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本集容簡介】

有高手站在邊覺就是不一樣，就算那高手是個神經病，還是能增加我方自信心，更別提這位高手答應全力配合，在七天後助我大戰黑龍……等等，七天？！

黑龍王剛剛和我約了六天後啊！！這下該怎麼辦，上源堂這種實力絕強、固執己見的助力，恐怕還不用到對戰黑龍王，這傢伙為了貫徹手段就先把我給洗腦了……把變態老爸當可靠友方，真是我一生的大失誤！

第五十一集 破碎虛空篇 第一章 無聊發排·無恥行徑

闖江湖這麼多年，我深知武力不能代表一切，腦子才是最犀利的武，所以，各種談判、涉的次數絕對不會，雖然不敢自稱是外能手，但在談判方面，我也說得上是小有心得，什麼樣的江湖大佬、國家要人，我也都會過，大風大浪絕沒有看過。

不過，要算起談判最累的一次，肯定就是這一次，我與自己親生老爸的談判，雖然我們從頭到尾都在談，卻本稱不上是對談，完全是同鴨講，雙方的思想全沒有半點集。

以我而言，雖然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變態老爸有夠變態，與他對峙，將會極度衝擊自己的理，而他的所作所為，我也依稀猜到，略知廓，照理說不會那麼難以承，但實際與他接，我才發現自己過於天真，這不算太長的一段會晤時間，本就是神攻擊……不，該說是神污染了。

哪怕是在毒氣室裡待上個把時辰，我都未必會這麼難，事實上，這邊有目共睹，我本就是被人用擔架抬出來的，甫一清醒，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狂吐。

我被人抬出來的時候，司令室的外頭，早就聚滿了一大票人，源堂司令會見親生兒子一事，早已了震第三新東京的大事，一堆高階將領都在為此下注，猜測，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當源堂讓人進去，將我抬出時，外頭的旁觀者還一度以為我被幹掉了，不過，律子小姐也在稍後被抬了出來，令旁觀者鬆了一口氣。

能在源堂邊存活至今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本事，否則就算沒早被幹掉，也很難適應，而像律子小姐這樣的重臣，源堂不會隨便對手，所以看到也被抬出來，人們反倒把這看一種安全訊號。

只不過，以往與源堂對談，被他弄到暈倒、神崩潰的人雖不在數，但這次連律子小姐都暈過去，可見此次「神攻擊」的厲害，人人竊竊私語，猜測剛才的父子對話，到底說了些什麼。

因為周圍的人聲，暈死過去的我逐漸清醒過來，腦裡迅速閃過昏迷前所聽見的東西，除了苦笑，就只有強烈的暈眩，源堂所說的容，仍是那麼讓人頭暈目眩。

源堂的出發點不能說是對，卻似乎也沒錯，他不是一個太差勁的父親，但他的兒全給他害慘了，這真是一個讓人崩潰的況，我覺得黑龍王算是很了不起了，最起碼，還撐了那麼久才被他搞到瘋掉，普通人像我這樣的，一次會面就快要瘋了。

「你沒事吧？」

天河雪瓊、鬼魅夕一左一右，來到擔架的兩側，擔憂之溢於言表，本來依照安排，們應該都去休息了，由我單獨與源堂會面，但想也知道，眼下狀況未明，與源堂見面搞不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們又哪可能放心地去休息？自然是早早就來到外頭，埋伏等待，一見事有什麼變化，立刻便衝出來，幸好，們不用破門衝進司令室去，否則上源堂那個線的傢伙，雙方即使沒有起手來，是聽源堂說上半天話，搞不好就能讓們吐倒地。

「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都去休息的嗎？怎麼全都跑來了？」

「這種時候、這種氣氛，又有誰能坐得住呢？」

天河雪瓊搖了搖頭，道：「你不是進去和源堂·法雷爾說話嗎？怎麼反倒給抬出來了？你們兩父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了？他如此心狠手辣，不但對自己兒子下手，連追隨多年的忠實部屬也下狠手？」

「這倒是沒有。」

忽然冒出來的一句話，並非出自我的口中，而是緩步從司令室中走出的源堂，這裡畢竟是他的地盤，他這麼現，周圍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剛剛才與他談過話，知道他底細的我，即使見他現，也沒什麼特殊覺，但對於那些不是很瞭解他的人，此刻的他，倒是很有為一代絕頂高手的不凡之姿。

帥氣雖是遠遠算不上，但一筆軍服，威武神氣，漆黑的墨鏡底下，炯炯神，直而來，任誰與這目一對，都是心裡陣陣發寒，再想到他過往的事跡，任誰都不能不承認，源堂·法雷爾是個高度危險的人，哪怕是天河雪瓊、鬼魅夕，首次見面，也為其威勢所懾，大氣不敢一下。

曾在某部典籍中看過一個說法，為統帥，哪怕只是像花崗巖一樣站在那裡，不語不，都有凜然之威，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領導人不則已，一就是殺伐決斷，染天下。從某方面來說，源堂完全符合這個形象，他本就是個會呼吸、會走路的超級災禍，當他站在那邊一不的時候，上都是令人膽心驚的肅殺之氣，但這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時候，是當他實際有所行，那時不管他的行是大是小、有心無心，都肯定有人要倒楣。

雖說這個男人是我爸爸，雖說他其實還算得上一個好爸爸，但為了這個世界著想，我還是非常希有機會能夠手刃此賊，他死後黑龍會不至於從此消停，不過也算是往世界和平的大道上，邁出大大一步了……

