利的目,卻失去神采,眼神變得很空,居然已經失神了。
如此重要的時候,這傢伙居然走神了,全然不把我的問題當一回事,一種被蔑視的覺,再次點燃我的怒火,正當我要開口怒斥,整個房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繃,周圍的空氣彷彿被瞬間乾,讓我有一種吸不著氣的窒息覺。
怪異的覺,讓我著實錯愕,而引發這一陣異變的源堂,一度空的眼神,再次神采耀然,兩道目銳利如刀,不僅如此,陣陣碎裂聲響,發自源堂面前的大桌子,也不見他怎麼作勢發勁,堅實之至的超大桌案,彷彿遭到無數利刃切割,瞬間碎裂,化為無數細碎木塊,沒等落地,所有木塊、金屬塊,就全都被潛勁從部摧毀,化像源堂這樣的絕頂高手,對自己的力量早已收發由心,畢竟突破第六級修為,練上第七級的關鍵,就在於對力量的控制,源堂這樣的況,要嘛是有意破壞東西立威,這似乎不太可能,他完全沒必要這樣做,再說他對我們施威做什麼?
另一個可能,就是源堂緒失控,控制不了真氣,沖而出,造了破壞,但這聽來更不可能,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人還他媽的有緒?
我和律子小姐相顧愕然,都有點搞不清楚當前狀況,就看見源堂在摧毀書桌後,一掌平托,另一手握拳,重重在自己掌心敲了一記。
「對啊!你說得不錯,這個辦法才是真正的省事,不麻煩,又不用花很久的時間,怎麼之前我都想不到呢?」
源堂·法雷爾霍地站起,滿面興之,這是我數十年來首次見到他出明顯的喜,但很快,喜就變困,他向律子小姐,道:「怎麼你們從來都沒告訴我還有這個辦法?」
能跟隨源堂多年,律子小姐的神抗應該不錯,心臟應該也被練得很大顆,不是那麼容易到驚嚇的人,但這一次……面對源堂的提問,律子小姐雙眼圓睜,手指向自己的老闆,口抖,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不過,話沒出口,就翻白眼暈死過去。……相的時間不長,但我已經滿同這個小媽的,不怪沒有提醒,正常人哪會想到那個變態的跳躍思維,居然直接跳過了這理所當然的第一方略!估計這麼些年來,他們……恐怕包括黑龍王在,都以為源堂忌憚黑龍會實力,才不進行搶救,卻沒料到源堂從沒放把黑龍會放在眼裡,只是忘記了這個選項。
「正問你話呢,怎麼就暈了?真是不耐。」
源堂皺起眉頭,不知從哪拿出了一件外套,開始穿上,一副要出門打醬油的樣子,邊穿外套,還一邊對我歉然道:「真對不起,直到現在才想到這辦法,是遲了點,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我們就一起出發,去救你妹妹回來吧,什麼……哦,對,是心夢,我們一起去黑龍會帶心夢迴來……咦?你的眼睛……為什麼像死魚一樣翻白……」……也許,從某些方面來看,這個男人確實是好爸爸,他現在的表與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要去小學接兒放學的父親,完全不像一個深沉的謀家,非常平易近人,事實上,他也從不是謀家,甚至連深沉的深字都扯不上關係,整個思維簡單淺顯得像是白癡!
但我再也不了這樣的老爸,所以繼律子小姐之後,連我也被氣暈倒地,後腦勺撞上地板,失去意識。……暈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個意識:出去之後,我還是告訴心夢,的父親是個謀家,城府很深,為了要鬥垮黑龍王,所以才將放棄,作為棋子吧!比起那個令人難堪的真相,殘酷的謊言,可能還讓人好過些。
請續看《阿里布達年代祭》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