「……你的眼裡，怎麼有那麼怪的眼神？說殺意又不完全是，倒很像……大義滅親的覺……」

源堂皺眉道：「才剛被抬出來，這麼快就準備要手了？」

這話聽在旁人耳中，就是再清楚也不過的戰鬥訊號，天河雪瓊與鬼魅夕對看一眼，都有些遲疑，源堂不是普通的敵人，其實力可能猶在黑龍王之上，哪怕心裡已經有了戰鬥準備，但若當真打起來，己方未必能承敗戰的後果。

「行了，你們兩個別看了。」

我輕咳一聲，從擔架上翻下來，猶自覺得有些腳底虛浮，頭暈眼花，「沒有必要手，至，不需要在這戰起來，我父親源堂司令是個偉大的人，後頭我們還有很多地方要倚仗他，別做出失禮的事。」

此言一出，讓周圍許多人大詫異，鬼魅夕更是一臉看到鬼的表，我們父子不和的事實，恐怕半個世界都知道，此刻我這樣猛誇自己的老爸，難道這份不和已被打破？

這種事……當然是不可能的。

天河雪瓊看了我一眼，馬上明白我的想法，有仇沒仇姑且不論，眼前我們還用得著這個變態的老爸，說得明白一點，簡直是沒有他就不行，哪可能在這種時候與他翻臉，能利用的東西肯定是先搾乾了才扔掉。

要說通曉人世故，天河雪瓊和鬼魅夕大概半斤八兩，不過若比起社能力，天河雪瓊保證是大樂勝，可以甩掉鬼魅夕幾條街，聽我這麼一說，馬上站起來，向源堂致意，並且以慈航靜殿代表人的份，謝他派兵援手之德。

「唔，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源堂淡淡回答，這也是他被人當變態的理由之一，堂堂一方勢力的首腦，他居然連客套話都不會說，也許他的本意是想要謙虛兩句，但這樣的表達方法，聽起來簡直就像是看不起慈航靜殿一樣，如果他不是源堂·法雷爾，為了這句話，別人就要找他算帳。

不過，正因為他是源堂，所以這話從他口中說出，就變了高深莫測，我看天河雪瓊一下愣在那裡，不曉得該表什麼才恰當，或許還以為這是源堂的存心試探，本就想不到，這不過是某個白癡的錯誤表達。

「對了，你肚子大起來了沒有？和我兒子在一起那麼久了，怎麼肚子還沒大？是那小子或你不行？還是你們平常都只干屁眼的？」

這些話，其實沒有什麼惡意，單純就是那個白癡想到什麼說什麼，如果僅是一個公公對媳婦這麼說話，雖然鄙了些，卻也還在合理範圍，問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再考慮到彼此的份，這些話就不得了了，天河雪瓊又是一愣，不曉得該把這判斷為戰的挑釁，或者僅是一名無禮長輩的質詢，而第三新東京的一眾將領、高等技員，則是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戲，不曉得該怎樣理解眼前狀況。

「……真是夠了，你們是在這裡比賽丟人現眼的嗎？」

我搖了搖頭，預備在源堂搞出更多事之前，先把這兩個人給分開，省得繼續惹笑話出來，而在我這麼做之前，已經有人搶先了一步。

「嘿！好久不見。」

一個極為聽的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當人們循聲去，頓時為之眼前一亮，凰天雍容如同皇的姿態，令所有人為之驚艷，哪怕是見過不世面的第三新東京高階將領，也忍不住發出驚歎。

南蠻的第一人，昔日的四大天之首，豈是庸脂俗能夠比擬的？眾人一起看得呆了，這也沒啥好意外，但我很清楚，這個外表看來有皇風範的絕人，其本質與源堂相同，都是會走路的災難，現在這兩大人間災難靠近了，看上去也許很養眼，實際上……這很可能就是一場浩劫的開端。

天河雪瓊悄聲道：「你父母要頭了，為人子的，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說的？」

「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人家久別重逢，你要不要去擺兩桌酒賀喜他們？那兩個都是人間災難源，我建議你最好離遠一點，以策安全。」

一面警告，我在人群中發現了星玫的小影，雖然我不認為那兩大人形災難頭，會演變大打出手，但為了安全起見，我仍使了個眼，讓天河雪瓊、鬼魅夕和我一起後退，來到星玫的邊，將護住，省得當真發生了什麼事，不及救援。

事實證明，我確實是多心了，凰天來到源堂面前，雙手叉腰，來勢洶洶，卻開口就是一句，「很久沒遇到對手了，你那邊應該也差不多吧？既然大家都缺對手，要不要練練手？」

「唔。」

源堂應了一聲，與轉頭邁步的凰天一起離開，不明白的人，還以為凰天上門論武，源堂接了這個挑戰，要與找地方一較高低，來一場燦爛之戰，但對他們兩人都有瞭解的我，卻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你……你們兩個男，居然就這麼……」

平心而論，我的用詞不太妥當，這兩個人的風格不能說是，只能說是率直，我知道在各家各派的學思想中，有那麼一派崇尚自然，廢禮棄制，講究率而為，不拘束，往往因此而放浪形骸，常有驚世駭俗之舉，源堂和凰天的行事所為，頗合這一派的中心思想，倒也算得上是俗高士……只要他們兩個除了不在乎旁人目之外，別那麼不在乎旁人死活，那就善莫大焉。

別人不曉得他們要去幹什麼，但已經對凰天有所瞭解的天河雪瓊，卻曉得這對男，就要去重演當年凰島上的盤床大戰，還很有可能戰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好像害怕第三新東京都市有人不曉得他們在媾一樣。